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1 和太子有一腿?
楚紫寒看到他臉上那幸福的笑容,垂下眸子,扭頭看向廚房裡面的簡言。大師傅將自己身上的圍裙解了下來,簡言毫不顧忌的系在自己身上。
“圍布有點髒……”大師傅面色微窘。
簡言笑着搖頭,“不礙事。”
夥計們都覺得簡言美麗善良待人溫和,主要是很有親和力。他們膽子也大了起來,指着她手裡的食物忙問道,“娘子這是做什麼?”
簡言看着鍋裡的白饅頭,放上了幾滴油,兩面燒的黃橙橙的,起鍋之後放在砧板上。又將雞脯放在和好的雞蛋麪一里面,滾一道,才一點點放在鍋裡油炸。
“這個叫漢堡。”簡言扭頭瞥了他們一眼,確定問道,“目前還沒有這麼吃過吧?”
“漢堡?”大師傅疑惑對我搖搖頭,“我做大師傅已經好多年了,都沒有見過這麼做法,還是第一次。”
簡言含笑從鍋裡撈出那些雞脯放在大碗裡面。
“梓染可以停火了。”她喊道。
梓染起身走過去,緊盯着桌上的東西,見她將饅頭從中間切開,又將那些雞脯放進去,加上了果醬最後纔將生菜放進去。他伸手阻止,“這是生的。”
簡言斜了他一眼,“就是要吃生的。”
“生的也可以吃?”大師傅拽下幾片生菜葉放在嘴裡咀嚼幾下,“果然如此,生吃也很有味道。娘子這就做好了?”
簡言將第一個做好的漢堡遞給大師傅,“你嚐嚐味道如何?”
大師傅還沒伸手,楚紫寒輕咳兩聲走進去。
大火扭頭一看,身子顫了顫,紛紛低頭恭敬的喊了一聲:“太子殿下。”
楚紫寒揮手,那溫潤如玉的面容掛着淺笑,嘴角上揚,步履閒散的走過來,“你剛剛說這叫什麼?”
簡言目光沉了沉,看到他身後同樣驚豔歲月的景笙含笑的朝他走過去,將第一個漢堡遞給他,“你嚐嚐還不好吃。”
楚紫寒不以爲然,眼神依舊很溫柔。
景笙拿着漢堡,這這麼多人的注視下,他咬了一口,酥香的味道傳遍了整個口腔,果醬辣雞脯美味可口。
“很好吃。”他笑着稱讚。
簡言笑容更深了,她點頭轉身始終不看楚紫寒,又搗鼓了幾個漢堡,給了梓染一個,給了自己一個,第三時候,楚紫寒臉皮也學厚了,大步上前從她手裡可以說是用奪的,整個廚房的人都驚呆了。
簡言愣愣的看着他,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完全被顛覆。
楚紫寒見他她臉色變了變,含笑的咬下一口,“香氣四溢,久違的味道……”他嗓音微微哽咽,“最終還是回來了。”
簡言不自然的移開了臉,眸子裡卻一片水霧。她慌亂的解開圍裙瞥了一眼桌上的漢堡,“喜歡就你都吃了。景笙,我們走。”
她抓着景笙走到廚房口,聽裡面聲音想起,“把這些打包送我房間。”
她微微一頓,紅着眼睛鬆開了景笙的手,大步走在前面。景笙不快不慢的跟在她身後,兩人一前一後上了樓進了房間。
景笙將房門關上,她就聳立在窗前。他大步走過去從後面將她抱在懷裡。
“一切隨心就好,不要如此折磨自己,我看了會心疼。”
簡言比閉上眼睛轉過身子,勾着他的脖子,“他是我最敬佩的師父,我一點也恨不起來。”
“我看的出來,你並不是要爲難他。有些事情,說清楚就好了。”他順了順她後背,“找個時間你們好好聊聊。”
簡言搖搖頭,“沒有什麼好聊的,我可以原諒他,但是沒法去面對他。”
簡言鬆開手,仰頭看着他,“等我們搬過去,我天天給你做一些稀奇古怪的美食可好?”
“估計以後我會被你養成肥貓。”他笑着道,“以後就只吃你做的美食。”
簡言一怔,腦子裡閃現當年情景,桃花湖中央那小亭上,她端着剛剛出鍋的燒雞嬉笑的跑過去,凌瑾鈺嘴裡叼着狗尾巴草,躺在長椅上,安逸的曬着太陽。
“凌瑾鈺,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來?”
