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健業所做的那些事已經讓他顏面掃地,讓他在衆人面前擡不起頭來。他現在他還能給他錢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他有什麼資格對他大吼大叫的?
“你根本沒有資格對我說這句話。如果你有能力,如果你不每天花天酒地,我們二房就不會是現在這副樣子,我也不會活得這麼辛苦。”
安風黑着臉對着電話冷冷地說道。
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不是安風願意看到的。他的心裡不知道承受到了多大的壓力,現在安氏集團裡每個人都在看他的笑話。
從雲彩上掉下來的感覺不是每個人能承受的。
他是一個人,他不是神,他也會感到難過,但是最親的人沒有一絲安慰,給他的只有責備。
他們從來都沒有看到他的努力,只是一昧的責怪。怪他沒用,怪他沒出息,有這樣的父母,他真的是已經夠了。
安風掛了電話,對安健業不去理會。
每個月給他一定定額的零花錢,已經是他對他最大的容忍了,他不想再聽他羅嗦了。
安健業聽着手機裡傳來嘟嘟的聲音,氣得肺都要爆炸了,這是他養的好兒子麼?他把股份讓給了他,他就是這樣來對待他的。不行,他絕對不能就這樣過下去。
他要從安風的手裡拿回屬於自己的股份。
安健業開始給蕭莉莉的打電話。
離婚以後,蕭莉莉一直住在安家,這是安風的要求。
安風有安風的考慮,安健業是個男人,離婚了他願意在外面怎麼鬼混,就怎麼鬼混,但是蕭莉莉不行。那是他的母親,他絕對不允許蕭莉莉找男人。
蕭莉莉暫時還沒有那個打算,目前她的重心一心放在安風和安心的身上。她在積極地給安風安心物色合適的結婚對象。
接到安健業的電話,蕭莉莉是滿心的不願意,“你以後別給我電話,去給你那些嫩模們打電話吧!哦,我忘記了一件事,現在的你跟以前不一樣,你被趕出了安家,估計之前那些女人早就離你遠遠的吧!”
蕭莉莉語帶諷刺地對安健業說道。
安健業在安風那裡碰了一鼻子灰,蕭莉莉又拿話激他,他氣得一口鮮血差點吐出來,虎落平川被太欺,想當初他手裡還有股份的時候,安風怎麼對待他的?蕭莉莉又是怎麼對待他?
哦,現在好了,他手裡沒股份,被趕出了安家,就連這個平時看不上眼的女人也來嘲笑他了。
這真是太過份了。
“蕭莉莉,你這個賤人,你轉告給你的兒子,他的手裡還有我的股份,我現在不想讓給他了,讓他趕緊把股份給我還回來。”
安健業對着電話一頓怒吼。
“神經病!”蕭莉莉從鼻子冷哼一聲,不待安健業接着說下去,“啪”一聲把電話給掛了。
安健業簡直要氣瘋了。
就安風給的那點錢能幹什麼?一頓飯吃下來就所剩無幾了。更別說,他要和朋友喝酒啊,打打高爾夫,或者招幾個小姐玩玩,這些都是要用錢的。現在突然間沒有了經濟來源,安健業都不敢出門了。
他總覺得朋友在背後用異樣的眼光在看他,在他的背後後指指點點,他現在急需有錢來挽回自己的形象。
蕭莉莉根本不把安健業的話聽進耳裡,她繼續爲安風物色結婚的對象。
安風在安氏的地位變得有些每天敏感起來。員工們看他的眼色總是帶着幾分探究和打量。
反倒是安風像沒事一樣,每天準點上班,到點下班,甚至有時會工作得很晚。他現在在跟進一個案子,在與美國的一個公司談合作項目,如果這個項目談成了,會給公司帶着近億元的收入。
這是一筆不少的收入。
他現在急需一個機會,一個證明自己的能力的機會。他要向那些老東西們證明,他安風是有實力的,如果這一次他成功了,他一定要把安風趕下來。
因爲安氏繼承人從來都是靠實力來說話。
他倒要看看,到時安少還有什麼可說的。
安少的日子過得悠閒自在。與安風不同,他總是遲到,還經常早退,甚至有時候根本不來。
這就是安少,玩世不恭,吊兒浪當。但是,就是他這樣,在他的帶領下,公司運轉正常,各方成的業績等等都吃呈上漲的趨勢。
晏晨最近也忙了起來。郊區的那塊地拆遷工作已經進入了尾聲,這對邵氏集團來說不可謂不是一個好消息。晏晨心裡明白這都是田秘書和拆遷部的功勞,她一定要好好地獎賞他們。
“田秘書,最近辛苦你了。在你的帶領下你和拆遷部的員工們提前完成的了任務,這是公司對你和拆遷部的獎勵,按照這上面的金額,一會兒讓拆遷部的員工們去財務部領取獎賞。”晏晨遞給田秘書一張紙,上面全是對男秘書和拆遷部員工的獎賞金額。
