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藉着工作的名義去那裡尋找回憶的……
楚一,你倒是會想法子,光明正大的讓蘇夏傾自投羅網,不過,他可是顧銘,如果真的叫她去了,還怕楚一做什麼嗎?
蘇夏傾打車回家的時候,顧銘已經回到家裡,並且洗了個熱水澡,現在正喝着一壺好茶,坐在院子裡頭看着當日的新聞。
蘇夏傾進了院子,就看到他一派閒適的樣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顧銘,你看我下次再跟着你一起發神經的。”她翻了個白眼就要進屋。
顧銘卻嗤笑了一聲,說:“生氣了?喝杯茶緩一緩。”
“誰要喝你的破茶,我不像你,不工作也勾勾手指就有錢掙,我這種工薪階層還住這麼遠,不努力工作打車都打不起。”
她故意諷刺顧銘,顧銘也沒惱,略略擡眸冷冷掃向她,說:“我不讓你去掙錢,你會怎麼樣?”
“你不准我去出差,就跟我的上司親自說,但我勸你還是要我去吧,因爲我與其看到楚一,更不想看到你。”
這話說的,未免有些太傷人了,難不成他比那個楚一差了很多?
顧銘扯了下嘴角,眸光暗了暗,沉聲道:“好,那你不要去了,我會親自跟他談,他不就是有個雜誌社就爲所欲爲了,改天我把雜誌社收購了,看他還怎麼指使你。”
蘇夏傾喲了一聲,佯裝驚訝的樣子:“我知道顧銘你財大氣粗,但這話真的從你嘴裡說出來,還真的是,旁人會說這是一怒爲紅顏,可惜,顧總哪來的紅顏,不如找到了紅顏,爲紅顏做這些事情,我還真的擔當不起。”她冷哼了一聲,轉身就進了屋。
顧銘不輕不重的敲了下桌面,一起身,桌子上的茶杯便因爲他的動作而倒在桌子上,茶水肆意的流出,他煩躁的緊蹙眉頭,揚聲道:“把這個桌子給我扔掉,換個最好的。”
蘇夏傾在樓上都聽到他狠冽的聲音,撇撇嘴,說他財大氣粗,他真的不屈才。
晚上顧銘看完了文件回房間,見蘇夏傾翻箱倒櫃的找什麼東西,便不耐煩的說了一句:“瞧這主臥被你弄的,好好的一個屋子非要弄成豬窩,叫我怎麼睡?”
於是等顧銘下樓喝水的功夫,她就大包小包的搬到了次臥,顧銘見屋子裡明亮如新,眸子冷了冷,走到次臥,就見蘇夏傾洋洋灑灑的將東西堆滿地,自己趴在牀上翻着平板不知在幹嘛,兩隻腳還翹起來,隨意的晃着。
他抿了下嘴角,擡手敲了下門,蘇夏傾竟然沒理會,他走近了些一看,原來她戴着耳機在聽歌,手又不時的拿着筆寫着什麼,他咳了一聲,過去就將她的耳機摘下來,在蘇夏傾發作之前,傾身按住她的肩膀,上身全部壓在她的身上說:“誰準你自己搬過來的?”
顧銘挑了下眉頭,稍稍起身,將蘇夏傾板正過來,然後依舊按住她的肩膀將她帶起來。
蘇夏傾想擡手,可他力氣大着,她根本使不上力氣,只好冷冷的開口:“顧銘,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這樣?”
顧銘冷哼了一聲,淡聲開口:“消停了幾天你就不安穩了,因爲要和楚一出差,還跟我耍起脾氣了。”
蘇夏傾真的覺得好笑,瞪着他說:“是你先跟我耍脾氣的好嗎?跟楚一出差怎麼了,大家不過是同事,又不是就我們兩個人出差,你這樣在意做什麼?”
顧銘按住她的肩膀的手越發的用力,彷彿要把她捏碎一樣,他目光陰冷,聲音也很沉鬱:“好,很好,倒是我多管閒事了,蘇夏傾,你去你的拉薩,好好地回憶你們的青春,是不是我這樣說,你會覺得開心?
他向前狠狠一推,蘇夏傾就無力的倒在牀上,然後就見他回身出門,走到門口時,停頓了下,聲音還是那般的冷傲:“你最好乖乖給我回房間來睡覺,不然你以爲你還能自在多久?”
蘇夏傾沉着嘴角,擰着眉,他竟然都知道……他知道拉薩的事情,他是調查了自己多少,可又爲什麼這樣的在意呢?
