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覺得氣氛不對,尤其是臺下女修們的那眼神讓徐青青有種渾身發毛的感覺,她止了哭泣聲,擋在明歌與鳴劍的中間,對明歌說,“師姐,既然是我打斷了你和大師兄的比試讓你不痛快,那接下來就由我代替大師兄和你切磋吧!”
“誰說我不痛快了!”明歌擰眉,長輩對晚輩的教訓口吻,“你看我一直笑眯眯的,哪裡不痛快,倒是你一直在哭,又是抽泣又是嗚咽的,不痛快的是你纔對,小師妹呀,這麼多人看着呢,你不能這樣黑白顛倒啊,好歹你也是師父的記名弟子,你這樣子實在是爲師父抹黑,師父每天太忙沒時間管教你,身爲你的師姐,我只好多說兩句,你可要把我的話好好記在心上呀!”
徐青青素來長袖善舞,善於說話,可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那個一直都笨嘴笨舌的師姐給嗆住了,她咬住脣,淚水漣漣,目光在臺下幸災樂禍的衆人臉上掃過,目光無知無覺的望向高臺上的師父蘇淵。
可惜蘇淵此刻扭頭正在和某個長老說着什麼,並沒有被徐青青這柔弱讓人憐愛的眼神電到,也不知他是否注意到這邊的狀況,反倒是身後的鳴劍這半天功夫已經將體內寒冰之氣驅除,可以正常說話了,他上前一臉感動的望着徐青青,“小師妹你下去吧,你打不過她!”
“大師兄,可是師姐她,她太過分了!”徐青青淚汪汪的瞅着鳴劍,“大師兄,師姐她怎麼變成了現在這樣,她,她也不知遇到什麼事了?”
“你下去,不用擔心,這裡我來解決!”鳴劍擡手,大概是想揉揉徐青青如絲緞般順滑的黑色秀髮,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這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只好將手變換位置,改拍了拍徐青青的肩。
“師姐,大師兄都這樣了,你放過他好不好,他不能再和你繼續比試了!”徐青青扭頭委屈巴巴望向明歌。
“既然不能比試,認輸便是,那有什麼,你這話真好笑,難不成我逼着他比試了嗎!”明歌雙手抱胸,歪頭對着徐青青冷笑,“小師妹,你不覺得你說話很有意思嗎,每一句都在抹黑我,你說你至於這樣嗎?我哪裡惹到了你讓你這樣心心念唸的不惜裝傻賣癡也得抹黑我,你說說我哪裡惹了你,你說出來,免得我稀裡糊塗的被你抹黑!”
“師姐,我從來沒這樣想過你,你真的誤會我了,若是因爲你誤會,所以纔會對師兄這樣子,我,我實在難受,師兄,讓我代替你和師姐比試吧!”徐青青這最後一句是對鳴劍說的。
“不行!”鳴劍還要拒絕,就聽到徐青青對他傳音了幾句,他猶豫着這才點頭,“小師妹,這人狡猾奸詐,你要小心些!”
“師兄說的是誰?打不過我就打不過,竟然說我狡猾奸詐,難不成師兄也覺得我們冰系靈根乃屬於下三流?師兄乃天劍派掌門入室大弟子,說的話做出的事可都代表的是咱們天劍派,師兄慎言!”他們這話並沒有避人耳目,明歌聽的極爲清楚,相信臺下也有人聽到,明歌立刻就出聲反駁,她知道自己一旦沉默,在別人看來就是默認了,修仙界殘酷且競爭激烈,退一步或許就是萬丈生涯!
“你這女人!”鳴劍氣的臉色漲紅,可一時卻不知該怎麼接口,“莫要以爲師父罩着你你就可以爲所欲爲。”
“這話我原樣送還師兄,莫要覺得師父罩着你,你就可以黑白顛倒爲所欲爲!”明歌揚起下巴,一臉譏諷的盯着鳴劍。
對上明歌的目光,鳴劍腦海深處好似又響起明歌十年前對他說的話,漲紅的臉一時慘白,還是徐青青將他思緒拉回,“師兄,你先去休息一會吧,我一直想和大師姐切磋切磋,今天終於有了這個機會!”
鳴劍頷首,眼前小女孩這麼善解人意,讓他的起伏不定的心被撫平,“你小心些!”
臺下的衆人都翹首以盼,就等着有一場架可看,先前的口水戰雖然八卦滿滿,卻不是他們的興奮點,如今終於要開打了,而且還是據說已經進入築基大圓滿的青青小師妹上場與沒有什麼名氣的卻可以把宗門男神大師兄給P掉的女修對決,大家立刻興奮的呼喊。
臺上的光幕重新合上,徐青青朝明歌作揖,聲音依舊柔柔了,卻夾了些許狠厲,“師姐,我們用實力來說話吧!”
徐青青因爲和蘇淵雙修,進步可謂神速,她雖然看起來是築基大圓滿,但其實半隻腳已經踏入金丹期,若不是因爲下個月要進入一個秘境必須是築基期的修爲,她早已順利結丹。
對上明歌,她自信滿滿。
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的師姐,一出現就不是什麼好事,想到上次的不歡而散,自己最狼狽慘不忍睹的時候也被這個師姐自始至終瞧了個清楚,還有阿淵費盡心機護着師姐一個半死不活身體的事,徐青青看着對面的人,面上笑的柔柔,心底卻已然把明歌列入死敵名單。
徐青青心裡打的好算盤,當初明歌昏迷的時候她因爲明歌身上有蘇淵下的禁制,使得她沒法下黑手讓明歌永遠醒不來,如今這一次對決,她一定要碾壓明歌,把當初自己的狼狽十倍加諸在明歌身上,好教她的阿淵瞧瞧,他百般護着的徒弟也不過爾爾。
可惜,事實不如人願,和明歌剛過幾招,徐青青立馬就發覺了不對勁,“你已經結丹?”
明歌沒有回答,只朝徐青青笑的燦爛,“難不成師父沒有告訴你嗎?果然是個記名弟子,一看就不受寵,師父連這種事都不告訴你!”明歌知道徐青青最在意的什麼,她專找徐青青的軟肋刺激。
徐青青本來想退出的念頭被明歌這挑釁的話生生給激得丟了開,腦海裡側快速思索着,明歌哪怕進入金丹期,肯定也是靠丹藥進入的,而且頂多是個金丹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