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庭之前，寧舒到拘留所去探望了一下程飛。
程飛依舊是那樣，帥氣俊朗，看到寧舒的時候，還朝寧舒笑了笑。
寧舒：……
真是在什麼地方都能生活得非常滋潤呢。
看來程飛的勞改生活，並沒有對程飛有什麼影響。
難道拘留所裡就沒有什麼人看程飛不順眼嗎？
就沒有想打程飛一頓的人嗎？
不過以程飛的本事，通常都是別人吃虧。
寧舒有些無語地說道：“看來你生活得很滋潤呀。”
尼瑪，無論怎麼樣，都要把程飛給解決了。
往那裡那麼一戰，英姿颯爽的，讓法庭裡一片唏噓之聲。
寧舒……
感覺一股清涼澆滅了心裡滋滋冒的火。
寧舒又拿出了煞車線，“而且程飛一直企圖殺死我的家人。”
程飛的眼裡帶着淺淺的笑意，透過破玻璃看着寧舒，“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總說？”
寧舒覺得自己已經就是很鎮定的人，很平靜的人，很有自控力的人，但是在程飛的面前，寧舒甘拜下風。
程飛看着寧舒，他的眼神依舊平靜，靜靜地看着寧舒。
程飛穿着一身囚服出來了。
看着泰山崩於眼前而不改色的程飛，不知道什麼事情才能讓程飛失控。
“馬上就要開庭了，你有什麼準備？”寧舒朝程飛問道。
拿出了之前的手帕，這個手帕是程飛，寧舒一直保存着，用真空保存，抽乾了袋子裡的空氣。
待會她是要作證的人。
寧舒點頭，“還好。”
他對自己的情緒掌控到近乎變態的程度。
程飛是不是憋久了，就變.態了嗎？
程飛搖搖頭，“到時候再說吧，艾雲，我不覺得我有錯，是他們都不瞭解我的想法。”
程飛用寵溺的眼神看着寧舒，就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任由你鬧，我都不會在意的。
程飛表情平靜，靜靜地聽着檢察院那邊誦讀自己的罪狀。
手帕上是乙醚，乙醚在空氣中很容易揮發，不這樣處理，手帕上的味道早就沒有了。
故意殺人未遂和故意殺人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寧舒摸了摸臉，“我美麗是我的事，關你什麼事，臉長在我的身上，又沒有長在你的身上，你沒有資格。”
寧舒搖搖頭，更加溫柔地說道：“你一定會把牢底坐穿的，相信我。”
就算懷疑又如何，沒有證據一樣抓瞎。
寧舒也不氣惱，“這剎車線是我出車禍之後，在修車廠裡，從我父親車子裡取出來的。”
遇到變態該怎麼辦，那就要比變態更變態。
寧舒的臉色有些不好。
呵呵呵，都是犯罪分子，居然還和善，寧舒覺得自己就是十世大善人了，可以直接成佛的那種。
“怎麼會呢，我還要在你最美麗的時候出現，我不能錯過你美麗的時刻。”
寧舒木然着臉，爲什麼討論起這個話題沒完沒了了。
被這樣的人盯上了，一輩子都是噩夢。
如果程飛的認錯態度良好，再加上是犯罪未遂。
程飛點點頭，“這裡面的人都很和善。”
一個人能控制自己的憤怒，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
“你來看我有什麼事嗎？”程飛朝寧舒問道，看着寧舒的胳膊，“傷口怎麼樣了？”
“故意殺人未遂，可能背叛死刑。”寧舒恐嚇程飛。
寧舒都老老實實回答了。
連知識都學不好，怎麼可能會使用呢。
寧舒也用非常溫柔的眼神看着程飛，“叫我什麼事。”
“而是犯罪未遂，我並沒有還沒有將你做成琥珀，只能說是犯罪未遂，比照故意殺人罪的判刑可以減輕處罰。”程飛溫和地說道。
再如果，程飛以精神障礙逃脫的話，寧舒的這場仗基本就是白打。
“法官，我的丈夫程飛，從結婚開始，他就一直企圖將我做成琥珀。”寧舒說道。
跟你瞎說個什麼勁。
“這一點，修車廠師傅可以作證。”寧舒不慌不忙地說道。
旁聽席的艾教授的臉色不好。
尼瑪，她回去就喝辣椒水。
程飛看着寧舒，開口道：“這些證據都可以製造，乙醚手帕，我和艾雲是夫妻，她有一塊我的手帕太容易了，至於乙醚，也可以從我的診所獲得。”
寧舒：……
開庭是在五天之後，再開庭之前，寧舒做了一些準備。
“注意不要摸傷口，少吃海鮮纔不會留下疤痕。”程飛囑咐道。
“雖然不可以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但是能盡力恢復到接近原來的樣子。”程飛溫和地朝寧舒說道：“乖，刺激傷口的東西都不要吃。”
想要成爲程飛這樣的人，不光有一顆聰明的腦子，還得學習好各種知識。
寧舒轉身就走了。
寧舒提着包轉身就走了，跟程飛說話真的是要氣死人了。
寧舒無所謂地說道：“皮膚組織被傷害了就不可能恢復到跟原來一模一樣。”
五天之後，艾教授艾媽媽和寧舒一起到了法院門口，今天就是審判程飛的時候。
寧舒在一個房間裡呆着，看着牆壁上電視裡的直播。
程飛挑了挑眉頭，說道：“我很快就會出去的。”
寧舒被人叫出去作證了，法官問了寧舒有些問題。
程飛叫住了寧舒，寧舒回頭說道：“愛過、不約、不知道安利。”
寧舒懷疑所有的事情都是程飛做的，是他做的，可是卻沒有證據。
程飛搖了搖頭，“艾雲，我的這種情況根本就不會死刑，而是……”
人類的腦子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剎車線，這剎車線還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呢。”
常規的手段對付不了程飛，那就只能另闢蹊徑。
寧舒是來試探情報的，不是來聽程飛說什麼永生，美不美的。
開庭了，寧舒一家三口坐在旁聽席上，不過很快就被法院的工作人員叫去了。
“幹什麼？”寧舒感覺有些急躁，在心裡默唸清心咒。
寧舒真想一拳頭砸在玻璃對面程飛的臉上。
平時這個車子都是他們在使用，顯然是奔着他們去的。
小兩口在婚房裡住，車子只有他偶爾使用一下。
程飛是想殺他吧。
艾教授沉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