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當歸坐在寶馬車裡心急如焚,他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夏晚歌身上從來不帶現金,如果手機沒電了,沒法兒掃碼付賬,根本沒錢打車回家。
如果是故意關機怕被打擾,她也總會提前告訴陳當歸她的去處,免得陳當歸擔心。
但這一次夏晚歌卻既沒有消息,又關了機,如何能不讓陳當歸擔心?
更重要的是,今天夏長龍纔在他們夫妻倆手中丟了臉又吃了虧,難保夏長龍不會狗急跳牆,走上歪門邪道。
“叮叮叮……”
七點整,陳當歸的手機鈴聲響起。
趙南翁打來的。
陳當歸迅速抓起手機,急切問道:“怎麼樣?”
趙南翁沉重的聲音響起:“監控顯示,夏小姐在距離公司大概兩百米的奶茶店外,被一輛商務車帶走了。商務車上的人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事兒了,很有經驗,面貌躲開了所有監控,而且速度很快,甚至沒給路人反應過來的機會。”
綁架!
剎那間,這兩個字涌上陳當歸的腦海!
陳當歸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聲音森冷得可怕,道:“你那邊查出來去向沒有?”
趙南翁沉聲道:“對方很有經驗,路上光車就換了三次,好在咱們擁有完整的監控系統,不出十分鐘,就能鎖定具體位置。”
“好!”
陳當歸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一事,沉聲道:“鎖定位置後立馬通知我,這件事不要讓警察處理,我親自處理。”
不管綁匪的目的是什麼,這事兒一旦由警方出面,夏晚歌就很可能成爲整個北海市媒體的衆矢之的。
一旦出現一些不好的緋聞,夏家就可以以此爲由,拿掉夏晚歌的部門老總之職。
夏長龍更會大做文章。
更重要的是,由警方出面的話,陳當歸就沒法報仇了,因爲那時候綁匪就等於受到了警方的保護。
陳當歸要親自處理這件事情。
他要讓所有參與這件事情的人,都付出慘痛的代價!
掛斷電話後,陳當歸立馬撥通了獒昆的手機號,沉聲將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吩咐了下去。
獒昆只是應了一聲,便直接去辦了。
……
七點十分,趙南翁的消息再次傳了過來。
大概位置已經確認,在郊區一個農家院裡。
得到確切消息,陳當歸立馬將消息轉發給了獒昆,然後一腳將油門踩到底,飛也似地向夏晚歌所在的位置趕去。
這一路,陳當歸心急如焚,眼中更是幾乎噴出了憤怒的火來。
如果他當真只是個廢物贅婿,那麼夏晚歌被綁,誰來救她?
靠那個只會在朋友們面前炫耀窮嘚瑟,只會讓女兒離婚的岳母嗎?
還是靠那個一心都在孫子身上的夏家老太太?
如果沒有趙南翁這次關係,如果陳當歸不是陳家少爺,那麼夏晚歌註定要經歷這一生最黑暗的時段。
“老子捧在手上,兇都不捨得兇一句的女人,你們也敢綁?”
陳當歸性如烈火,也不管闖了多少紅燈,更不管這樣疾馳會不會出車禍,只知道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抵達目的地。
他曾向夏晚歌保證過,任何人都不能再欺負她。
他總要說話算話的。
……
郊區。
農家樂。
這家農家樂本來是城裡吃膩了山珍海味的有錢人,來郊區吃野味嚐鮮的農家小院,只不過自從大廚得病去世之後,院子就荒了,因爲沒有開發商來這兒開發房地產,大廚的後人也懶得打理,都在北上廣大城市生活,幾乎沒回來過。
尤大海只覺將夏晚歌綁到這種地方,就算陳當歸那個廢物報警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這裡。
畢竟,成年人只有丟失二十四小時以上才能立案,到了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該做的早都做完了。
“唔唔唔……”
夏晚歌被兩個成年壯漢從車裡架出來,直接拖進了屋裡,由於嘴巴被膠布綁上,所以只能發出沉悶的聲音,說不出話來。
“砰。”
夏晚歌被壯漢粗魯地扔到了鋪着一層褥子的牀上,驚懼地向後縮着,只是身體也在車上時就被綁了起來,能動的幅度也有限。
她那雙清澈絕美的眼睛,此刻充滿了恐懼。
雖然電視上充滿了綁架的情節,但親身經歷被綁架,這還是夏晚歌出生以來頭一次!
