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馨菲的嘴角,玩味的勾了起來,原來,她就是卿塵喜歡的那個女生嗎?
“你幹嘛?放開我。”時戈不願受他所制,用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秦卿塵一聲不吭,任憑她再怎麼的掙扎,也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但很明顯的是,他身上的褲子已經換過了,所以,時戈纔沒有看見他被燙傷了。
“你再不放手,我可要不客氣了。”時戈惱怒的狠瞪着他,每次都這樣喜歡用強的,難道說他真把自己給當成一般的女人了嗎?
“貌似你就從來沒有對我客氣過。”秦卿塵把車門拉開,不由分說就要把她給塞進自己的車內,但後果則是換來了時戈狠狠的一腳。
眉宇,因爲疼痛而爲之的一皺,因爲她的那一腳,恰好踢到了他被熱飲所燙傷的地方,所以那個疼可想而知了。
但就算這樣,他也沒有表現得太明顯,只是彎腰,把她的腳也給塞了進去。
這一畫面,對於不知道內情的人而言,那完全就是綁架,所以,路過的人,無不投來了奇怪的目光。
“看什麼看。”這是秦卿塵第一次遷怒於人,而且還是自己所不認識的那一種,所以可真的是讓人很大跌眼鏡。
時戈的嘴角,狠狠的抽動了下,但卻什麼也沒有說,剛想到要推門下車,那邊,已經傳來了落鎖的聲音。
但他的人,並沒有上車,而是整個人都靠在了車測,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
秦卿塵知道,她的那一腳,肯定是把泡泡給擠破了,所以現在纔會這般火辣辣的疼,讓他處於舉步艱難的境地。
其實,他一直都在縱容着她,縱容她的小性子,縱容她偶爾的無理取鬧,想着,這應該是女孩子慣用的伎倆,但卻沒有想到,她會愈演愈烈,以至於自己失去了掌控權。
現在,他在緩解着自己的腳疼之時,也在平復着自己的情緒,就擔心會一個忍耐不了便又跟她起了爭執,這樣一來的話,可不是自己想要解決問題的初心。
他,這是怎麼了?
時戈忐忑不安的透過車玻璃凝視着他,是那麼的專注,又是那麼的舉棋不定,就好像是在猶豫着什麼似的糾結不休。
這樣靜靜的看着他,感覺是已經很久的事情了,所以,就算只是一個背而已,也能讓她的心跳爲之加快。
他不動,她也不出聲,兩人,一個在裡,一個在外的僵持着,看着是那般的難受。
過了許久,秦卿塵總算是上了車。
第一個動作,便是傾身過去給她扣上安全帶,臉跟臉之間,是那般的靠近,以至於能感觸到來自於對方的淺淺呼吸。
“餓了嗎?”第一句話,竟然是問這個。
時戈不出聲,正確的來說,是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所以,只能是選擇了沉默。
“是不願意跟我說話,還是說舌頭被貓給叼去了,所以,纔不出聲。”秦卿塵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了她,就不信在自己的凝視下她還能淡定從容下去。
“你不是都不聽我的意見嗎?既然這樣,我爲什麼要說。”心底,明明不是這樣想的,但性子卻讓她倔強。
“時戈,你真的變了知道嗎?變得很不可理喻,總愛把別人對你的好給想成是有目的性的,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鑄造了現在的一個你,但我希望不管是不是因爲我的原因,你都能做回以前那一個自信而有意氣風發的檢察官。”秦卿塵的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讓她不得不面向自己。
“對,我就是不可理喻,這一切!也不知道是誰造成的。”時戈嘶吼出聲,其實,她也很不喜歡這樣的一個自己,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總感覺正往自己所討厭的那一種類型去靠近,所以讓她的情緒有了很大程度的起伏。
秦卿塵的眉宇,因爲她的低吼而鎖得更緊,完後,卻唐突的伸出了手,輕柔的觸摸着她的臉。
“對不起!”目光,滿含深情的樣子,柔得似水一樣,讓人恨不得醉在他的眼眸深處,永遠都不要抽身離開。
時戈的雙脣,顫抖的動了動,但卻什麼也沒說,只是感受着來自於他指腹間的溫熱。
視線,更是被迫的與他交纏到了一塊,有一種就此白頭的意思。
戀人間的沉默,有的時候是一種驚悚的等待,但有的時候卻是一種感情的昇華,就不知道對於他們來說,會是哪一種而已。
“對不起!”秦卿塵再說了遍,改由溫熱的掌心觸摸着她的臉。
那一種真摯,那一種憐惜,那一種無奈,那一種愛到深處的痛,在此刻表現得如此的淋漓盡致,讓人忍不住的被他的情感所帶動,忘了自己是誰,也忘了改有的反應。
“我愛你,一直都是,從未曾更改。”秦卿塵說着勾了下嘴角,有着苦澀跟無奈在蔓延,又或者是一種妥協,一種對她的無邊寵愛,就看對方,是如何的一種迴應而已。
時戈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跟他繼續,可心,卻是那般想要靠近,所以,她的眼底有了掙扎,一種想要回應他卻又不敢去觸碰的糾結情緒。
“我餓了,陪我去吃飯好不好?”秦卿塵的語氣,帶着一種哀求的意味在裡面,從未見過的卑微之感。
“我不餓。”時戈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只是,她的這一種說辭,也不知道是因爲真的不餓,還是說一種拒絕。
“那就算是陪我,可以嗎?”秦卿塵完全就是討好的一種語氣,身爲男人,能做到這一點,感覺已經很不容易了。
時戈再度的沉默,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計較其中的得失,還是說,有着另一種意味的存在。
“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眉宇,爲之的一軒,有着寵溺的笑容在流淌。
時戈還是沒有迴應。
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如若真懂她的話,那麼便知道代表着的是什麼了。
所以,秦卿塵坐正了身子,啓動車子離開了停車場,往格雅疾馳而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任何的交流,但就好像是達成了一種共識般,誰也不會率先的去說破那一種原有格局的存在,事情正往一個新的階層去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