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心,這件事情朕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那好,妾身就在這裡先謝過父皇了。”
洛傾音垂下了眼眸,眸光晦暗不明。
她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一個連他們是否受傷都懶得過問的人,她可不指望他能真的爲他們去查出些什麼,亦或者那羣藥人就是帝陽或是他兒子帝燁丞的傑作也說不定。
帝燁丞看着前門那十分相配的兩人,握着的骨關節咯咯作響,就連眼中都添了幾許腥紅之色。
嫉妒,不甘……
好死不死的,這次居然失手了!
藥人軍團沒了,他還什麼都沒有得到,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而偏偏在這時,一道十分戲謔的聲音從方纔那個帝燁冥的下屬口中傳來,“怎麼樣,太子殿下,臣都說過了,邪王殿下有可能是半路出了事情才晚到的,太子殿下說話也不要說得太滿,不然啊,打得可是你自己的臉。”
說着,那將軍還用手掌往自己的臉上拍了拍,用方纔帝燁丞用來諷刺他的話,又原封不動的諷刺了回去。
帝燁丞感覺自己簡直快要被氣成了一個球,但奈何事實就擺在那裡,他還無力反駁。
只是他看向帝燁冥的眼神變得更加敵視,一身藍色的盔甲下,雙拳握得更緊。
這一切都要怪帝燁冥,是帝燁冥搶走了他的一切,也要怪那羣刁民瞎了眼!
想他帝燁丞身爲一國太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等他有朝一日榮登大寶,就會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地位,還會有用享用不盡的財富和後宮佳麗三千人。
所以,他是如此的優秀,他才應該是受萬民所敬仰的那個人纔對,而不是帝燁冥!
帝燁冥有什麼好的,不就是個軍事天才,常勝將軍,能夠護得一片和平,百姓安康嗎?
在他面前,將來也不過是個臣子罷了。
帝燁丞心裡這樣想着,那叫一個憤憤不平啊,各種控訴上天爲何待他如此不公,雙眼幾乎都能噴出火來。
而這道目光太過於陰暗,讓帝燁冥想不注意都難,但他只是淡淡的瞥了帝燁丞一眼,置之不理。
同樣,亦有另一道仇恨的眼神盯着洛傾音。
洛傾音微微側頭,竟然在洛傾雪的旁邊看見了穿着一身青色束身衣,肩上披上了披風的洛婉瑩。
此時的洛婉瑩看着洛傾音,恨不得兩個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但當她又看向帝燁冥的時候,神情迅速反轉,帶着愛慕與熾熱。
洛傾音雙眉微顰,這洛婉瑩的眼神一會兒一變的,還真以爲別人注意不到是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洛婉瑩怎麼算,都算不上嫡系,最多就是個庶出的,可她今天爲什麼會來?
洛傾音隱約感覺到,這其中定有什麼陰謀。
見洛傾音注意到了她,洛婉瑩眼底很快就浮現出了幾抹算計之色。
哼,她可是用了太子殿下的妻子的妹妹的身份,求帝陽讓她今日過來的。
而且還受了太后所託,太后因爲身體不好無法來巫河森林,所以她就答應了太后,有什麼“好玩”的事情,一定要一五一十的向太后彙報。
洛婉瑩就是這樣,有的人是胸大無腦,而她呢,是既沒有胸,又沒有腦。
不懂得收斂自己的情緒,她心裡在想什麼,洛傾音都能從她的臉上看出來,一旁的洛傾雪也當然能看個真切。
忽然間,洛傾雪計上心來,自己有這樣一個傻妹妹,不用白不用!
用胳膊肘杵了杵洛婉瑩,洛傾雪小聲道:
“妹妹,你想不想當上邪王殿下的邪王妃?”
洛婉瑩一激動,直接大叫出了聲:“想啊想啊!”
剎那間,兩人成了全場的關注點。
“怎麼了這是?”
帝陽有些不悅的往兩人的方向看去,洛傾雪只得忙着陪笑道:“回父皇,無事,我這妹妹第一次來巫河森林,有點兒過於激動,還請父皇見諒。”
“這樣啊,無事。”
洛傾雪笑得牽強,心裡恨不得掐死這個二傻子!