晏晨想到的獎勵只有金錢。現如今這個社會,只有金錢纔來得最實惠,別的說什麼都是虛的。
田秘書的眼裡全是讚賞,他伸手把那張紙拿在手裡,看一眼,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你下了班有事嗎?我們一起去看看邵華的孩子。”晏晨叫住了田秘書,緩緩地對他說道,嘴角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一想到那兩個小不點,晏晨的心就要融化了。
“秋語千都已經生了?”田秘書的腳步一頓,回過頭看着晏晨,眼裡全是驚喜。
“嗯,雙胞胎,兩個男孩。”晏晨對田秘書點點頭。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田秘書的臉上是止不住地笑意,他連連說了幾聲好。
邵總終於有後了,如果他在天有靈知道自己有兩個兒子,想必他一定會很高興吧?
田秘書在心中暗自說道,一想到邵華英年早逝,忍不住心裡又是一囝感慨萬千。
晏晨給安少去了一個電話。
安少在接到晏晨的電話時,第一句就問,“女人,想爺是不是?下班了別亂跑,爺去接你。”
晏晨的老臉驀地一紅,她飛快地看了一眼田秘書,見他的注意力不在這裡,她側了側身子,把手捂住手機,壓低聲音說道:“我下班了要去看語千和她的孩子,可能會晚點回去,你先回去吧!吃飯的時候不要等我了。”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看的?”安少一聽不樂意了,臉上立刻現出一絲不悅來。
在這方面晏晨和安少沒辦法交流。晏晨不明白安少爲什麼不喜歡她去看望秋語千,一聽到她要去看秋語千,他就像炸了毛的貓一樣,想出各種方法阻止她。
晏晨所不知道的是安少是不喜歡秋語千的所生的那兩個孩子。
這是私心在作怪,安少覺得自己比邵華比下去了。
晏晨要是知道安少這樣,會噴他一臉的口水,與一個死人爭有意思麼?
所以安少從來不承認自己是在嫉妒邵華。
晏晨沒有和安少在秋語千好不好看的問題上討論過多,她什麼也沒說,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安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手中的手機,下一秒鐘,他手裡的手機電池和後蓋立刻分了家。
陸塵不知道安少發毛又是爲了哪種,但是他立刻把手機撿起,擦乾淨,重新裝好,看看還能用麼,如果不能用的話,立刻換上新的手機。
還好,能用,完好無損。陸塵檢查了一番,輕吁了一口氣。
安少踢開椅子站了起來,踢着鞋子就向外面走去。
“去哪?”陸塵看安少有些不對勁,跟在後面小聲地問道。
安少轉過身什麼也沒說,照着陸塵就是一腳。
“爺想去哪就去哪,爺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陸塵呲牙咧嘴,抿上嘴巴不說話了。
“給爺備車,爺去邵家大宅。”安少走了兩步,頭也不回地說道。
“是,安少。”陸塵應了一聲,趕緊掏出手機給等在下面的黃明打一個電話,交待了幾句,車的事情就這麼搞定了。
“公司現在沒什麼事,給你放三天假,陪你的女人去馬來西亞玩三天。”安少又說道。
陸塵的臉上一下子笑成了一朵花,喜滋滋的,心裡跟喝了蜂蜜似的,趕緊站穩身體,小跑着給安少打開門。
一臉諂媚相,看得安少有些眼疼。
“離爺遠一點。”安少一臉的嫌惡,“不就是三天假嗎?至於笑成這個樣子?再對着爺笑,爺現在立刻把剛纔的話收回。”
陸塵臉上的笑意頓時全無,站直身體板着臉。
安少又不樂意了,“板臉給誰看呢?爺欠你的還是怎麼地?滾,滾,趕緊給爺滾得遠遠的。”
陸塵在心中哀嚎,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上,拍馬屁拍到馬尾巴上了,陸塵現在不知道該做出一副什麼樣的表情。笑也不對,不笑也不對,得了,他還是趕緊從安少的眼前消失得了。
邵家大宅
晏晨遠遠地看到安少的車,不禁眉毛挑了挑。
他怎麼也來了?他不是特別不喜歡來這裡嗎?
