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歷100年3月10日,燕雨國以三十萬精銳之軍進犯龍麟北境,僅以一日便攻下雪冥城,一路勢如破竹,鎮北將軍柳劍穹率十萬之師抵擋,接連失利,兩軍對峙於雪藏山腳,鎮北將軍上書朝廷,龍麟朝野震驚,龍麟皇下旨斯洛城二十萬兵馬前往支援,關北口亦抽調十萬,與北營軍合共四十萬共御強敵。
元歷 100年3月18日,敵軍使用詭計,拖疲北營軍,致使軍心不穩,人馬困頓,且於三軍會合之際,使用瞞天之計,以十萬之軍大敗龍麟四十萬兵馬,鎮北將軍柳劍穹帶殘餘之兵退至雪峽谷,燕雨軍主帥燕達朗下令全線攻打北境,連下雪陽、建業、陽平、雪埔四城,雪興城卻一直久攻不下,只因明宗學派明俠應雪興知府之求,相助守城。
連戰告捷,燕雨大軍更是士氣大振,當下連連擺慶功宴,揚言,雪峽谷將是鎮北將軍柳劍穹這個‘龍麟戰神’及其帳下二十萬大軍的葬身之地。
燕雨(三國聯軍)軍營中,副帥郝爾,參將童陽,右營統領賀圖齊集燕達朗寬大的營帳內商議軍事,爲何不是在主帳內,原因很簡單,只因這是他們燕雨的內部商議。
“童陽,你說有重大機密要與本皇子相商,到底是何事?”衆人一到齊,燕達朗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因打了勝仗,所以此時黑黝的面龐還帶着滿滿的笑意,這一仗,他可是威風了,因爲是以燕雨的名義來攻打龍麟,所以天下人便會稱他燕達朗如何厲害,打得‘龍麟戰神’無力回手。
“二皇子請看。”童陽娃娃臉上滿是凝重肅穆,從懷裡掏出一份密信交與燕達朗道。
燕達朗疑惑地接過密信打開一看,不禁大吃一驚,卻滿是疑感道:“這是軍師寫給月鈞楓的密函?”
童陽點了點頭,沉重道:“沒錯,雖然我們三國結盟,但到底還是要防着點,因而,末將早已派人注意齊月、韓霜兩國各將的行蹤,今晚,我派去的人截住了齊月軍師這封密函,末將以爲此密函關乎我軍,甚至我國之存亡,所以請三皇子請兩位將軍共同來商議。”
“關乎我軍甚至我國之存亡,童陽,你爲免說得太嚴重了吧?”燕達朗撇了撇嘴,不甚在意道。
“末將絕無危言聳聽。”哪知,童陽卻鎮重的點了點頭,向來帶着笑意的娃娃臉難得不帶笑意。
“二皇子,這封密函寫得是什麼,童參將說得這麼嚴重?”賀圖好岢地看着燕達朗手中的密函問道,郝爾也是一臉不解。
燕達朗還是對這封密函不甚在意,丟給郝爾和賀圖看,兩人看後卻也是臉色一變,尤其是郝爾顯得如童陽般凝重,賀圖卻如燕達朗般滿是疑惑,甚至好笑道:“如今我軍連戰告捷,龍麟軍根本無力抵擋,齊月軍師這時寫此密函,讓月鈞楓再調派軍隊來,是不是多此一舉了?而這又怎麼會關乎我軍甚至於我國的存亡呢?要亡也是龍麟亡吧!”
“二皇子,郝爾將軍也是這麼認爲?”童陽問道。
燕達朗當然是點了點頭同意賀圖的話了,然而郝爾卻搖了搖頭道:“如果此信函是真的話,那麼確實是很嚴重,幸而童陽將其截住,否則齊月真的秘密再派兵而來,我軍真的危矣!”