他鼻子嗅了嗅,咧嘴一笑,“好像還缺壺酒。”
她嗔視一眼,坐下來,“你的鼻子真是靈通,我真懷疑你上輩子是不是一隻狗”
凌瑾鈺俊顏一沉,吐了狗尾巴草坐起來,一條腿蹺在椅子上,指着她,“你這小丫頭,真是不討喜。”他美眸瞥了一眼燒雞,伸手拽了一條雞腿,放在鼻前嗅了嗅,“看不出來,你小小的年紀,居然做得一手好菜。你師父在你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吧?”
她撇撇嘴巴,將盤子移到自己面前,“愛吃不吃,跟我師父有什麼關係?我一年都難得見他幾次面,每次出關都待不了多久又進去閉關了,這些菜都是我跟紅娘學的。”
凌瑾鈺痞痞一笑,拿着雞腿一邊一邊指着她,“我繼續待下去,估計會被你養成貓不過只要美味佳餚,就算養成貓也願意”
“爲什麼不是養成狗?”她含笑的看他那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剛剛說什麼來着,你這丫頭簡直……”他指着素姻咬咬牙,“念你年少無知,本君不和你一般計較。”
“年少無知?”素姻挑眉,將他上下打量一通,“你不也是一個小毛孩?”
凌瑾鈺那英俊的眸子沉了下來,他踩在椅子上,傾身上前,到把素姻嚇的身子往後仰起。
“敢說本君是小毛孩的你是第一個”他撕下雞腿上的一塊肉,然後甩手將那雞大腿扔在了護理打出咚的一聲響,湖面上立即蕩起一圈圈漣漪。
素姻仰起頭深信他並不會將她如何,要不然也不會死賴着桃花湖不肯離開,更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
她往後退了退,眉梢一動,笑着道,“怕你了,趕緊吃完了,回去。你都在我這裡好久了,再不回去,魔界該要大亂了。到時候我也會跟着遭殃。”
他坐下來,“你還怕你師父不成?”
“倒也不是怕他,就是不想惹他生氣。”
素姻話說完,他臉色更加沉鬱了,“我不回去,難得遇到這麼愜意的地方,又有一個如此美貌的仙女陪我,我回去做什麼?總要享受享受。”
他張開雙臂,踩在亭延,仰着頭面向陽光,墨色的衣袍隨風飄散,就像他的人一樣,狂傲
素姻淡然的看着他,倒也羨慕起他的**不羈,羨慕他我行我素。她站在他的背後張開了笑容,整個林子的桃花開的更加豔了。
她眉眼彎彎,忽然猛然睜開眼睛,上前大喊,“凌瑾鈺”
她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載下去,當跑到亭延,凌瑾鈺已經掉了下去,她捂着眼睛,希望他不要變成落湯雞
等了半響也沒聽見落水的聲音,她疑惑的拿開手,傾身看下去,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凌瑾鈺躺在湖面上看着亭中的她煙花一笑,“要不要來試一試?”
“無聊”她啐了一句,害她白擔心一場。
不過她倒是好奇,他是怎麼做到的?
想想後來,他不在的時候,她一個人試過好多次,總也掌握不了重心,每次都掉在水裡,將自己變成了無數次落湯雞。
“你笑什麼?”
她神色一變,看着景笙,眸子沉了沉,只是一瞬便收回,“想到了一件有趣兒的事情。”
景笙動了定會眉梢,並沒作聲。
她拉過他手臂坐下來,梓染灰着臉推門進來,看到簡言賭氣的扭開頭。
他二人對看一眼,她詫異問,“誰招惹你了,嘴巴嘟成這樣?”
梓染打開她,“別碰我。”
簡言一愣,更加茫然了。
果果從他衣袖裡出來,跳在桌上,“梓染哥哥都沒有吃好,你就將那東西全部給了太子……”
簡言嘆氣,還以爲誰欺負他了,原來算起來還是子欺負他了。
“就爲了這件事情?”她笑着再次伸手摸摸他頭,這才他沒有打開,“以後你想吃還有很多呢,過兩天咱們就搬走了,到時候再也不用看到他了,你想吃什麼,我就給你做什麼。”
“真的?”梓染扭頭。
“真的。”簡言點頭,“之前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
“拿到沒有。”他撇撇嘴巴,“你說話可要算話,不然以後你說什麼我都不要相信你了。”
簡言重重的點頭。
“那場火,你有什麼發現沒有?”簡言問。
他搖搖頭,“那些死屍好像被人處理過一樣,並沒有發現什麼一場。”他看着他們,“我在懷疑,誰這麼大膽在那麼多守衛面前能夠毀屍滅跡……”
景笙蹙眉,“你是說這裡面有蹊蹺?”