這兩年她雖然以纖弱的身軀撐起了整個家庭,但即便是個鋼鐵大漢被陌生人綁架也會恐懼,更不要說是一個弱女子了。
瘦小的尤大海趿拉着拖鞋從外面走了進來,嘴裡叼着一根針管,臉上充滿了獰笑。
“真不愧是夏家第一美女啊,長得就是漂亮!”
尤大海提了提有些寬鬆的褲子,將針管拿在手上,獰笑道:“按理說,你這種級別的女人,就算放到夜總會我也未必能消費得起。但今兒有意思,不僅可以享受你的柔滑細嫩,還有人支付了一筆鉅額款項。”
說着,尤大海上前一步,晃了晃手中的針管,得意地道:“小美女,你別激動。這針管裡的藥啊,是我費盡心思才搞到的,等會兒給你來上那麼一針,你和我這兄弟們翻雲覆雨的時候,就不會痛苦啦,而且還會主動迎合呦!”
尤大海的話,讓夏晚歌心頭更加恐懼!
很顯然,這針管裡的藥,是**的一種!
而且這三人的態度很明顯,擺明了是劫色!
更讓她心涼半截的是,這起劫色還不是簡單的劫色,因爲尤大海說有人支付了他們一筆鉅額款項。
這就說明,背後有人在操控這一切!
“哎呀,還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我和我兄弟們在享受你身體的時候,還會把你下賤的照片拍下來傳到網上去……尊貴的夏大小姐,一夜之間卻造就了整個北海市最火熱的豔照門,而我就是始作俑者,想想就覺得刺激!”
此言一出,夏晚歌更是想死的心都有。
被糟蹋本身就是對身體、心靈的雙重打擊,若是相關照片再流傳出去,她這一生就徹底毀了!
這一刻,夏晚歌想到了死。
但是她身體被綁着,嘴巴被膠布粘着,怎麼自殺?
難道要讓她被下藥後,迎合這三個畜生,做那種被迫墮落的事情?
夏晚歌徹底絕望了。
眼淚從她的眼眶裡奪了出來。
尤大海走得越來越近了。
恍惚間,她想到了陳當歸。
一個人在危險的時候,總會想起那個能給自己帶來安全感的人。
自從父親病逝之後,夏晚歌就沒了依靠。
雖然嫁了人,但陳當歸只會讓她蒙羞。
但在這一刻,她偏偏想到了陳當歸。
是因爲這幾天,陳當歸的表現,讓她對他產生了些許依賴嗎?
如果是尋常時候,她肯定不願意承認自己居然對一個廢物產生了依賴感。
但在這個緊要關頭,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現在滿腦子都是陳當歸那張鎮定自若的笑臉。
只是……
就算她想到陳當歸又如何呢?
他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知道自己被綁了,又怎麼知道自己被綁到了什麼地方?
也許等陳當歸找到自己,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吧……
想到自己被糟蹋後再遇到陳當歸,那個時候豔照門也已在北海市鬧得滿城風雨,夏晚歌就有種肝腸寸斷的感覺。
看着尤大海那張已經近在咫尺的臉,還有尤大海那幾乎能刺到她臉上的鼻毛,夏晚歌心如死灰。
這一刻,她只覺自己的世界都變成了一片黑暗,再沒了半點光亮。
“嗤。”
夏晚歌只覺手腕一痛,尤大海手中的針已經刺進了她的血管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