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杜鵑端來的紅糖水,肚子裡面有了點熱乎氣,青璃舒服多了,沒過多久,她就感覺到下體一陣暖流,看來她想的是正確的,果然來了月事,幸虧之前已經墊好了月事帶。
京都有錢人,新花樣很多,在莫家村,青璃見過娘劉氏的月事帶,四邊都有長繩,綁在腰間固定位置,文氏做的是直接的褻褲,有四個角,月事帶的四角綁在上面,不用綁在腰間就可以固定,這樣換起來方便,簡單。
喝過紅糖水之後,青璃很快的發了汗,這會兒於嬤嬤也從外面忙回來,打了一盆溫水,又給她擦洗了一下,還找了一條厚被子,說了一些女子在小日子的禁忌,這些青璃知道,基本上就是不能做劇烈的活動,不能着涼,不可以吃生冷的食物,香草也在一旁聽,全部都記在心裡。
淳于諳在房間裡坐立不安,他真的不知道小日子來之後會如此的痛苦,這次看青璃臉色青白,滿臉汗水,真是嚇了他一跳,就是在戰場上殺敵,看到滿地的殘肢斷臂,都不會讓他的眉毛動一下,以前聽白若塵曾經說過,女子惹不起,是一種每月要流血五六天,還不死的特殊生物,而且在小日子期間,脾氣也會變得更加暴躁,他一直都不太相信。
“旺財,過來。”
淳于諳側身躺在牀上,看到小廝旺財正搬着冰盆進來,隨口喊了一句。旺財已經十六,早年就和莊上的丫鬟紅鯉定親,後來他把莊子送給青璃,連手下的奴僕都送了出去,這小廝還和他置氣,幾天都不說話,期初他沒放在心上,以爲話嘮小廝改了脾氣,後來見旺財總是一臉氣呼呼的,這一問才明白,紅鯉一家歸到青璃名下,紅鯉以後的婚事也都是青璃做主,而旺財,恰恰得罪過她,難怪不情不願的。
“少爺,您有什麼吩咐?”
旺財眼睛轉了轉,不明所以,今天一早就覺得少爺不對勁,去青璃小姐的院子之後,回來就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他一個小廝雖然不能說自家少爺的不是,也覺得稍微有點過分,青璃小姐是女眷,怎麼能就這麼直接去闖人家院子,但是他突然想到前幾天看到的景象,頓時又不覺得少爺有什麼錯,明明是青璃小姐,趁着少爺昏迷,還要佔點便宜。
“旺財,你也十六了,你打算何時成親?”
淳于諳輕聲的咳嗽了下,他平時絕對不打探別人的隱私,因爲有很多事情等他去忙,最近養傷無聊,找點話題,而且他也想變相的瞭解一下,如何提親,這樣的事以前真是一點沒關注過,一切有娘文氏做主,他爲了表現誠意,不可能一點沒有表示。
“少爺,紅鯉還沒及笄呢,應該還要等上兩年,而且我成親之後,就不能做貼身的小廝了。”
將軍府裡有規定,成親的下人都要向府上管家報備,雖說不能做小廝服侍起居,也可以做隨從跑腿,但是旺財不會武,淳于諳身邊有能跑腿的侍衛,好像也用不上他,所以他也想多服侍自家少爺幾年,成親的事情不着急。
“不能做小廝,你也是將軍府的人。”
淳于諳沒發現,自從認識青璃之後,他的話比以前多,旺財雖然看着粗心大意,實際是個心細的人,只是他本來就是話嘮,以前淳于諳不理他,他不是自言自語,就是去樹底下對着螞蟻說話,空虛寂寞,如今好不容易自家少爺找話題,那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少爺,我還想多服侍幾年,紅鯉那邊也不着急。”
