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比他自己幸運的多,最起碼那兩個孩子還有爸爸媽媽,雖然可能爸爸永遠不能出來,但還是有些羨慕,因爲自己什麼都沒有,甚至沒有體會到所謂的親情。
既然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他們也塊離開了,走之前應該帶她玩玩的,她還沒出去過,那邊應該快過春節了吧,趕在春節之前回去好了,她應該也想她的媽媽了,幾個月沒見了。前幾天阿邦打電話來說,公司正常運行,夏小姐的母親還是老樣子。
看來是醒不過來了,他找了世界頂尖的腦科專家幫她治療,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還是一點起色都沒有,哎,她就這麼一個親人,要是……哎。他沒再想下去,他真的盡力了。
十一月的天氣,普羅旺斯的氣溫有些降低,氣候微涼,倒不至於讓人感覺到寒冷。
蘇家大廳,難得的齊聚一堂,所有的人都在,傭人們早已悄然退出去,主人們在談話的時候,他們在場是很不禮貌的,這一點他們在到蘇家工作的時候都培訓過,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
“真的這麼快就走?”威廉首先對杜枷辰的說法,最近幾天就離開普羅旺斯表示不滿,雖然知道他們早晚要走,可是還是有點捨不得,他的小青格也要跟着走,想到這他就有一點點失望。
“想在春節之前回去,那邊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在年底處理完。”文件恐怕已經堆得比他還要高了,就算不眠不休,只怕沒有個三五天也批不過來,在說年前也要把公司的福利發到,中國人最講究這個,不像這邊,更加註重聖誕等節日。
“那青格呢?她也要一起回去?可不可以讓她留下來啊”。威廉軟磨硬泡,不到黃河心不死一副欠揍的模樣,故意忽視杜枷辰變得鐵青的臉。
“她回去又幫不了你什麼忙,讓她留在這裡多好啊,反正你工作那麼忙,也沒有時間陪她,她留在這裡我會陪她的,你也可以放心工作,不是嗎?在說你總欺負她,她跟你走我怎麼放心的下?”他說的貌似大義凜然,有理有據。
正在端起杯子喝水的青格,忽然被他的話震到了,咳咳,咳咳的不斷咳嗽着。威廉立刻來到她的面前,大獻殷勤,輕拍着她的後背,又疑惑的看着咳嗽不止的青格:“難道我說的不對,他可是出名的工作狂,和他在一起哪有和我來得lang漫?”
青格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過現在他的模樣好可愛啊,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寡婦。側身,不讓杜枷辰看到,偷偷地掐住他手腕上的一點肉:“叫你胡說,再胡說我就掐死你。”她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威脅道,威廉似乎一點兒也不把青格的威脅放到眼裡,戲謔的眼睛滿含笑意。
青格不自覺的看向杜枷辰黑下來的俊顏,識相的往沙發後邊坐了一點兒,和威廉保持一定的距離。
“喂,辰,你到底答不答應啊?”威廉不死心的繼續道。
杜枷辰拿起面前的杯子,優雅的攪拌着杯子裡的咖啡,眼睛瞟了一眼青格的方向:“你問她啊,如果她答應,就可以留下來。”
“真的?”威廉不可思議的又問了一遍,直到杜枷辰點頭,他確定自己沒聽錯後再次纏上青格。
“好青格,你快說個話啊。”
“我……我”青格擡頭就看到杜枷辰警告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她。
“別受他的威脅,勇敢說出你想和我在一起。”他像老母雞保護小雞一樣把青格護在身後,不滿的瞪着杜枷辰的威脅的眼神。
“威廉,你在說什麼呢?我哪裡有說過和你在一起啊!”青格不自覺的臉紅,又有些感動,畢竟還沒有人光明正大的當着那麼多人,宣佈想和她在一起。
杜枷辰看着嬉鬧在一起的兩個人,心裡吃味的冷眼瞧着,有些惱火的看着青格害羞的臉龐,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拉過青格的手“這麼晚了,我都困死了,回房間。”曖昧的話一出口,青格的臉就泛起陣陣紅暈。天啊,他在故意給她難堪嗎?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真是瘋了。
瘋的豈止是他一個人,聽到這話在座的人無一例外的變了臉色,或憤恨,或心痛,或假裝若無其事。威廉重重的跌在沙發裡,緊緊捏住手中的酒杯,直到指尖泛白“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威廉說完,徑直走上樓,留下兩個各有所思的人。
“哥哥,你也在心痛嗎?”蘇湄不甘心的問道。她自己的心早已經痛得不知死掉多少回了,那麼別人呢?比如他的哥哥?