安少的確是不喜歡來這裡,一來到這裡,他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晏晨曾經在這裡受到折磨,他就恨不得把這裡拆了。
“你怎麼也來了?”晏晨來到安少的車前,敲開車窗,一臉不解地看着安少。
“少管爺的事情,你不是去看那個女人麼?趕緊去看,看一眼就走,爺在外面等你。”安少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晏晨的心裡微微有些動氣,站在那裡微歪着頭定定地看着安少。
“二十分鐘。”安少做出一個最大的讓步。
晏晨還是不說話,抿着嘴巴看着安少。
“好啦好啦,半個小時,半個小時總行了吧?別用這副眼神看爺,爺看着心裡發火。”安少一看晏晨的這個表情,就知道眼前這個小女人不悅了,他很不樂意地對晏晨說道,“這是爺最大的讓步了,別跟爺討價還價。”
“回去再收拾你。”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狠狠剜了一眼安少,招呼着田秘書向裡面走去。
田秘書向安少打了一個招呼。
安少傲嬌地哼了一聲,搖上車窗大腿蹺着二腿,腳尖隨意地點着。
秋語千的狀態很好,看到晏晨,她的臉上不禁露出一個笑容來,心情因爲晏晨的到來,格外的高興。
“晏晨姐,田秘書,你們都來了。”秋語千笑着晏晨說道。
“嗯,我帶田秘書來看看你,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奶水夠不夠?”晏晨一臉關心地看着秋語千。
“傷口已經不疼了,奶水有點不夠,貼點奶粉。”秋語千有些無奈,兩個小傢伙現在飯量很大,她現在的奶水一個還行,喂兩個就有些困難了。
晏晨和秋語千閒聊着,田秘書則走到兩個小傢伙面前。
這兩個小傢伙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粉嫩粉嫩的肌膚,胖乎乎的小臉蛋,黑油油的頭髮,短胳膊短腿的,看着就讓人不由自主喜歡上他們。
“他們和邵總長得很像。”田秘書突然轉過臉對晏晨說道。
不知怎麼地晏晨突然覺得有些心酸。這兩個小傢伙何止是和邵華長得很像,簡直就是邵華小時候的翻版。
晏晨對田秘書點點頭,“的確很像,我看過邵華小時候才滿月時候的照片。”
晏晨說完突然覺得這話說得好像有些不像合適,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秋語千,動了動嘴,想解釋一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秋語千反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而露出一副很好奇的樣子,“真的嗎?晏晨姐姐,你趕快找來我看看。”
晏晨皺了皺眉毛,“你沒有進邵華的臥室嗎?他的相片我全都收在他的臥室的牀頭櫃裡。”
秋語千向晏晨搖頭,“他的臥室是他和你的共同生活的地方,是他這輩子最爲珍惜的地方,我不敢踏進,也不願踏進,你們曾經的臥室,依舊保持最初的樣子。晏晨姐,你進去把邵華的相片拿出來給我們看一下好不好?”