莊頭和莊頭娘子都很疼紅鯉,也想着多留兩年,還體現女子的貴重,並不是嫁人之後就如潑出去的水,孃家就不管了,而且紅鯉還有兩個身強力壯的哥哥,以旺財的小身板,也不敢欺負人。
“前兩天,你去莊上了,那邊還好吧。”
淳于諳低垂着眼睛,心裡想怎麼潛移默化的打探,本來這事最好和白若塵或者雲家少主雲隆豐說,但是白若塵在四皇子府上,那人有點不靠譜,就怕坑了他,雲家少主倒是沒問題,可惜人不在京都。
“好着呢,少爺,青璃小姐接管莊上之後,那邊出產都高不少,莊上還養了魚,蝦,河蟹之類的,那邊的菜都長的極好,沒有蟲子眼兒。”
一提莊上,旺財真心佩服,那邊的佃戶人家還養雞,家家富裕,莊上的下人們吃食比將軍府還好,而且自由,每日裡做完了活計,還能在一起閒聊,吃自己種的蔬菜,雞鴨魚肉應有盡有,廚房還備着好吃的點心,最讓旺財覺得方便的,是有公用洗澡的地方,站在下面一衝,舒舒服服。
以前聽紅鯉說自家小姐如何好,那誇的和天仙一樣,旺財深深受到打擊,覺得在紅鯉心裡,他的地位竟然沒青璃高,在莊上住了兩天才回來,覺得青璃小姐真是奇思妙想,對待下人真不錯,那門房喝的茶水都是幾十兩銀子一斤,真是下血本。
最讓他感到驚奇的是,莊上的下人沒有互相排擠的,晚上還有組織什麼學習,認字,未來岳父原來大字兒不識一個,現在不但認字,還能打算盤,連紅鯉都會,這讓他的自尊心小小的受到衝擊。
淳于諳擡頭看了一眼旺財,見這小廝正在興奮,小眼睛放光,全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機靈勁,就是不能明白他的心,說的話也完完全全的跑偏。
“少爺,京郊真是避暑的好地方,那邊一到晚上涼爽的很呢,睡覺還要蓋被。”
旺財作爲小廝,夏日睡覺幾乎是不蓋被,就往淳于諳的外間榻上一窩,方便隨時起身伺候,只是淳于諳幾乎沒有半夜讓人服侍過,他有個習慣,睡覺的時候,枕頭底下必須放上匕首,這是在大秦邊關多年戰爭中養成的,若是聽到異動,就會抓起匕首攻擊。
“恩。”
窗外陽光明媚,淳于諳揹着手仰倒,視線放在桌子上,那上面放着一個青花瓷瓶,裡面還插着一簇薔薇花,昨日青璃回到忠武將軍府採摘的鮮花,說他整日上藥,內室的藥味道太重,他又討厭薰香,所以才特地帶回來。
只是很小的一件事,卻讓他的心裡都帶着暖意,以前,也有很多京都的官家小姐愛慕於他,往他身上丟香包手帕,還託旺財送書信和情詩,他都冷着臉,不予理會,後來大半的時間都在大周邊關殺敵,等他回來之後,發現變成了人人敬畏的鐵血將軍,京都官家小姐會崇拜,但是絕對不主動接近,都說他身上人命多,煞氣太重。
“少爺,您今天不太對勁啊,怎麼關心起我婚事,難道是想早日打發了我?”
旺財在自家少爺身邊至少有十年,也不太遵守禮儀規矩,很是隨意,他開始沒有多心,但是後來想想,自家少爺問他婚事是什麼意思,還不是想他早日娶紅鯉,想到此,旺財苦了臉,“少爺……”
“你想多了。”
淳于諳難得的解釋了一句,然後發現這是一個可以引入正題的好機會,就道,“我是想,等你成親,我要賞給你什麼,你在我身邊呆了這麼多年,一直盡心。”
“少爺,您真的太好了!”
旺財站起身,一臉感動,不抓住機會順杆爬纔是傻蛋,他趕緊站起身,“撲通”一聲跪倒地上,砰砰地磕下三個響頭,“少爺,您要是真爲我好,就多多賞賜錢財。”
“平時差着你的銀子了?”
