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睡過一覺醒來後,她就發現自己昨天被人吃了豆腐的事情在她的記憶裡更加清晰了,如果不弄清楚這件事,她覺得自己會每天糾結到頭髮都要掉光的。
韓池是個默守陳規的人,不會做那種輕薄人的事情,韓潭是個謙謙君子,也不會有那種登徒子的行徑,韓泊十分的討厭她,就更加不會做這種事情了,而韓汀汀這個妹子,哪怕是說想要親她,都會提前問問她的意見,她這麼乖巧,肯定也不會這麼做。
所以最後分析來分析去,當夜屋子裡的人的面容在白酒眼前一一浮現,她也還是沒有找出一個嫌疑犯,難不成那天的房間裡還有第六個人不成!?那這個世界就成鬼故事了!
白酒慢悠悠的走在湖邊還在思考,冷不丁的就聽到了落水的聲音,她順着聲音看過去,前方的岸上倒了一個輪椅,在看到水面上泛起來的漣漪,她一驚之下踹掉了鞋子跳入了水中。
雖然她已經很久沒有遊過泳了,不過好在本事都沒有忘,在看到已經失去了掙扎跡象的人往水底沉去的時候,她加快了速度,一手抱住了他的腰,拽着他往水面上游去。
等到白酒費力的把人拖上了岸時,她就算體力再好,也忍不住喘着氣累的夠嗆,但她沒有時間休息稍作喘息,而是去看溺水之人的狀況。
韓潭雙眼緊閉,墨發白衣都還在滴着水,溼漉漉的模樣並不狼狽,他膚色蒼白,微開的衣領露出來了那精緻的鎖骨,反而更是有了一種在邀請人欺負他的誘惑力。
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即使是溺水的時間不長,但對於他而言也是一種很大的折磨,他呼吸很弱,奄奄一息的模樣在提醒她,如果她再不做點什麼,也許他就熬不過來了。
白酒擡起了他的下頜,彎下腰就要對上他的脣時,有第三個人的聲音急促的傳了過來。
“你在做什麼?”
白酒擡頭一看,見到走過來的人是韓池,她急匆匆的說道:“他溺水了,我在救他。”
韓池低頭看着躺在地上的人眉頭微蹙,隨即就一手抓住了白酒的手臂,把她拉開了,他自己蹲了下來,也不知從那裡拿出來了一包銀針攤開擺在地上,他不急不緩的挑了一根最粗的針,緩慢說道:“我行醫救人時也曾遇過有人溺水的情況,白小姐不懂醫,還是讓我來吧。”
白酒聽話的站在了一邊,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尊重一下這個時代的醫學的,就是看着韓池手中的那根粗得很,還泛着寒光的銀針,她就覺得有些瘮得慌。
韓池手中的銀針還未刺進去,溺水的人就忽然有了動靜。
韓潭咳嗽幾聲,悠悠的睜開眼,他甚是虛弱,看着韓池的一雙眼卻很是澄澈乾淨,再是鐵石心腸的人,看到一位溫潤如玉的公子變成這麼脆弱的模樣,也會生出惻隱之心。
但韓池只是收回了拿針的手,神色間是頗爲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