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分,何少溟驅車回到何家別墅。
一下車,不等把跑車停進車庫,人就急衝進別墅,三兩步躥上二樓,推開主臥的門。
臥室裡的情況徹底將他駭住。
他的房間裡遭賊了嗎?
房間裡凌亂一片,櫃子裡的衣服散落地到處都是,被子被丟在地上,上面還有腳印,陽臺的門大敞着,窗簾也被人扯地歪歪斜斜。
“希媚兒!”
他低叫一聲,撲進入浴室,浴室裡空無一人,門鎖赫然是被撬開的痕跡。
“她撬門逃走了?!”
他猛地轉頭,看向敞開的陽臺門。
“咦,你房間裡怎麼亂成這樣子?”
何母驚愕地瞪大眼,捂着嘴差點尖叫。
何少溟趕緊收拾好臉上的表情,平靜地回答。
“哦,我剛纔在找一件衣服,沒找到,一時心急就弄成這樣,不用大驚小怪。”
“是嗎?找衣服,有必要把被子也拽到地上,還踩兩腳?”
何母滿眼質疑。
“我剛纔沒注意被子掉地上了......母親什麼時候回來的?”
何少溟大步走到門前,高大的身軀擋住母親好奇的視線。
“今天早上,累死我了,幸好剛纔做了個SPA,整個人舒服多了。你確定你房間沒被賊光顧過?你的房間裡可是有很多貴重物品哦,萬一丟了,何家損失慘重......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
何母說着就要給警局打電話。
“我自己弄的,報警做什麼!好了,母親,我忙了一早晨,想休息一會兒,您也去歇一會兒吧!”
何少溟當着母親的面合上房門。
“少溟,有什麼事情,千萬別瞞着我啊!”
何母輕拍着門,何少溟只隨便嗯了一聲。他要是足夠耐心,打開門的話,他就會看見何母臉上的賊笑,可惜他此刻心亂如麻,滿腦子都只想着一件事。
希媚兒跑去哪裡了?
他快速打開電腦,找到房間裡的監控視頻,卻發現監控自從早晨他出門就全部壞掉,四個小時的空白,人卻恰巧在這個時間不見了。
該死!
何少溟煩躁地捶打着電腦。這些破監控,平常好好的,一到關鍵時刻就給他掉鏈子,要來何用?
嘭,他隨手將桌上的咖啡杯砸在房間裡的針孔攝像頭上,扯開領口的鈕釦,站起身,蹬蹬蹬下樓。
他必須把那個女人找回來,不管她在哪裡!
“少溟,你這麼急匆匆地,要去哪裡?”
何母好奇地看着從樓上跑下來的何少溟。
“公司有點事情要處理,我去一下。”
何少溟不等話音落地,人已經衝出去。
“夫人,這樣能行嗎?”
劉媽擔憂地看着火急火燎的大少爺。
“那麼多年,他好不容易纔想要開葷,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麼可以不幫他添上三把火呢!”
何母笑地特別開心......
何少溟沒去公司,而是開車來到希媚兒家。按門鈴時,他惱恨地想着,該死的女人,讓他逮住她,要她好看,敢從他的家裡逃走!
門開了,希爸爸驚駭地看着一臉怒容的何少溟。
“何少,您這是?”
何少溟這才收斂怒容,溫和地打招呼。
“您好,伯父,我是來找媚兒的,她在家嗎?”
“媚兒?她不是在參加模特兒大賽嗎?”
希爸爸一臉錯愕。
“哦,今早比完賽,她說要回來看看你們,我還以爲她已經到家了。我可以進來嗎?”
何少溟嘴上問着,人卻已經側身走進玄關,鞋都沒換就疾步衝進希媚兒的房間。
房間裡空無一人,單人牀上的被子疊地整整齊齊,所有東西都擺放地一絲不苟,一再顯示房間的主人不在。
該死!
何少溟的眉頭狠蹙一下,不死心地轉向另外一間房。
砰,門被推開,他失望地看見希媽媽獨自坐在桌前。希媽媽看見何少溟,神經陡然繃緊,急急問他。
“是不是媚兒出什麼事了?”
“沒事,我只是來告訴她,明天的比賽時間臨時變更。”
何少溟隨便找個藉口搪塞。
“那樣啊,要不,我給她打個電話吧!”
希媽媽拿起手機,撥打希媚兒的電話,電話那頭卻顯示對方已經關機。
“這孩子,比賽完了,不回家,會去哪裡呢?”
希媽媽當即急了。
“她可能去逛街了吧?明天的比賽需要自備禮服,放心吧,等她回到大賽規定的酒店,我讓她打電話給你們。”
何少溟說完就往外走。
“何少,我們家媚兒給您添麻煩了吧,您多包涵,別跟她計較。”
希爸爸一直追到電梯口。
“她沒有給我添麻煩,您放心吧!”
她只是惹到他了而已。該死的女人,竟然給他玩失蹤,不信找不到她!
離開希家,他立即打電話給ME的人,讓他們進行全方位的搜尋。結果,消息傳回來,卻只有三個字,沒找到!
她就好似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般,任憑他動用所有的力量,都找不到她的人,到底怎麼回事?她會去哪裡呢?
他本以爲她會再次回到模特兒大賽,特意派人將酒店和比賽現場監控起來,一天,兩天,三天......十天已經過去,模特兒大賽都結束了,她依舊沒有出現。
她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差一點,他就跑去警察局報案,半個月後,他卻在網上看見了她的照片,國際第一網紅,名模希媚兒!
看着那些靚麗的足以弄花他的眼的照片,他才驚覺,在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母親,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質問自己的母親。他就說,以ME在全球的影響力,怎麼會找不到一個女人的下落?原來這一切都是母親操縱的,母親那樣瞭解他,在他做出反應前就先做好了安排,所有人都在他面前陽奉陰違。在尋找希媚兒這件事上,他徹徹底底成了瞎子和聾子,該死!
他憤怒地低咒。
“少溟莫要生氣,我只是想跟我完美的不像真人的兒子開個玩笑罷了!”
何母眯眼笑着,小啜一口咖啡。
“開玩笑!”
何少溟被氣地差點兒爆粗口。這半個月,他無時無刻都在擔心希媚兒的安危,晚上做夢都會夢見她遇險,然後被嚇醒,之後徹夜難眠。過去的半個月,他每天殫精竭慮,母親卻告訴他,她只是在和他開玩笑!
“母親,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