“你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是嗎?!”
洛傾雪狠狠的擰了一把洛婉瑩手臂上肉,疼得洛婉瑩嘴角直抽抽,她可不像洛傾雪似的,還穿了個騷粉的鎧甲能用來護身。
“二姐,我這不是有點興奮嗎,好姐姐快說說把,怎麼能讓我當上王爺女人?”
洛婉瑩強行壓下心中的激動,但一想到她能嫁給帝燁冥,那個能夠被封爲“九州之最”的男人,她的眼神就變得十分貪戀不已。
洛傾雪示意洛婉瑩靠近些,但動作也別太明顯,省的更加惹人耳目,而後便將她想好的那個計劃告訴了洛婉瑩:
“巫河森林的內部有一條最爲湍急,水最深的河流,而且在這個時候還未結冰,洛傾音她不會武功,你到時候只要跟在她的身後,然後在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她,把她一把給推下去就行,她不是被石頭撞死,就是會被水給淹死,或者是泡在水裡被活活凍死,水流那麼急,誰都就不回來她。”
“好主意啊!”
聽了洛傾雪的計劃之後,洛婉瑩登時便恍然大悟,這樣一來,洛傾音肯定必死無疑,沒了洛傾音當她的絆腳石,集美貌與智慧與一身的她,還怕做不成邪王妃嗎?
“二姐,真是太謝謝你了,我看這次洛傾音那個小賤人還怎麼逃!”
一旦成功,洛傾音插翅難逃,只得被水所淹沒。
洛婉瑩不由得腦補出洛傾音在水中那副絕望的等待着死亡時的表情,但洛傾音越是絕望,她就越開心!
洛傾雪撫上了洛婉瑩的手,輕輕的拍了拍道:
“三妹你可要小心,那個小賤人狡猾得很,咱們可沒少吃她的虧,而且別看她外表一副多麼善良的樣子,但實際上卻是蛇蠍心腸,你可別被她的油嘴滑舌給騙了。”
洛傾雪繼續向洛婉瑩洗腦,她這個妹妹雖然蠢是蠢了些,但好處就是容易受她的掌控。
她就是要借刀殺人,藉着洛婉瑩的手,解決掉洛傾音,若洛婉瑩把她給供了出來,她就直接說洛婉瑩是栽贓陷害。
洛傾雪自認爲,這真是個堪稱完美的計劃啊。
不過洛婉瑩自然是不知道洛傾雪此時的心中所想,還以爲她這個好姐姐是一心一意爲她謀幸福呢。
“二姐,你三妹我有多聰明你難道還不知道嗎,我啊一早就看出來了洛傾音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就說她娘那剩下的一千兩黃金的嫁妝錢,大家都是姐妹,她大方點兒不要了不就完了嗎,居然還步步緊逼爹爹,害得我還被爹爹罵,真是豈有此理。”
“好了,只要你把她推下去,不僅能報仇,還能當上邪王妃,兩全其美是不是?”
“嗯,二姐你對我可真好,放心吧,明年的今天就是她洛傾音的祭日!”