淳于諳挑眉,眼底帶着深深的疑惑,但是他表情冷硬,眼眸幽深,面部常年都沒有表情,旺財也看不出來他喜怒,只能又磕頭道,“少爺,您可別誤會,您沒虧待我。”
旺財用袖子抹汗,平日油嘴滑舌的,遇見自家少爺就總說錯話,少爺外表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其實熟悉了還是很好說話的,他趕緊澄清,“少爺,旺財在您身邊有十年,您還不知道我是啥人嗎。”
“你就說,爲什麼想要錢財,我以爲你會要自由之身。”
淳于諳打斷了旺財的表白,直奔主題,喜歡錢財沒有錯,再說這小廝本命也叫旺財,來他這,他本來想改一個有氣勢的名字,什麼閃電,奔雷之類的,結果這小廝抵死不從,非說他爹就指望這他旺財,改名就破壞了風水,那會,旺財才六歲。
若不是迫不得已,誰不喜歡自由之身,當人奴才,下一代都無法參加科舉,代代是家奴,這樣有什麼好,若是脫離奴僕的行列,就算沒有銀子,也活的自由,不用看誰的臉色,淳于諳是這樣想,所以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是想把賣身契還給旺財。
“哎呦喂,我說少爺,自由之身有什麼好的,那些百姓,苦哈哈的也賺不了幾個銀子,哪有我輕鬆穩定啊,而且背靠大樹好乘涼,好歹您也是少將軍,那些平頭百姓,受了欺負都不知道找誰說理去。”
旺財表情生動,手舞足蹈,說興奮了,還成了鬥雞眼,“少爺,有了錢財,我可以給紅鯉買喜歡的釵環戴,哪有女子不愛美的,還可以買好布料,有了銀子,孝敬未來的岳父岳母,大小舅哥,剩下的就放在紅鯉手裡存着,這樣才能表現我的心意。”
“把錢財放在紅鯉那,就能表現你的心意?”
淳于諳聽的一頭霧水,錢財也能表達心意,不是最低俗的東西嗎?雖然上過戰場之後,淳于諳很清楚糧草,藥草,布料,棉花等物資的重要性,可是旺財怎麼這樣想。
“當然,財帛動人心,雖然不是絕對的,但是有了銀子的男子就會變壞,還會找小妾,去青樓楚館,我把銀子都給紅鯉,我也沒銀子去啊,她當然放心,我沒銀子,那些小妾不會上門的。”
旺財興高采烈,幻想以後的生活,兩個人的日子一定很美好,而且他們這些下人不興找小妾姨娘,就那麼點月俸銀子,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
聽旺財這樣說,淳于諳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狀,記得以前方侍衛說過,月俸銀子都給了他家娘子,有次打賭,輸光了月銀,回去之後還被責罰,那會他就想,方侍衛家裡娶了個母夜叉,管的太寬。
“不找小妾?有銀子也不找?府上的管家還有兩個妾。”
淳于諳很討厭女子,可以說,除了娘文氏還有青璃之外,見到誰都不喜歡,只是說青璃的好姐妹,他的臉不會板的那麼長而已,最討厭胭脂水粉的味道,聞到就作嘔,但是奇怪的是,青璃除外,即便是她擦了脂粉,他一樣沒什麼反應,還覺得很香。
小妾姨娘,將來生出來的也是庶子,沒準和耶律楚仁一樣陰狠,他一心放在學武上,如今到了年歲,也只想娶妻而已,小妾姨娘那種妖嬈的,有多遠死多遠,留着不但要吃米糧,還要佔地方。
可是,淳于諳覺得,有這樣想法的人不多,以前和四皇子耶律楚陽談心,那會皇上想要賜下來側妃,他就非常的不情願,在耶律楚陽的心裡,看夠了白皇后的苦楚,這都是女人爭寵才造成的不幸,本身,他就是受害者,不想讓自己的孩兒也經受苦楚,過了十幾年透明人的生活,還要不斷忍受三五天一次的暗害。
旺財一個小廝,能有這樣的想法,可以說還算是個異類,很難得,所以淳于諳又正視這個問題,如何要和青璃表達這輩子不要小妾姨娘的想法,立誓不知道有用沒有。
“少爺,管家是管家,我們做下人的就要安分,哪有銀子啊,而且管家後院也不太平,兩個人掐的狠着呢。”
說到別人後院的事,旺財的眼睛賊溜溜的,淳于諳不關注誰家的私密事,這次聽旺財一說,才恍然大悟,原來不光是皇宮,後院的女人多了也會起火,難怪管家辦事經常沒精神,兩女爭搶一夫,也是夠嗆,雖然他認爲自己在那個方面絕對很強,體力好,但是對別的女子,總有讓人噁心的嘔吐感,他有潔癖。
“等我成親之後,只有紅鯉一個人就夠了,過小日子多好,我們都有差事,也不會餓到,攢點銀錢,將來送我們的娃去學習識字和打算盤。”
旺財嘴裡唸叨,始終覺得,未來娘子比他強,這是一個遺憾,以後一定要讓自家的娃做個比他有出息的,不能讓女子瞧不起。
時間已經接近正午,室內的溫度很高,一個冰盆很快融化,旺財端着冰盆出去更換,淳于諳閉着眼睛,心中盤算,以前瞭解的不多,全靠自己猜測,白若塵說,喜歡一個女子就要送她喜歡之物,他見青璃喜歡烤雞,想吃牛肉,都派人送了過去,卻不見她有什麼反應,現在看來,還是做的不夠有誠意。
“啪啪!”
