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是誰,你沒有必要知道!”大衛恨恨地說:
“最可恨的是,他殺就殺吧,直接給我父親一刀或者一槍不就解決問題了?
“可他竟然把我父親的手、足骨節全部折斷,最後還把我父親的脖子擰斷,我父親活活疼死!
“他這是有多喪心病狂才能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蘇寒漠不由冷笑了,原來大衛竟然是那個專採嫩花的土匪二當家的兒子,難怪他也如此好色!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她冷冷地說:“南宮俊逸從不亂殺人,他要殺的必然是該殺之人,看來你父親一定不是好東西。”
“臭女人,你找死!敢罵我父親!”
大衛勃然變色,罵道:“你的兩個男人都和我有仇,一個殺我父親,一個搶我女人,我先把你玩夠了,再把他們誘來一起殺掉!”
他把手槍插回腰間,伸手就來扯蘇寒漠的衣服。
蘇寒漠的手早已經從繩子裡脫了出來,大衛的身子側向她坐着,她突然擡腿,狠狠一腳踢在了大衛的命根子上。
同時她的手伸過去抽走了大衛腰間的槍,槍口頂在了他的腦袋上。
大衛嗷的一聲慘叫,那兩個女人聽見了,一邊一個,一起撲過來拉開車門。
她們手裡都握着槍,但見大衛成了蘇寒漠的人質,哪裡還敢動?
蘇寒漠冷冷地說:“不想讓他死就把槍扔在地上。”
兩個女人只得把槍放在地上。
“往後退!”
那兩個女人往後退開。
蘇寒漠把大衛拖出來,喝令那兩個女人:“帶我去找艾麗絲!快點!”
那兩個女人面面相覷,問:“她在哪裡?”
大衛捂着下面,痛得臉都變色了,低聲說:“她在……三號冰窖,帶……帶她去……”
兩個女人走前面,蘇寒漠押着大衛在後面,走到她們的槍面前時,她飛起一腳,將一把槍踢得飛上夜空,然後不知道掉在什麼地方去了。
大衛突然轉身撲過來奪她手裡的槍,同時那兩個女人也向她撲來。
蘇寒漠毫不手軟,狠狠一腳,再次踢在了大衛的命根子上。
這一腳就遠比在車上坐着踢的那一腳有力度了,大衛疼得一邊慘叫一邊在地上打滾,
同時她擡手啪地一槍打在那個叫“綠”的女人的腿上,綠站立不穩,撲地跪倒在地上喊:“饒命!饒命!”
那個鼻青臉腫的女人嚇得也跪下來求饒。
蘇寒漠冷笑:“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見棺材不掉淚!憑你們這點三腳貓功夫也想算計我?”
大衛兩手捂住襠部在地上滾了好一會兒,才無力地停下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看似軟弱無能的左雲兒,腳上功夫居然如此厲害!
他顫抖着聲音說:“你……你不是左雲兒!你到底是……誰?”
蘇寒漠冷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如果不把艾麗絲交出來,你們都得死!”
“南宮俊逸……是你的什麼人?”
“他嗎?”蘇寒漠惡作劇地笑:“他是我男人,如果我有什麼事,他會爲我報仇,把你們的脖子一個一個擰下來,就像擰你父親的脖子那樣!還會把你們的手腳也都一一折斷!”
那兩個女人嚇得不斷磕頭喊:“饒命!饒命!”
她又狠狠一腳把另一把槍也踢飛,喝道:“不想死就馬上帶我去找艾麗絲!”
那個鼻青臉腫的女人站起來,扶着腿受了傷的綠往前走,蘇寒漠押着大衛跟在後面。
走了一會兒,蘇寒漠看見不遠處白茫茫一片,竟然是一座皚皚雪山!
她暗想,看來,這就是北山了。
來到山腳下,兩個女人沿着一條羊腸小道往山上爬。
積雪鋪滿了,如果蘇寒漠一個人來,她一定找不着路,現在她也只能跟着兩個女人的腳印走。
走着走着,蘇寒漠看見路上出現了一些坑,有大有小,有深有淺。
她暗想,這應該就是南宮俊逸所說的陷坑吧。
艾麗絲一定被關在最深的陷坑裡。
最深的陷坑有三個,大衛說她被關在三號冰窖裡,那就是三號陷坑了。
不過每個陷坑都鋪滿了積雪,怎麼才能看出哪三個是最深的呢?
兩個女人停了下來,指指旁邊一個坑說:“這就是三號冰窖。”
蘇寒漠說:“你們喊她。”
兩個女人向裡面喊:“艾麗絲!艾麗絲!”
好一會兒,沒有人回答。
蘇寒漠手裡的槍柄在大衛頭上狠狠砸了一下,罵道:“你敢騙我!不想活了?”
大衛被砸得摔倒在地上,哭喪着臉說:“我沒騙你,她真的在裡面。”
“那爲什麼喊不應?”