……
這次比試的規則聽起來很簡單,只是單純的去找東西,但是實際上做起來卻並沒有說起來那般容易。
因爲他們要在這茫茫一片,還隨時可能有危險動物出沒的大森林裡尋找線索,而他們最終要尋找的東西,名爲“神諭令”。
那是一枚全部用藍色的水晶雕刻而成的令牌,誰能率先找到神諭令,並且把它完好無缺的帶回去,誰就是今年的“天選之子”。
而參與的人,不可以結隊,只能單獨行動,目的就是怕如果你是靠別人的幫助才當上天選之子的話,神靈就會發怒。
每個人的身上只能留有一件武器和一枚信號燈彈,危急關頭只要放出信號彈就能得到迅速的救援,不過這也就意味着你已經自動放棄了作爲今年天選之子的資格。
不過今年與往年似乎有所不同,就連各大臣們的嫡系子女也同樣可以參加。
帝燁冥手握弒天劍的劍柄,垂眸望着洛傾音,眸光似水。
“進了巫河森林之後,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一點,雖然現在已經入冬,有的動物進入了冬眠期,但也有很多動物不需要冬眠,一旦驚擾了它們,就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如果實在應付不過來,你也別太逞強,可以拉信號彈求助。”
“知道啦,帝燁冥老婆婆,一些在森林裡生存的技巧我還是懂的。不過你也記得要多加小心,安全第一。”
雖然洛傾音覺得,以帝燁冥的功力,她說的最後一句純屬是廢話,但她還是不放心,叮囑了帝燁冥兩句。
帝燁冥颳了下她的小鼻子,兩人互相道了個別。
“一會兒見。”
“好。”
而後,洛傾音面對入口處那六條放射性的路線,選擇了最靠左邊的那一條。
因爲規定限制,不能和自己最爲親近的人選擇同一條路,所以帝燁冥只得選擇了第三條。
他一直看着洛傾音消失在第一條路的拐角處之後,才放心的離開。
隨着冬天的到來,森林裡的危險係數也隨之下降,但卻不足以讓人掉以輕心,更何況還要在這麼大個地方尋找線索,大大加深的難度。
洛傾音沿着這條小路走着,因爲昨日裡剛剛下了一場小雪,所以地面上還覆蓋着一層薄薄的雪花,放眼望去,就像是鋪上了一層雪銀色的地毯,兩旁的植物也帶着少許的銀白,宛如畫中的世界。
這裡十分寧靜,只有偶爾風吹過的聲音在耳畔嚦嚦作響。
洛傾音低頭看了一眼留在地上的腳印,很少,而且她和帝燁冥還是屬於末尾幾個進去的。
“看來選這條路的人不怎麼多啊。”
真可惜,原本好好的一片潔白,就被那幾個黑糊糊的鞋印子給破壞了。
強迫症表示尤爲不爽。
而洛傾音則是動用了輕功,能在雪地裡留不下任何的印記,只是——
她回頭又忘了一眼,看着那棵粗壯的樹幹,和她身後的那些腳印,眸子略過一絲深意。
見洛傾音有要回頭的跡象,一直跟在她身後的洛婉瑩急忙躲在了樹後,等洛傾音扭過了頭,繼續向前走着,她才舒了一口氣。
真是好險,差點兒就被發現了,不過還好她反應快,及時躲了起來。
洛傾音那個小賤人一定想不到,其實她一直都在跟蹤她,哼~
然而洛婉瑩卻看不到,洛傾音的嘴角正勾起了一抹邪笑。
呵,真蠢。
不過她現在還不想揭穿她,她倒要看看,這個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倏然,洛傾音的腳底下忽然發出了“嘎吱”的一聲響,不由得讓她停下了腳步。
洛傾音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扒開雪層,拿出了掩埋在裡面的東西,不由得輕聲一笑。
“怪不得只單單這塊地方的雪層較厚,原來這裡面還真的藏了東西啊。”
要尋找神諭令的線索,不僅要靠仔細認真,還要經過大腦分析,再準確無誤的下手。
不然在這麼大個森林裡,想要在第一時間之內集齊那麼少的線索,簡直就是在大海撈針。
洛傾音打開了用來包裹的狐狸皮,入眼的是皮上畫着的類似於地圖一樣的東西外加下面附着幾行娟秀小字,和一塊青色晶石。
那幾行字大致的內容就是,湊齊五張地圖的殘卷,拼湊成一張完整的地圖便可以找到神諭令的所在地。
而每一張殘卷都可以指引你去往下一張殘卷藏匿的地點,但藏匿的地點會用迷題的方式寫出來,需要拿到殘卷的人自己解出來。
並且殘卷上都帶着一塊晶石,只要集齊五塊顏色不同的晶石,就可以開啓神諭令所在地的密門。
