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宮俊逸下陷坑去救蘇寒漠,大衛慢條斯理地走出來,拿出一把刀,比在繩子上陰陰一笑,突然用力一劃拉,繩子斷了,他聽見下面傳來了沉悶的響聲。
一九米的大男人掉下去,必然會傳出響聲。
大衛停了停,說:“我再幫你們放點血。”
他將手裡的刀子用力向下擲去,說:“就這麼大個洞,這一刀總會紮在哪裡。”
然後他直起腰來,拍拍手說:“走,我們先去解決了楚雲天,再過來看看他們死的慘狀。”
大衛和綠往山下走去,那個女人已經把車開回來等着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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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不一會兒,上山的腳印就被蓋住了。
南宮俊逸和蘇寒漠掉下去的洞口上的雪花也在不斷向下飄落……
左雲兒被南宮俊逸送上飛機後,她原本以爲十小時後就會順利降落在z國w市的機場,不料起飛六個小時後,飛機突然在f國的一座機場降落了!
左雲兒正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兩隊荷槍實彈的警察齊刷刷衝過來,將飛機包圍了。
乘客們議論紛紛,相互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左雲兒看那些警察的着裝是防暴警察,她暗想,難道飛機上有恐-怖份子?
一部份警察直接衝進了機艙,喊道:“所有人,起立,雙手抱頭,依次往出走!”
大家面面相覷,這樣子,好象把他們全機人都當成了壞人。
空中小姐及時喊話:“請大家聽從警察指揮,雙手抱頭,依次往出走,不要擁擠,下飛機就沒事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着警察們手裡鋥亮的武器,乘客們誰也不敢亂動,只能聽話地雙手抱頭依次往出走。
左雲兒也起立雙手抱頭,跟着前面的人慢慢往出走。
走出艙門,左雲兒看見兩隊警察組成了兩堵人牆,形成一個狹窄的通道,乘客們從人牆之間的通道走過去,被分散引到了機場幾個保安室裡。
左雲兒來到了保安室外面,一個警察示意她進去。
她剛準備跨進去,突然脖子上一緊,她被身後的人卡住了脖子,給拖出去了。
左雲兒猝不及防給拖得站立不穩,身子後仰,幾乎半躺在地上了。
她耳邊傳來一個男人的暴喝聲:“誰敢過來,我就殺了她!”
左雲兒看見自己胸前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警察們的槍全掏了出來,團團圍住他們,一個警察喊話,讓那男人放開人質。
那男人吼道:“讓開!給我一駕飛機,把我送到m國我就放了她!”
警察不敢開槍,怕誤傷了人質,努力勸說歹徒先放了人質。
歹徒失去了耐心,喝道:“你們以爲我不敢殺人是不是?老子先放點血給你們看看!”
他舉刀就割向左雲兒的脖子……
南宮俊逸掉下去的時候是清醒的,但他卻掉在了蘇寒漠的身上。
這個陷坑不算深,只有六米左右,但蘇寒漠是從陷坑口上直接掉下來的,頭撞在了陷坑壁上,當時就昏迷了。
後來她慢慢疏醒過來,發現左肩極痛,摸了摸,好象受傷了。
她沒敢弄出聲音,如果大衛知道她沒有摔死,一定會扔東西下來砸死她。
她只能安靜地等待南宮俊逸前來救她,她相信他把姐姐送回去後一定會來救她。
幾個小時過去了,她的頭昏昏沉沉起來,正在迷迷粗糊的時候,南宮俊逸的喊聲叫醒了她。
南宮俊逸是從三米左右的位置向下掉的,他沒有摔傷,卻砸在了她身上。
蘇寒漠“啊”地叫了一聲,她的肩膀被他砸得痛出了一頭大汗。
南宮俊逸還沒有爬起來,他又感到右腿一疼,大衛扔下來的刀子不偏不倚紮在了他的右腿後面!
幸好這個陷坑比較深,刀子掉下來在空氣的阻力下削弱了不少力道,他纔沒有傷得很重。
他將刀子拔下來,先不管自己的傷,打開手機電筒照了照蘇寒漠,只見她的頭髮上有血,他問:“你的頭受傷了?”
蘇寒漠微弱地應道:“嗯。”
他拿起刀劃自己的內衣,蘇寒漠看見了刀上的血跡,說:“你也受傷了?”
“我沒事。”
他把內衣劃了一縷下來,扶起蘇寒漠,將內衣布纏在蘇寒漠頭部的傷口上,又問:“你哪隻胳膊受傷了?”
蘇寒漠說:“左邊……肩膀。”
南宮俊逸用手機電筒照了照,看不清楚傷,他把她的衣服釦子解開了兩顆,把衣領往下拉,想看看她的傷到底如何。
蘇寒漠的心狂跳起來,她想起了他佔有她的那一夜,不由自主地想,那時候,他有沒有認真看過她的身體?
南宮俊逸看見她的左肩膀到鎖骨那一片都紅腫了,似乎傷得不輕。
他的手在她的鎖骨周圍輕輕按,問:“這裡疼不疼?”
