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天行被噎得不輕,心裡酸酸的,臉也成青紫狀。
“我們不是夫妻。”君婷婷見蕭天行被南宮少宇的話傷到,不忍看他難過,忙解釋說。
“婷婷?”兩個男人立馬看向她,南宮少宇是震驚,蕭天行是喜悅。
“我們怎麼不是夫妻,我們經過三媒六聘,拜了天地,怎的不是夫妻?”南宮少宇急道。
“你說的不錯,不過我們已經寫下了和離書,怎能算夫妻?自然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君婷婷不慌不忙的回到。
南宮少宇終於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他當時急着和君婷婷撇清關係的和離書,如今卻變成他的硬傷。
唯有蕭天行心裡歡喜,恨不得立時和她拜堂成親,做成夫妻。
那端,南宮少宇見君婷婷已然和自己劃清界限,還一副急於討好蕭天行的樣子,心裡恨得差點把牙齒咬碎。
半響,才緩緩對她說道:“你真以爲這個蕭天行能對你好?別忘了我們可是被他抓來的,他若對你好,就讓他把你我放了。”
君婷婷聞言看向蕭天行,這些日子她只想着和他在一起,竟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蕭天行見她滿臉期待的望着自己,無奈的笑笑,開口說道:“婷婷,你再待上十日,十日之後我一定親自送你回去。”
他心裡所想的是,十日以後陣門開,燕娘定會再來。若是讓她發現我的媚術反噬,怕是你也危險了。無論如何我也要將你送走。
他們所在的寺廟,是燕娘所安排。但燕娘卻不知道蕭天行自從到了中原後就給自己留了後路,他在寺廟裡打了地洞。這樣便可不用受八卦陣的拘束,自然能夠來去自如。
打洞入林的方法,北門惜歡他們也想過,但是苦於不知道里面的具體佈置和方位,加之時間太久,便放棄了。
如今,蕭天行知道再留君婷婷,只會讓燕娘殺了她。燕娘這個人心狠手辣,比羧基過之而無不及。十日後,她自會知道蕭天行根本沒有控制君婷婷的神志,且現在的蕭天行媚術反噬,連一戰的能力都沒有。到時,君婷婷只會立即被殺了滅口。
蕭天行很後悔怎麼不早些殺了燕娘,燕孃的武功並不及自己,殺了她自己雖然會毒發身亡,可到底也能保君婷婷的周全呀。
天下沒有後悔的『藥』,他現在只想和君婷婷好好相守這段時間。到時,再將她送還給北門惜歡。
君婷婷聽到他說會放自己很高興,卻也想不明白爲什麼要等上十日,便問道:“爲什麼要十日?”
“十日後外面所佈的陣眼方會打開。”
君婷婷自然理解成只有陣眼開,他們才能出去,當即便高興的摟着蕭天行撒嬌。
南宮少宇既然醒了,斷無再住在蕭天行屋裡的可能,當天就被小和尚攙扶回了自己的破屋。心底不算善良,卻很厚道的小和尚想到他是病人,還擅自做主給他加了條薄被。
屋裡只剩下君婷婷和蕭天行,蕭天行精神不好,君婷婷便和他一起躺在牀上休息,不知不覺中竟是睡着了。
她聽到有人在外面叫喚,忙跑出去一看,只見院子裡有一個光屁股的小孩,向她爬來。
“娘娘。”糯糯的孩童聲響起。
“你在喊我?”君婷婷四下張望,發現除了自己沒有別人。
“娘娘,抱!”小孩向她伸出了手。
君婷婷遲疑的把他抱在懷裡,霎時,心裡竟有一陣濃濃的滿足感。再看那小孩,眉宇之間竟和自己有幾分相似。心想莫不是這個孩子真是我的?可自己明明沒有生過小孩呀。
“你是誰的孩子呀?”她放柔了聲音詢問。
“我是娘娘和爹爹的孩子。”小孩靠在她軟軟的胸上,撒嬌的說。
君婷婷懷疑這孩子是在吃自己的豆腐,怎麼這麼大的孩子都這樣?
“那你的娘娘是誰呀。”
小孩支起身子看着她,叫道:“娘娘。”然後用流着哈喇子的嘴在君婷婷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君婷婷見狀樂了起來,竟笑出了聲。
她這一笑,一下就從夢裡醒來了。
蕭天行望着她滿是笑意的剪水明眸道:“做什麼夢,這麼開心?”
