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瞬間又掀起一番混亂。
有膽子大的靠近去試探他的鼻息,半晌,才沉默的轉頭,悲慟道:“皇!他已經死了。”
眼下,因爲這件事,本情緒不高的心情,越發低落。對將士所說的事,也有了幾分相信。鄰國一直與大魏交好,然而,若是他們忽然跟大魏反目,轉頭與金國聯手,從圻戎發兵,那悄無聲息的攻入京城,也不是不可能的!
以前是有孟知安坐鎮,誰都不敢亂來,如今,孟知安一死,各國全都開始不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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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皇立即發兵趕往支援,只怕晚了,來不及了啊!”
“皇,這小將所言,只怕是真的。”
“還請皇三思啊!”
呼啦啦跪了一地,請求拓跋軒不要再沉溺於眼下,趕緊發兵應對,纔是硬道理。
拓跋軒哪裡不知?然虎符有一半在孟知安手裡,他遇刺身死之後,虎符消失了。那羣跟在孟知安手下的將士,除了孟知安,誰的指揮都不聽。換句話說,這些將士,只有在孟知安手裡,才能發揮最大的用處,否則,在其他將領手,所發揮的用處,不及孟知安的十分之一。
眼下,大典已經進行到尾聲,他如何肯甘心?
一咬牙,他甩袖道:“來人,立馬派人前去查探,朕不信,楚韓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楚韓,便是依附大魏生存的鄰國。
武百官先是心頭一鬆,卻見拓跋軒轉眼便抓住了蘇葵的手,“阿盞,我們繼續,只差最後一步,你便是我的皇后了。”現在要他放棄,他不甘心!
說罷,帶着蘇葵往面走。
當朝丞相氣的臉色通紅,搖頭大罵,“昏君,昏君啊!有如此昏君在,我大魏焉有寧日?!”
剛說完,有人一把拉住他,“左丞相,您不要命了?快別說了!”
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百年灌輸下來的規矩,可不是說破,便能破的。
臺下一羣人議論紛紛,拓跋軒卻滿是欣喜的將蘇葵拉到高臺之,先是祭拜了天地,由禮部說了一番話,便是爲蘇葵授鳳印了。
拓跋軒笑着拿過鳳印,幾乎已經是迫不及待。
“阿盞,你終於是我的了。”
然在此時,城池外響起震天的鼓鳴聲,驚的在場所有人臉色均是一變,莫非,蠻夷真的攻打進來了?
若真是如此,只怕,大魏,要守不住了。
大部分兵力都還在邊關,皇宮裡的錦衣衛,哪怕個個精英,又能抵擋多久?
已經有膽小的,奪路而逃,剩下的,也是一臉視死如歸。
“咚、咚、咚——”
一聲一聲,有節奏的鼓點,彷彿敲在人的心。
拓跋軒知道,大勢將盡,眼底閃過絕望、慌亂,最終咬牙,“阿盞,快跪下,無論如何,此生,你只能是我的皇后!”
按照規矩,皇后是要行跪拜禮,雙手高舉,接受鳳印,以示對皇帝的遵從。
蘇葵勾脣,塗了鮮紅脣脂的嘴角挑起,眼底眸光閃爍,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