“從秋,我都聽見了,你去忙吧。”可更令莫從秋詫異的是,容修竟然控制住了自己,對自己說的話也是那樣的清晰。
“好,你進去吧,外面冷。”
“嗯。”
莫從秋看着容修進了內堂,自己才匆匆的走了。
“容修?!”宮兒一眼便就望見了容修,也自然矢口就叫了出來。
“宮兒,我沒事的。那梧淮一直就在裝模作樣,可恨的是我竟然沒有發現,還一直在追查着真兇,事到如今,居然是她。”容修一慣溫文爾雅,就算是如今成了這般模樣,他還是一樣的從容淡定,只不過手裡的拳頭卻是緊緊攥着。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難過是暫時的!仇恨是一輩子的!!要讓她們千倍萬倍的償還!!”宮兒狠狠地說道。
“現在開始,就佈置好一切。錦扶,梧淮,還有參與的所有人,都要受到懲處!”宮祭說的言辭狠厲,但卻不是大度,這也是宮祭一貫的風格。
沒多久,莫從秋就端着一個銅火盆過來了。
而宮祭,沒有任何的猶豫,就將那些封賞令一封,一封的丟進了火盆:“以後,宮家再也不會要任何的封賞了,你們也不在重要了,燒了你們,就是燒掉了念想,一輩子,一世,都不會在去坐這將軍的位子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記住了今日,都記住了宮花是怎樣被害死的。
錦國年曆,農曆十二月十一日,宮花被安葬了,消息也隨着宮花被安葬,也隨之漸漸的傳開了。雖然封鎖的嚴密,但卻還是透着風了,就連隱居在那山野之間的莫宿錫都知道了。他又知道自己又失去了女兒,他無顏面對,但卻強撐着身子骨來到了宮家。
而此刻,司執殿裡頭,也是極不安分的。
那陰暗謹肅的司執殿中,是瀰漫着陣陣的怒意。如若誰此刻踏入了這司執殿之中,恐怕也得被這氣氛逼了出去。
“宮花,死了?”
梅未嬈不敢相信,逼問着這在座的所有人。
又是一貫,童齡齡怍禮出來答了話:“於前兩日才下葬,只不過錦國封鎖了消息,其他國都應該都是差不多一樣,都才知道的吧。”
梅未嬈冷冷一笑,說:“錦扶他可真做的出來!!死因是什麼?”
“據說是被敵軍包圍殺死的,因爲敵軍太憎恨了,導致了屍骨無存。就連下葬時,也是空棺。”童齡齡說的很悲羌,難掩面色上的蒼白。
“空棺怎麼可以叫人信服呢?!這難道就不是假死?就不是錦扶的計謀?這樣未免真的太
難以叫人相信了!”梅未嬈滿臉的不相信,說出來的話中都帶着一股子質疑。也果真是,這樣也真的叫人難以相信。
“回執行司,目睹這一切的還有梅清溪。”
童齡齡說的這句話,讓梅未嬈大驚失色!也讓梅未嬈更加的相信了宮花是真的死了。只因梅未嬈知道宮花是與梅清溪一同去的,也是爲了護送梅清溪。梅未嬈本想強裝着鎮定,抿一口茶的,可那茶杯就是不聽使喚,“砰”的一聲,茶杯就這樣碎了,那滾燙的茶水就這樣濺了梅未嬈一聲。梅未嬈並沒有去理會身上的茶水,站起身來,呵斥道:“梅清溪!他是死人嗎?作爲一個男子,竟然要宮花去出頭!還要宮花成了,”
梅未嬈停頓了,哽咽住了,她說不下去了。梅未嬈緊緊咬着顫抖的嘴脣,一字一字的對童齡齡說:“我說不下去了,童齡齡,等會我們出發去宮家。”
“遵。我馬上去備馬。”
童齡齡話罷,便就出了司執殿。
門口守着的侍衛也是戰戰兢兢,雙腿也都不停的打着寒磣。
童齡齡掃了一眼,安撫着說:“沒事了。”
“謝,謝謝司使大人。”那侍衛說出的話也是那樣的顫抖。
風波還未平息,梅未嬈的怒氣絲毫未減退。
“新蘭白!!真不知道他的這個蘭白司是怎麼做的的!我早就吩咐過他讓他一路去跟着宮花,保護宮花。等我從宿疆回來以後,他竟然還是很悠閒的在花都待着!如果不是他的失誤!宮花!說不定現在好好的在宿疆待着!簡直是混賬!!”梅未嬈很生氣,很生氣,似乎從來沒有見她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她的拳頭已是捏的通紅。
