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頭掃過她口裡的每個地方,齒根、雙鄂,舌頭,他都盡力的愛憐了一番。
放手,他捨不得。繼續,他做不到。一時竟是兩難的地步。
君婷婷看清了他眼底的渴望,也同樣明白他的掙扎,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哪容得蕭天行退卻?
和北門惜歡在一起學到的東西不少,其中有一樣就是挑逗。雙修之人很注重雙方的感官娛樂,因而在這方面也頗有研究。君婷婷耳濡目染,加之北門惜歡身體力行的教導,她早已是此中高手。
蕭天行後背是君婷婷手指指法的刺激,前端是君婷婷按壓的強烈感官,他呼吸沉重起來,伸手就去扯君婷婷的衣服。半天卻扯不下一件,動作笨拙得像頭熊。
他漸漸急切起來,額頭也滲出了大汗,最後懊惱的就要用力去撕。
君婷婷慌忙止住他,低低道:“別,我就這一件衣服,你撕了我穿什麼?”
“明日我出去給你買。”話畢,君婷婷的衣服已經可憐兮兮的被蕭天行肢解了。
話說那日黎辰陽和南宮長宇回到南宮家,卻發現君婷婷和南宮少宇都已失蹤,心裡大駭。料定二人必是被魔教擄走。
黎辰陽再顧不得昔日的恩恩怨怨,連忙飛鴿傳書給黎毓,希望他迅速趕到商量對策。黎毓接到他的信時,已辦完了黎城之事,正在趕往南宮家的路上。一路跑死了幾匹馬,三日就到了南宮家。
南宮長宇雖然重傷在身,卻堅持要和他們一起查找君婷婷的下落。三人經過多方打探,探得羧基在南城的落腳點。最後由黎毓夜探了幾次,卻還是沒有君婷婷的半點消息。
一個個心急如焚,其中最難受的當屬黎辰陽。他不禁自責若不是那日他心生邪念要置南宮長宇於死地,又怎會將君婷婷交給南宮少宇。南宮少宇那個滿身銅臭的傢伙除了會數銀子,根本就是個草包。如果是自己陪着她,縱是羧基親來,也能保她周全。
他一面自責一面害怕,活了十八年,頭一次知道恐懼是什麼。查探了這些日子,卻沒有君婷婷的半點消息,若不是魔教將她藏得太好,就是她已經被……想到這裡黎辰陽不敢再往下想,只望君婷婷能平安歸來,他必然不再爲惡。 шшш.ttкan.℃O
黎毓在羧基居住的別院來回行走幾趟,還是查不到與君婷婷有關的半分消息。他還特意抓了魔教的教徒盤問,大家都只做不知。他心裡擔憂,動作難免急迫煩躁,靠近羧基的起居室時一不小心行差踏錯觸到了懸於走廊上的風鈴,立時魔教衆人都聚了過來。
若是單單對付魔教的教徒,縱使新上任的四大勾魂使者聯手,他都是不懼怕的。只見他劍若驚鴻,身似電閃,穿行於刀光劍影之間,沒有絲毫的驚慌之『色』。
他的劍法以快速和幻化見長,不過短短的一刻鐘,魔教衆人已『露』了敗象。眼看着魔教四使分爲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圍攻黎毓,黎毓不過用劍輕輕點地,就躍到了青衣使的身後。御劍一擊,從後穿入他的心窩。
黎毓欲將劍拔出再戰,卻發現後方有刀風向自己奔來,來勢洶洶不可抵擋,他一個不慎被刀氣所傷。
不敢再戰,拔了劍縱身逃走。
傷黎毓的正是羧基,他因着前幾日被南宮長宇刺中下盤,氣門微破。今日僅是『逼』退黎毓,未曾緊緊追殺,也算得黎毓命大福大。
羧基因爲傷勢,所使用的內力僅爲七成,卻足夠讓黎毓氣血大損,五臟受創。
黎毓受了傷,三人的行事越加小心。就連派出去的探子也開始有所收斂。
黎辰陽不得不承認這是他人生中最憋屈的日子,因爲南宮長宇提議大家稍安勿躁,靜待北門惜歡出關,一切再從長計議。黎辰陽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即便是受了傷的羧基,也不是他們幾人能對付的。
雖然仔細想來,等到北門惜歡出關,羧基的傷也好了。可現下卻沒有比這更穩妥的辦法,若是冒然行動,白白犧牲不說,只怕惹惱了羧基,君婷婷的日子也會不好過。
盼星星盼月亮,大家終是盼到了北門惜歡。
北門惜歡這個人思維詭異,他明明見到黎毓等人等在石洞口神『色』焦急,分明就是在等自己,可他還偏繞道離開,不讓幾人發現。
他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因爲他沒有看見君婷婷,以爲她在家裡等自己。想着自己的狼狽樣,鬍子一月沒刮,整日呆在山洞裡,身上都有了黴臭味。
他要悄悄的回去洗個香噴噴的澡,再把自己打扮得帥氣無比,去勾引,不,是去和君婷婷共赴良宵。
黎毓等人等他不到,垂頭喪氣回了南宮家,卻聽下人說他正在自己的院裡洗澡。幾人立馬奔向他的房門,推門一看。他剛剛從浴桶裡出來,正坐在椅子上閉着眼睛讓小廝爲他刮鬍子。他身上僅着中衣,還沒來得及束髮,頭髮溼嗒嗒的披着。腳下也就是一雙木質鞋拖,襪子都尚未穿。
聽到動靜,他睜眼往幾人身後一望,沒有君婷婷的身影,卻多了一個黎辰陽。他懶懶的閉上眼睛,不悅的說:“婷婷不知道我回來嗎?”
“大哥,婷婷被羧基抓了。”黎毓慌忙開口。
“什麼?”他一下起身,被小廝手裡的剃鬍刀刮傷了臉也不在意,忙問:“羧基,他來中原了?”
“是。”
“他在哪?帶我去。”北門惜歡說着就回身拿了扇子往外走。
他的小廝追在他後面喊:“主子,您的鬍子只颳了一半。”並在心裡默默補充道;‘現在這副陰陽臉很嚇人。’
喊了這句又喊下句。“主子,您沒穿衣服。不是,是您只穿了中衣。”
低頭一望又喊道:“主子,您的鞋和襪子……”
小廝的話北門惜歡一句也沒聽進去,幾下消失在了門外。
要說北門惜歡這麼明目張膽的找上羧基也不是魯莽之舉,羧基那人很歹毒,卻有一個優點,便是重承諾。
當年,羧基抓了各大門派的家眷,他少年意氣以那些人的『性』命爲賭,約羧基一戰。言明若是自己勝,羧基必須放了那些家眷。
羧基見他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少年,以爲他必不能贏。輕易就答應了他的賭約。事後,羧基雖對他恨之入骨,卻也遵守了諾言。
北門惜歡明白守諾是一個武者的驕傲,所以他要再次與羧基打賭,救回君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