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不敢違揹他的旨意,畢竟這是在城主府,而他也是城主最爲寵溺的孩子。如果再不讓小主子舒服一點,城主怪罪下來,他們這些做奴隸的還不都得死。
君霜看着三人衝上來包圍,情急下只好抱住安安。
“君霜你放開我,我能夠保護你的。你放開我,放開我呀……”明明君霜看起來羸弱,射箭也射不中靶子,可此時把安安抱住卻緊的不像話,推也推不開。
想君霜這般的女子,除了被打到在地緊緊抱住安安不讓他受傷以外,也只能捱揍。
“你放開我,放開我……”
“君霜,君霜……”
君霜面色蒼白,忍受着極大的痛苦,還不忘安慰安安。
“我沒事。”
城主本來是跟三聖交談甚歡,沒想到在自己府上除了這樣的亂子。
“沒用的東西,給我往死裡打。死了算我的。”
一進門就聽到自家的好兒子所說的話。平時驕縱也就算了,如今都快搞出人命來了。關鍵是還有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
“軒兒,住手!”
城主出聲制止,可看到自家兒子額頭上還在流血時頓時就心疼了。
“嗚嗚……孃親,軒兒毀容了。”程軒哭着向年輕訴苦。
“妻主,你一定要爲軒兒討回公道啊。”城主夫君看着兒子傷疤哭唧唧道
誰不知道程軒的霸道勁,女子看見他都得繞着走,偏偏他母親還是圳喆城的城主,這更是讓人不敢惹他。
“君霜!”葉順還想着是什麼熱鬧呢,跑過來一看嚇個半死,君霜嘴裡還吐着血。
君霜看着葉順到來,終於撐不住了昏了過去。
“這不會死了吧?”不知是誰小聲私語。
“死人啦!”
“死了?”頓時人羣炸了。
“閉嘴——”君霜纔沒有死。安安一嗓子直接吼了出來,把君霜抱在懷裡。
“君霜,君霜……”安安爲君霜擦拭嘴角的鮮血,在她耳邊輕輕呼喚。
只是君霜鼻血在一直不停流,擦都擦不乾淨。
“廖老,你看這……”城主開口,真是晦氣,可別死在自家府邸。
在這衆多人羣裡,廖老無疑是爲她看傷的最佳人選,可是誰不知道醫聖早就不愛管閒事了。
墨老跟王老也只是向廖老投去希翼之光,無奈嘆氣,這次也沒多大可能性會出手。
“去請大夫過來啊。”葉順大吼。
此時她在君霜身旁,安安一邊調整君霜姿勢,一邊給她擦去鼻血,還能聽見安安小聲“君霜你快醒過來……”
“欠我只雞還沒還,別想溜。”廖老直接往君霜身上穴位按,破天荒地鼻血居然止住了。
“擡到我的住處去吧。”
葉順自然不敢多呆,背上君霜跟廖老走。
安安臨走之前還不忘看程軒威脅道:“你們給我等着。”
這一夜,廖老再次出手救人的事情傳出去,引起不少人談論,爲很多前去求醫的人到來莫名的信心。
等君霜再次醒來的時候,看見安安趴在自己的牀邊睡着了,而自己呆的地方也不是之前熟悉的地方。
安安眼下一片青黑,一看就是守了自己很久。悄悄把他抱上牀,這人兒居然沒有醒。
“醒了?”
“嗯,多謝昨日您的救命之恩。”
“昨日?我看你是睡糊塗了。”明明昏迷三天了,你還昨日。
廖老看過君霜寫的試卷,即便是自己這般挑剔的人,對她寫的題也是找不出半點差錯。
“後日便是藥考,你可有把握?”
後天藥考?我睡了三日?
君霜搖了搖頭,這個世界跟前世不太一樣。雖然有很多藥材名字一樣,作用一樣,可是君霜之前看書還是發現了許多從沒見過的藥材。“還沒請教考官大人您的名諱。另外還請您告知廖老行蹤。”
這人是真的不知我是廖繁棲,還是想以此來吸引我的注意力?
“哦?你找廖老是爲何?拜師?”廖老不禁暗暗諷刺道。
“拜師?我未曾得知她是否有人們所說那麼神,也不曾接觸過她,更未看見她行醫治人。雖然我寫過她出的考卷,但如果是拜師還是要謹慎。”
“我找她是想問一棵藥材的下落。準確來說是想知道它是否存在。”
看着面前年過半百的老人,君霜不禁想嘗試一下。這人是考官,見識也肯定比一般人廣。
“考官大人,您可知道安魂花?”