“傳下去!讓新蘭白即刻來到司執殿!耽誤一分,革一階職。”梅未嬈命令着,白瀾立即跪地遵令。
此刻,司執殿中還有尾祭與鈴蘭。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梅未嬈很無奈,很無奈。
“遵。”
不到半刻,新蘭白便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他進了司執殿的門,立馬跪地,說:“臣新蘭白參見執行司。”
梅未嬈沒有理會新蘭白,而是冷嘲一笑,漸漸的走到新蘭白麪前,捏住了新蘭白的下巴,嘲諷着說:“你可真是悠閒至極!我的話都不放在眼裡!看來你這個皇統司是沒有辦法在繼續做下去了。”
新蘭白的下巴被梅未嬈捏的生痛,可是新蘭白卻是不敢反抗,忍氣吞聲。
“執行司!我根本就沒有得到過起令啊!”
新蘭
白的眼神中是滿滿的恐懼,他知道梅未嬈的手段有多狠。
“沒得到過起令?你可真是會狡辯!”
白瀾手裡捏着從新蘭白府中搜出來的起令,新蘭白這一刻立馬慌了神,就算此刻他再怎麼狡辯,也是抹不清的事實了。
“在我司執殿裡頭也敢謊話連篇?看來你真的是不想在做這個皇統司了。從今日起,革去你皇統司的封號!”梅未嬈憎恨之極,對於新蘭白這種兩面三刀的人,梅未嬈是絕對不會留任何的情面。
“執行司!萬萬不可啊!這可是皇上給的封號!你做了主是會被誅的!!”新蘭白說出來的話也是那樣愚蠢,竟然以這種口吻威脅着梅未嬈。
“你與衍治王朝勾結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了。革去的皇統司,已經是對你很寬容了。”梅未嬈冷冷笑着,鬆開了新蘭白。輕蔑的嘲諷着。
“臣沒有!”新蘭白此時已是急得滿頭大汗了,可見他說謊了。
梅未嬈早就知道新蘭白肯定會這樣回答,只不過梅未嬈就等着新蘭白這樣的回答,梅未嬈輕輕的哦了一聲,繼續以戲謔嘲諷的口吻:“哦,好像上一次衍錫派人來問你宮祭的下落,幸好被我撞見了。這才發現了你與衍錫有着聯繫,你可真是僞君子。”
新蘭白茫然了,一下子就無言以對了,他猛然癱坐在了地上,立即從腦子了過了一遍臺詞,解釋道:“執行司!我發誓!我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花都的事情!!”
“是,你確實沒有,可你對不起了宮祭!對不起了鈴蘭!”梅未嬈狠狠地斥責着新蘭白,梅未嬈早就調查了一番新蘭白,發現他確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花都的事情,只不過他錯不在這裡,而在於宮祭與鈴蘭,因爲他更負心。
“我,我都是爲了花都啊!!”新蘭白的藉口可真是好啊,這麼妙。
“你是想吞噬掉花都纔對吧,蘭白司。”
這個聲音是韋末的,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惦記着自己的王位!
“皇上!!”
新蘭白又是大吃一驚,他心想完了。
“我是不會殺了你的,留你還有用,下去吧。”韋末淡淡的一句話就支開了新蘭白。
新蘭白得到了韋末的話。立刻就出了司執殿,可見他是多麼的恐懼。
梅未嬈問道:“什麼事。”
“花家出了事,花肅病倒了,你回去看看吧。”
梅未嬈一驚,立即拿起了披風,急匆匆的出了司執殿。在這一刻,她未顧忌那個男人,只是單純的爲了自己的哥哥,花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