蘇立不做言語,神情複雜的看着樓梯口,硬扯出一絲笑容,那笑容看在蘇湄的眼裡卻是那麼苦澀。
“哥,她根本配不上你,她那下賤的身份也只配當別人暖牀的工具。”她心思歹毒,又怎麼能放過在哥哥面前羞辱夏青格的機會。
“你閉嘴。”蘇立有些不自控的吼出聲,今天他真的太失控了,尤其是聽到那樣的話,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被他發脾氣嚇到的妹妹,從小到大,他重來沒有對她發過脾氣,連大聲說話都沒有,今天這是怎麼了?只要是跟夏青格有關的事,他的情緒就不是一般的波動。
“對不起,我今天有點累了,你也早點休息。”蘇立別過頭,有些愧疚的看着蘇湄,她應該是哭了,肩膀微微顫抖,顯然是接受不了他今天的態度。他伸手撫摸着她頭頂的秀髮,揉了揉她的劉海,寵溺十足的舉動。
轉過身……
哥哥以前從不會對自己發脾氣,那麼溫潤優雅的哥哥,甚至跟自己說話也都是溫柔的,自從夏青格來了之後就都變了,她所有的幸福都叫她搶去了。
她不會認輸的,不管用什麼辦法,哪怕自己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也在所不惜。她梨花帶雨的嫵媚面龐上,一雙惡毒的眸子卻晶亮無比,駭人的厲害。
杜枷辰把青格拉回房間,關上門。青格抽出被他抓着的手,有些生氣的看着手腕上的紅痕,他怎麼從來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杜枷辰被她的表情看得有些不自在,不自覺的聲音低了下來:“沒什麼事嗎?一點小傷而已。”說是這麼說,他還是十分熟稔的拉過她的手,拿出醫藥箱,幫她上了藥膏。動作溫柔似水,眼睛裡含着小心翼翼的愧疚,生怕不小心流露出的情緒,讓她看見。
青格貪戀着這樣的美好,忍不住看向他認真地側臉,高挺的鼻,棱角分明的五官,涼薄的脣,這個男人殘暴的時候像一頭髮怒的獅子,溫柔起來,卻好似一灣清潭,讓人不自覺的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青格看着,想得出神,完全沒注意到此刻杜枷辰塗抹完藥膏,看着她迷茫的眼神,一絲壞笑掛在嘴角,趁青格發愣之際,猛地一推她的身子。
“啊”青格驚叫,自己被他推倒在牀上,他也隨即欺了上來,把她的手按在兩邊,十指緊扣按在牀上,他的俊顏靠近,噴薄的熱氣劃過眼角眉梢,看着她驚魂未定的俏顏,一抹紅暈染上臉頰。
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弄得措手不及,青格略略有些不自然的抗拒,掙扎着他的靠近。可惜她的力氣對高大地他來說根本微不足道,小小的掙扎倒是讓他的心更加火熱。吻上青格柔軟的脣瓣,慢慢吮吸,舌尖靈巧的探到她的口中,糾纏着她的香甜,溫度越來越熱,青格被他吻得意亂情迷,生澀的她怎禁得住如此火熱的挑逗,不一會就香汗淋漓,氣喘吁吁。
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別過臉去,剛一呼吸到新鮮空氣,就被他再次侵入口中:“杜……杜……”她連續說了好幾個不完整的話,都被杜枷辰的熱情吞沒在口中。她下定決心,在他再次糾纏之時,牙齒微閉,咬上他肆虐的舌尖。
“呀,還是隻會咬人的小貓呢!”他好心情的看着被他吻得嬌喘連連的青格,並無半點發怒的跡象,嘴角含笑的模樣,蠱惑人心。這是他的手還扣住她的手,他的身子還是極其曖昧的壓在她的身上。
時間就此頓住,只聽見偌大的房間裡,怦怦的心跳聲和濃重的喘息聲。
青格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雙頰緋紅:“杜……杜枷辰,你身上還有傷,你……你快下去。”她掙扎着起身。
“別動。”她不明所以,看到他隱忍的表情,同時,感覺到他的身體滾燙,她的一張俏臉漲的通紅,他……身體竟然起反應了。她不敢亂動,羞赧的閉上眼。
杜枷辰好笑的看着她羞赧的模樣,玩味的笑意更深:“想不到你還挺關心我的,這種時候還想着關心我的身體,要不……”他的話還未說完,青格就緊張的張開眼,沒有預料的看到一張玩味的臉,他分明是故意取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