“確定嗎?”簡言問,“具體什麼東西處理過?”
“我也是剛剛聽見太子燕璃和太子殿下說的。”他沉目,“這件事情是太子收下的侍衛和燕璃一起負責的,前來彙報的卻是燕璃,難道兩名侍衛有異常?”
簡言搖頭,將那天早上的事情給他簡單說了一便。梓染瞭然點頭,“難怪了,我還說那兩名侍衛怎麼不親自前來彙報,讓燕璃彙報。”
“這不是重點”景笙道,“重點是,那些屍體爲何被人毀掉了。”
“現在這天氣,屍體又不能長時間放着,很明顯有人是在拖延時間,增加案件的難度。”
景笙和梓染點點頭,“有沒有一種藥水能夠讓屍體保存很久的?”
福爾馬林?簡言笑了笑,“現在沒有,不遠的未來會有。這整個小鎮連冰瑤都沒有,就算從外地運,也來回來也很久,屍體早已經腐爛了。他將屍體放在哪裡?”
梓染看着簡言,“好像是他用了法術,封了一俱屍體。好像是黑衣服領頭。”
“不是說兩路人馬,封的是哪一路?”她臉色一沉,“他的內力虧損很大,居然還有真氣封屍。爛了就爛了,至於和自己身子過不去?”
梓染和景笙不約而同的視線相觸碰,又齊齊看着她。
“估計可以確定屍體上面毀掉的印記就是某個組織的暗號,將人體烙上印記,簡直是對人不尊重”她頓了頓,“是什麼印記你見過沒有?”
梓染搖搖頭,“我也是道聽途說,不過想知道可以去找他提出要求去看看。”
簡言點點頭,“這個一定要看。燒燬我竹林,又想殺太子殿下,一箭雙鵰”
她起身道,“走吧,現在去看看。”
梓染看着他們都走了,慌忙喝掉茶水,“等等我。”
簡言叩門,開門的是楚紫寒,他看到簡言詫異的一瞬,隨後讓開身子,“請進。”
屋內有一股清雅的淡香,她回頭道,“我要去看屍體希望要親自去探查。”
對於她的直截了當說出目的,他還是很欣喜,她向來不會拐彎抹角,時常都是一針見血。
“你要去看屍體?”他看看景笙和梓染又看看她,“是有什麼發現?”
“暫時還沒有。”簡言搖搖頭,“如今都有人毀屍體,或許我進去能夠發現那些重大的發現。”
楚紫寒笑了笑,“我已經親自探查了。”
既然詫異的看着他,“這麼說你都心知肚明?”
“有一路人馬我還不確定。但是另外一路我大概知道是誰。”他笑了笑,“可以確定其中一路真心是想要我的命,但是另外一路人怕是另有目的。”
簡言回想當時的情形,雖然都是黑衣人,他們刺殺楚紫寒的時候還有些猶豫,可是另一對人馬,那是不要命的亂刺。
“照太子殿下這樣分析來看,有一隊人馬目標是我們?”
景笙和簡言互看一眼,簡言沉着臉,“這麼說來,至少有一隊人馬的目標是我,結果兩隊人馬相撞,都沒有完成任務?所以全部死了?”
“他們遲早都會死的,只是時間的問題。”楚紫寒道。
簡言坐下來,他們三也跟着坐下來,見她深思,他們默默看着。
“你回想一下,有沒有得罪什麼大人物?”楚紫寒問。
簡言白了他一眼,“誰知道是不是你的太子府的那些女人們,你出來這不是來尋人工降雨的仙女嗎?估計我早就被你那些女人們拉在黑名單了。”
楚紫寒一聽無奈的低頭笑道,“我太子府哪裡有什麼女子?你想多了”
簡言冷眼斜了他一眼,平靜道,“這樣分析來看,那我得罪的人可多了。前幾天爲了攤位的問題,將錢老闆給得罪了。還有求宣傳的時候,得罪了燕夫人還有仝夫人。還有之前的……”
她掰着手指頭,將這幾個月所有有過節的人全部數了一邊,“是不是很多?這樣查下來,豈不是大海撈針?”