“連你也這麼說,好了好了,別再打迷了,說清楚一點。”燕達朗看郝爾都這麼說,收斂臉上的笑容,不耐煩地道。
郝爾看了童陽一眼,便解釋道:“正如賀圖將軍所說,龍麟軍已是無力抵擋,即使龍麟皇得到消息再派援兵來,也已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那時我軍已是佔據了整個北境,齊月軍師此時再調軍隊來,確實是多此一舉,但二皇子與賀圖將軍以爲,齊月軍師會是個愚蠢的人嗎?”
“雖然本皇子很討厭那個陰陽怪氣的傢伙,但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十分聰明的傢伙。”燕達朗很是不爽道。
“沒錯,他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這種多此一舉的蠢事呢!因而末將以爲齊月軍師要求調派來的軍隊不是爲了對付龍麟軍,而是爲了對付我軍,還有韓霜國。”郝爾接下燕達朗的話道,臉色變得很難看,早就知道齊月不安好心,想不到打得竟是這個主意。
“對付我們的,怎麼可能?現在我們三國聯盟,好好的怎麼會調兵來對付我們呢?”燕達朗不信。
真是有頭無腦的蠢貨,童陽心裡很不屑地鄙視着燕達朗,表面卻恭敬地道:“二皇子此言差矣,您想想,如果是你,你會不想獨佔龍麟這塊肥肉嗎?甚至再加上韓霜、齊月兩國?”
“當然想了,一旦打下這三國,燕雨國將佔據鳳天大陸大半個江山,一統天下將不再話下。”燕達朗憧憬着那一天的到來,但奈何燕雨沒有那麼強的國力,才須與韓霜、齊月暗中結盟。
“二皇子會這麼想,想那齊月也必有這樣的野心,所以由這份信函可猜測齊月軍師再調派來的軍隊是要等我軍打下北境,與龍麟兩敗俱傷時,反攻我燕雨軍,甚至以我燕雨無故入侵龍麟是爲不義爲名,趁勢攻打我國。”
“什麼?入侵龍麟分明齊月國纔是主謀……”燕達朗怒跳起來。
話還未說完,郝爾便接道:“齊月是主謀,只有我們三國知道,但是此戰是以燕雨的名義發動的,卻是天下皆知。”
燕達朗一下子癟了,如果說到這裡,他還想不明白的話,那他就是個真正的白癡,一拳錘在桌案上,怒吼道:“那個陰陽怪氣的傢伙用心也太歹毒了,難怪他每一戰都讓我軍和韓霜軍打前鋒,而他齊月軍卻坐收漁翁之利,太過分了。”說着,便提起大刀要衝出去。
“二皇子,你要做什麼?”郝爾連忙拉住暴怒的燕達朗。
“別拉我,本皇子要去殺了那個傢伙。”
“二皇子,請冷靜點,別說你殺了不他,就算殺了他,又能如何,別忘了他手中還有‘風鳴暗兵’。”童陽急忙擋在燕達朗的面前道,內心裡真是鄙夷到極點。
一聽到‘風鳴暗兵’四個字,燕達朗精爍的眼眸中還是露出恐懼,也冷靜了下來,只聽郝爾道:“童陽說得沒錯,我們要冷靜下來,商討對策。”
“二皇子,末將倒認爲,我們可以將計就計。”見燕達朗冷靜下來,童陽道,見三人都看向他,童陽又重新揚起笑臉道:“既然齊月軍師想再調派軍隊來對付我們,那我們何不就用他這一計,反過來對付齊月,到時即使無法一舉打下齊月國,至少龍麟北境將由我國一國獨佔。”
聞言,三人眼前一亮,齊呼妙哉:“好計,本皇子立即修書,讓父皇從邊境調二十萬兵馬過來。”
“將邊境的二十萬兵馬調過來,我國邊境便虛空,一旦他國來襲,只怕……”郝爾雖覺得此計是好計,但一下子調走邊境二十萬兵馬卻太過冒險了。
“有什麼只怕的,龍麟、齊月、韓霜三國到時只會自顧不暇,楚雲、鳳堯相距千里,不足爲慮,至於天元皇朝,那就更不用說了,何況我們是秘密調兵,其他國家又怎麼會知道我國邊境虛空。”燕達朗這下便是有點頭腦。
燕達朗話音剛落,童陽立即拍手道:“二皇子分析得有理,郝爾將軍,兵貴神速,猶豫不得,否則就錯失良機了。”
都爾還是在猶豫,燕達朗卻已是不耐煩了,大掌一揮道:“此事就這麼定了,本皇子立即修書,童陽,派個可靠的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回國。”
燕達朗已經決定了,郝爾再反對也沒用,何況他也說不出反對的理由了,當下一經決定,四人立即商量攻佔北境之計。
童陽娃娃臉上帶着深深地笑意看着討論得熱火朝天的三人,眼眸微一瞥便見營帳外一個人影閃過,當下笑意更深。
韓霜將軍高祿營帳內,聽聞稟報後,帳中兩人大驚失色。
“將軍,我們該如何做?”
