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的出現,給白若溪、素兒等的生活增添了生機,重新開始生活,讓他多少安心下來,雖然可能會引起一些潛在勢力的注意,但是他不想因此就傷害了這些女人。
因爲她們已經吃過了太多苦,如果長期不見面,擔心幾位妻妾紅顏薄命。
辰府女眷們在燕京城生活下來,在這幾個月內,辰凌隔着十天半個月總會出來與白若溪、若若諸女約會,慰藉恩澤一番。
得知辰家女眷在燕京,洛語嫣、蘇沐、楚非煙等也聯袂來到辰府探望。
“白姐姐,一直沒有辰凌的消息嗎?”蘇沐臉色有些哀傷和期盼地問道。
蘇沐的一問,讓客廳內談笑的諸女都楞了一下,各懷心事。
洛語嫣瞬間和白若溪交換了一個眼神,神情複雜,因爲洛語嫣這些日子通過辰凌的口中,得知他已經見過若溪、若若幾個人,但是並不知道他是燕王,而辰凌又告訴白若溪,他和洛語嫣在燕京已經見面了,所以兩女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不好回答。
楚非煙卻不明真相,在旁抿嘴笑道:“蘇妹妹,你還掛念着辰大英雄呢?”
蘇沐臉色微羞,輕輕點頭,但是目光卻盯着白若溪,似乎很期待答案。
白若溪鎮定一下,明白蘇沐可能對辰凌動了情愫,輕嘆道:“三年來,都沒有消息,家夫他在衛國陣亡了,即使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但也無可奈何!”
蘇沐聞言,一臉的憂傷,情緒一下子就黯淡不少,讓在場諸女都感受到了。
程素兒、靳若若、姚氏二女相互看了幾眼,都有些無奈,因爲辰凌的身份特殊,還無法曝光,蘇沐與辰凌沒有那一層關係,所以無法透露給她。
“蘇姑娘,你這兩年都在燕國嗎?”白若溪轉移話題問道。
蘇沐點了點頭,強顏歡笑道:“燕國的風氣很好,國泰民安,沒有戰亂,百姓豐衣足食,又大力推廣教育,如今我受洛才女之邀,在女校授學,過得很自在。”
白若溪問道:“蘇姑娘的芳齡也有二十三四了吧,聽說燕國人才濟濟,難道一直沒有傾心的人嗎?”
蘇沐神色一黯,搖頭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曾經滄海,今時難在!”
她說的含蓄,但是又觸動人心,雖然沒有提到名字,但在場諸女們都很聰明,知道她思念的人,就是辰凌。
洛語嫣、白若溪等人看到蘇沐如此緬懷回憶,似乎有些癡情,她們又不能開口說出真話,都覺得有些對不起這個故人,一時嘆息無奈。
楚非煙乃是楚國水鄉的才女,性子更加敏銳一些,冰雪聰慧,不知爲何,目光在洛語嫣、白若溪、靳若若幾女的臉色,卻看到一些細微的變化,似乎不像死了丈夫那種鬱鬱寡歡,她們好像知道什麼,卻難以開口的樣子。
這讓楚非煙很是懷疑,仔細一考慮,竟然推出一種大膽的猜測,嘴角溢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
衆人又談笑了一陣,洛語嫣等人才告辭離開。
楚非煙叫住了蘇沐,與她坐在了一個轅車內回府,而洛才女則要回女校,在辰府門口分道揚鑣。
“蘇姑娘,你不要傷悲,不知你注意沒注意到,白若溪幾女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而且眉目傳神,好像在隱瞞什麼,她們的神色,並沒有多少傷悲,而且那個程夫人,半個月前還一臉愁容,病秧之態,今日一見,卻容光煥發,好生奇特!”
蘇沐一愣,她剛纔一心求答案,所以沒有觀察那麼細,此時想起了,還真有點端倪。
“你的意思是…她們不方便說……,那辰凌,未必真陣亡了?”蘇沐震驚萬分,雖然還抱有一線希望,但畢竟事實大於雄辯,即使自己當時問白若溪,卻也沒有什麼信心,此時一聽分析,難免不吃驚。
楚非煙臉色平靜,容顏絕世,分析着道:“不錯,我雖然沒見過那辰凌,但是我覺得,即便他真的還活着,陣亡之後神秘消失,卻沒有在魏國出現,說明他不打算暴露身份了,所以你問也是白問,畢竟你與辰凌,沒有實質的關係,再聯繫到程夫人的表情變化,很肯能那個辰凌,就在燕京內,而且不久與幾位夫人,還見過面也說不定!”
“什麼,這怎麼可能?”蘇沐吃驚不小,但是仔細思考一番,還真有這個可能。
“到現在,我更好奇了,這個辰凌究竟在搞什麼?”楚非煙有了幾分好奇。
蘇沐那管那麼多,激動道:“不行,我要回去問問!”
楚非煙攔住她道:“估計這件事,只有那幾個夫人知曉,你現在折回去,很容易引人注目,對辰府不利,不如改天再登門,直接求見白若溪和程夫人,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個辰凌,不妨動之以情,託一個話,求見一面,也非不可能!
不過,你要做好準備,如果讓辰凌出來見你,那就要做好和他有實質關係的心裡準備,否則他不會出來見你的,而且,他的身份或許要隱瞞一輩子,甚至改名換姓,你可要想清楚,沒有了功名和爵位的另一身份,再也不能馳騁沙場當英雄了,你還會喜歡他嗎?”
蘇沐想了一下,堅定道:“他的才學,他的人品,他的能力,我都明白,即便他不再是大英雄了,我依然喜歡他,念着他——”
楚非煙輕嘆搖頭,對於蘇沐的暗戀和深情,真的是無語了。
“他有那麼讓你着迷嗎?”
蘇沐臉頰浮起一坨羞紅,露出幾分懷念的神色道:“雖然我與他只見過幾次面,但始終念念不忘,一直關注着他的消息,從經商發明、文辭筆墨,到戰場帶兵,都是一位奇男子,他對我說過的話,他的音容笑貌,一直留在我腦海,時間越久,愈發清晰,我好像中了他的毒,毒藥的名字就是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