“疼。”她皺眉說。
“這裡呢?”
“也疼。”
他的手指不斷向下移,快接近她的峰尖了。
他的表情是嚴肅的,絲毫沒有褻瀆她的意思。
“這裡還疼不疼?”他繼續問。
她紅着臉搖頭:“不太疼。”
他皺眉說:“你傷得很寬。”
他脫下外套,把內衣脫下來,用刀子將內衣劃成兩半,先用一半從蘇寒漠的腋下拉上來,把她的肩膀緊緊纏住,然後又用另一半纏了一遍。
受傷的地方不能再受寒,否則極易感染引起發燒。
然後他又幫她把衣服釦子扣好。
蘇寒漠說:“謝謝。”
“謝什麼?我們之間還需要客氣?”
蘇寒漠說:“你不是說有繩子嗎?怎麼又掉下來了?”
南宮俊逸穿好自己的外套,拿過繩子看了看,說:“被人割斷了,一定是大衛乾的。”
“你不是說他走了嗎?”
“我看到他們的車開走了,沒想到還有人躲在暗處。”南宮俊逸不解地說:“他們爲什麼不乾脆把我們打死?”
如果大衛向陷坑裡開幾槍,說不定他們兩個都會被打死。
蘇寒漠說:“他們沒有槍了。”
她現在很慶幸,如果她不將那兩個女人的槍踢走,現在他們可能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難怪他連匕首都扔下來了。”
蘇寒漠說:“你把你的傷也包紮一下。”
南宮俊逸說:“我這只是一點小口,沒事。”
蘇寒漠掙扎着撕自己的內衣:“用我的衣服包紮。”
“你別動,”南宮俊逸制止她:“我說了沒事。”
“沒事也包紮一下,”蘇寒漠說:“萬一你失血過多昏迷了,誰救我出去?”
南宮俊逸笑起來:“放心,我死不了。”
“我怕我死了。”蘇寒漠拿過刀子,劃了一塊內衣布說:“你過來,我幫你包紮。”
南宮俊逸說:“我真的不用包紮。”
“你快點行不行?一個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蘇寒漠冒火了。
“那我自己來。”南宮俊逸拿過內衣布,滅了手機電筒。
蘇寒漠聽見他在黑暗中弄得窸窸窣窣地響,她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說:“我幫你照亮。”
南宮俊逸將她的手機一把抓過去關掉:“不照。”
“不照怎麼能看到包紮傷口?”
“我知道傷在哪裡了。”
蘇寒漠聽見他不斷弄出衣服的聲音,問:“你傷在哪裡了?”
“腿上,”停了停,他說:“好了。”
蘇寒漠說:“我們怎麼出去?”
南宮俊逸站起來,說:“我試試能不能爬上去。”
六米高,要爬上去顯然不容易,坑壁被凍硬了,非常滑,他腿上又有傷,試了幾次都滑下來了。
“別試了,”蘇寒漠說:“等待救援吧。”
“這裡荒無人煙,誰會來救我們?”
“會有人來的,你別擔心。”
蘇寒漠知道,她的搭檔一定會找她。
以前她跟搭檔約定三天聯繫一次,上一次被凱特琳用鐵鏈鎖過後,搭檔就跟她約定,如果她兩天時間沒有跟他聯繫,他就視爲她出事了。
所以只要他們能挺過兩天,她的僱傭軍同事就會來救他們。
但這話她不能對南宮俊逸明說。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搭檔根本不知道她到北山了,因爲救左雲兒在她看來是私事,是違反紀律的,她沒敢告訴搭檔。
也就是說,等搭檔找到她大約還需要一些時間。
南宮俊逸說:“沒人知道我們被困在這裡了,只有布朗。戴雷知道,但他現在在m國天孤峰找艾麗絲,大衛在那裡一定給他們也設了陷阱,他有沒有命活出來都不知道。”
蘇寒漠說:“你知道不知道大衛爲什麼要綁架我姐姐和艾麗絲?”
南宮俊逸說:“我不知道。”
“我知道,”蘇寒漠說:“你殺了大衛的父親,大衛抓我姐姐就是爲了把你引來爲他父親報仇。”
“他父親是誰?”
“就是被你擰斷了脖子那個人。”
“他是那個壞蛋的兒子?他有那樣一個爹不嫌丟人?還好意思找我報仇。”
蘇寒漠笑起來:“他也不是好東西,如果他不想輕薄我,我也不至於踢碎他的命根子。”
南宮俊逸立刻問:“那他有沒有欺負雲兒?”
蘇寒漠說:“應該沒有,我聽大衛的語氣,好象他車裡那個鼻青臉腫的女人就是被我姐姐揍的。”
南宮俊逸驚訝地睜大眼睛,說:“不錯啊,雲兒原本就有些功夫,只是膽小,沒想到她這一次還敢還手。”
蘇寒漠嘆了一聲,說:“估計我姐姐也被逼急了,要不然她不會輕易動手。”
“是,雲兒不像你這麼爭強好勝,她不被逼到絕路不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