“哼,他們懂得這麼做,本將軍也懂,這就修書給邊境將軍,讓他秘密抽調二十……不,三十萬兵馬過來。”高祿雪白的臉上漲得通紅,氣沖沖道,立即走至桌案邊修書。
“啊!三十萬,那是我國邊境的全部兵力,將軍私自調動,恐怕……”此次三國聯軍的左營將軍皺了皺眉道。
“怕什麼,一旦我打下了龍麟北境,再趁機攻下燕雨、齊月,皇上定不會怪罪我這個大功臣。”
當晚,趁着夜色,兩封‘調兵’密函同時送往燕雨、韓霜國內,齊月軍師卻在營帳中與一名黑衣人商付對付玄羅軍之法。
雲雨樓,是雪興城最爲讓人耳熟能詳的青樓楚館,大門前掛着一副被衛道士痛斥爲傷風敗俗,世風日下的‘yin穢’之言:巫山雲雨,邀君共赴,橫聯:最是銷魂。
如果以此以爲雲雨只是個低俗的青樓,那麼你就錯了,雲雨樓分爲兩部分,前樓如一般青樓楚館一般,招待的是一般客人,後樓卻是亭臺樓閣,雅緻至極,一入雲雨,如至仙境,那纔是真正的銷魂地,可惜能進入後樓者非富即貴,而且還得過關,方可進入,所以也不是說你錢就可進入。
但是自幾日前起,雲雨樓後樓卻不再對外開放,任你再有權有錢有才也沒用,因爲它被人包下了,一些想鬧事的,想用後臺壓人的,一聽包下後樓的咱龍麟國鼎鼎有名的‘三皇子’,立即夾着尾巴有多遠跑多遠,也是,人家那是最得寵的‘皇子’,你後臺再硬也硬不過人家。
雪興百姓皆傳,自那日敵軍火燒軍營後,‘三皇子’便嚇得躲進城裡來,還蠻橫地嫌雪興知府招待不週,硬要住到雲雨樓,夜夜笙歌,荒yin無度,完全不理敵軍已打到眼前了,北境已是危矣了!
