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爲什麼會躲藏在這地靈宗之中,難道僅僅只是爲了能夠躲避危險而自保?不,刑天不是這樣的人,他能夠斬血神子,屠殺一衆天驕,更是斬了血修羅,得罪了血神道與無數宗門,這樣自傲強悍之人又怎麼可能會躲藏在地靈宗這樣小門派中自保,雖然說有可能爲在近距離觀察敵人的一舉一動,但那都只是一小部分原因而因,真正讓刑天一直都隱藏下來卻並非如此,他還有着更深層的目的,這地靈宗沒有衆人想得那麼簡單。
一藏就是十幾年,在這十幾年中刑天一直都在暗中探測着地靈宗所籠罩的這片大地,最終有了一絲收穫,地靈宗可不是真如外面說得那樣只是一個三流小派那麼簡單,他背後看起來是地神教,但誰也不知道地靈宗根本就是地神教的一個小小分宗,而所爲的庇護爲得只是掩飾地靈宗所佔據這片大地之下的巨大秘密。
地靈宗的大陣雖然看起來是爲了凝聚大地靈氣,爲門徒提供最好的修行環境,其實卻並不然,這僅僅只是表面的情況,實際上地靈宗的大陣是爲了震壓一尊恐怖的強者而存在,若不是刑天同修三千大道,元神強悍,幾乎是不可能察覺到那隱藏在大地靈氣之中的一絲淡淡威壓氣息,而從這一絲威壓的氣息之中,刑天明白那一尊被鎮壓的存在是道主級別的存在,甚至是一點都不比他所遇到的玄天道主要弱,這麼一尊強者被鎮壓在這片大地之下,這究竟是什麼原因?這就是刑天想要努力所探索的,刑天相信這其中一定有着驚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很有可能與長生界有着巨大的關係。
在地靈宗望海峰下的石階上,一個年輕人正跪在石階之上一動不動,彷彿是一尊石雕一樣,在他的身邊則不斷地有着地靈宗的弟子路過,當他們看到跪在這裡的年輕人時一個個都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來,眼神之中都有着一絲淡淡的鄙視!
今天是地靈宗再一次開山門收徒的時間,那些路過的地靈宗弟子對着身邊剛剛加入宗門的師弟、師妹說道:“你們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們的師兄陸柏,不去努力修煉提高自己的實力,卻得了妄想,跪在這裡求什麼前輩,白白浪費了自己的時間!”
“聽說陸師兄已經在這裡跪了一年多的時間了,真是執着啊,沒想到傳說是真的,他真得相信這裡有什麼厲害的前輩,這怎麼可能,連掌門都親自前來查探過,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前輩,他所看到的只是海市蜃樓罷了,可是偏偏他不相信,真是讓人無語啊!”
很多地靈宗的弟子都聽說過這個事情,甚至是都已經傳遍了地靈宗的坊市,不過隨着陸柏一跪一年多的時間,也就漸漸沒有人在意了,在衆人看來陸柏完全是深醉於自己所看到的幻象之中無法自拔,若不是陸柏這一跪便有一年多的時間,宗門看他有着如此堅定的意志,算是一個可培養的存在,只怕早已經將他逐出師門了。
“唉!起實說起來也不能怪陸柏師兄太瘋狂,他其實本身也是一個可憐人,他的家人在上一次外域生靈入侵之時都被殺光了,爲了報仇他方纔加入到我們地靈宗,突然看到海市蜃樓,看到那裡面強大的前輩所以不知不覺間便迷失了心神,等他清醒過來一切都會好的,至少很難有人有陸柏師兄這樣堅強的意志!”地靈宗的弟子之中還是有一些人同情陸柏,主動爲他分辨,挽回他的名聲,免得讓這些初入宗門的弟子看輕他。
有好人自然也有一些冷漠之人,這時有人則冷笑道:“那又怎麼樣,每一次外域強敵入侵不知有多少人遇到他這樣的情況,想要報仇,僅靠幻想是不行的,而且上一次入侵的外域強者那是紀元之主巔峰級的存在,就憑他陸柏,只怕一輩子都沒有希望報仇!”
對於這些同門師兄,師弟的評論,陸柏根本是充耳不聞,並不爲之所動,依然一動不動地跪着,猶如一個苦修士一樣,是那麼平靜,那麼的淡然!
“小子,你這又是何苦,算了,看你有這份心思就給你一次機會吧,你跟我進來!”一聲嘆息從虛空之中傳來,一個身影浮現在了陸柏的面前,當看到這個身影出現時,陸柏的臉上頓時間露出了幾分驚喜的神情來,因爲這就是他要等的人,爲此他足足跪拜了一年有餘!
誠心可以感動天地,雖然刑天並不想在這地靈宗中引起什麼風波,可是面對陸柏這樣一個執著的小輩,他也無法將其直接無視,畢竟擁有如此堅強意志的人是很少的,別看那些天驕資質很好,但是當走到紀元之主的時候,他們只怕是遠遠不及陸柏這樣意志堅強之人。
當陸柏站起身時,一股痠麻的感覺瞬間爬滿了他的全身,跪拜一年有餘,他一點都沒有動過,這早已經影響到了他自身氣血的搬運,若不是他是一個修行者,只怕身體早已經跪廢了,好在陸柏已經有了不錯的根基,很快自身氣運快速運轉起來,將這痠麻的感覺驅除。
當陸柏站起來時,他隨即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情,明明自己站立起來,但是在周圍那些人的眼中卻看不到一點異常,彷彿是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看到自己站起來了,一瞬間他便明白,這應該就是隱藏在這裡那尊強者的手段,能夠在地靈宗眼皮底下玩出這一套手段來,那絕對是真正的大高手,能夠給予自己有報仇的機緣!
當想到這裡時,陸柏的心中更是爲之興奮起來,若是這樣的大機緣自己都不好好把握,那就太失敗了,一瞬間他的心念更加堅定起來,快速地跟上了前面出現的那一道身影,很快陸柏便發現自己進入了一片異度空間之中,脫離了地靈宗的天地,這讓他心中更加震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