秋語千一臉哀求地看着晏晨。
晏晨猶豫了一下。過去的一切已經都過去了,她不想再去回憶過去的一切一切,邵家承載了她太多的苦與樂。這裡有她的笑聲也有她的淚水,有幸福也有悲傷。
晏晨最終還是去了她和邵華曾經的臥室。
還裡還保留着原來的樣子,房間的擺設一動也沒有動,窗簾是她喜歡的顏色,被子是她喜歡的圖案,一切還是她走之前的樣子。
晏晨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拋掉心中的那麼不適,走到牀頭櫃前,打開最下面的那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本相冊,抱在懷裡擡腿向外走去。
那兩個小傢伙已經醒來了,睜大眼睜無意識地看着一切,好像有些餓了,小嘴巴一撇,就哭了起來。
一個哭起來,另一個也哭了起來。嗓門非常洪亮,晏晨急走兩步,一臉的焦急。“怎麼啦?怎麼哭了呢?是不是餓了?奶粉在哪裡?”
屋裡全是孩子們哇哇的哭聲,晏晨有些慌了神,手足無措,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幹些什麼好,她有心想去抱一些,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姐,沒事。”秋語千對眼前的情況早已經習以爲常司空見慣,有條不紊地抱起其一個,側了側身子,解開上衣把奶嘴塞到孩子的嘴裡,另外一個孩子,早有阿姨抱起,用早就準備好的奶粉,塞到他的嘴裡。
哭聲頓時停止了。
耳邊頓時清靜了許多。
晏晨苦笑,“如果要我同時養兩個孩子,我覺得我一定會瘋了一樣。”
田秘書這時笑了,“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孩子,看着他們一天天長大,你的心裡只有疼愛,根本不會覺得煩了。”
“也許吧!”因爲沒有養過小孩,晏晨不知道其中箇中滋味,沒有發言權。
秋語千喂完一個孩子,放下衣服把他交給另一個早在旁邊等着的阿姨。
小傢伙好像沒有吃飽,不滿意,舌頭向外頂了頂,嘴巴嘟了嘟,又要開始哭了。
阿姨把奶瓶塞到小傢伙的嘴裡。可能是感覺到奶粉和媽媽的母乳味道不一樣,小傢伙把奶嘴吐出來了幾次,最後可能是實在是餓了,這才勉爲其難地把奶嘴含在嘴裡,皺着眉頭喝了起來。
秋語千滿臉的苦澀,有些無奈,沒辦法,依她現在的奶水,一個孩子只能吃一個。秋語千從阿姨的手裡接過另一個小傢伙,掀開衣服讓小傢伙吃另邊一個。
或許是覺得媽媽的母乳更好喝,小傢伙吃得津津有味,吧嘰吧嘰的。
晏晨越看越神奇,心中滋起一股奇妙的感覺,她好想也有自己的孩子。
不管男孩和女孩。
“晏晨姐,你給孩子起個名吧!”秋語千抱着孩子,眼睛看向晏晨。
“名字?”晏晨這纔想起孩子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起名呢!起什麼名呢?這可難道了晏晨。
想了想,晏晨對秋語千說道:“語千,老大叫邵博,老二叫邵哲,你覺得如何?”
“好,乖寶貝,我們有名字了,你叫邵博,弟弟叫邵哲。”秋語千一聽高興極了,也不管懷中的孩子聽不聽得見,對着懷中的邵博開始絮絮叨叨。
“你分得清他們誰是老大誰是老二?”田秘書在一旁用一種神奇的眼光看着秋語千。
“當然了,在你們的眼中,你覺得他們長得分不清誰是誰,可是在我的眼中,他們其實一點也不像。邵博的眼睛有一隻是雙眼皮,有一隻是單眼皮,而邵哲卻全都是雙眼皮,還有啊,邵博的脾氣要暴躁一些,每次都是他先哭,然後邵哲才哭起來。”
秋語千說起孩子來,就彷彿打開了話匣子,臉上洋溢着一股母性的光輝,用一種慈祥的眼神看着懷中的孩子,用一種輕柔的語調緩緩地說道。
晏晨的視線停留在秋語千的身上,這時她在秋語千的身上看到有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是什麼她說不出來,她只是覺得秋語千好像變了,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她的臉上有一股從前沒有的神聖的光芒。
晏晨在想,這就是母親所特有的特徵吧!
安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十五分鐘了,怎麼晏晨還不出來呢?
