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入狼窩

測試中心門前,池浩和浩然看見從遠處走過來3人,打頭的正是老爺子,四平八穩邁着八字步。他倆準是突發奇想,決定給號稱自己腿腳好的人量一下步行速度。池浩到工具庭,取了一臺無人機,發出“同步那位穿黑皮鞋的”的命令,放飛。

惠子大老遠兒就看見門前的他倆了。大概是等得不耐煩了,他倆就開始在背後說老爺子的閒話。池浩說,老爺子摳門兒,無論如何要管他要跟屁箱,還要兩個,餓狗和饞貓一塊要;浩然說老爺子沒有商業頭腦,就搞了兩個,怎麼也要再搞20個,給雛鳥隊一人一個。

惠子有授權,有義務把這些情況告訴主人。廖明聽到後,在一旁不僅不給出主意,反而責備老爺子把惠子的演出賤買了,少說得要50個跟屁箱。真是的,一個比一個胃口大,都要難爲我家主人,虧得老爺子整天唸叨他們,把他們當最最親人。

“惠子呀,咱們這是要入狼窩了,還是要進地獄呀。”老爺子滿臉笑嘻嘻,提高拔腿頻率前進。

“您慢點兒”廖明喘着氣說。

“您的腿腳真的不錯,走起路來比鴨子快多了。可是,跟兔子比就慢多了。值得表揚後半程的加速。”池浩隔着10來米,大嗓門宣佈測量結果了。

“這鞋不好,有點兒不跟腳。否則還可以快點。” 老爺子說的是實話,這雙鞋頭一次穿。要說走路的速度,今天夠快的了,廖明都有幾分吃不消了。

“你們測什麼測?,害得我跟着小跑。”廖明責怪池浩的盲目舉動。看來,惠子也不該說出他倆的私下竊語,搞得老爺子競賽意識高度提升。

“我本打算去看您去那,誰曾想,您的嘴比腿快,一句話把我們給定在這兒了。自己趕着倆只丫子來了。”池浩搶上一步,雙手握住老爺子的手。

“董萍怎麼沒來?”廖明問,池浩招呼大家進去,進了門就看見一漂亮女孩。惠子斷定她一定是董萍,落落大方,如出水芙蓉,眼睛裡充滿了喜悅。

小弟驚喜。董萍見到大名鼎鼎的老爺子,連打招呼都不利落了,只是說了聲“您好”,就把眼睛掃向池浩,尋求幫助。老爺子的表現也不怎麼樣,見到董萍就不停地重複地說:“好”“真好”“非常好”,就不能說兩句像樣的話。作爲長者說句“祝福你幸福”之類的話,恰到好處,何樂不爲。小弟爲董萍感到不平。

“抓緊時間,讓我早點兒見到重孫子”老爺子以期待的目光看了看池浩,又回頭看浩然和廖明。老爺子伸出右手,董萍雙手來接。

“用點勁兒呀,你是這其中的關鍵。”董萍抿嘴笑,手上開始發力,用眼睛詢問“這個力度夠嗎?”。老爺子搖頭後,頻頻點頭,連聲說“好,好,好”,把手抽了回來。

“這事我當督辦”廖明自告奮勇。

“您別光說不練,得拿出點兒實實在在的見面禮兒,少說兩個跟屁箱。” 浩然爲池浩討要實惠。

“惠子,晚上咱倆可要好好賣力了。”

“我帶你們去看國家跳水2隊的訓練,惠子一號會跳3米跳板了,絕對世界一流。”董萍打斷了對話。小弟知道,她不習慣要東西,有很多人給她禮物,各式各樣,可她從來不收,每當這時她就會誇讚自己的手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