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還能跑到哪裡去?”
黃毛獰笑着,貪婪的目光自嬰淺的小腿一路上游,最後停留在她的面頰。
這女人,雖然兇了點。
但臉蛋長得,確實相當不錯!
黃毛還真沒想到。
嬰淺最後會落到他的手裡。
真是撿了天大的便宜。
“你聽話一點,哥哥會好好疼愛你的!”
黃毛嚥了口唾沫。
微眯了眼,一臉陶醉的伸出手,奔着嬰淺的胸口摸了過去。
還真不愧是個大小姐。
就連身體,都是硬邦邦...
嗯?
黃毛一愣。
這觸感似乎不大對勁。
他緩緩睜開眼。
對上了傅承嘯似笑非笑的眼。
他挑着眉,垂眸看了一眼黃毛落在他胸腹間的手,笑着問了一句:
“怎麼這副表情?不滿意?”
黃毛張了張嘴。
沒敢吭聲。
他需昂着頭,才能看清傅承嘯的臉。
被他高大的影子壓在身上,黃毛連冷汗都嚇了出來。
他緊忙着縮回手,戰戰兢兢的唸了一句:
“還..還行。”
傅承嘯嗤了一聲,竟是忽然伸出手,壓上了黃毛的肩頭。
黃毛一口氣沒喘勻,憋的滿臉通紅。
他一動也不敢動。
更不知道傅承嘯是什麼意思。
剛纔還擺着看熱鬧的架勢,就會兒又突然出了手。
但用不着黃毛思考太久。
咔吧!
一聲清亮的脆響,傳入在場所有人耳畔。
緊接着,便是黃毛撕心裂肺的慘叫。
他的一條手臂,被傅承嘯輕輕鬆鬆的扭斷。
看他的神情,像是比折斷一根筷子,還要容易不少。
嬰淺從背後探出頭,瞄了一眼滿地亂滾黃毛,又去看傅承嘯。
“我的便宜哥哥,是回心轉意,打算扮演超級英雄,救我脫離苦海嗎?”
傅承嘯冷哼一聲。
回眸掃了嬰淺一眼,按着她的眉心,將她推回到了身後藏起。
“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心情不好,看他們不順眼。”
他活動着手腕,沉着一張俊臉,又補充了一句:
“僅此而已。”
嬰淺捂着額頭。
視線被傅承嘯高大的身影占滿。
所有來襲的惡意,都被他盡數擋下。
連較強的風,都沒辦法,觸碰到嬰淺一絲一毫。
她能聽到拳頭揮舞的破空之音。
尖叫和哀嚎混雜在一起。
隱隱,還能分辨出傅承嘯低沉的喘息聲。
他面頰沾了血。
眼中的兇戾,讓人不寒而慄。
不過短短一刻鐘的功夫。
剛纔還圍着嬰淺,耀武揚威的男人們,此時大半都躺在了地上,連哼唧的力氣都要沒了。
黃毛被折了一條手臂,痛勁直到此時才勉強弱下。
望着傅承嘯的背影,他的臉越發猙獰。
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力氣。
黃毛掙扎着起了身。
用僅剩下的完好手臂,從懷裡摸出摺疊刀,他咬着牙,向着傅承嘯衝了過去。
傅承嘯雖聽到了動靜。
但等他回過頭,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黃毛已經趕到近前。
揮舞着摺疊刀,眼中盡是勃然的殺意。
“去死...你和那個賤人,都給老子去死!!!”
他嚎叫着。
手中的刀尖,正對着傅承嘯的胸口。
距離實在太近。
已經躲不過去了。
傅承嘯眉頭皺的更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側過身,儘可能避開要害。
眼看着刀刃即將沒入身體。
一陣玫瑰花香,忽然盈滿了鼻息。
女人纖細的身影,擋在了他的身前。
傅承嘯猛然間瞪大了眼。
他失控地吼道:
“嬰淺!你瘋了嗎?給我滾一邊去。”
沒有人應聲。
嬰淺的黑髮被夜風揚起。
輕拂過傅承嘯的面頰。
帶着細微的酥麻,以及一陣極淡血腥氣。
周圍似是陷入到詭異的寂靜當中。
“草!”
髒話打斷了沉默。
傅承嘯一把將嬰淺拽進懷中。
她的身體僵硬而又冰冷。
仿是失去了所有的溫度一般。
不安在瞬間襲上心頭,傅承嘯環抱着嬰淺的手掌,不受控制的發着抖。
“嬰..嬰淺?”
他難得放柔了語氣。
原本滿含戾氣的雙眸,竟被慌亂所取代。
陷在傅承嘯懷中的女人閉着眼。
白皙的面頰上,一片淒涼的沉靜。
嬰淺好似睡着了般。
“不..不關我的事啊...”
黃毛看到出了事,纔回過神來。
他連連後退,即使絆倒在地,也連滾帶爬的想要跑開。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她是因爲你才死的!跟我沒有關係!”
黃毛滿眼恐懼。
尤是對上傅承嘯冰冷的視線,更是跨下一涼,竟是直接尿了褲子。
“你可以跑。”
傅承嘯摸出手機,按着急救電話,口中則是道:
“但不管你到什麼地方,我都會找到你,然後...”
“然後怎麼着?”
軟媚的嗓音忽然傳入耳畔。
傅承嘯一愣。
他緩緩低下頭,對上嬰淺亮晶晶的黑眸。
眨巴着眼,她一臉的好奇地追問:
“怎麼不說話了?你要把他怎麼着?違法亂紀可不行,我會第一個舉報你的。”
傅承嘯眼尾一抽。
他惡狠狠地盯着嬰淺。
尤是看到她起了身,活蹦亂跳的向着黃毛走去一步,又在嗅到濃重的味道,緊忙着後退回到他的身邊後,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幾分。
嬰淺分明一點事都沒有。
剛纔的一切,全是裝出來的。
這女人,是在耍他玩嗎?!
“你這心理素質,還真夠差的,被嚇唬兩句就尿褲子,你去醫院...”
嬰淺半蹲在地,還在對着黃毛嘀嘀嘀咕咕,忽覺眼前一黑。
她擡起頭,看到了傅承嘯陰沉的臉。
他似乎很是生氣。
不過自打嬰淺認識傅承嘯,他就沒有高興的時候。
嬰淺也習慣了。
只一臉茫然的望着他,疑惑道:
“怎麼了?我平安無事,你不是應該高...”
她的話還沒說完。
就被傅承嘯拽着領口,推到了路邊。
脊背撞上冷牆。
疼的嬰淺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這人,素質果然他媽的夠差!”
她低罵了一句。
想要抓緊離這個暴力犯遠一點。
然而傅承嘯卻俯下身,將嬰淺困在他和牆壁,所形成的囚籠當中。
他們之間的距離,只剩不到五釐米。
呼吸早已交纏。
氣氛卻無比冷硬。
傅承嘯捏了嬰淺的面頰,寒聲質問:
“耍我,好玩嗎?”
他沒有收斂力道。
只一瞬間。
便在嬰淺白嫩的肌膚上,留下幾道清晰的紅痕。
嬰淺對上他的眼,卻是笑了。
她說:
“傅承嘯,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