“黃明,你進去催一下。”安少搖下車窗對黃明不耐煩地說道。
黃明的臉上顯現一絲遲疑,只是一瞬間,他向安少點點頭,向屋裡走去。
黃明的心裡有些複雜。因爲他曾經喜歡過秋語千,只是秋語千對他沒有男女之情,拿他當普通的朋友。這段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感情就在現實的面前無疾可終了。
黃明慢慢地向裡面走去,剛到門口,他就聽到裡面的說笑聲,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敲了一下門。
有人過來開門,黃明亮了一下身份,那人急匆匆地進屋去了,不一會兒的功夫晏晨和田秘書走了出來。
“是安少讓你來叫我的吧?”晏晨一邊向外走一邊對黃明說道。
黃明點點頭,“是的,安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在發脾氣。”
晏晨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鐘了,是該走了,要不然安少又該生氣了。晏晨對着屋裡揮了揮手,有些依依不捨。
秋語千抱着孩子走了過來,與晏晨一樣,捨不得晏晨離開。
“晏晨姐,如果沒事你一定要常來這裡坐坐,我很想你。”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抽出時間經常來看你的。外面風大,孩子還太小,你趕緊回去吧!”晏晨對秋語千笑着說道。
“嗯!”秋語千聽話地向晏晨點點頭,目光落在黃明的身上,她向黃明笑着點點頭,“怎麼是你啊?好久不見了。”
黃明有些緊張,又有些意外,還有驚喜,他慌亂地點頭,有些語無倫次,“是啊,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都生了。”
黃明說完狠狠地咬一下舌頭。她懷得又不是哪吒,十個月到來肯這就會生下來。
瞧他這張笨嘴,連個話都不會說,真是笨死了。
秋語千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一點也不在意黃明的話,把邵博向黃明的面前送了送,“看,這是我的孩子,很可愛吧?”
黃明看了一眼,傻笑着點頭,“的確很可愛,長得像邵總。”
“嗯,見過他們的人都說像邵華。”秋語千對黃明點點頭。
黃明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說,站在那裡直撓頭皮。
“黃明,我們該走了。”晏晨一看黃明恨不得把頭髮撓破了,及時的出言解救了他。
田秘書知道黃明之前喜歡過秋語千,他站在那裡通但笑不語。
邵博吃完飯睡着了,秋語千不敢在門口待太長時間,和晏晨他們說了一聲再見,抱着邵博回屋去。
晏晨擡腿向安少停車的地方走去,田秘書和黃明跟隨其後。
“田秘書,一會兒你自己一個人回去,我坐安少的車回。”晏晨對田秘書說道。
“好。”田秘書向晏晨點頭,和安少打了一個招呼,向自己的車走去,不一會兒車子飛快地離開了。
黃明先晏晨一步來到安少的車前,打開了後車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晏總,您請。”
晏晨點了一下頭,彎腰鑽進了車裡。
安少的臉早已經黑得像潑了墨汁一樣,看到晏晨進來,理也不理,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踢前排的座椅,椅子上被他踢得全是鞋印子。
“老公,我們是直接回家嗎?”晏晨直接忽視掉安少的臉,向安少靠近,緊挨着他,抱着他的胳膊問道。
安少從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鼻子朝天,對晏晨擺出一副懶得理你的表情。
“老公?”晏晨搖了搖安少的胳膊,對其撒嬌。
安少的臉上終於有一絲鬆動,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
“別生氣,這麼好看的臉蛋,用來生氣多可惜啊!來,來,笑一個。”晏晨輕笑着,雙手把安少的嘴角向上拉。
安少一臉的嫌惡,別過臉不讓晏晨碰她的臉。
“洗過手的,很乾淨的。”晏晨對着安少舉起雙手,表示自己很乾淨。
“乾淨也不行。”
即便如此,安少還是不許晏晨碰他的臉。這要是讓手下看到了,他的臉往哪裡擱?他還有沒有一點威信?
晏晨也不堅持。
她的本意就是想讓安少說話,雖然他的臉色依舊還是那麼臭,雖然他說話的語氣也不好,但是他說話了,這就是夠了。
晏晨搖下車窗衝着不遠處的司機叫了一聲,“王師傅,可以走了。”
司機緊走兩步走了過來,打開車門坐在駕駛座位上,繫好安全帶,扭過頭看着安少和晏晨,“是直接回家嗎?”
