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爺爺堅持要見到你,我絕對……”
“你絕對不會回來接我這個落湯雞。”
蘇夏傾打斷顧銘的話,用手指了指自己已經可以擰出水的衣服:“想必你準備好的纔回來的,不介意我坐溼你的車吧。”
但其實根本沒有理會顧銘的回答,就自行上了車。
顧銘盯着車上那灘水蹙了下眉頭,吩咐司機開車回家,別說是蘇夏傾了,就是他之前出來拉蘇夏傾那一會兒,就已經溼了大半。
顧園難得這麼熱鬧,顧老笑意滿滿的看着對面坐着的顧銘和蘇夏傾,兩人雖然都淡然着神色,但這也不妨礙老爺子高興:“你說你們兩個,結了婚也不先回來看看。”
蘇夏傾扯了個笑容出來,顧老爺子擺了擺手說:“罷了,吃飯吧。”
蘇夏傾走在後面,輕輕碰了顧銘一下,說:“你要是跟你爺爺一樣多好,一天哪那麼多事。”說完,她朝顧銘揚了揚眉,追上去攙扶着老爺子去了餐廳。
顧銘停頓了下腳步,末了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跟上去。
晚飯吃完以後,老爺子提起了蘇夏傾和顧銘的婚禮,結婚證是領了,可是婚禮還沒辦啊,老爺子興致勃勃的建議他們搞個多麼盛大的婚禮,可兩人的臉上都沒什麼興奮勁兒,連笑容都顯得有些假。
老爺子只好問蘇夏傾:“夏傾,你們有什麼想法啊?”
蘇夏傾內裡排腹,嘴上隨意的說:“爺爺,我沒什麼想法。”
老爺子臉色有些不好,又問顧銘,顧銘也沒給老爺子一個滿意的回答:“領證就算結婚了,還要婚禮做什麼。”
“那怎麼能行,你結婚這可是咱們家的頭等大事,當然要告訴海川的所有人,讓所有人都來祝福。”老爺子大手一揮:“顧銘,婚禮必須得舉辦,越快越好,你着手準備吧。”
蘇夏傾歪着頭看了看顧銘,咬咬牙似乎在說:“舉行什麼婚禮啊,想讓全海川的都知道我就是那個倒黴的?”
顧銘略略擡了擡下巴,迴應她,似乎在說:“你以爲我想舉辦?老爺子的話誰敢拒絕,你敢你就是那個倒黴的。”
反正裡外裡都是個倒黴的,蘇夏傾聳了聳肩,算了,不就是一個結婚典禮嗎?
於是,籌備婚禮的事浩浩蕩蕩的開始了。
顧銘和蘇夏傾誰也不想承擔這個事情,顧銘只好將婚禮事宜全部交給方晨,正好公司有一個國際併購案,他忙的不可開交,連和蘇夏傾吵架的時間都沒有。
方晨也辦的妥妥當當,沒出幾天就已經有了詳細的策劃案出來。
蘇夏傾抽空看了以後,只說:“隨便。”
方晨無奈之下又去問顧銘,給出的回答默契的相同,方晨只好默默自己拿捏了下,調整了一套最佳方案出來。
婚禮的事情準備差不多以後,就差結婚照了,這是結婚的標配,不可能不照的。
蘇夏傾也難得的配合,按照方晨約定的時間地點到了拍攝的地方,可顧銘卻還沒到,方晨解釋道:“顧總最近很忙,您稍等一會兒。”
蘇夏傾淡淡的恩了一聲,頭頂就傳來那道熟悉的聲線:“開始吧,我趕時間。”
“這麼忙,不如叫方晨替你拍婚紗照好了,反正婚禮的事也都是他在弄。”
蘇夏傾穿着白色簡潔的婚紗,頭髮被輕輕挽到後面,頭紗輕遮面,顯得人很乾淨嬌俏,她一向是個美人胚子,穿上這身婚紗,顯得更加的美麗。
顧銘幾不可察的挑了下眉頭,嘴角掛起一道淡淡的弧度,伸手捏住蘇夏傾的臉頰,緩緩說:“你想得美。”
這動作過於親暱,蘇夏傾有些不自在,裝作不耐煩的扒拉開他的手:“我不過是提醒你不要假戲真做。”
頓了頓,又道:“以後別動手動腳的,我可沒什麼好耐性。”
顧銘的手迅速的拉住蘇夏傾的,稍微用力,蘇夏傾就被慣性拉回到他的身前,顧銘勾脣邪魅一下,手那麼一拽,她人就直挺挺的靠在了他的懷裡,顧銘低頭睨着她,慢條斯理的說:“是嗎?那我可要看看你耐性不好到什麼程度。”
蘇夏傾重心不穩只得靠在顧銘的懷中,她緊抿着的嘴脣像是一條直直的線,末了生硬的說:“顧銘,我以前沒發現,你真的不是一般的幼稚,怎麼還有人欣賞你爲成熟的男人?”
她調整好自己的重心,胳膊肘使勁推了他一把,後退到安全範圍,她眉頭一挑,譏誚着:“你不是趕時間嗎,還有心思在這花時間。”
兩人的對話,似乎每次都是顧銘慘敗收場,接下來的拍攝過程,顧銘一直黑着張臉,搞得攝影師都不敢多言多語,生怕惹怒了這位太子爺。
婚紗照勉勉強強的拍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整個海川都知道,名震海川的顧氏集團首席執行總裁顧銘,顧少要結婚了,新娘是蘇正名的小女兒,外界一直傳言的那位,蘇正名妻子的私生女。
即便蘇夏傾就是個記者,甚至自己工作的雜誌社也報道了類似的新聞,她也只是一笑置之。
私生女?她不置可否。
被城中少女所豔羨,她聳聳肩,你們行你們上,她還真就不願意呢。
婚禮很盛大,按照老爺子的標準,超規格的舉辦,觀禮人數只規定在一百人以內,卻全程被一家電視臺獨家現場直播。
蘇夏傾和顧銘沒有彩排,證婚人生怕兩個人出狀況,一直在後臺提醒他們。
顧銘還好,多少能夠配合的點點頭,再看蘇夏傾,她因爲起的太早,已經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顧銘沒有猶豫,擡手就捏了下蘇夏傾的臉蛋,沉聲道:“醒醒吧,婚禮結束隨便你怎麼睡。”
蘇夏傾似乎做了什麼夢,眉間涌着淡淡的愁雲,被捏了一下她紅着眼眶醒來,茫然的看了眼周圍,最後視線落到顧銘的臉上,扯了扯嘴角,她嘟囔道:“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