看懂了之後,洛傾音將鑰匙揣入了懷中,抖開了那張有半個A4紙大小的殘卷,不由得腹誹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這法子,可真會折騰人的。
而當洛傾音開始自己研究自己手中的這張殘卷時,有點兒小懵逼。
“這地圖畫的也太不專業了吧,好歹標個東南西北啊我嘞個去去的!”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轉圈看,作爲一名資深的老路癡,洛傾音覺得不管是怎麼看,好像還都挺對的。
最後,洛傾音只得選擇向後退了幾步,一躍跳上了樹。
雖然在這種高度不能一覽衆山小,但看清這裡的地形是足夠了。
洛傾音手持地圖,一一對照,終於找到了正確的看法,而她看上一眼便會過目不忘,從樹上跳下來的時候,她早已將殘卷揣入了袖口中。
不過一路尾隨她的洛婉瑩,一個不留神,剛好錯過了洛傾音一躍跳上樹的那一幕,她還以爲是洛傾音走遠了,便慌忙的向前追去,但其實那個時候的洛傾音還在樹上看地圖。
看着洛婉瑩匆忙離去的背影,洛傾音站在樹下,一時之間竟不知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洛婉瑩的,蠢。
“罷了,隨她去吧。”
略感無語的揉了揉眉心,隨後洛傾音便照着殘卷上指示的方向而去。
而與此同時,分別走在六條不同小路上的人也相繼找到了第一塊晶石和第一張殘卷,開啓了他們的下一段路程。
這段路離森林的入口不遠,很多危險性比較高的動物會出現的可能性爲零,所以短時間內並沒有人拉響信號彈。
但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人選擇的放棄,等待救援。
其中大多數都是嬌弱的富家千金和公子哥,他們沒有什麼武功底子,再加上他們平常出門都是乘坐轎輦,自然受不了這長時間的走路。
有了地圖的指引,對於洛傾音來說,上面的迷題很輕易就能解開,所以她速度很快的就找到了其餘的三塊晶石和三張狐狸皮地圖。
將四張殘卷拼湊到一起,已經能大概顯現出巫河森林的具體輪廓。
“呦,這麼巧啊,不過你居然能走到這麼遠的地方,看來你今天的運氣不錯嘛。”
一道十分不友善的聲音突然響起,洛傾音駐足轉身,黛眉輕挑,果然如她所料一般,看見了那張她最爲討厭的臉,令她毫不猶豫的譏諷了回去:
“呵,你不也是一樣?
洛傾音一刻也不想和帝燁丞這個人渣待在同一塊地方,說罷轉身就要走,卻被帝燁丞快速上前一步,攔住了去路。
”洛傾音,你這欲擒故縱玩得倒是不錯,本太子先前怎麼沒有發現你居然會這一套?“
”欲擒故縱?“
洛傾音反問了一句,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人是不是出門沒吃藥還是出門之前腦子被驢給踢了?
”別以爲本太子不知道,你想嫁給本太子不成就惱羞成怒,所以一氣之下就嫁給了我三哥,而你今天,定是打探好了本太子的行蹤,才一路跟本太子到這兒,不然本太子爲什麼會在這裡碰見你?“
爲什麼會碰見他?
這個問題問的好啊。
洛傾音也想知道她今天爲什麼這麼倒黴。
她無語望天,她感覺服不服最佳瞎叭叭獎沒頒給他可真是怪可惜了。
”滾開,好狗不擋道。“
洛傾音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冷冷的說道。
一想起帝燁丞先前是怎麼故意給了原主希望,又是怎麼再將原主的心摔個粉碎,又是如何將原主對他的一片癡心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洛傾音就會不由自主的感到一片惡寒。
洛傾音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直接把帝燁丞送去地府裡報道。
”洛傾音,欲擒故縱也得有個度,本太子給你臉,你就得接着,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後悔的可是你自己。“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和大盤雞一樣的臉,比城牆還厚的皮!“
”你——“
帝燁丞的怒氣正要發作,可當他突然看見洛傾音兩手空空如也的時候,眼底很快便浮上幾抹蔑視之意,還特地將手中的三塊晶石和三張地圖在洛傾音眼前炫耀式的晃了一晃。
