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這可不是小事,我們不得不防啊,對方在這個時候突然到訪,只怕是來意不善……”山泉聞言先是一愣,然後臉色則有些茫然起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畢竟在他的心中對黃土大部落本部依然有着一絲淡淡的恐懼,那黃土大部落的威嚴已經深入到了這偏遠地區所有部落文明之人的心裡,那怕是如今武部落無比的強大,但是在山泉他們的心中依然對黃土大部落有所恐懼,所以他的心情自然有所焦急不安。
只是,山泉錯了,如今他所處環境已經與以往不同了,如今的武部落雖然還沒有黃土大部落強大,但是卻有了自保的能力,更何況武部落已經是一個獨立自主的中落,根本用不着看別人的臉色行事,最重要的是做爲部落的首領,刑天自始至終老師沒有過於擔憂。
“刑天首領,你好大的架子啊!”當刑天帶着山泉緩步走到議事大殿旁的偏殿時,迎面就撞上了黃土大部落本部而來的使者那陰陽怪氣的怒聲譏諷。
“大膽,你不過只是區區一使者,也敢在首領大人跟前如此放肆?”無需刑天開口,跟隨在側的山泉當即臉色大變,瞪起一雙銅鈴大眼,毫不客氣厲聲呵斥:“還不速速向首領道歉,看在你是黃土大部落本部使者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計較!”
“道歉,做夢去吧,刑天你有這個資格嗎?你們這小小的部落也配讓我道歉!”那使者滿臉張狂,一雙銅鈴大眼瞪得溜圓,看向刑天的目光中滿是憤怒與挑釁,絲毫沒有將刑天還有武部落的諸多強者當成是一回事,彷彿是無視了衆人的存在一樣。
“無知的混蛋,你這是在找死!”山泉怒吼着,所謂主辱臣死,雖然他沒聽過這個說法,可此時他的心中卻是有着同樣的感覺,憤怒外加滔天不爽,腳下前跨身形一閃,瞬間跨越十丈距離來到那狂妄使者跟前,不管不顧暴烈一拳轟出。
“哈哈哈,我們誰找死還不一定呢,就讓我好好領教你這狗腿子的能耐,讓你明白在這整個區域之中是誰在做主!”那使者猖狂地大笑着,渾身氣勢大開如狂濤巨浪塞起陣陣狂風,衝着四面八方洶涌而去,一頭狂野亂法倒豎而起,周身戰意沖霄而起揮拳與山泉戰了起來。
能夠被黃土大道武派出來當使者,此人自然是有兩下子,雖然現在山泉的實力有了明顯的提升,但與此人相比還是明顯弱了一籌,雙方對戰之下,還是有所不敵,一擊之下不由地被敵人那恐怖的力量給重傷,高大身軀猶如斷線風箏倒飛出去。
“閣下好膽,這是來砸場子的麼?你真以爲這裡是黃土部落嗎?”剎那之間,刑天眼中精光閃爍,冷哼一聲踏步前行,飛起一腳如鞭橫掃,腿壓凌厲氣勢狂暴,根本不給剛剛取勝的使者絲毫反應之機,一腿抽在肩頭直接將他抽得凌空翻滾着橫飛出去。
轟隆一聲巨響傳出,整間巨石壘就的大殿猛一陣抖動,灰塵簌簌而落旁邊的堅實牆壁硬生生砸出一道大洞來,若不是刑天還想要從此人身上了解一下黃土大道武的想法,刑天完全能夠一擊滅掉這個黃土大部落的使者,不過就算如此,刑天那恐怖的暗勁也深入到此人的內腑,將其重傷,甚至是直接斷掉了此人修行的前途。
“刑天,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無視本部的威嚴,你要與黃土大部落爲敵嗎,要與整個部落文明爲敵嗎?”那使者措不及防之下,那高大強壯的身子與牆壁來了個親密接觸,瞬間消失於瀰漫的塵土之中,過了半晌才傳來清晰的痛吟和啞着嗓子的低沉怒吼。
哼,刑天不霄地冷哼一聲,然後大掌一揮,一股狂風呼嘯,瞬間便將瀰漫塵土從砸出的大洞捲走,緩步而行走到使者跟前,居高臨下俯視着對方,那目光無比的森冷,語氣則平靜不起絲毫波瀾地說道:“這裡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這裡是武部落,休要拿什麼本部來說事,而且你們也沒有資格代表部落文明,收起你那所謂的高傲!”
“哼,今日之辱,它日定當十倍償還,你休要得意!”感受到刑天身上那好似山嶽般的沉重壓力,使者躺在地上不住扭動着身體,緩解自身的傷勢,雙手按地飛身而起,一雙銅鈴大眼睛裡是血絲密佈、恨意滿滿,嘴角溢血披頭散髮好不狼狽,不過他身上卻是殺氣澎湃,很明顯已經將刑天當成是死敵,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心中的殺意。
“好,很好,你若是有膽子的話,儘管來試,看看老子會不會斬了你,黃土大道武還不能在這裡一手遮天!”刑天淡淡一笑,根本沒將使者的威脅放在心上,區區六品道武,對刑天來說那是順手就能捏死的貨色,他還真沒心思多浪費精力。
“你……”瞬間那使者一張大臉是氣得通紅,怒視刑天卻是不敢有絲毫動作,剛纔那一腿,讓他明白自己與刑天之間的差距很大,遠遠不是自己所能夠與之對抗的,他雖然痛恨刑天不假,但卻不會拿自己的性命來賭博,他賭不起也不敢賭。
“說吧,黃土大道武突然派你過來又何事?”刑天輕輕擺了擺手,毫不客氣打斷了使者的憋氣,刑天轉身回走,漫不經心開口:“你現在最好還是把正事先交代清楚,至於你想找茬的話,那就只有死路一條,就算是黃土大道武親臨這裡也救不了你!”
說着,一屁股坐到房間裡的主椅之上,目光炯炯如兩柄利劍直視滿身狼狽的使者,眼神說不出的深邃駭人,那神情絲毫沒有將他這黃土大部落使者的身份當成是一回事,所謂的黃土部落使者的身份在這裡根本沒有一點用處,無法給他帶來絲毫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