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一則,紅花獨母靜靜地坐着。隱居的生活,天已經度過了將近二十年。因爲,她害怕有一天,藍頂天見到藍任強。她手裡的劍,寒光閃閃。可是在這二十年裡,她想殺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庸醫。至於第二種,則是身處困境之中,沒有勇氣活下去的人。
在紅花獨母看來,庸醫無能醫病,反而讓人喪失堅強,喪失勇氣,陷入苦難的深淵,這種人,該殺!而那些在困境中沒有勇氣活下去的人,又何必讓他繼續留在這個世間?
回想二十年前的那個晚上,也是紅花獨母最後一次見到藍任強的那般場景。本來,她是想在他處於無助和絕望的時候告訴他,他們有了孩子,他希望藍任強能因此振作起來,希望給於他勇敢與堅強。
可是,當她見到藍任強是那麼的冷漠,絕望與無奈的時候。紅花獨母的心意改變了。她不希望自己這還未出生的孩子,有一天知道有一個如此懦弱的父親。
藍任強離去不久,孩子出生了。一路走來,母子二人哪怕歷盡艱辛,紅花獨母也毫無怨言,她痛愛這個孩子,給與他無限的愛。紅花獨母希望他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要作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所以給他取了個名字,藍頂天,可這些年來,那怕是身經磨難,他卻沒有讓孩子遭受任何委屈。可是,一直以來紅花獨母卻不增告訴過藍頂天,自己就是他母親。
因爲她不想,甚至她害怕有朝一日,藍頂天在她的面前,問起自己的父親。
隱居的生活,紅花獨母原本打算繼續下去,直到她生命的最後。因爲,她不想,甚至害怕藍頂天在自己活着的時候見到藍任強。
可是紅花獨母卻沒料到,二十年後。寶藏遺書,再度引發江湖紛爭。而自己雖然隱居了二十年之久,可是終究捲入到這場風波之中。
紅花獨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位手持銅笛的老翁。至於他的相貌和名字。紅花獨母並不知道。可她卻知道 自己得儘快找到這個人,否則,她也不會隱居二十年,更或者,她這二十年的隱居,除了不想見到藍任強,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理由。
自然,也是因爲寶藏遺書。
終於,一次偶然的機會,紅花獨母見到了一位手持銅笛,約莫五十左右的男子。自然,她的眼神瞬刻間盯了過去。
紅花獨母見到的人,正是藍天任。此時他雖然早已坐在酒樓的一角,可是那隻銅笛,依舊不曾放下。
紅花獨母剛想止前,可是偏偏,卻有二人搶先一步。
“藍天任,”一漢子似乎並不想多言,開門見山地道:“我等也沒時間跟你囉嗦,只想奉勸你一句,如果你還想在這個世界上逍遙自在,最好痛快點,交出那半張藏寶圖。”
似乎,藍天任沒有作出任何反映,握住銅笛的手也絲毫未動。另一隻手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這纔不急不慢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少裝算,”終於楊鳳魁還是忍不住了,說道:“二十年前,郭老爺子將那寶藏遺書之藏寶科一分爲二分別放在郭芳和你藍天任的手中。這劍事情或許別人不知道,但卻瞞不了我楊鳳魁。莫非,那東西就在你這破笛子中?”
一來,楊鳳魁急於想得到那半張圖。其二,方纔藍天任坐着一動不動,那份對自己的藐視,就早已讓他無法忍受。終於,楊鳳魁猛一揮手,只想奪取對方的笛子。
對一個習武之人而言,手裡兵器被奪,無疑是這一輩子最大的恥辱。楊鳳魁的這一出手雖然來勢訊猛,可是長卻萬沒想到,藍天任就在他出找將至之時突然就個閃身,依舊讓他樸了個空。
“老東西,果然還有幾下。”楊鳳魁顯然不服,說道“要不,咱們好好玩玩?”
“樂意奉陪。”
就在這時,江赫夫婦衝了進來。楊鳳魁自然知曉,這夫妻二人是無影門的人。
其實江夫人見此一幕早已感到心焦不已,原來那寶藏遺書中所說的寶物,正是他們無影門密不外傳的修身心法《月女心經》。
原來早在唐末兵荒馬亂之時,無影門曾一度保衛大唐之江山從而引發滅門之中災。爲了避免《月女心經》落入歹人之手,當年無影門的掌門人在無奈之下只得將本門絕學藏與暗處,並繪製葳寶圖。以便後人在風波平息之後找回《月女心經》。
江赫走到藍天任的面前行了個禮,道:“在下乃是雪花教弟子江赫,還望大俠歸還藏寶圖。”
“你可知曉那圖所指之處所藏何物?”