那三塊晶石中有兩顆紅色,一顆青色,狐狸皮地圖亦是有兩張重複,一張不同的。
這兩種顏色的,都是洛傾音最先找到的。
而且按照一般情況來說,不是瞎貓亂摸死耗子——猜不出狐狸皮地圖上的迷題,選擇隨便亂找的話,根本不會得到重複顏色的。
”看看看,看見沒,這就是今天的比賽中所要找的東西,本太子看你找了這麼久了,竟然一個都沒找到,就可憐可憐你,讓你大飽眼福一下吧。“
面對帝燁丞的自娛自樂,洛傾音可是一點兒都不想搭理他。
шшш●t t k a n●℃ O
她現在只想趕快離開,尋找最後一塊晶石。
因爲根據上一張地圖上迷題的指引,她雖然猜出來個大概,不過卻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想要找到這第五塊晶石並不像前四塊那般容易。
若是繼續耽擱下去的話,只怕會被別人搶了先。
她雖然對什麼天選之子絲毫不敢興趣,但她無論做什麼事情,要麼不做,要麼就努力去做到最好。
而且她好勝心強,可不希望自己要落後於人。
看着洛傾音這副對他愛答不理的樣子,帝燁丞還以爲是自己成功的刺激到了洛傾音,一雙桃花眼盡染得意之色。
”你也不用太羨慕,畢竟對於你來說,少了帝燁冥的保護,能走到這裡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不過你若是能好好求求本太子,本太子沒準兒心情一好,就把這顆紅色的水晶和一張殘卷地圖送你,怎麼樣?“
洛傾音:此人腦子有病,已經鑑定完畢。
”讓開,別讓我再重複第二遍,否則別讓我新賬舊賬和你一起算。“
以前欺辱原主的賬,和今日放出藥人軍團想要把他們困在的賬。
洛傾音敢打賭,藥人軍團的事情,多少和帝燁丞有點兒干係。
帝燁丞聞言,就像是聽到了一個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
別看他平時裝人裝得像模像樣的,一副溫柔的君子相,但暗地裡卻比僞君子還要更加令人作惡。
”跟本太子算賬,就憑你一個女人?哎呀本太子真是好生害怕啊,連一塊晶石和一張殘卷地圖都找不到的女人,竟然還如此大放厥詞,幸虧這裡就你我兩個人,不然若讓旁人聽了去,恐是會笑掉了大牙哈哈哈。“
見洛傾音低着眸子不言語,帝燁丞邊走邊繞圈,一副老生常談的樣子,繼續道:”你知道嗎,本太子身上的佩劍,可是在九州兵器譜上排名第二十五的碧遲劍。“
洛傾音杏眸微眯,碧池賤?
不錯,好名字。
和它的主人很是般配。
而帝燁丞依舊喋喋不休,他就是想讓洛傾音看看,他是如此的優秀,洛傾音這廝根本不能和他相提並論。
在他帝燁丞面前,所有人都要對他卑躬屈膝,絕對不能有人有例外!
”你說說,你連個像樣的武器都沒有,本太子真是好奇,你怎麼和本太子打,你可別告訴本太子,你要用你手指上那種上不了檯面的戒指和本太子打!“
”嗯,也不完全是。“
洛傾音聲音清冷,掀起空氣中的涼氣,讓帝燁丞不自覺的全身一哆嗦。
她玩弄着關節上的戒指,眉宇間帶着風情萬種。
鏤空的刻有精美紋路的戒身上鑲着一顆價值連城的玉珠,而這顆美玉無瑕之下,暗藏嗜血。
跟帝燁丞算賬,動用金蠶蛹絲線也可以,但只用赤手空拳,也未必不能一試。
雖然這個世界的人懂得如何運用內力,但她華夏的有些功夫,也是這個世界裡的人所不曾看見過。
然而帝燁丞可不知道洛傾音在想些什麼,只是忽然盯着洛傾音的臉,望出了神。
美,真的是太美了,想不到近看比遠看還要耐看上數百倍。
他從未見過這樣一個女子,帶着屬於男子的英氣凜冽,又帶着屬於女子的風情萬種。
這兩種本應該是衝突的存在,卻能在洛傾音的身上體現的不多不少,剛剛好。
帝燁丞頓時變得呼吸沉重,改變了自己方纔想要羞辱洛傾音的主意。
”本太子知道你一直心繫於本太子,但你一直愛而不得,所以日子過得相當痛苦,不如本太子給你一個機會,等下找個沒人的地方,把本太子伺候舒服了,本太子就允許你做本太子的姘頭,甚至是把你從帝燁冥手裡要過來當本太子的小妾也未嘗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個帝燁冥冷冰冰的,整天擺着一張臭臉也不知道給誰看,本太子保證會給你更多的溫暖,而且本太子還不嫌棄你是別人用過的女——啊!”
