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何小蘿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傻過,一手拿着白蘭地高腳杯,一手提着兩隻大皮鞋,還想騰出手去要那隻閃着可愛光澤的貝殼,不料肖亦澄又縮回手站起來,把貝殼舉在何小蘿頭頂,左看右看,“嗯,挺好看的,做個髮卡吧!”
“好啊,謝謝!”何小蘿雖然看不見那隻貝殼放在頭髮上的樣子,但看某人笑得那麼傻乎乎的,一定很好看,不知不覺地心裡很溫暖。
一隻小螃蟹從何小蘿的腳趾上爬過,她突然大聲叫起來,跳着腳去躲螃蟹,不留神就踩到了對面光溜溜的腳丫……
“哎喲……”肖亦澄彎下腰。
“啊,對不起!”何小蘿頓時手忙腳亂,身子一傾,把一杯白蘭地全部潑在他白色的襯衣領子上,“555……對不起……”
噗通……兩隻皮鞋掉進了沙坑裡。
“……”肖亦澄恨恨地站在原地,領子上還沾着酒汁。
“肖總,回房間換吧。”何小蘿十分沒有底氣地建議。
“我沒有住在喜來登,從這裡來回需要半個小時。”肖亦澄看看腕錶,“離我的報告剩下二十分了!”
“那怎麼辦?”何小蘿哭喪着臉問。
“我有辦法!”他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
……何小蘿坐在一小叢灌木後面,拿着一條手帕擦皮鞋,肖亦澄悠閒地坐在旁邊的藤椅子上,翹着腳穿襪子。一會兒,秦先從灌木叢前面出現,提了一件乾淨的襯衣出現,驚訝地問:“何小姐,你在幹什麼?”
何小蘿擡起頭,氣得癱倒在地上,咬牙切齒地扭頭問:“既然能叫他拿襯衣,爲什麼不能拿皮鞋?”
肖亦澄一臉無辜地說:“皮鞋當然也可以拿啊,可是既然擦乾淨了,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何小蘿舉起手裡的鞋站起來,“信不信我拍你,信不信……”
“何小姐,有話好說,嘿嘿……有話好說!”秦先連忙攔上來,一臉忍俊不禁的笑,都要忍到抽筋了。
“好了,剩了五分鐘,秦先,我們走吧!”某人萬分無良地搶過皮鞋穿在腳上,擦過何小蘿的身旁時,還壓低聲音說:“作爲你亂跑的懲罰,不過擦得很乾淨,其他懲罰就免了!”
“什麼……”何小蘿心裡氣得癢癢,剛想衝着他走遠的背影質問:我哪裡亂跑了,明明是跟演藝部請過假的……結果肖亦澄又突然轉過身來,將那隻沙灘上挑到的寶貝扔過來,嘴裡喊道:“接着!”
砰——就砸到了何小蘿的腦門兒,把她砸得七暈八素,“哇哇哇……以爲我不敢丟你,你等着……”結果某人一閃間就消失在一排椰子樹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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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蘿揉着腦門蹲下身去撿那隻寶貝,卻被一隻粉紅色的高跟鞋嗑吧一聲踩碎了。
“楚嫣然?”何小蘿挑了眉頭,滿臉的表情僵住了。
楚嫣然拍着巴掌,楚嫣然陰陽怪氣地說:“很浪漫呀!姐姐,你跟JACKSON在一起就完全變了一個人,我怎麼從來沒有發現過你這麼可愛?我是該羨慕你呢,還是嫉妒你呢?”眼中滿是陰冷的妒火。
何小蘿終於想起來那個女王與海盜的秀上的面具主秀是誰了,便站起身子冷冷一笑,“面具秀很獨特啊,可楚大小姐怎麼甘心將漂亮的臉蛋遮起來?難道還怕人認出來?”
楚嫣然氣得快要噴火了,何小蘿是故意那麼說的,稍微一推斷就能猜出來,楚嫣然這麼喜歡擺譜的人竟然沒有以楚氏家族大小姐的身份出現,而竟然一個模特的身份出現,還把臉遮起來,一定是肖亦澄不曉得她也在三亞,她是準備醞釀什麼見面的驚喜還是陰謀吧。
楚嫣然的表現說明何小蘿猜對了一半,而這一半絕不是她要醞釀驚喜,楚嫣然跟嶽小乖一樣,在真正面對敵人時是根本不屑於隱藏半點心思的,一腔怨怒全部寫在臉上!
“我就說JACKSON怎麼這麼奇怪,明明說好不參加三亞的論壇了,怎麼又跑了來,原來是你這個狐狸精使了勾魂術!”
何小蘿想仰天大笑三聲,真是好笑,何小蘿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做那種勾引人的小三,不過楚嫣然的囂張和污衊讓她很不舒服,便重重一哼,冷聲說道:“你楚嫣然的男人,我看不上。別再拿我跟什麼JACKSON編故事了,你不嫌惡心我還嫌!”
“好啊,你敢不敢指天發誓,說你沒有動過喜歡JACKSON的心,一輩子也不會對他動一點點心!”
哼,又來!何小蘿都不想看她,扭頭就想回酒店。卻被楚嫣然一把抓住胳臂,狠狠地問:“你不敢吧,說明你喜歡他!”
“我怕了你了,妹妹!”何小蘿甩開她的手,將右手舉得高高的,“我不喜歡你的JACKSON,永永遠遠也不會!”
“如果你喜歡了怎麼辦?”
到底還有完沒完?何小蘿簡直快要崩潰了,“我要是喜歡他就一輩子災難不斷下場悽慘死無葬身之地,你相信了吧!”
楚嫣然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要說到做到!”
何小蘿丟下她快步走過石子路,繞過那一排椰子樹,心裡煩惱得都快要炸開了,突然聽到沉重的呼吸聲,就在擦身而過的時候,驚慌失措地扭過頭,肖亦澄站在一棵樹的前面,保持着剛剛聆聽的姿勢。在三亞酷熱的空氣中,那眼中是冰山一樣的寒冷。
這傢伙不是去作報告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何小蘿僵了片刻,下意識地轉身跑回酒店的臨時房間,取了自己的東西就要回下榻的酒店,一迎頭就撞上了肖亦澄。她難看地笑了笑,指着他的領子說:“襯衣還沒換?不是要作報告嗎,時間到了啊!”
“在這等我!”他不由分說地將手裡的乾淨襯衣甩進何小蘿手裡,大步流星地走向會議廳,領口和肩上一片金色的污漬在窗外夕陽的映照下有些閃爍的暗光,她不能相信他就穿着那件髒襯衣,推開門走進了人山人海的會議廳,裡面響起了一陣掌聲。
可是何小蘿很崩潰,等他?爲什麼要等他啊!剛剛跟他的未婚妻發過誓絕對不會喜歡他,怎麼能夠站在這麼顯眼的地方,拿着他的襯衣等他?這不就從另一個方面告訴人家他身上那個污漬是她的傑作嗎?也未免太丟人了!
“何小姐!”
何小蘿轉過身,這個男人她見過,四十多歲,風度翩翩,哪怕在三亞酷熱的氣候裡也西裝革履,跟陪在老總裁身邊一樣。何小蘿衝他頷首行禮,“您找我?”
“請隨我來!”
“有事嗎?”何小蘿心裡有點打鼓地往他身後看了看,難道老總裁也來到三亞了?不過那個中年男人笑笑,禮貌地說:“總裁派我飛來,專門是找何小姐談事情的,這邊走!”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