“不會呀,咱們可以一個個排除。”梓染笑道,“先說你這婆婆,這毫無疑問,第一個排除。李元霸,這個人已經改邪歸正了,再說他窮人一個,也請不起殺手。”
“王韋的過節最大,”景笙接着道,“但是王韋現在連出門都覺得丟臉,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就算再恨我們,也沒有那個能力去僱殺手。”
梓染點點頭,“那麼就剩下燕夫人和仝夫人……”
“仝夫人雖然和燕夫人走的近,但是她是個心無城府的夫人,在看看仝老闆,我想應該不是她。”簡言嘆息道,“至於燕夫人……”
她將那天在燕府遇到的事情詳細的給他們說了一邊。梓染一口咬定,就是燕夫人。景笙和楚紫寒蹙眉還在細細分析。
“照這樣說,仝夫人也脫不了干係。”楚紫寒端起了水杯,抿了一口茶水又輕輕的放下來。
“這也只是我們的猜測,畢竟沒有證據也不能貿然驚動他們,以免打草驚蛇。”景笙道,“這件事情已經鬧得全鎮都知道了,怕是那些富貴人家早就將侍衛給遣散了,就怕引火燒身。”
簡言冷哼一聲,“要真遣散了還真是做賊心虛了,只要問心無愧的人,纔不會那麼蠢。”
“那還不簡單?”梓染道,“直接讓燕璃列出名單,那些府上有侍衛,挨家挨戶的去查,然後細細琢磨他們標記。”
說起了標記簡言看向楚紫寒,“燕璃向你彙報過屍體的印記,到底是什麼?”
楚紫寒詫異的看着她,“你知道燕璃找過我?”
簡言指了指梓染,“他告訴我的。不過這都不重要,關鍵是,那印記到底是什麼?”
楚紫寒瞥了嘆一眼,緩緩吐出,“手臂上都有一隻雄鷹。”
簡言點頭,“左邊還是右邊?”
“左邊。”他道。
簡言起身道,“行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們跟着起身,疑惑的看着她。
“景笙,我們回去。”她走到門口回頭又道,“忘記和你說了,我買下了一家酒樓,過三天後搬過去。”
“不歡迎我?”楚紫寒滿是詫異,眼裡只有心疼,她這些年怎麼過來的?
不待簡言說話,景笙道,“歡迎,開張時候,還請太子坐上席。”
楚紫寒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有你這句話,我也算欣慰了。”
簡言冷眼瞥了他們一眼,轉身拉開們出去。
景笙含笑的供手,“告辭。”
回到自己房間,梓染追問,“你有什麼想法?”
簡言看着窗外,對於有人想要致她與死地,她深深蹙眉,畢竟經歷了這些日子,她的名聲越來越大,背地裡痛恨她的人不計其數,但是養着侍衛的大戶,卻沒有幾個。
“小鎮上具體有幾家有侍衛?”她疑惑的收回視線,“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燕府,仝府也有畢竟他們是大戶,養幾個侍衛不足爲奇。”
她悠悠的舉着茶杯,勾起脣角,“晚上出去探一探。”
“不行”景笙道,“不管是誰,好在你並沒有受傷,太子殿下也沒有傷到。你一個人貿然前去,萬一出了事情……”
梓染看了看,“還是我去看一看,你在陪着美人姐夫。”
簡言還沒反駁就被他吼住,“你也不能去,你手臂還有傷。”
“對,你也不準去”果果一直沒開口說話,“這事情,看來還是我最合適。”
其他三人紛紛抽了抽嘴角,梓染白了它一眼,“你適合?你還當這裡是竹林?出門就是土壤讓你遁走?這裡可是小鎮,地面那可是青石板,你遁給我看看?”
果果垂下眸子看着地面,尷尬的撓撓頭,雙手捂着臉,“我居然忘記了,好丟人。”
簡言無奈的笑了小,“這事情還是我最合適了,你們都不爭了,就這樣決定了。”
景笙面色一沉看她拉開門房仰頭道,“你去哪?”