蘇夏傾擡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緩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纔將方纔寫的稿子走向放進隨身的包裡,然後坐在地上整理後天需要的行李。
忙到晚上十點鐘,她回到主臥,見顧銘靠在牀頭看書,她扯了扯嘴角,自顧進了浴室,過了一會兒,她穿着浴袍出來,又跑到衣櫃找到睡衣回去換上。
躺在牀上,蘇夏傾背對着顧銘,彷彿時間又回到了不久前的一個晚上,他們也是如此的在冷戰,吵架,蘇夏傾不肯低頭,他也不會說半個軟話,總之氣氛很僵硬。
顧銘在她躺下之後,也沒什麼動作,只能聽到他翻書的聲音,就在蘇夏傾要昏昏欲睡時,他將書放在牀頭,關掉了檯燈,側身躺下,伸手將欲睡的蘇夏傾摟了過來。
蘇夏傾被驚醒,用手推了他一下,昏暗的夜裡,彷彿也能看到他凌厲閃着寒光的眼睛,蘇夏傾的意識快要清醒之前,顧銘的脣便席捲過來。
大手也開始不老實的在她的身上游走,蘇夏傾睜開眼睛哼唧了兩聲,腳也開始踢他,他腿一別,就別住了她的腿,而後手就覆上她的柔軟。
蘇夏傾的脣被他侵略完了鬆開,她才帶着絲視死如歸的氣勢說:“顧銘,你想做就做,不必搞那麼多的花樣,無非是在我的心上狠狠的劃上一刀,你想便做。”
這話一出,顧銘的手便僵在那裡,這期間誰也沒再說話,只能聽着彼此的呼吸聲,沒一會兒,顧銘翻身下去,下牀,開門離開了房間。
蘇夏傾在黑夜裡苦笑了下,縮了縮自己的身體。
不知道後半夜顧銘有沒有回來,只是第二天一早就沒有見到他的身影,枕頭也沒有塌陷的痕跡,她扯了扯嘴角,對着熾熱的陽光伸了個懶腰,因爲明天出差,她今天被安排在家整理行李,倒沒什麼事情可做。
這中間楚一打過來一個電話,不過還是囑咐她多帶些外套長褲,最後又很不合時宜的說了一句:“上一次你去,就有很嚴重的反應,這一次別再出事了。”
蘇夏傾最討厭的莫過於回憶過往,因爲這個,在顧銘那裡已經吃了不少虧,楚一一說,她便嗤笑一聲:“楚總不必掛牽,我身體素質很好,若真的擔心我有事,怎麼不派別人去出差?”
這句話讓楚一有些啞言,沉默了良久,有些無奈的說道:“蘇夏傾,你不要總是誤解我的意思”
“楚總,你只是在關心你的下屬,我明白。”蘇夏傾倏地掛斷電話,對着空氣長舒了口氣,又躺倒牀上一睡不起。
晚上顧銘回來的很晚,而且看走路的樣子,似乎喝了些酒,助理特意送他回來,見了蘇夏傾,便囑咐道:“麻煩太太能不能給總裁泡一杯蜂蜜水?”
蘇夏傾點了下頭,就聽顧銘低沉着嗓音說:“合同記得簽好了給我拿過來。”
助理點頭答應下來,便和蘇夏傾道別離開了別墅,而蘇夏傾在泡蜂蜜水的時候還在想,顧家算是百年基業了,根基很穩,不知道顧銘還這麼辛苦的工作做什麼。
“喏,蜂蜜水,已經很溫了,你喝了會好一點。”她將蜂蜜水遞給顧銘,顧銘卻沒接,淡淡掃了一眼,擡手揉了揉蹙着的眉心,說:“放着吧。”
蘇夏傾將它放在桌子上,又說了一句:“一會兒就涼了。”
“我知道,我說放着吧,不用你管。”顧銘帶着寒意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她沒有畏懼,狠狠的瞪了回去說:“我真是閒出病了,你愛喝不喝,我睡覺了,明天還要出差,你自己看着辦吧。”
她說完話,也不顧顧銘狠冽的眼神,轉身就上樓了,倒是顧銘,靠在沙發上一臉的怒意夾雜着喝醉酒的頭昏欲裂,簡直有些窘迫。
早上六點半,蘇夏傾隨着鬧鐘而起,眼神掃向牀的另一邊,竟然又沒有發現顧銘的身影,她扒了扒頭髮,下樓喝水,水剛倒好轉身的功夫,就見顧銘躺在昨晚坐過的沙發上睡着,身上披着一個毛毯,大概是哪個傭人見到了又不敢叫醒他,只好給他蓋了個毛毯吧。
她喝了口水,走過去,瞧他眉心還蹙着,扯了下嘴角,擡腿就踢過去:“喂,起來上樓睡。”
顧銘恩了一聲,又翻身過去,蘇夏傾掐着腰深吸了口氣,蹲下來,拍了拍他的後背,聲音也儘量柔和一些:“顧銘,你上樓去睡吧,傭人們陸續起來了,看到你這個樣子多不好。”
“顧銘,我可沒有時間跟你糾纏,我十一點的飛機,你別給我搗亂啊。”蘇夏傾又掐了下他的俊臉,隨後手就被顧銘抓住,自己也不受力,一下趴在了顧銘的身上,走過來的傭人驚了一下,立刻捂着眼睛出去了。
蘇夏傾咬咬牙:“顧銘!”
顧銘眯了眯雙眼,薄脣微微輕啓,吐出幾個字:“你趴在我那裡幹什麼?”
那裡?蘇夏傾低頭看了一眼,眨巴兩下眼睛,咳……她看了眼看好戲的顧銘,怒了努嘴,自然的爬起來,起身,整理了下裙襬,然後坦然的說:“恩,挺大一包的。”
然後就怡怡然去洗漱了……
顧銘略略驚訝了下,嘴角勾了一抹笑意,也就是蘇夏傾,別的女人早就羞紅了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