“嗯!”晏晨點點頭。
“誰說爺要回家了?”安少斜了一眼晏晨,不悅地說道。
“那要去哪?”晏晨愣了愣。
“爺今天想吃你親自做的飯菜。先去一趟超市,然後去你之前所住的地方。”安少對晏晨說道。
“好。”晏晨表示同意。
那天晚上,晏晨和安少過了一個很美很浪漫的二人世界。
晚飯晏晨隨意地炒了幾個素菜,熬了一點小米粥,因爲是晚上,安少的胃又不好,晏晨不敢弄得太豐盛,就弄了一些清淡的食物。
吃過飯以後,碗筷都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安少就把晏晨拽進了衛生間。
晏晨看着安少在笑。一隻手搭在安少的肩上,一隻去解安少上衣服的扣子。
“以後少去看那個女人。”安少咬着晏晨的耳朵噴着粗氣在從牙縫裡的說道。
晏晨挑了挑眉,沒有作聲。
“別人家的孩子有什麼好看。想要孩子的話我們自己可以生。”安少繼續說道。
晏晨還是沒有作聲,手在安少的身上忙碌着,上衣的扣子已經全部解開,晏晨粗魯地把衣服拽掉,嘴脣就這樣吻了上去。
“女人,你聽見爺在說話?爺說,我們也生一個孩子。”安少把晏晨拉開,漲紅着臉對晏晨說道。
晏晨終於擡頭正眼看着安少,看他因*而染紅的雙頰,她忽然間就笑了。
手指按在安少的脣上,對着他輕輕地搖頭。
“爺,我們不就是正在努力進行中麼?”晏晨對着安少嫵媚地眨了一下眼睛,踮起腳尖,雙手挽在安少的脖子上,把安少拉向自己,嬌豔欲滴的紅脣緊緊地貼在安少的脣上。
慾火在浴室裡點燃,蔓延,進而一發不可收拾。
……
安風工作的很晚,手上的案子進行的很順利,對方表示對這個合作計劃非常的感興趣,到時他們的老闆會親自來華一趟,與安風進行一次面談。
安風的心裡是不可遏止的興奮,開着車子在馬路上狂奔。
席慕兒挺着肚子手裡拎着一袋東西向家裡走去,在經過斑馬線時,安風的車飛快地從她的身邊疾馳而過,嚇了她一大跳,下意識的用手護住肚子,手中的袋子就這樣掉在地上。
裡面的蘋果滾了一地。
“吱呀”一聲,前面傳來車子輪胎與地面刺耳的摩擦聲,車子終於停下來了,安風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有人慢慢地圍了上來,幫助席慕兒把地上的東西撿起裝進袋子裡。
安風在看到席慕兒的那一瞬間,瞳孔猛地一陣收縮。
是她?
安風的視線在席慕兒的肚子上停留。她懷孕了?她結婚了?男人是誰了?幾個月了?