她回頭,“你不餓?我餓了,我去找點吃的。”
梓染一聽吃的頓時來了興致,“你快點再去廚房,給我再做兩個漢堡,太好吃了,我都還沒有吃夠,全部都讓太子給拿了。”
簡言笑着跨過門檻,“真有那麼好吃?”
梓染點點頭。
她思索片刻,“好吧,走,那就在做幾個。”
梓染高興的朝着景笙大喊,“美人姐夫快點出來,我們一起學經驗。”
簡言回頭道,“你還是別來了,就你那容顏往人羣中一站,大家都顧着看你去了,誰還看我做飯?你就待在房間看看書,時日不多了。”
景笙剛剛起身,聽到她說科考,便頓了足,垂下眸子。
梓染闔上房門,跳着跟在簡言的身後,那步伐輕快預示着他心情記好。
簡言再次到了廚房,廚房裡面頓時又圍成了一團,將簡言和梓染圍起來。簡言含笑的教着他們如何做漢堡,她一邊說,一邊做着,還有一些夥計們幫她切雞脯和麪洗菜兌油……
第一遍做的那些漢堡一個個都讓楚紫寒給拿走了,想他們一口都沒有嚐到,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吃掉。
簡言做了很多,平均沒每人一份。就梓染霸道他拿了三個跑了。簡言只好又做了兩個,給景笙。
大師傅看她一個人端着托盤,他上前道,“快給我,小心燙着了。”
簡言鬆了手笑道,“那就麻煩師傅了。”
“客氣什麼?”大師傅笑着走在前面。
簡言從背後看了看他,若是向他答應黑衣人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打草驚蛇?
內心掙扎一會,想想還是算了,畢竟整個客棧都是燕璃的人,他們更加要防止隔牆有耳。
簡言跟着他一起上樓,走到門口她笑着道,“謝謝你了,這就交給我吧。”
大師傅將托盤遞給她並說道,“當心。”
簡言點頭一笑,聽他道,“那我不打擾你們晚膳了。”
大師傅身影消失在樓層,她站在樓上看着他朝着廚房的位子走去。
景笙明明聽到她的聲音,半響又沒了動靜,他拉開門,簡言嚇的一怔。
“嚇死我了,你要出去?”她問。
景笙搖搖頭,伸手接過托盤,“拿不動喊我一聲,還麻煩人家給你送回來。”
簡言關上門扯了扯嘴角,“其實我自己就可以的,是他堅持要送我回來,總不能拒絕人家的好意吧?”
景笙將托盤放在桌上,將飯菜端下來,拉了椅子坐下來,“你又做了漢堡?出去了這麼久,不會是給廚房裡每個夥計都做了一個吧?”
簡言挑眉,“確實都做了一個,給你額外做了兩個,味道不同的,沒有辣椒你嚐嚐。”
景笙瞥了她一瞬,“你錯了,我喜歡吃有辣椒的。”
簡言蹙眉,手僵持在半空,“你什麼時候喜歡吃辣了?我怎麼不知道?”
“就剛剛”他說。
簡言抽了抽嘴角,“你又聽誰說了什麼?不吃拉倒,我自己吃”
她收手,手裡的漢堡卻被他奪去,“既然是給我的,你就別想碰,喝你的粥,這都是我的。”
簡言很認真的看着他,他顧着吃手裡的漢堡,完全將她給忽視了。
她無奈的端起粥吃着青菜,剝着雞蛋,心裡連連嘆息,“現在都和媳婦搶吃的,以後該怎麼辦,這日子怎麼過下去”
景笙停下咀嚼,“你小聲嘀咕什麼?什麼怎麼辦?”
“吃你的飯”簡言斜了他一眼,繼續剝雞蛋。
景笙一噎,繼續吃着。
夜幕降臨,又到了要休息對的時辰了,簡言變幻了裝備,站在窗子邊,景笙緊蹙眉頭。
“你要當心,切不可魯莽。”他道。
“知道了知道了只是去探查,並不是去打仗的,放心吧。”
他嘆息的搖搖頭,轉過身子坐在桌子前,翻看書卷。心思全部都在簡言身上。簡言知道他擔心自己,見他坐着看書於是扭頭迅速的跳窗而去。
景笙慌忙起身大步走到窗子邊,她已經安全着地,仰頭給她做了一個手勢,讓他放心,隨後便消失在黑夜裡。
正是仲夏,夜晚的微風依舊涼不氣來,簡言全身武裝,動作敏捷的翻躍屋脊之巔,迅速朝着燕府方向而去。
她站在牆角出去,觀察了四周的情形,燕府燈火通明。她伺機翻躍到了後院,沿着走廊小心翼翼的前後張望。她聽到動靜,踮腳躍起來,像一隻壁虎緊貼在房樑上面。
“這個仝老闆,簡直其人太甚,居然打起了玉蘭釀造配方”燕夫人憤憤的走在前面。
簡言屏住呼吸,燕夫人身後跟着的人,那天就在燕府遇見過,她沒有交手,不知道武功好不好,只能屏住呼吸以免被發現。
“夫人,要不要……”
那人聲音沉穩,語氣冷然,他對着自己脖子做了一個手勢,簡言蹙眉,這是要幹掉仝老闆?仝老闆做了什麼事情,還是知道她什麼秘密?
