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機準備好沒?別關鍵時刻掉鏈子。”
將針管裡的藥物打進夏晚歌血管裡後,尤大海斂去臉上的得意之色,回過頭來,衝着那兩名大漢叮囑道。
其中一個穿着黑色背心的壯漢獰笑一聲,道:“放心吧老尤,咱們不是第一次幹這事兒了,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那就好。”
尤大海後退兩步,坐到了凳子上,滿臉**地看着掙扎不斷的夏晚歌。
“掙扎吧,你越掙扎,藥效就發揮得越快!我就坐這等着,等你變得比妓女還要**,哥幾個會好好伺候你的!”
尤大海這句話像是一把匕首,狠狠地刺進了夏晚歌的心裡。
如果尤大海等人是強她,她還能掙扎,能拼命捍衛自己的貞潔。
可尤大海竟然給她下藥,要讓她主動迎合他們……
她眼淚止不住地流,身體不斷地掙扎,但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掙脫不了繩索的捆綁,甚至連呼救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而且,就算她能夠呼救,在這人煙稀少的郊區,也無濟於事。
尤大海三人就這麼坐在凳子上,淫邪地笑着,安靜地等着她即將發生的變化。
隨着身體不斷掙扎,夏晚歌只覺身體越來越熱。
現在雖說是夏秋相交之際,天氣很熱,但夏晚歌感覺到的熱,與天氣帶來的熱是完全不同的。
她身體裡面像是點燃了一團火。
這團火讓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甚至勾起了人類最原始的慾望。
她害怕極了。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但哪怕那所剩無幾的意志力,只能讓她再保持一秒的清醒,這一秒她也要堅守。
只是人力有時盡,人的意志力,又怎麼抵得過藥物?
終於,她淪陷了。
她最後一絲清醒也被藥效所吞噬。
清醒前的最後一眼,她看到的是尤大海三人那三張猙獰淫穢的臉。
她只覺心都死了。
“砰!!”
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木門直接分崩離析。
這忽如其來的巨響,讓夏晚歌多了一秒清醒。
恍惚間,一道熟悉的人影透過燈光,映入了她的眼簾。
那道身影熟悉而充滿了安全感。
渾濁的意識令她想不起那道身影到底屬於誰,但在意識徹底模糊之前,她多了一絲難得的心安。
……
木門被人暴力踹開,分崩離析,到處散落着碎木條。
尤大海三人嚇了一跳,因爲他們絕想不到,這個時候會有人找上門來。
尤大海猛地站起身子,瞪起眼睛,看着眼前這個年輕男人,怒喝道:“你是什麼人?居然敢私闖民宅?”
“我是什麼人?”
年輕男人聲音森冷如南極刀風,目光卻火熱得彷彿能噴出火來。
他雖然年齡不大,但身上散發出的氣場威勢,卻異常強大。
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絕無法擁有這種威勢。
尤大海在道上混了這些年,立馬就意識到眼前男人的不好惹。
而且看他那表情,顯然與牀上女子有着莫大的關係。
這回是踢到了鐵板上。
但爲了三十萬,別說踢鐵板,就算殺人也沒什麼!
尤大海衝着另外兩個男人使了個眼色,另外兩人立馬會意,一個向左邁了一步,一個向右邁了一步。
眼前這年輕人來路不明,尤大海便想要合三人之力,先將他擒下再說。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五六個虎背熊腰的壯漢忽然衝了進來。
尤大海帶來的那兩個漢子雖然也很壯士,但在這五六個虎背熊腰的壯漢面前一比,立馬就瘦弱成了小雞崽兒。
尤大海的瞳孔立馬縮了起來。
這幾人與那年輕***在一起,直視他們三人,顯然與那年輕男人是一夥兒的。
這下,事情可不好辦了。
尤大海做了個手勢,示意那二人不要輕舉妄動,然後硬着頭皮上前一步,試探道:“幾位朋友,混哪條道兒的,怎麼稱呼?”
“啪!”
尤大海話音未落,那年輕人便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臉上。
“你幹什麼!”
那兩個大漢看到尤大海被打,勃然大怒,衝上去就要和年輕人理論。
只是他們剛上前一步,就被那幾個虎背熊腰的壯漢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看到兩位兄弟的狀況,尤大海咬了咬牙關,冷聲道:“都是道上混的,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啪!”
這次尤大海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那年輕人的巴掌就直接甩了上來!
又是清脆的巴掌聲。
尤大海的鼻子嘴都被抽出了血來。
尤大海怒不可遏,喝道:“能不能把話說清楚再打,你們到底他媽的是什麼人啊?”
“啪!”
又是一巴掌!
這次尤大海再也站立不住,直接被這一巴掌抽得跌倒在地,牙齒都打掉了兩顆,整個牙牀都抽鬆動了。
尤大海疼得眼淚都擠出來了,嘴巴漏風地喝罵道:“你爺爺我是跟城東虎哥混的,敢打我,不要命了?”
“城東虎哥?小虎子居然有你這種廢物手下?”
這一次,那年輕男人身邊的中年壯漢開口了。
那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就是這個穿着夾克的中年壯漢領進來的。
他一進來就站在年輕人身後半步的地方,顯然以那年輕人馬首是瞻。
尤大海沒想到,這穿着夾克的中年人口氣那麼大,居然稱城東虎哥爲小虎子……
道上最講究的就是論資排輩……
尤大海不怕得罪白道上的人,就怕得罪道上的前輩,那就真沒有半點斡旋的餘地了。
尤大海顫抖地問道:“小虎子?敢問……您是……”
中年壯漢氣勢如虹,淡淡地道:“城東,獒昆。”
“呼!”
聽到這兩個詞,尤大海渾身一顫,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獒昆這個名字也許對於剛在道上起步的小年輕來說,非常陌生,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但尤大海今年已經四十多了,對獒昆這個名字那是如雷貫耳!
在掃黑還沒有那麼嚴重的時候,獒昆曾是北海市有名的四大天王之一,是正兒八經的城東扛把子。
如今在城東混得風生水起的虎哥,當年只不過是給獒昆開車的跟班小弟!
後來因爲老婆被仇家搞死,獒昆答應臨死前的老婆,一定金盆洗手,好好保護兩個還年幼的孩子,於是宣佈上岸。
儘管獒昆的收手上岸,讓對手斂去滅門殺意,但最終還是坑了獒昆一把。
他當年的所有犯罪證據都被對手呈到了警方那裡,導致獒昆在號子裡蹲了整整十一年纔出來。
尤大海已經很久沒有聽過獒昆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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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儘管獒昆現在已經是沒牙的老虎,但老虎就是老虎,捏死他這麼一隻鬣狗還是輕而易舉的!
更何況,有昔日的香火情在,如果獒昆找城東虎哥辦事兒,虎哥會不盡心盡力?
尤大海嚇得面無人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昆哥,昆哥,對不起,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冒犯了您!我不知道您和夏晚歌有關係,都怪我,求求您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你不是得罪了我。”
獒昆一把抓住尤大海那亂糟糟的頭髮,將他的臉擡了起來,淡淡地道:“你是得罪了他。”
尤大海衝着獒昆努嘴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那個抽了他三巴掌的年輕男人,顫巍巍地道:“這……這位是……”
獒昆淡淡地道:“他是我老闆。他叫陳當歸。”
陳當歸!
當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尤大海猛地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與不敢置信,還有一絲絕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