“她可能已經凍昏了,我上午就把她放進裡面了。”
“你!”蘇寒漠又狠狠踢了他一腳:“你不是說明天早上才放嗎?”
“我……我騙你們的……”
大衛的兩手捂着下面,被蘇寒漠踢得連滾了幾下才停下來。
蘇寒漠在車上那一腳傷得他極重,他連說話都困難,更別說反抗了。
蘇寒漠轉臉對兩個女人喝道:“你們下去一個。”
“啊?”兩個女人變了臉色,“這……這下不去啊!”
蘇寒漠勾動扳機,“啪啪!”兩聲槍響,打在了兩個女人的腳下。
兩個女人嚇得魂飛魄散,一起跪倒求饒:“別殺我們!”
“下去!”她吼。
大衛說:“她們……下不去……”
“那艾麗絲是怎麼下去的?”
兩個女人一起看向大衛。
大衛說:“她是用……繩子綁在腰上,慢慢放下去的。”
“你們不是有功夫嗎?跳下去!”蘇寒漠喝道。
兩個女人臉都嚇白了:“別……別……”
大衛說:“不能……跳,那冰窖……十多米深,跳下去就……沒命了。”
“那你們去找繩子,快點!”
兩女人東張西望,這冰天雪地的,到哪裡找繩子?
“把你們的腰帶解下來!”
大衛說:“那也不夠……”
“不夠就把你們的衣服褲子全脫下來結成繩子!”
蘇寒漠逼着兩個女人解下腰帶,把大衛的腰帶也解了下來,又命她們脫大衛的衣褲。
大衛在地上不斷滾,嘴裡喊:“別脫我的衣服,這麼冷,會凍死我的!”
“凍死你?”蘇寒漠火冒三丈衝過去狠狠踢他幾腳:“你現在知道凍了?你把艾麗絲關在冰窖裡就不怕把她凍死了?”
蘇寒漠話剛說完,大衛突然躍起,一頭向她撞過去。
蘇寒漠身子一閃,擡手就是一槍。
不料她這一閃,卻感到身體失重了,她腳下的雪散開,出現了一個洞口。
在槍響的同時,她的身子直線下墜,掉入了那個陷坑裡。
大衛站起來,兩個女人一起跑過來扶他:“大衛,你沒事吧?”
大衛陰笑:“想算計我的女人還沒有生出來!”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大衛說:“我們在這裡等南宮俊逸,把他弄下洞後,活活困死他們。”
綠說:“天孤峰那邊怎麼辦?楚雲天和教主一定到天孤峰去了。”
“不用擔心,”大衛說:“黃和青的人埋伏在那裡,讓她們先對付楚雲天和藍。”
“如果她們對付不了呢?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去接應黃和青。”
大衛說:“我們離開的話,南宮俊逸到了就會把這個女人救走。”
他踱了好一會兒步,改變了主意:“走,下山,殺楚雲天要緊。”
兩個女人急忙跟着他跑下山去。
左雲兒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摩托車在飛駛,她想起妹妹替換自己被大衛他們帶走了,她着急地哭起來。
南宮俊逸感到她醒了,他沒有停下來,他也着急,想把左雲兒送到z國後就趕回北山救蘇寒漠。
騎了兩個多小時後,進入了一座大城市,南宮俊逸將車停下,鬆開皮帶扣說:“雲兒,下車吃點飯。”
左雲兒哽咽着說:“我不吃,我要回去救我妹妹,你帶我回去救我妹妹。”
“雲兒,”南宮俊逸說:“你妹妹這樣做就是爲了救你,如果你再回去,你說她得多着急?”
“可我不放心她,她會有危險的。”
“她功夫很好,不會有多大事,我把你送回z國就去救她。”
“那你現在就去救她,我一個人回去。”
“不行,不把你安全送回去,我不放心。”
南宮俊逸不由分說,拉着她來到飯店,隨便點了兩個菜。
左雲兒吃不下,眼淚汪汪地說:“不知道我妹妹現在怎麼樣了。”
南宮俊逸忙着查找現在到z國的航班,訂了飛機票,說:“你別擔心,大衛是要帶她到北山,北山還遠着呢,現在還在路上,你快吃吧,我們還要趕路。”
左雲兒實在沒有味口吃飯,舀了些湯來喝,說:“你們怎麼知道我被大衛抓走了?”
南宮俊逸說:“是布朗。戴雷先生給我打的電話。”
左雲兒說:“他怎麼知道?”
當時教堂裡那麼多人,楚雲天不可能注意到她吧。
“大衛給他打電話說的,說把你和露易絲的妹妹帶到北山去了,他就給我打了電話。”
左雲兒擔心地問:“那他有沒有事?我在教堂裡看見好多人向他開槍。”
“他沒有事,露易絲的父親受傷了。”
“哦。”聽說楚雲天沒事,左雲兒放下心來。
左雲兒原本就怕楚雲天前來救她,那楚雲天就暴露了,就算大衛不把他殺死,露易絲也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