人羣匆匆的街道上,兩個俊美不凡的佳公子卻是悠悠而行,與行人的慌張形成的鮮明對比,他們便是明宗新一代的領軍人物明俠凌傲塵和明士江寒楓。
“吶,龍麟三皇子就在這雲雨樓裡過她的銷魂日子,浪蕩皇子就是浪蕩皇子,有皇子如此,龍麟百姓還真是不幸啊!”江寒楓突而停住腳步,朝一座恢宏的樓臺撇了撇嘴笑道,他們此刻停在雲雨樓後門外。
“呵,確實不幸。”凌傲塵揚脣一笑,深表贊同,語氣倒是聽不出有什麼擔憂之意。
見他又是一副灑脫高深的樣子,江寒楓無奈笑道:“傲塵,我發誓,誰有本事能讓你這張千年不變的淡定笑臉破裂的,我一定要拜他爲師。”
“我笑我的,又沒礙着你,你……”凌傲塵話還末說完,嘴角邊的慵懶笑容突而凝固了幾分,神色一震,似不可置信般眯眼凝神。
“呀!你……啊!……”江寒楓話還未說完便被凌傲塵拉起手,兩個人足尖一點,便消失在街道上。
任外面如何鬧得天翻地覆,所謂有志之士如何捶胸頓足,雲雨後樓這方世外之境卻是半點不染塵俗,自也無衆人所想般‘污穢不堪’,翻雲覆雨。
雲雨樓後樓梅林芬芳濃郁,暄香遠溢,暗香浮影,出塵脫俗的梅花在濛濛雪霧中傲然綻放,是爲整個北境最爲美之梅林,不少愛梅者使盡手段想要一窺奇景,均無功而返,它是雲雨樓唯一不對外開放之地,可是,如今,它開放了。
“好美的梅花林啊!難怪乎!哎,等等我……”江寒楓張大嘴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奇景,半響才恍過神來,驚歎道,卻見凌傲塵像失了魂般徑自踏入梅林,便急忙追了上去。
一入梅林,江寒楓更是屏住了呼吸連嘆讚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美,不,單以美何能形容其一二,他自認文采風流卻想不出一個詞來形容眼前的美景,流連美景的他連被凌傲塵丟下都猶不自知。
凌傲塵對於眼前的美景視若無睹,反而急步而行,甚至連輕功都使出來,江寒楓聽不到那若有若有的奇妙蕭聲,然而他卻能聽到。
一陣悠悠揚揚憾人心扉的蕭聲迴盪在梅林叢中,每一個音符都似要融入心底最深處,震動着你的心魂,越入梅林深處,他的心越加震憾,慵散的笑意已被深深的震驚所取代,抑制不住滿心的激動,天啊!天底下竟有如此憾動人心的蕭樂,那不凡的韻味,那樣深深打動人心的境界,豈是自負音律天下無雙的他能比得上的。
蕭聲低低,奏出的是氣氛肅穆深沉的曲調,宕開了一幅與其說是雪夜,倒不如說是霜晨的畫卷,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一副奇景:蒼茫大地,萬木凋零,唯有梅花鐵骨錚錚、迎寒傲立,帶着領略這種傲然於天地間的孤寒。
忍不住滿心的激動與狂熱,凌傲塵迫不及待地飛身尋音而去,直至那雪霧濛濛,猶如夢幻之地的梅林最深處,由梅村環繞之中有片小小的平地,梅花瓣紛飛,鋪滿其間,花雨紛落中,一男一女遊戲其中。
男子一襲潔白素衣袍,手執洞蕭,背對着他,即使看不見容貌,從那卓卓背影與傲然的身姿便可看出定是絕世佳公子,那一曲憾動人心的絕響便是出自於他之手,而那名女子則繞着那公子翩翩起舞,裙袂搖曳,輕旋舞動,身上披的輕紗時而沖天飛起,時而吹佛着公子脖頸,盈身一轉,正好對着凌傲塵。
那女子看上去不過十八九歲模樣,卻是一等的禍水模樣,膚如凝脂,領如蝠擠,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肩若削成,腰如約素,一襲紅衣,宛如一朵火蓮,玲瓏的嘻笑聲從她紅脣裡輕輕逸出。
無論那女子多美,凌傲塵滿副心神卻全在白衣公子身上,按住如雷般不住跳動的心房,傻愣地看着如斯仙人吹奏如斯仙曲。
而那梅林中兩人似未察覺有人闖入,依舊嘻戲着,修長的纖纖玉指輕按蕭洞,妙不可言的音符飄散開來,蕭聲急徐清秀、悠長飄逸,旋律節奏急促剛健,大起大落,跌宕多姿,再次勾畫出梅花於風雪中昂首挺立,臨風搖曳的動態,大有‘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的深邃意境。
朦朧花雨中,白衣公子邊奏邊隨着紅衣女子而動,明明卻只是輕移腳步,卻是有說不盡的狂肆風流,衣袂輕動,宛如他蕭樂中那遺世獨立,獨領羣騷的傲梅,竟有股睥睨天下輕視萬物的不羈,凌傲塵已是無法再思考,由着他帶領去領略一副又一副震動靈魂的人間奇景。
箭音減慢,旋律帶有感嘆的意味,嫋嫋不絕,輕盈舒緩地結束,蕭音尾處給人以‘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之感,一曲奏罷,回味無窮。
沉浸在白衣公子給他所帶來的靈魂深處的震憾,凌傲塵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進入了一種從未到過的‘天人之境’,那種‘恍惚而迷離無定’神秘而虛無飄渺,的忘我的之境,就連兩人離開了都猶不自知。
如此憾動人心的驚天之曲,如此意境悠遠的佳作,如何能不令人意亂神迷,如此樂中高手,如何能不結識,如何能不引爲知音呢?