淳于諳拍了兩個巴掌,片刻之後,窗戶被推開,一個黑衣人閃身進來,單膝跪地,說道,“少主,請吩咐。”
“吩咐下去,我到底有多少產業,給我列個單子,是我自己的產業,和將軍府無關的,今晚之前,送過來,無論房契地契。”
淳于諳坐直了身體,身上的氣勢突然變得凌厲,又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他目光銳利深邃,有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不自覺的給人壓迫感,與剛纔簡直判若兩人。
“謹遵少主吩咐。”
黑衣人又停頓了一下,見淳于諳沒有別的吩咐,這才又從窗戶出去,這時,旺財也抱着新冰盆走進來,見到窗戶大開,連忙拉下去,小聲的唸叨,“真是的,每次都不走正門,還這麼粗魯,這月都換了幾次窗戶了,還好這次沒壞。”
隔壁院子,青璃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已經到了掌燈時分,多虧杜鵑周到,回忠武將軍府稟告一聲,四嬸帶給她帶過來一些溫補的藥材,文氏也派丫鬟仙草石榴過來看過兩次,得知青璃睡的正香甜,也沒打擾。
醒來之後,香草扶着她先到隔間去換了月事帶,又端水給青璃淨手洗漱,杜鵑正在回稟忠武將軍府那邊的事,沈冰雨回去的早,一直陪着四嬸,青璃的親人還沒到京都,季嬤嬤又白等了一天,府上也沒有什麼大事。
“這次,我是真餓了。”
早上吃的少,青璃的肚子還咕咕的叫,現在已經不疼了,文氏讓廚房做了很多菜,青璃選了一碗紅棗小米粥,又吃了肉菜混合的金絲捲餅,還有很多雞湯雞肉,她不太想吃油膩的,看着雞湯上面的油花,就覺得不想動。
“小姐,後院仙草姐姐和石榴姐姐分別來過,文夫人擔心您,既然您醒了,那奴婢去回話,說一聲。”
於嬤嬤的恭恭敬敬的行禮,畢竟是老嬤嬤,平日爲人處世,考慮的很周全,青璃點頭應允,她現在確實不想動,等明日稍微好一點,再去請安,今天就當是適應下。
“小姐,您還是去休息吧。”
香草招呼小丫頭進來收拾碗筷,自家小姐突然來了月事,可是把她急的手忙腳亂,她怕小姐受了涼,明日又會肚子痛。
“我還是過去一趟吧,施針不能耽擱。”
青璃繞到內室,揹着藥箱,上午的時候,淳于諳過到這邊來,肯定是走了不少路,腿也不知道怎麼樣,能這樣做,忍受着苦楚,她還是有點感動,所以也想投桃報李,快點醫治好他的傷。
淳于諳的院子裡,燈火通明,旺財正在外面閒逛,看到青璃一行人,熱情的鞠躬行禮,因爲他剛纔得到少爺的準信,等到他成親的時候,送他兩千兩作爲聘禮銀子,天啊!那不是二兩,是兩千兩,在京都的郊外,都能買下好大一片的良田,當個小地主,都夠吃喝一輩子的。
青璃點點頭,冷眼打量了一下旺財,這小廝不停的搓手,眼底有喜色,莫非有什麼好事?明日就娶媳婦?高興成這樣,嘴咧着都合不攏了。
穿過偏廳和書房,青璃來到淳于諳的內室,已經點上了油燈,淳于諳正坐在桌子前,聽到聲音,擡起頭,“你來了,肚子還疼不疼?”
“我好多了。”
青璃有點羞澀的紅了臉,火光之下,更是顯得和醉酒一樣,眼睛閃着春水,淳于諳只覺得喉嚨一緊,他下意識的輕咳了兩聲,“那就好。”
桌子上,還擺放着昨日帶回來的薔薇,用空間靈泉滋養,開的鮮豔,淳于諳剛纔就盯着花看,青璃疑惑的看一眼,沒覺得有什麼不同,於是她道,“你上牀吧,把褲子脫了。”
說完這話之後,青璃就去轉身拆藥箱,她擡起頭,看見淳于諳站在原地沒動,臉上雖還是招牌的面癱,但是眼神怪異,她突然反應到說的話有點歧義,趕緊彌補道,“施針,我要施針。”
“好。”
淳于諳沉默的點點頭,一句話沒有說,表情認真的盯着青璃細白纖長的手,讓她在自己的腿上扎着穴位,等到結束之後,又和往常一樣,抹了藥膏。
“青璃,我有東西要給你。”
淳于諳想了半天理由,還是不知道怎麼說,索性直截了當地道,“你一定要收下。”
“恩?什麼東西?”
