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斯走進來, 給紅斯打開了電視。
電視上正在放久範的任職狀況。
久範穿着今天早上剛換上的衣服,挺拔而英俊。他坐在臺子的中間,面上帶着微笑, 一舉一動都優雅得體。
紅斯趴牀上說:“他就裝吧。”
粒粒說:“他是壞人。”
紅斯想到久範以往對粒粒的恐嚇, 點了點頭, 說:“下次記得要當着他的面說。”
粒粒拉着被子, 說:“這個不行的, 會被他打的。”
紅斯說:“膽小鬼。”
黑斯把電視的音量放大,說:“你男人在電視上發表演講呢,你不看看?”
紅斯搶過遙控板, 關了電視,說:“有什麼好看的, 回來天天能看。”
黑斯不置可否, 說:“他現在可不是以前的那個閒人了, 誰知道有多少時間能留家裡。”
紅斯想了想,說:“我要去找工作。”
黑斯帶着懷疑的表情看着他, 說:“你要去做什麼?”
紅斯說:“我要養家的【╮( ̄▽ ̄")╭ 】。”
黑斯總算知道沒有自知之明的人長什麼樣子了。
本來以爲紅斯就是說着玩的,結果黑斯剛去吃了個水果出來,就看見他拿着張報紙塗塗寫寫了,真的一副在認真找工作的樣子。黑斯說:“你來真的?”
紅斯利落地圈出一個工作,說:“我什麼時候來假的過了【╮( ̄▽ ̄")╭ 】。”
黑斯選擇了保持沉默。
紅斯翻完了一張報紙, 又拿起來新的一張, 他對黑斯說:“你就這麼在家裡做米蟲嗎?”
黑斯說:“誰和你說我要一直做米蟲了?已經有單位聯繫我了, 過兩天我就要過去上班了。”
紅斯驚訝地看着他, 說:“爲什麼會有人找你?”
黑斯說:“也許是挑戰賽太傑出了吧。”
紅斯想起自己被對手給打敗了不得不半路退出比賽時的場景, 看了看自己的手,摸了摸上面的星星, 說:“你去做什麼的?”
黑斯說:“吃喝玩樂。”
紅斯說:“帶小弟嗎?”
黑斯指了指他手裡的報紙,說:“你就好好看這個吧,我可是爲羣衆奉獻的,不搞小動作。”
紅斯不屑道:“現在倒是清高了。”
黑斯說:“在家混吃混喝多好,你還想要啥呢。”
紅斯在一份工作上畫了個大大的五角星,拿起電話開始撥號碼,他說:“我要養家餬口的,不然久範就餓死了。”
還從來沒聽說過挑戰賽第一名會餓死的事,黑斯說:“你努力,看來還要身兼數職才行,不然你這一家三口還不要餓死了。”
“一家三口?”紅斯沒反應過來。
黑斯指了指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出來的粒粒,紅斯說:“他啊,送給卡司了,你們倆性生活不和諧,估計是生不了娃了,這個拿去湊數吧,至少長得還挺順眼的。”
黑斯翻了白眼,紅斯說:“我看見你翻白眼了。”
黑斯說:“就是要讓你看見。”
他說完又當着紅斯的面連翻數十個白眼,技藝相當高超。
紅斯說:“我這是爲了你們好,一個孩子有助家庭穩定和睦。”
黑斯說:“卡司會把他帶到實驗室裡關起來做研究,等他研究成功了,就會有一筆了不起的收入,這確實能促進家庭和睦。”
紅斯說:“所以,你要了?”
黑斯說:“你說呢?”
紅斯說:“要。”
黑斯說:“不要。”
紅斯說:“你剛纔還說要的。”
黑斯繼續翻了個白眼,說:“反諷聽不出來嗎?”
紅斯說:“所以,你要了?”
黑斯說:“你說呢?”
紅斯說:“要。”
黑斯說:“不要。”
紅斯說:“你剛纔還說要的。”
黑斯繼續翻了個白眼,說:“反諷聽不出來嗎?”
粒粒坐在一邊聽他們吵,看他們吵完了就問:“去山裡嗎?”
紅斯說:“不去!”
黑斯說:“不去。”
久範讀完助理準備好的演講稿,開始接受別人的採訪。問的問題都是些軍事上的,久範很早前就開始接受翼人區軍事指導師的培訓了,每一位新上任的將軍都要接受這樣系統的理論學習,他們被要求熟記每一個職稱與其想對應的職權,和重要官員的名字。翼人區的職位分佈並不複雜,但是由於職位經常更替的原因,要記住大量的在職與離職人員還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還好在被提問的時候,久範對答如流。
前任將軍和其他的高層管理都對他的表現感到滿意,很少有天賦這麼高的人出現了,僅僅十幾天的培訓,他就已經掌握了翼人區軍事管理系統的所有關係,並且能在記者會上講的頭頭是道,完全沒有一絲的退縮與畏懼。久範超強的記憶能力與邏輯能力令人不得不驚歎。
前將軍里歐賽笑着說:“這人前途無量啊,我當年見到這個場面,可是嚇得腳都發軟了。”
每一屆新將軍的上任記者會,其實是一場大型的考驗,不合格者可能次日就被下放。但是挑戰賽的冠軍,不管怎麼下放,都會獲得一個不錯的工作,有一定的社會地位。
久範面帶微笑,一一回答了記者的提問。記者會快結束的時候,一個小記者忽然問道:“請問您有伴侶了嗎?”
久範愣了下,笑道:“有了。”
他的助理在他旁邊說道:“不好意思,這次我們只回答關於上任的問題。”
那個小記者臉上帶着遺憾之情,說:“不好意思。”
久範看出他應該是剛成爲龍翼人不久,他補充了一句,“那可是一個很可愛的人啊。”
小記者的眼睛亮了下,快速地記了下來。
久範的嘴角微微翹起,不知道明天的報紙會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