“先不要動。”燕夫人扭頭看着他,“仝老闆握着重要信息,並不知道他把消息告訴了誰,你先去查一查,他近些日子都和誰走到比較近,很有可能消息透露給了那個人。”
那人點點,燕夫人又道,“少爺今晚還沒回來?”
“少爺在查案,畢竟……”
燕夫人伸手阻止,“讓他查吧,越是緊要關頭,你越要提高警惕,尤其是仝老闆,派人跟緊了。”
“夫人,若他步步緊逼,倒不如先下手爲強”
燕夫人思索片刻,“他不就是想要玉蘭配方嗎?給分假的,讓他去搗鼓,瞪等風頭過了之後立即斬殺。”
簡言抽了抽嘴角,更加確定燕夫人就是另外一隊人馬的頭兒
“那個丫頭怎麼辦?”那人問。
“哼”燕夫人冷哼一聲,“她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先別管她,等璃兒拿下品酒會冠軍,得了太子封賞到時候我們一家人都會跟着進京,那時候在解決她。”
她嘆息一聲,“真沒想到,她居然和太子有一腿,倒是我低估她了。”
放屁簡言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她還跟太子有兩腿呢
簡言待的有些久,額頭上的汗水一點點往下流,她又不能動身,兩人就在她身下
正當她糾結的時候,忽然看到紫菱,靈機一動,整個身子便消失房樑之上。
“呼,熱死我了,還好我有紫菱。”她站在出口看着外面的情形,那視角正好就是她在房樑上的視角。
她擦了汗水,看看自己裡面的景象,那些竹筍長的很茂盛,還有靈泉裡面的魚,就連花生都長大了。
咯咯……
一隻老母雞帶着一羣小雞,從身邊經過,她詫異的起身朝着雞窩走去,看到那一窩白白淨淨的雞蛋,頓時想起竹林外面那些醃蛋,簡直就是浪費。
不過看到這些,總算給了自己一點安慰。
再過幾天,她就可以將空間裡面的東西全部搬下去了,又可以買一個好價錢了。
她又趴在出口看了看,黑乎乎的一片,他們總算走了,她也放心的出去了。
她剛剛在房樑上站好,就聽有人道,“誰”
她猛然一驚,心裡咯噔一下,莫不是被發現了?
忽然一道身影從自眼下閃過,簡言一驚,梓染?
“站住”
簡言擡頭,下面又是一道身影穿過去。她慌忙翻下房樑,梓染手臂上還有傷,想必是擔心自己纔出來的。她本來就要走了,這下麻煩又大了。
簡言跟在那人身後,跟着一起躍上了屋頂。聽那人粗誑道,“膽子到不小,居然敢闖燕府”
梓染停下腳步,回頭一笑,“哼,區區一個燕府,本狐還不放在眼裡。”
那人手持劍,翻身朝着梓染刺去,兩人頓時站在屋頂上大都着。
簡言跟過來,站在一旁觀看。
梓染看到簡言安然無恙,他放心的笑了笑,“今日小爺就給你玩一玩,當心輸的褲子都沒的穿”
簡言抽了抽嘴角,真不該管他,看他如此輕鬆的樣子,還不如回家睡覺去。
“喂,你沒良心的。”梓染一邊躲劍一邊道,“我可是擔心你纔出來找你,你到好見到我被人追都不幫忙?”