“我夢到一個光屁股小孩叫我娘。”
蕭天行聞言,眼裡歡喜異常,道:“你肯定是懷孕了。”
君婷婷疑『惑』,隨即笑說:“不過一個夢,怎的就扯上懷孕了呢?”
“我曾聽人說,凡是修習雙元法力的人,都能感知自己身體的變化。”蕭天行說到這裡,便陷入興奮中。渾然未覺君婷婷聽了他的話,臉上出現的懷疑。
“世人皆說,雙元法力會護體,若是主人身上有病變或是其他變化,就會以夢警示。”說到這,他高興地看向君婷婷,道:“你肯定是懷孕了。”
手立即搭在君婷婷的脈搏上,好像是喜脈,又好像不是。他好似安慰自己,又好似安慰君婷婷,說道:“可能是孩子太小,脈相不準,我無法確定。我送你出去後,你讓黎辰陽爲你看看,他醫術精湛,定能診出。”
君婷婷卻沒有答話,半響,才直視他的雙眼,道:“你怎知我會雙元法力?”
蕭天行身子一僵,笑容也從他臉上消失。感受到她的目光,知道再也沒法瞞下去。這些日子的隱瞞和欺騙也讓他累了,說出來也好。
“婷婷,我要對你說一個故事,你想聽嗎?”沒有猶豫多久,他變鄭重的開了口。
君婷婷心知這個故事一定與他有關,決定想把自己的問題放一放,暫且先聽聽他說些什麼,輕輕點了點頭。
“十八年前,北部的一個商賈之家,有一個十歲的孩子。因爲貪玩,獨子出了家門。卻被西域魔教的人抓住,帶到魔教當死士訓練。
一起接受訓練的有一千多個孩子。魔教的人爲了選出最厲害的,便將他們每十人關在一個房間裡。不給吃的也沒喝的,讓他們相互廝殺,最後只能剩下一個。起初,所有的孩子都不願意,後來被飢餓驅使,終是拿起了刀劍。那個商賈之家的孩子渾身是血的活了下來。
他本以爲從此後不過是做個殺人工具,卻不想,三年後,魔教教主羧基被北門真人大敗回到西域。羧基無意中在魔教見到他,發現他和北門真人的神情相似,便在衆目睽睽之下撕了他的衣服不斷地褻玩蹂躪。”
講到這裡,他的臉上淨是恨『色』,就連腮幫也緊緊的鼓了起來,雙拳更是死死的捏在一起。
君婷婷已經預感到這個孩子就是他,半是心疼、半是擔憂的握住了他的手。
感受到君婷婷身上的溫暖,蕭天行才慢慢放鬆下來,接着說道:“事後,他本想一死。又覺得既然都髒了,再多髒幾次又怎樣?他索『性』破罐破摔,做起了羧基的男寵。
一晃就是十五年,每日他都勤練武功,勤習媚術,只希望能手刃仇人,一雪前恥。可是,他慢慢發現,在他強大的同時,羧基更加強大。他的報仇終是無望。
這時,羧基的小妾,一個叫燕孃的女人找到了他。要和他合謀殺掉羧基。想殺羧基談何容易,兩人觀察多時毫無機會。後來兩人終於想到,羧基的魔功,天下皆懼,唯有一人不懼。
此人便是十五年前打敗羧基的北門真人。那個長大的孩子便藉機請命到中原,想找機會讓北門真人手刃羧基。
他故意泄『露』魔教在中原的分壇給各大世家,又讓人將魔教的所作所爲公佈於衆。只望魔教惡行能引起武林震怒,從而讓北門真人率領中原人士討伐魔教。
可誰知,此時的北門真人根本不是十五年前的『性』子,他不惜虛名,不要大業,只想守着一個他人『婦』。
孩子知道這個女人便是北門真人的軟肋,想借機接近,卻不得其門而入。
最後,他趁着羧基和南宮長宇大戰的機會將女子擄走,嫁禍給羧基。
北門真人雖是神話,卻也到底是個男人,一怒之下斬殺包括羧基在內魔教上下共八十餘人。
本來,羧基死了,他以爲一切都結束了。哪知竟被燕娘告知,他的身上中了屍毒。燕娘想要借北門真人殺了羧基的兒子羧明。爲了活命,他只得用媚術壓制女子體內的雙元法力,從而控制她的心神,最終將她殺死。讓北門真人以爲是羧明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