如此想法一起,凌傲塵滿懷的激動與崇敬地睜開猶不知何時閉上的眼眸望去,卻只見那白衣飄飄的身影一隱便消失於梅林中。
“請等等……”凌傲塵急忙大叫一聲,衣袂未動,人已縱身追去,開玩笑,他怎麼能讓難得一遇的‘知音’就這麼離開,不與他好好把酒論曲一番,枉到人間走一趟,他簡直都都有種想拜他爲師的衝動了。
可他方追至兩人消失之地,便已被鋪面而來的殺氣給止住了腳步,飄然落地,激不起分毫塵土,微皺着眉地盯着眼前一臉肅殺之氣的黑衣男子。
“爲何阻我去路?”嘴角輕揚,磁性的嗓音聽不到情緒,淡定的眼眸依舊帶着淺淺的笑意,是他?三皇子身邊的那個侍衛,奇怪,他們應該沒什麼過節吧!怎麼感覺他在看他的時候,如鷹眸般的眼眸閃過一絲奇異。
葉影不答,目光往左邊一撇。
順着他的目光,凌傲塵往左邊遠處豎着的一塊石碑看去,雖然離得遠,但他還是看得清,只見上面寫着:後樓重地,閒人免進。
凌傲塵這才恍然,自己尋着蕭聲已進入了雲雨樓後樓,也就是此處現已是三皇子的住所,他這種平民百姓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進去的了,那剛剛那兩人……
“如果我一定要進去呢!”說得雲淡風清,語氣卻是不容拒絕,竟隱隱有一股迫人的氣勢,不管那兩人跟‘三皇子’有什麼關係,不管此地是不是已經是三皇子的地盤,今日他非要見到他不可。
“那就先問過我手中的劌。”右腳踏前一步,身子微側,一手按着掛在腰間的長創,擺出的是猶如猛虎出籠的架勢。
凌傲塵淡定的眼眸微一變,但也不過是瞬間,稍後又是悠閒一笑道:“你雖是個高階高手,但並非我的對手,不如行個方便,讓我進去,你儘可放心,我絕非想對三皇子不利,只是想進去找個人而已。”這個三皇子雖然‘沒用’,但身邊倒是臥虎藏龍,這個侍衛年紀與他差不多,卻也是個高階高手,且散發着野獸般的爆發力,不可小覷。
葉影沉默着,但依然屹立不動,如鷹眸般的眼眸緊鎖着凌傲塵,殺氣更盛。
“看來不把你打倒,我是別想進去找人的。”看着這個架勢,凌傲塵無奈一笑道,他不喜歡強迫人,但今日,看來是要破例了,再不搞定這個難纏的傢伙,恐怕要跟那白衣公子錯失交臂了。
輕憚衣袍,傲然直立,柔和卻又凌厲無比氣息縈繞在其周身,如潑墨的長髮飛舞而起,衣袂微動,俊逸的臉龐上依舊帶着瀟灑的笑意。
明明是如此無害的模樣,然而葉影卻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將他給包圍住,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都緊緊地繃着,凜冽的真氣隨着散了出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