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嘆了口氣,說道:“陛下爲我和信王殿下賜了婚。”
“賜婚……”程明明腦海裡浮現出了男人那張面若冠玉的臉,心情忽的有些微妙,她是聽說過信王與一個侍郎的女兒有了婚約,只是她並不知道這個人就是白酒。
白酒很是苦惱,“但是我和信王殿下從未有過什麼接觸,我們的對對方都不瞭解,而且信王殿下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可偏偏這又是陛下賜婚,我就算想解除婚約,也沒有辦法。”
“確實很難辦。”程明明點點頭,“但是你不能就這麼選擇妥協呀,婚姻大事不能只憑其他人怎麼想你就去怎麼做,你要知道這是你成親,不是他們成親。”
程明明只覺得自己能鼓勵一個女子逃脫封建社會的枷鎖,就是一件好事。
白酒面色糾結,她低聲說着,“我也想婚姻大事能自己決定,然而……這又談何容易呢?”
“你別灰心,我幫你!”
“真的嗎?”白酒喜出望外的表情拿捏得很好,但很快,她又垂頭喪氣,“可是郡主又怎麼才能幫我呢?”
“信王身份比你高,這種事情當然得要他先拿出態度來。”程明明來到古代之後,多管閒事的樂趣可是被放到了最大,她最痛恨的就是古代的這種封建制度。
然而,她卻從未想過自己能過上這麼好的日子,也是多虧了這種階級森嚴的封建制度。
“我看信王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程明明現在對霍長信有着很大的好感,她說:“我這就去找他說這個事情,他一定也會同意解除婚約的,你等我的好消息。”
程明明拍了拍白酒的肩膀,轉身就走了。
白酒看着程明明消失了的背影,心想霍長信也沒有想過要娶她,有程明明去說這回事,霍長信還能借題發揮,說程明明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計劃已經走出了第一步,她該去準備接下來要用的東西了,從藥店裡買的那包藥是不能用的了,她得溜出去一趟。
白酒走到了後院,見左右無人,便把一塊石頭搬到了牆角下,她再退後幾步,挽起了袖子,一個衝刺踩着石頭再一個跳躍,兩隻手抓着牆爬到了牆頭上。
不巧,對面剛好也有爬牆上來的人,兩個人的頭重重的撞在了一起,白酒往後摔倒在地,頭暈眼花,好半天沒爬起來。
但另一邊的人似乎比她恢復得更快,因爲她聽到了腳步聲,睜開眼睛的時候,視線裡多出了一道人影。
男人驚慌失措的把她抱了起來,一手放在了她稍微有些紅腫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