青璃正在收拾藥箱,聞言轉過頭,一頭霧水,“我沒聽錯吧,你說我要收下什麼?”
“就是這個。”
淳于諳從枕頭旁邊拿過來一個紫色的匣子,看上去不大,青璃接過來之後,發現還有點重量,“這個給我做什麼?不會是什麼寶貝吧。”
“不是寶貝,是我的一點心意。”
“是嗎,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青璃並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東西,以爲是這次救命之恩的答謝,根本沒放在心上,因爲以前也答謝過一次,莊子,商鋪,她以爲是淳于魔頭又良心發現,她最近因爲四叔,貢獻不少糧草藥材,布莊生意也不好,手頭正緊,也就不客氣的收下。
“收下了,就是你的了。”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要回去?”
青璃突然想到點事,就是在現代的時候,男女朋友分手,有那些極品男,在分手之後,還和前女友索要送出的東西,心眼比芝麻小,一點不吃虧,當然,她和淳于諳不是那種關係,只是突然想到的而已。
“不會。”
淳于諳不知道怎麼回答,又變成話少的模樣,兩人對視片刻,氣氛又下降到了冰點。青璃沒有打開盒子,坐到薔薇花旁邊,繼續繡上次沒繡完的雙面繡。
“手帕。”
淳于諳聲音低沉,上次無端的牢獄之災,弄丟了青璃親手繡的東西,事後曾經派侍衛找了多次,都不見痕跡。
“我現在給你繡,你喜歡什麼圖案?”
青璃也想起這茬,對於別人珍惜她送的東西,還是挺感動的,繡手帕也不費力氣,等待藥膏發揮藥效這段時間,就可以繡好。
“還是上次那個圖案,一模一樣。”
淳于諳沉默一會,想起那夜的興奮,片刻之後,儘量壓低聲音,表示自己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但是內地裡已經快要和着火一般,他拉着絲被蓋上,這才覺得不那麼尷尬。
“好吧。”
青璃都有些想不起來上次的圖案,只是隨手繡的而已,好像是蕩着鞦韆的一個半裸的美人,裙子是仿照現代的旗袍,兩邊開叉,露着潔白修長的大腿,酥胸飽滿,凹凸有致,大體上就是這樣。
“可以白天刺繡。”
屋內點着兩盞油燈,但是光線不如白日,淳于諳怕青璃這樣花了眼,所以出聲提醒。
“沒關係,很快。”
青璃已經在分着絲線,順便找了一張潔白的絲緞手帕構圖,她刺繡不費眼睛,費精神力,不過沒關係,以她目前的水平,小意思而已。反正收到禮物,也要回禮。
“也不知道四叔現在走到哪了,這都好幾天了,也沒派人回來傳信。”
青璃明知故問,她只想知道淳于諳到底有沒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若是有,以後也可以讓小靈不用跑的那麼頻繁。
“你放心,安全,還有十天,能到邊關吧。”
淳于諳已經接到消息,也就透露給青璃,他現在想的是另一件事,就是旺財說的誠意,除了銀子,他最大的隱秘就是身後的組織,是不是應該也交給青璃,可是這個要怎麼轉交纔好?
屋外,旺財正撅着屁股,趴在窗臺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青璃旁邊的匣子,天啊,他現在真想給自己兩巴掌,沒事嘴裡沒把門的,說什麼錢財重要,少爺心繫青璃小姐,爲了博美人一笑,肯定是要下血本的,不會把整個將軍府都給了吧,他現在有點想哭的衝動,可不可以衝進去搶了匣子啊,他現在很擔心一件事,就是少爺傾盡家財給了青璃小姐之後,答應他成親之日給的兩千兩銀子,還有沒有着落,嗚嗚,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旺財打了自己兩巴掌,都怪他賣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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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老天開眼,再睜眼,竟然真的還活着
只是,壓在他身上的小胖妞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