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位面,委託人不是單純的妃嬪,她是被開國公派來皇宮,監視皇帝洛權傾的耳目。作爲細作,委託人本來做地很好,可惜,她愛上了不該愛的男人,洛權傾,被她監視的人。
她細作的身份最終被揭穿,洛權傾非但沒殺她,反而加倍寵愛她,她一路從貴人到皇貴妃,集三千寵愛於一身,她徹徹底底地陷入愛情的漩渦不能自拔。
一年後,她卻陷入困境,皇帝洛權傾和開國公做最後決戰,爲了愛人,她拼死一搏,甚至不顧被困在開國公府裡的幼弟,幫着皇帝洛權傾徹底擊敗開國公,鞏固皇權。
皇帝寶座穩固,委託人以爲洛權傾會更愛她,結果她卻被日漸冷落,皇后的一次惡意誣陷,她被皇帝貶到冷宮。被貶到冷宮不到一個月,皇帝的毒酒就被送到她面前。那一刻,她才知道,坐在龍椅上的那個男人,對她根本沒有愛,有的只是深深的厭惡。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怎麼可能容忍一個女細作!一切都是他的計謀,她的存在應正了一句話——兵不厭詐,洛權傾只是使反間計罷了。
可憐委託人,被騙地悽慘,死地淒涼,她的幼弟也在皇帝和開國公決戰時被殺。委託人喝下那杯毒酒時,滿心怨恨,她拼着靈魂碎裂在位面,與系統交易,換來新的靈魂和位面的重啓。委託人的願望是,救出被困在開國公府的幼弟,顛覆大楚王朝,讓洛權傾悔不當初!
顛覆王朝,讓一個皇帝悔不當初!
媽呀,委託人確定不是要害新的靈魂碎裂在這個位面?!
想到這次任務的艱鉅度,希媚兒直想爆粗口。
好在之前任務完成的很漂亮,她得到了五百積分,如果任務失敗,她有一次任務重啓的機會。
她忍不住再次看向龍榻前的男人,洛權傾,登基不到半年的新皇帝。
他本身是極具魄力的皇帝,文治武功都很厲害,可惜他有一個昏庸的父皇。他父皇在位時,讓當朝的開國公做大,從文臣到武將,至少半數都唯開國公馬首是瞻,到洛權傾繼位,他的皇權被開國公全面碾壓,那個憋屈,做夢都想把開國公給一刀斬成兩段兒。
皇權被碾壓或許就是造成他眼底蘊藏着的幽冷的原因吧?
希媚兒正想着,洛權傾已經俯下身,壓了上來。
古代的男人,尤其皇帝,在行~房時,根本不會顧及女人的感受。他的身體剛壓上來,大掌就往錦被裡探,順着小腿往上滑動......
希媚兒反射地拒絕洛權傾的觸碰,身體往旁邊躲。
伏在上方的男人不悅地嗯一聲,眉眼往下一沉,大掌一伸,抓住她的小腿,粗暴地往這邊一扯,略帶譏諷地啓口。
“怎麼,敬事房的嬤嬤沒教你侍寢的禮儀嗎?”
敬事房的嬤嬤怎麼可能沒教她如何侍寢!她的腦子裡甚至還留有侍寢時的各種體位圖,那都是方便皇帝予取予求的體位,完全不管侍寢的妃嬪在第一次時會不會痛不欲生。
作爲現代人的希媚兒,想想那種不被尊重的體位,排斥的情緒如潮般涌出來。她纔不要像個女奴一樣伺候高高在上的男人,絕對不要!
“皇上,臣妾罪該萬死,臣妾......葵水來了。”
希媚兒佯裝戰戰兢兢地說着。
“什麼?你葵水來了!”
原本還在她的腿上來回滑動磨蹭的大掌陡然從錦被裡抽出,憤怒地瞪着希媚兒。
希媚兒忍不住偷笑。都說,男人碰着女人的葵水,至少倒黴三年,想不到連皇帝也怕!
“突然提前了半月,臣妾也是措手不及......”
她繼續佯裝唯唯諾諾。
“來人,把人擡回去。”
洛權傾袍袖一甩,翻身下了龍榻。
從門外立即涌上來太監和宮女,隨便用被子將希媚兒裹了,擡出去。
路上,就聽擡她的太監罵罵咧咧地說晦氣。
希媚兒置若罔聞,悄悄用手拉緊有些鬆垮掉的被子,以免給冷風灌入的機會。
“主子,您這是?”
回到儲秀宮,宮女香玫驚愕地瞪着被擡回來的希媚兒。
“你家主子算是廢了,你自個兒扶她進去吧!”
慣會攀高踩低的太監們,隨意地將希媚兒往香玫手上一丟,轉身離開,要不是希媚兒眼疾手快地抓住被子,被子說不定都掉地上了。
“主子,您怎麼會被擡了回來?”
香玫滿眼焦急。
香玫也是開國公派來的人,說好聽點她們是搭檔,說難聽點,開國公其實也不全信委託人,纔派香玫來監視她。
希媚兒無奈一嘆,湊到香玫耳邊小聲說着原因。
“啊?怎麼會這樣?!”
香玫大驚失色。
“誰知道呢!這次,皇上不把我貶到冷宮,已算是大開恩赦之門了。”
希媚兒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喝了一大口。
“這下該怎麼辦?要是讓國公爺知道主子的情況......”
要是讓心狠手辣的開國公知道她被洛權傾原封不動地趕出寢宮,她就會成爲廢棋,輕則讓她們在宮裡自生自滅,重則派人殺了她們,換新的細作來。希媚兒卻不後悔剛纔的決定,想讓她屈服在皇權和男權之下,受盡侮辱,絕不可能。再說,要想顛覆皇權,她的身體必須保持絕對的乾淨,才能在時機到來時,不至於錯失。
“如今,你我只有同心協力,才能不被國公爺棄棋。”
希媚兒做擰眉沉思狀。
“要如何做,主子儘管說。”
香玫急問。
“你一會兒去......”
希媚兒用只有她和香玫能聽見的聲音說着自己的計劃。
“這樣能行嗎?會不會弄巧成拙啊!”
香玫有些遲疑。
“如今你我還有別的選擇嗎?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出擊,或許能博個生還的機會。去吧,這件事做的好了,只有皇上一人知道,皇上應該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希媚兒鎮定自若,香玫總算點頭,疾步往儲秀宮外而去。
香玫離開後,希媚兒讓人送來熱水,美美地泡了個熱乎乎的花瓣浴,然後鑽進被窩,一覺睡到天亮。
翌日,她纔剛洗漱,就聽太監唱鳴,“皇上駕到!”
來地真快!
希媚兒緊忙披衣,疾步而出接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