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瞧着他頗爲不耐的模樣脣角微撇依言將河蚌打開,然指間剛扣着河蚌掰開個縫一股極其誘人的香味便撲鼻而來滲入她的肺腑,裡面竟然是條魚?!
她訝然的瞧着靜靜躺在蚌殼中雪般純白的魚神色間滿是不可思議,伸指拈了塊魚肉放進嘴裡,肉質鮮嫩細膩可口竟還帶着微熱的餘溫,這可是最有名的雪魚極其滋補養顏有價無市千金難求,這男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他會變魔術不成?
但她此時沒心思去思考他是否真會變魔術,眼前香味四溢的雪魚已將她滿腹饞蟲徹底勾起,魚肉入口頓覺脣齒生香,她吃得頗爲心滿意足。
待吃到七八分跑後,她這才分了心神擡眼朝他瞧去,四周過於安靜她本以爲他在打坐調息或是用食,然卻見他沿着壁沿仔細摸索似在尋找什麼,她低頭瞧了瞧衣衫,此處氣溫極高現下已呈半乾狀態不會再粘在身上,遂起身走上前去想瞧瞧他究竟在找什麼,但她跟在他身旁仔細瞧了半晌,除了壁沿上密密麻麻會發光的小蟲子外便是黑黝黝的崖壁實在沒什麼特別之處。
她抿了抿指尖細碎的魚肉語聲有些含糊的問道“你究竟在找什麼?”
“專心吃你的魚。”他繼續在壁沿間神情專注的尋找。
他這語中毫不掩飾的嫌棄是什麼意思?
溫暖瞧了瞧蚌殼中的魚頭,她本好心的想將這魚頭留給他吃的,如今看來不用了,她將蚌殼合起隨手一仍,結果剛扔出手卻被他衣袖一捲一拂,那被半空截回的蚌殼及裡面的魚骨瞬間碎成了粉末紛紛揚揚的灑入溫泉中。
“你這是做什麼?”展示他的武功高強內力深厚還是古人的超強環保意識?溫暖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她話音剛落,卻緊接着響起一陣軋軋聲,溫暖總是微瞼的眼眸緩緩睜大看着眼前漸漸開啓的石門總算明白了他在找什麼,只是這水下的天然洞中竟然有人造的機關,難不成是前人修建的古墓?
這裡是匠人們一個隱蔽的逃生出口?
難道她平乏無奇的人生中也能因一次意外而盜一次墓,當一次盜墓賊?
溫暖總是平緩富有規律節奏的心跳漸漸加快,用手肘拐了拐他滿心期待的問道“這斗大不大,是哪個朝代的?是王族還是達官貴人?”裡面會不會有很多金銀財寶?若是有千年糉子以他的武功兩人逃生應該不成問題,她越想心跳的越快越是興奮,她雖性子散漫,但卻極喜探險驚悚類的書籍,尤其是南派三叔的《盜墓筆記》她可是從頭到尾看了不下五遍,如今有機會身臨其境的體會,她怎能不激動不興奮。
“鬥?”君熠寒瞧着她此時已處於癲狂狀態的模樣眉峰微皺,雙眸若有所思的瞧向那扇緩緩開啓的石門,莫非是中了邪不成?
“就是墓。”溫暖很是配合的給予解釋,雙眼則直直盯着石門等着它完全打開好讓她一窺裡面的真容。
“…以前是墓。”君熠寒有些無語的瞧着她。
“以前是是什麼意思?”溫暖有種不好的預感“莫非是被人捷竹先登給盜了?”
“不僅已盜。”君熠寒眸色一冷“現在已被人另作它用。”他說完率先朝石門內走去,溫暖眉頭緊皺快步跟上。
兩人剛跨入,石門便重重合上,然兩人卻誰也沒去理會,突然的光線隔絕於君熠寒而言倒無所謂,但溫暖卻有些一時難以適應。
“王妃若是不介意可牽着在下的衣袖由在下帶着你走?”
“不用。”溫暖直接在腰間掏出顆夜明珠,霎時一片瑩潤光澤將同圍照亮,還好這夜明珠沒掉,此時倒是正好派上了用場。
“…王妃向來隨身攜帶夜明珠?”
“出門時帶一兩顆,無聊時能把玩消遣,無錢時還能換些銀票吃穿度日,換言之這夜明珠可是居家旅行必備的好東西。”她將手中的夜明珠揚了揚,眉眼間滿是躍躍欲試之色“走,探墓去。”
此時兩人所走通道約摸丈餘寬,兩旁壁上斷斷續續刻的壁畫均已模糊不清無法辨別朝代,溫暖心頭只覺有些遺憾,興致缺缺的垂了垂眸卻發現地上竟有條條或深或淺的印跡,她蹲下身仔細瞧了瞧對身旁的君熠寒道“你看這是不是車輪的痕跡?”
“不僅是車輪的痕跡且還是不久前留下的。”君熠寒語聲漸冷。
“這墓裡怎麼會有車輪的痕跡?”溫暖眉頭微皺“你是此前已看出了什麼?”
“若是我沒猜錯,這裡應該是一個鑄造兵器的地下工廠。”
“鑄造兵器?”溫暖一驚,私下鑄造兵器可是死罪,現下太平盛世,難不成還有誰想造反不成?
“嗯。”君熠寒淡淡應了聲不再多言繼續向前走去。
約摸半刻鐘後兩人走到通道盡頭,君熠寒上前在壁上稍加摸索找到機關緩緩扭動又一道石門打開,溫暖瞧着那兩旁擺放整齊在黑暗中閃着寒光的一片震驚不已,竟然真的是兵器!
周遭的空氣中似還有細微的一波波熱浪襲來,耳邊隱隱約約能聽到鐵錘的敲打聲。
“收起夜明珠。”君熠寒冷凝的聲音傳來,這次溫暖沒有與他作對依言將夜明珠收回懷中,此事,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