廖繁棲輕輕挑眉,本還以爲是想知道血蔘的下落呢,沒想到這人要找安魂花。
“叫我廖老吧,大家都這麼叫。”
君霜內心麻木,這坑人錢的老頭子,就是他們所說的廖老?還以爲出題人跟監考人是兩批人來着呢!
“你若這次城試得第一,我便告訴你安魂花的下落。”
安魂花這種基本沒人用得上的東西,告訴她也無妨。筆試成績中面前這人是最好的,想來知識方面只有水平的,那藥材識別對她來說也是輕而易舉吧。
“好,一言爲定。”
“君霜。”安安跑過來一把抱住君霜。
我還以爲你不見了呢。
君霜看見安安白腳丫子,這孩子怎麼不穿鞋?看着這黑眼圈,不會是在我牀邊守了我三日吧。
“快回去躺着,你看你的黑眼圈,不知道的還以爲我養了個熊貓呢。”
君霜抱着安安,一天天的鞋也不穿,不怕感冒呀。
“不要,我不要睡覺。”我要看着君霜。安安搖了搖頭。
君霜把安安抱上牀,摸了摸安安的小腦袋。
“乖。等你醒來我們就回家。”
安安哪能拒絕的了君霜呀,看在君霜守在自己身邊,只好乖乖睡覺。
不一會安安均勻呼吸聲出現。君霜給安安蓋好被子出門。
“還真把這兒當成你家了。”廖老吐糟,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醒了還不回家。
“那位可是把你看重的很,三天不眠不休的守着你,雷打不動。”
還真是三天?看來要安安多睡一下了。
“廖老頭,大恩不言謝,之前你坑我那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好了。”
說實在的,這個坑人錢的人,還是無法跟之前心目中德高望重的廖老相提並論,叫你廖老?完全叫不出口!
“呸,你還欠我一隻雞呢。”很明顯廖老對君霜順走自己的麗麗耿耿於懷。
“好了好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君霜感覺安安最近越來越粘人了,回去的路上也是緊緊牽着自己的手。算了,反正是自己養的小孩子,粘人就粘人吧。
藥考的那一天,人數比上次少了八成。
“每位考生抽取一個包裹,每個包裹內有一百種草藥,各位考生寫下包裹內藥材名稱。”
“考試期間不得交頭接耳,否則一併做作弊處置。”
君霜抽取的包裹內藥材很是平常,君霜收到幾位‘善意’的目光。
這個長得像橘子的西紅柿是什麼東西?君霜表示從來沒見過這個東西,只好把其他寫完後交卷。
又是第一個交的卷。上次筆試成績,君霜就是最好的,哪怕是秦沃也比不上她。而且君霜拿到的包裹內藥材都是極爲平常的,想來又是滿分。
廖老雖說這麼想,但還是拿起君霜的卷子。
這個字寫的真不錯!對的都是對的,只是她只寫了約摸七十種藥材。的確是難,這也只怪她的手氣太差,抽到了這個。廖老仔細看了藥材後,發現君霜這人還有一藥材沒寫,而那種藥材正是上至老人下至小孩都認識的——福果。
福果是每位男子婚後服下能綿延後代的藥材,這東西沒有人會不認識吧。
這種白虎國都認識的,一個學醫的總不該不認識吧。不行,自己得想辦法提示他一下。
說着就手裡拿起那個得像橘子的西紅柿的東西?
“既然不在意自己的前途,爲何還來參加城試?”你可知每年有多少學子拼了命去學醫。
君霜被廖老這句話給問住了。
她爲什麼要這麼說我?我沒有不在意自己的前途。
還有你手裡的東西我是真的不認識。
只是爲什麼參加城試……
“聽說城試榜上有名後每月都會發25兩銀子。”這樣我以後就可以坐在家裡拿錢了。
全場安靜。廖老手裡的福果掉了下來滾到腳下,秦珍手上的筆都沒穩住,啪的一聲掉了下來。
這絕對是醫者的侮辱。
這就是來考城試的理由?在場的哪個不是豪情壯志,有的想入朝爲官,有的人是想成爲名醫弟子,更有的人是想要懸壺濟世,你倒好,參加城試的理由就是想吃白食,等死?
廖老老臉陰沉,黑得像鍋底,一腳踩扁腳下的福果,指着門外對君霜說;“滾!”
你簡直是我平身僅見的一股清流。
“看來你很喜歡這個叫君霜的小女啊。”王老在這裡已經呆了許久。她跟廖繁棲認識快三十年了,從廖繁棲救君霜那時開始就知道她對君霜的欣賞。
更何況一般人這麼說她早就把人逐出醫學界了。
“她的確是我見過最爲獨特的女子。”
“不過也僅此而已。”廖老回答道。
王老沒說話,只是覺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