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景的身體緊繃,一雙黑色的眼睛也緊緊的盯着她,彷彿剛剛她不是被撞了一下,而是被捅了一刀遇到了什麼生命危險。
白酒只是有些暈而已,因爲人物設定,她這個身體體質不怎麼好,如果不是她意志夠堅強,其實她應該暈了過去纔對的,不過……這個男人的懷抱倒是意外的讓她覺得舒服。
過了好一會兒,白酒才從他的懷裡坐起來,她的額頭上還覆着他的一隻手,她好奇的問:“先生是出去幹什麼了?”
他現在穿着一身黑衣,原本戴着的兜帽因爲剛剛着急的動作已經掉了下來,據她的瞭解,他只有在外出的時候纔會穿一身寬大的黑色的衣服來遮擋自己的外貌。
陸之景伸出了另一隻手,一個紙包被打開,裡面是一些種子。
白酒奇怪的問:“這是什麼種子?”
他握着她的手,寫着:“月季花。”
“月季花?”
“紅色的。”他又補上了這幾個字。
白酒心裡立馬就有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她還記得,自己和他說過,女孩子喜歡閃亮亮的東西,也喜歡漂亮的東西,難不成……他出去買花種就是爲了種出漂亮的花送給她的?
不不不……這樣想她也未免太自信了一點。
但是不論是從外部條件,還是從內在條件考慮,她確實是有着這麼自信的資本的啊。
低咳了一聲,白酒站了起來,她拍拍裙子上的灰,再看着同樣站起來的男人說道:“先生,今天你就當沒有看見過我,我現在要去做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希望你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陸之景沒有動作。
白酒試探性的往旁邊走了一步,卻見他也走了一步,她滿是無奈,“先生,我只是出去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你就大發慈悲,只當我不存在就好了。”
在看着他朝她伸出手來的時候,白酒腦海裡已經想出了好幾種把他撂倒的方法,然而,他的手落在了她的頸側的發間。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微冷的手輕碰到了她頸側的肌膚,白酒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的手上是一根枯草,這是她剛剛摔倒的時候沾到的。
白酒忍了忍,覺得自己不應該多想,她不自在的說了一聲:“多謝……”
陸之景脣角微微上揚,是一抹淺笑。
在常人的眼裡,他確實算不上好看,白酒卻每每在看到他笑的時候,都忍不住心動了一下。
他的乾淨,純粹,天真,無辜,這些都是令她覺得欲罷不能的地方。
也許是夜幕星河太過迷人,他在此時此刻出現就成了一個最意外的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