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瓦倫諾的家,給她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大,能容納數百人的大廳裡擺着幾組豪華的沙發,那簡單的造型又不失別緻。大廳正中懸掛着一頂晶瑩剔透的巨型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只見環兒夫人一個趔趄,差點被擺在沙發旁的一個造型燈絆倒,瓦倫諾立刻緊張地扶住環兒,並對手下怒吼:誰擺這兒的?還不快把它丟掉!
他身後的保鏢不安地瞅瞅環兒夫人,小聲說道:是夫人弄來的,說是看着這燈飾很像老大。
什麼?瓦倫諾惱火地瞪着那造型奇怪的燈,只見那燈頭是一個翹着兩撇山羊鬍的老頭。他這麼英俊瀟灑,這老頭怎麼可能跟自己很像?
老公,你不喜歡嗎?環兒挑起眉,不滿地噘起紅豔的脣,那股駕勢大有你若說不喜歡,我跟你沒完的意思。
怎麼會?很好看。瓦倫諾怕老婆生氣,趕緊陪着笑臉坐到環兒身邊。
你看他的臉是不是跟你一樣俊呀?環兒眯起冷豔的眸子,昂起有些高傲的頭,問着瓦倫諾。
一聽老婆的話,瓦倫諾的臉差點變綠,那老頭那麼醜,怎麼會跟他一樣俊?
老婆,你老公很英俊的,這個這個哪像我啊?瓦倫諾努力想着措詞,他那一臉的爲難讓坐在他對面的捂着小嘴竊笑。
瓦倫諾老頭,環兒姐姐有孕在身,你可不要讓她生氣,生氣會傷害小baby的。戲謔地調侃着瓦倫諾。說完,她的嘴裡吹出大大一個泡泡,衝着瓦倫諾猛眨眼睛。
那頑皮可愛的模樣讓瓦倫諾吹起嘴上的兩撇鬍子,不滿地瞪着:小魔女,你給我滾一邊去!別在這搗亂。
你看,你看,還說自己跟這造型燈不像。指着瓦倫諾的鬍子,俏皮地笑道,她那兩條小腿悠閒地擺來擺去,氣得瓦倫諾直咬牙,卻不敢發作。
明天我就把鬍子刮掉,看你還怎麼取笑我?瓦倫諾咬牙切齒地說道。
黑曜低笑着坐到旁邊,對瓦倫諾問道:瓦倫諾,你從哪裡找來的小魔女?如此刁鑽。
哪兒是我找的,分明是她自動粘上來的。瓦倫諾不滿地說道。
一想到當初初遇的情景,他就一肚子氣。要不是因爲她,環兒怎麼會離開自己一年?害自己尋遍全世界找她。
環兒是他的保鏢,貼身保鏢,她的美豔讓他傾心,早早就把一顆心失落在環兒身上。也許是自己的愛太霸道,連環兒衝着別的男人笑一下,他都會嫉妒。
還記得那一回,因爲環兒摔倒在一個男人懷裡,他大發黑霆,把環兒氣跑。因緣際會下,她遇到逃家的,被她說動,跟她一起逃出意大利,害他擔心地到處尋找。
直到一年後,纔在林家在某個旅遊聖地的別墅裡找到環兒。可是環兒受那小魔女教唆,說什麼也不肯跟他回家。
若不是他跪在別墅外面整整七天七夜,滴米未盡,最後昏倒在門外,環兒還不會心軟。
他可憐的心臟,被搞得差點停擺,他可再也經不起驚嚇。
那小調皮,天天等着抓他小辮子。
環兒是他的命,失去環兒後,他差點瘋掉。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所以他對環兒百依百順,一點兒機會都不給。
這時楚羽冷漠地走進來,她恭敬地站在黑曜身後,像一個影子一樣保護着他。
美女姐姐,過來坐。拍拍自己身邊的沙發,對楚羽發出邀請。
望着那甜美的笑臉,楚羽淡淡地翹起脣角,低聲說道:謝謝可兒,楚羽站着就好。
哼!你們都不理我!我去給爹地煲電話粥去。不滿地跳下沙發,蹦跳着離開。
這小祖宗,總算離開了。瓦倫諾撫着自己的額頭,長嘆一口氣。只要有那小魔女在,他的神經就全副武裝,就怕她把環兒鼓動得帶球逃跑。
一個小女孩,有這麼可怕嗎?不過活潑一點而已。黑曜深幽眸子注視着那遠去的小人,輕笑着說道。
可怕?何只可怕?她簡直就是惡魔!令黑白兩道聞之喪膽的黑手黨老大瓦倫諾竟然誇張地對黑曜這樣說,讓黑曜不由得失笑。
一個小女孩,她能有什麼本事?還能通天不成?
我說黑少主,你也要小心,那小魔女看中你的小美人,多半是要把她搶走。瓦倫諾提醒着黑曜。
黑曜無所謂地笑着說:我不怕,我家羽兒哪是那麼容易就跟人跑的?
聽到少主的話,楚羽的眼波有一絲微微的顫動,羽兒,這是她第二次從少主口中聽到這個呼喚,這倍覺親切掉稱呼讓她的眼好酸。
她好像又回到童年,回到與少主相依的日子。
羽兒,去給我拿書包。
羽兒,去幫我煮咖啡。
羽兒,你髮卡歪了。
無數記憶,載不動這許多輕愁。
老公,我好累,你們聊,我先上樓休息。小腹微鼓的環兒打着哈欠對瓦倫諾說道。
環兒,我陪你上樓。瓦倫諾緊張地撫住環兒的手,想要親自把她送上去。
我沒有那麼嬌貴,你還是快陪客人吧。環兒好笑地拍拍瓦倫諾的俊臉,安撫着他那顆緊張的心。
可是你肚子裡有寶寶,醫生說三個月是最危險的時候。瓦倫諾仍擔心地握緊環兒的手,不捨得放開。
只是愛睏而已,老公,我不是洋娃娃,可以自己走動。環兒抽出自己纖長的手指,抱歉地衝着黑曜笑着。
抱歉不能再陪你們,你們隨意,不要被瓦倫諾的壞脾氣嚇到。環兒那冷豔的臉上露出一抹性感的笑,這笑讓楚羽失了神。
環兒真的好美,連她身爲女人,都要爲她失神,更何況是男人?
自己與她真的差距好大。
反觀自己,雖然同爲貼身保鏢,可是自己身上根本沒有能吸引少主的特質。如果她也能像環兒那樣美,少主會不會也像瓦倫諾先生那樣癡狂地愛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