“是本門之振門之寶。”江赫道,“還望大師早日歸還。”
“且慢!”就在這時,朱美龍突然出現在在江赫的面前。說道:“那寶藏遺書江大俠可曾見過?你怎麼可以一口咬定那東西就是你的呢?”
一時之間,似乎,江赫感到難以言對。
“《寶藏遺書》既時你們私有之物,爲什麼會交給他人?爲什麼會弄得江湖之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朱美龍道,“居我所知,那《寶藏遺書》所藏之物可能是一把劍,可能是一大推金銀,也有可能是武功秘籍。”
“藍天任,”朱美龍道:“居我所知那藏寶圖裡所指之物就算是《月女心經》如今已是天下皆知。既然沒有人能肯定它就屬於無影門。既然如此,那它必將屬於天下之人。”
此時的江赫,心間不由感到暗自一擰,難道,二十年前避免的那場風雨,二十年後又將再度上演?
江偉龍行走在一條麻石小道上,雖然,一直一來,她感到父母在他面前過多說起有關《寶藏遺書》可是近幾年來,冥冥之中,他還是能感受到,那《寶藏遺書》在他們心間的特殊地位,甚至於,比他們的生命,還要重要。
而且,這一路走來,江偉龍似乎早已感覺到他的父親,乃至他們全家,早已陷入重重險境之中。江偉龍突然感到,如今自己早已不是孩子。他心中暗道,爹 娘 雖然這您們不想讓我過多涉足這場恩怨,可是孩兒如今已經長大。一定會替您們分擔一切。
途中正行之時,突然有刀劍之聲入耳,回頭看時,卻見其中一人是紅花獨母。
原來,那一直讀想致紅花獨母於死地的人,是白鬚三老,幾人交手。如風似電,雖然,白鬚三老當初與紅花獨母一場交鋒未曾佔到任何便利。可是顯然,他們很不甘心。
而紅花獨母卻一向厭恨有人纏着自己,再加之多年一來養成的習性。那便時能忍則忍,一但出手,絕不手軟。
或許是白鬚三老率先動手,所以在紅花獨母看來,她根本沒有必要手下留情。瞬刻之時卻見她手裡的劍瞬猛有力地劈向對方。
幾個回合,突然,紅花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雖然,紅花獨母一時之間叫不出他的名字,可是她卻可以確認,這人正是二十年前。爲藍任強醫病的大夫。
這的的確確是一位庸醫,徹頭徹尾的庸醫。在紅花獨母看來,當年,她追隨藍任強,若不是遇到一位如此庸醫,深受庸醫之矇騙。自己此生的命運,絕對不會變得如此坎坷。她甚至發誓,只要今生能再此見到他,一定要親手斬下對方的頭顱。
二十年了,紅花毒母終於再一次見到那張既陌生,而又難忘,仇恨的面孔 ,她使出的輕功,自然已達到她多年以來之最高境界。瞬刻之間,確已檔了對方去路。
紅花獨母果然沒有認錯,她見到的人正是當年與藍任強醫毒的蕭神醫。或許,正是因爲他的醫術不堪一擊,才釀成了自己如此不幸的人生。
見紅花獨母不劃如飛,攔住了自己的去路,那男子早已嚇得戰戰兢兢,說道:“這位女俠,您是不是找錯人了?”
“找錯人了,”紅花獨母笑道 ,“你可是神醫蕭大夫?我可是足足找了你二十年。”
“我!”那男子已是愈發恐懼了。此時他的整個身體都在戰戰兢兢。
“既然你不會醫病,爲什麼要誤人前程?”紅花獨母說道這裡卻已出手。她的身手一向如風似電,再加之那二十年來的委屈與怨恨,在這一時刻突然爆發。對方之武功,又豈能與她相提並論,不出三招,卻突見她猛然一劍,刺向對方。
只是這一劍,並沒有刺入對方的胸膛。因爲紅花獨母必須讓他在臨死之前,親口承認,自己是庸醫,而且是當今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庸醫。
“說!”紅花獨母道,“你當年是不是爲一名男子醫過毒?”
“是,我自稱神醫,的確該死!”終於,那漢子不敢否認,“不過,我那都是被逼的。不然,我的小命,也會不保啊!”
“既然你不會醫毒,爲什麼要禍害它人?快實話到來,”或許,紅花獨母更想知道這其中來龍去脈,又或許,她認爲一個如此懦弱的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去殺。說道,“實話說來,若是有理,或許,我會考慮饒你一命。”
“在下的的確確不會醫病,”那男子道,“可是當時小的也的的確確是爲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啊!”那男子無奈之下,終於說出了當時一般經過。
原來那男子姓雲名東,當時在滿人軍營流傳着一種瘟疫,爲了治療瘟疫,滿人一路燒殺搶奪,唯對醫者網開一面。爲了餬口雲東在鎮上開了這家醫館。
“求女俠高擡貴手饒命吧!我也是無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