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愣然的看着她們。
週二嫂也發現了她。
眼光一閃,對白蘭道:“白妹子,我們是冤枉的。幫幫我們,事後定有重謝。”
“閉嘴!”緝拿她們的兵丁,一手攥拳,對着週二嫂的後背用力捶了一下,直捶的週二嫂連連咳嗽。
“你和她們是同夥嗎?”兵丁問白蘭。
“同夥?”白蘭怔住了,一副平頭百姓見了官兵,跟老鼠見了貓一般,驚嚇得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模樣。
客棧掌櫃的夫人這時跑了過來,對兵丁道:“她是打南面兒來的客人,早上才住的店,不認識不認識那兩位的。”
樊大姐只掃了眼白蘭,就看向她周圍的人,最後似沒有看到她要看的,便收回了視線,並沒有和白蘭說話,只對兵丁道:“不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怎麼會叫白妹子,這次城主大人可是氣壞了。下令寧肯錯抓也不能放過。”帶頭的兵吏過來,打量了白蘭兩眼,越看眼神越亮,最後一揮手中的長刀,喝道:“一起抓走。”
掌櫃夫人還要說什麼,但掌櫃的及時出來,捂住她的嘴,把她拽回了客棧裡。
掌櫃夫人用力踩了一下掌櫃的腳,掌櫃的忙鬆開了手。
“死老頭子,你拉我幹嘛。白妹子跟那兩個賊人真的沒有關係。”
“我當然知道。她和她的相公是來春陽城遊玩的。可是,可是,咱們惹不起城主大人啊。”掌櫃唉聲嘆氣。
白蘭終於好事給自己惹上了臊。
她一邊被兵丁驅趕着往前走,一邊回頭朝馬車處看——
然,馬車不見了……
咦?君子修呢?
“趕緊走。”驅趕她的兵丁,不耐的推了她一把。
白蘭瞥了他一眼。
就是平平淡淡的一眼,卻讓驅趕她的兵丁忽然毛骨悚然,背冒冷汗……
“你,你個賊女,看什麼看,趕緊走。”兵丁青白着臉又喝道,但再不敢碰白蘭一個手指頭。
白蘭沒有吭聲,又看了眼馬車的方向,跟着前面的人走了。
……
把馬車趕到不礙事的地方的君子修,正悠閒的坐在車廂裡看書。
一個五六歲的小乞丐朝馬車湊了過來……然後望着車轅上那一籃子桃子,不住的流口水。
最後鼓起勇氣衝着車廂裡的君子修道:“公子大人,能……能給我一個桃子嗎?”
君子修視線從書上移開,落到小乞丐身上。小乞丐瘦瘦小小的,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是個女孩兒。
“給你可以,但不是白給。”
……
陰暗潮溼的地下牢房裡——
白蘭看着剛從她腳邊膽大無懼跑過的肥老鼠,嘴角抽了抽。
那爲犯人準備的石板牀上,放着一牀髒兮兮冒着臭氣的被子,被子表面一鼓一動的……白蘭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真心不想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更不想驚擾了它們。
一個牢房只關押兩個人。
樊大姐和週二嫂兩個人被關在一個牢房中,落單的白蘭就和其他犯人拼牢房。
和她同牢房的是一名五六十歲的老嫗,枯瘦如柴,頭髮亂蓬蓬的像一把幹茅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