那人回頭一看,見到黑衣人的簡言詫異的一一瞬,“好大的膽子,今日我定要將你們送入大牢,定你們一個私闖民宅的罪。”
“好哇。”梓染痞笑着躲閃。
簡言腚眼看了一會,覺得那人的武功並沒有很高,一個梓染就對付了。
“你慢慢解決吧,我回去睡覺了。”簡言打着哈氣。
“喂,沒良心的”梓染朝着那人胸口就是一拳,“你倒是等等我阿。”
簡言回頭一笑,那人被梓染打的後退好幾步,簡言上前又是一腳,並且很速度的撕開了那人左邊手臂。
哧的一聲,那人大驚,簡言看了看他手臂,居然什麼都沒有這麼快的速度?就算要銷燬,也還有印記的。什麼藥居然連疤痕都不留下?
“走”梓染拽她手臂,兩人一起越過屋頂朝着客棧蹦去。
那人眸子變了變,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可以肯定和竹林的事情有關係。他迅速的跳下去,這一訊息一定要彙報給燕夫人。
梓染和她齊齊落在街道上。簡言扯掉了蒙面黑布,大口喘息,“你怎麼來了?”
梓染白了她一眼,“美人姐夫不放心你去,說要親自去找你,然後,我就來了,真是沒心沒肺”
“走吧,趕緊回去。”她笑着拍拍他肩膀,“辛苦你了。”
梓染白了他一眼大步走在前面,“有什麼發現?”
“發現可大了。”她道,“仝老闆手中好像捏了他什麼秘密。”
她笑道,“不過我已經知道是什麼秘密了。”
“什麼秘密?”梓染好奇問道,“這樣是不是代表仝老闆有危險了?”
簡言點頭,“他可算作人證了。但是問題來了,就算他是人證,可是那人手臂並沒有什麼標記。”
梓染跟着思索片刻,“哎呦,你先別想了,我們趕緊回去然後一起分析分析。”
簡言點頭,迅速的跟在他身後。梓染還想大搖大擺的走進去,簡言慌忙拉住他手臂,“你從那裡出來還去哪裡進去。”
梓染仰頭看了看那窗子,指着道,“我從那裡下來的,你快將紫菱掏出來,我們一起就進去了。不用過他們眼。”
簡言仰頭一看,那正是她房間的窗子,如今還有些燈光,說明景笙也還沒休息。
她將紫菱露出來,梓染閃了進去,隨後她也閃了進去,兩人齊齊落在房間裡。
景笙坐在牀榻上,看着書卷,聽到聲音扭頭,看見他們癱瘓在桌子邊,他放下書卷,滿眼擔憂的下了牀。
“你們沒事吧?”他問。
“梓染哥哥,師父,你們回來了?”睡在被褥上的果果,揉着眼睛驚喜跑過來,跳在梓染的肩膀上,“我都睡着了。”
簡言搖搖頭,伸手解開了一身黑,露出裡面的褻衣褻褲。景笙瞥了梓染一眼,擋住他的視線,“既然都回來了,沒事你就下去休息。”
簡言笑了笑,“回房休息吧,明天在跟你細細說。”
梓染撇撇嘴巴,睨了他們一眼起身拉開房門,大步走出去。景笙上前將門閂住這才轉身問道,“真的沒事?”
她繼續脫衣服,“沒事,就是太熱了。”
景笙給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她,“約莫看着你要回來了,就問廚房要來熱水,你去洗個澡,一身的汗味。”
簡言扭頭白他一眼,“你是嫌棄我?”
他面色一紅,“不敢嫌棄。”
簡言輕哼一身,拿了衣裙進了屏風後面,開始脫衣服。
一刻不到,簡言洗好出來,看着她那長髮溼漉漉的,他拿起乾布道,“過來我幫你擦頭髮。”
她樂呵呵的走過去,他坐在牀榻上,她躺在他腿上,仰着頭看着他。
溼發難以睡覺,弄不好還會生病,景笙就是知道這點,纔想將她頭髮擦乾。
“有什麼收穫?”他問。
“可以肯定一件事了。”她沉目道,“其中有一隊人馬就是燕夫人派來的,目標真是我。可是我還意外發現燕璃似乎有什麼把柄落在仝老闆手上。仝老闆以玉蘭作爲條件,讓他們給配方。仝老闆的目標是品酒會,而燕璃的目標也是品酒會。而且,燕夫人還想要給仝老闆假配方,等待風聲過後,在殺人滅口。”
景笙沉默的幫她擦頭髮,將她的信息全部在腦中過了一遍,“燕夫人的目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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