這一連串的問題在安風的腦海裡浮現。
席慕兒也看到了安風,眼中一片驚慌,她從行人的手裡接過袋子,迭聲說了幾句謝謝,拎着袋子低着頭裝作沒有看見安風快步行走。
“等等。”安風一把拽住席慕兒,不讓她離開。
“放開我,你想幹什麼?我不認識你。”席慕兒費力地扭動着胳膊,甩了幾下也沒有把安風的手甩開,反而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
掙扎幾下未果,席慕兒也不再掙扎了,她睜着雙眼看着安風。
“你想幹什麼?”席慕兒問道。
“孩子的爸爸是誰?”安風直接開口問道。
“這跟你有關係麼?”席慕兒反問。
安風陰森森地盯了席慕兒一眼,拽着她向車裡走去。
“你幹什麼?你快放開我,來人,救命啊!”席慕兒心中有些慌亂,一邊掙扎,嘴裡一邊不停地大聲呼救。
圍觀的人慾上前替席慕兒解圍,但是安風那冰冷的眼神讓他們止住了腳步,眼睜睜地看着席慕兒被安風帶上車,眼睜睜地看着車子飛快地在他們的視線中消失。
“你到底想幹什麼?”席慕兒對着安風大喊大叫。
“去醫院作檢查。”安風的眼睛盯着前方的道路,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不去。”席慕兒心裡一個咯噔,立刻大聲拒絕。
“你根本沒有理由反對,因爲我懷疑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安風側過臉看了一眼席慕兒,試探地說道。
席慕兒終究還是單純了一些,一聽安風這樣說,下意識立刻提高聲音說道:“誰跟你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到這是我的孩子,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席慕兒的話更回讓安風確定,席慕兒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自從姜麗出事以後,席慕兒的父親又重新接掌了他之前的那家報社,他知道席慕兒是安少派來引誘他的,目的就是爲了讓姜麗吃醋,進而分化他們。
安少成功了。他成功地利有離間計,讓他除掉了姜現麗,讓他失去了一個得力的助手。
安風自那以後再也沒有去見席慕兒。這個女人只是一枚棋子,僅此而已。但是讓安風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居懷孕了。
他從她慌亂的眼神猜測出,這個孩子和自己有關,才稍加以一試探,席慕兒失控的樣子更回確定了他的判斷。
這個孩子是自己的。
一時之間,安風的心情極爲複雜,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是留下這個孩子還是逼着席慕兒去打掉這個孩子?
安風沒有了主意。
席慕兒看着安風陰晴不定的臉,心裡莫明地害怕起來,雙手緊緊地護着肚子,小臉上一片驚懼。
他是知道了什麼嗎?
或者,他是想要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子?
席慕兒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小臉頓時一片煞白。
她絕對不會讓安風這麼做的,這是她的孩子,與任何人無關,他根本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這樣做。
“停車,放我下車,我要回去。”席慕兒突然對安風大聲叫首。
安風對席慕兒的叫喊聲理也不理,腳底狠狠地一踩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呼地一下子向前射去。
席慕兒嚇了一大跳,雙手不由自主緊緊抓住車把手,扭過頭看着安風,“你瘋了,你開這麼快會出人命的。”
安風對席慕兒的話置之不理,車子繼續在馬路上狂奔。大約十分鐘以後,車子停在安家別墅。
“這是什麼地方?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我要回去。”席慕兒的心裡越發慌亂,車子剛一停穩,她立刻打開車門就向來的方向跑去。
安風跳下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抿着嘴脣,冷冷地看着她。
席慕兒一接觸到安風的眼神,忍不住心裡害怕起來,身體直打哆嗦,她的情緒突然間有些失控起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肚子裡的孩子真的和你沒有半點關係,求你放了我,我這麼晚不回家,我爸媽一定會急壞的。”席慕兒快要被急壞,眼中全是淚水,她睜大眼睛看着安風。
安風陰森森地看着席慕兒有好幾秒鐘,然後不等席慕兒有任何的反應,拖着她就向屋裡走去。
“放開我,你到底要幹什麼?”席慕兒真的是被安風的舉動嚇壞了,身體使勁地向後,嘴裡不由自主地發出一陣尖叫聲。
蕭莉莉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客廳裡等安風回來吃晚飯,飯菜早就涼了,已經熱了好幾遍,安風依舊還是沒回來。
蕭莉莉的臉上有些焦慮,不住地擡起手腕看時間,也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外面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出於好奇,蕭莉莉起身去把門打開了。
門剛一打開,蕭莉莉就看到一個年輕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和自己的兒子在拉拉扯扯,糾纏不清。
蕭莉莉的火一下子就發出來。
現在的這些女人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以爲這肚子裡有了種就可以嫁給她的兒子,嫁到安家來嗎?真是白日做夢。蕭莉莉在心裡狠狠地啐了一口,上前一步,一巴掌就在扇席慕兒的臉上。
席慕兒的臉被打得一偏,人有些蒙,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風也被蕭莉莉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眉頭緊皺,臉上佈滿了寒霜,他冷冷地看着蕭莉莉,怒聲問道:“好好的,你又發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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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努力,孩子一定會很快就會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