只聽帝燁丞一記撕心裂肺的慘叫,震得樹上的積雪都抖落了不少下來。
洛傾音那一腳用了整整十成的力道,一分一毫也不保留的,全部化爲力量踢向了男人最爲脆弱地方。
帝燁丞絲毫沒有防備,這一腳挨的實實的。
“嗷嗚”一聲,痛苦的倒在地上,身子蜷縮着,面部猙獰,痛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不斷倒吸着涼氣。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名爲——蛋疼!
而依着洛傾音這力道,想不被廢,除非是在做夢。
“洛傾音,你,嘶——”
洛傾音看着地上痛苦不堪的人,一臉雲淡風輕,“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這腳啊,不受控制你知道嗎,我一看見人渣它就想踹!”
“你,你給本太子,等,等着……”
居然敢說他是人渣!
等他告訴了他父皇之後,定要將洛傾音打入水牢,好好的折磨她一番,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過這個念頭在帝燁丞的腦子裡一閃而過,畢竟他現在可沒有多餘帝功夫去想這些。
他痛得全身直抽抽,而且這疼痛還愈發的清晰,讓他感到那個最爲脆弱的地方要大事不妙。
洛傾音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宛如在看一隻卑微的螻蟻,不絲毫爲之所動,神情漠然。
帝燁丞這個人渣,風流成性,私底下有數不清的姑娘遭他的毒手,如今洛傾音把他廢了,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她從懷中拿出那四塊晶石,紅青藍黃,煞是好看。
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的亮光,直接照在了帝燁丞的雙眼處,幾乎快要亮瞎了他的眼。
“這是——”
當承受的劇痛的帝燁丞勉強看清洛傾音手中拿的是何物時,瞳孔緊縮!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爲什麼有這麼多,騙人的,是不是帝燁冥在你身邊,是不是他給你的?!”
帝燁丞的震驚已經超過了疼痛,他絞盡腦汁都解不出來的第三張殘卷上的謎語,竟然被這個女人給解出來了?
洛傾音笑,宛如一朵正在慢慢綻放的羅曼陀羅,帶着幾分嗜血與妖冶。
“如果冥他在這裡的話,你以爲你現在還能開得了口,說得了話?別自欺欺人了,太子殿下,在這麼久的時間裡,你竟然只找到了三塊,還有兩塊是重複的,真是可憐啊,我就善良一下讓你大飽眼福一下吧。”
洛傾音將帝燁丞的譏諷原封不動的奉還,四塊晶石在帝燁丞面前一閃而過,而後就被她收了起來,帝燁丞卻幾近瘋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想想他剛剛說的話,只要洛傾音跪下來求他,他心情一好就會賞賜給她一塊……
他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你……你是怎麼解開第三道謎語的!”
“第三道,看一眼就解開了啊,很難嗎?”
洛傾音攤手,殘卷上的謎語放到華夏最多算是個腦筋急轉彎,這種類似的遊戲她閒來無事在部隊裡面和他們玩多了。
帝燁丞聽着洛傾音十分輕鬆的語氣,恨不得一口老血噴出。
真的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不過對於那四塊晶石,帝燁丞也顧不上那難以忍受的巨痛,貪念再起。
“你個女人家,當什麼天選之子,不如你把它們給本太子,本太子一定好好重賞你!”
聞言,洛傾音不由得嘴角泛起冷笑連連,呵,這廝變臉變得可真快,爲了自己的利益,還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帝燁丞,你未免也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你說我要是現在把你解決掉,不是也沒有人知曉嗎?”
“你敢!”
帝燁丞的背脊一陣發涼,他艱難的擡頭望着洛傾音,密密麻麻的恐怖感接踵而至,似能貫穿他的整個心臟。
“不敢?呵,我敢的事情多了去了,不過,不如你和我玩個遊戲吧。”
洛傾音的確有那麼一瞬間動了殺心,但是一想到如果帝燁丞死在這裡,很容易就會被人懷疑是帝燁冥做的,所以她想想也就算了。
“什麼遊戲?”
------題外話------
猜猜會是什麼“刺激”的遊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