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霜醉破門而出,穿堂風灌入室內,揚起她的鳳袍飛舞在夜空中。她冷目掃了眼鳳儀宮,睥睨的氣勢讓人迎面感到無形的壓迫。
她看準了鳳儀宮守門的侍衛,幾步衝上前去拔下了一人的佩劍。
寒劍出鞘的聲響震徹了每個人的心,宮婢們只見一道紅影閃過,晃暈了人的雙目。
聞霜醉提劍而來,劍尖拖着地面,與青石板地面劇烈摩擦迸濺着火花,點映着銀白色的劍身。寒劍流淌着凌冽的兵氣。
聞霜醉高挑的身子身着血紅鳳袍。她頭頂的金冠閃耀,眼角的胭脂色飛入鬢角。鮮紅的脣如飲了血液,嘴角的冷笑無形中釋放着殺氣。
“若本宮不教訓教訓你們二人,恐怕你們早忘了誰是你們的主人!”
聞霜醉步入屋內,手心一翻,沉重的劍在她手心畫起了劍花,一個虛空橫砍,疾風大作,凌厲的劍氣擦着羅川的額頭而過。
羅川面上的銀色面具“鏘”的一聲被劃出一道裂縫。他的眸子亙古無波,迎接劍氣時雙目甚至一眨不眨。
“主人,你從來不碰劍的……”路逸眼見羅川差些被劍劈中,慌不擇言的脫口而出,“你何時學來的劍術!”
“這是你該問和該管的事嗎!”聞霜醉怒極反笑,凌空一躍劍尖劃出令人暈眩的光影,直刺入路逸的胸膛。
碰!
羅川的身形一閃,擋在路逸面前,空手接住劍刃。
“滾開!”聞霜醉雙目漲的通紅,怒氣再度沸騰。
“屬下說過,有什麼懲罰,我一人承擔足矣。”羅川用食指和中指毫不費力的扣住直逼胸口的劍尖。
“就看你承擔不承擔的起了!”
聞霜醉突然意識到這二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夠駕馭的。行蹤不在掌控,行爲不在掌控,心思更是不在掌控。
這樣的人,與其留着,倒不如直接廢了纔好。
羅川一聲不響鬆開指尖的一剎那,長劍猛地從心口的位置而入,將他的胸腔貫穿。
聞霜醉嘴角冰冷的笑意擴大,豔妝下的面容妖嬈更甚九尾狐妖,她持劍的手絲毫沒有抖,就這麼盯着劍尖沒入羅川的胸口,巨大的作用力將羅川逼退了幾步。
突然,她臉上的表情變了,曾經讓長安萬人傾倒的面容瞬間扭曲變形,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羅川緩緩擡起的面容。
“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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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心從始至終睜大着雙目,死死地盯着在她身上大起大伏的男人。
看着他爬滿血絲猙獰的眸子,看着他青筋暴起的額頭,看着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看着他目光迷離呼吸急促心跳如擂鼓。
樑政此刻毫無意識,只是機械的在她身上重複着那個動作。
涓涓的血流從她嘴角滑落,唯心咬牙默默地承受,任憑他嘶吼着如野獸,將她的身體衝撞的支離破碎。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將一股磅礴的熱流釋放在她身體的最深處,而她此刻早已麻木,痛楚肆意的從下身瀰漫到四肢百骸。
樑政一直迷離的眸子豁然間清醒了些許,在看到唯心雙目緊閉躺在他身下後心中猛地一驚,驟然抽身。
唯心染血的脣瓣稍微嚅動了一下,緊接着眼前陷入了黑暗。
“唯心……唯心?”樑政拍拍唯心的臉,慌忙掰開她的脣查看。
在看到她只是咬破了舌尖後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身子從她身上移開。
瑩白嬌嫩的身軀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他的視線中,胸前粉嫩的隆起,光潔的一雙玉腿修長,腳趾似乎因爲痛苦而用力蜷縮着。
蒼白的小臉緊緊皺成一團,清秀的眉目上有溼潤淌下。
他喉頭一緊,剛剛稍有平息的欲/火再度燃起,不由自主的湊近她微微起伏的酥/胸。這幅身子似乎有魔力,對他而言猶如一個巨大的漩渦,將他深深的吸絞。
眸子血紅的能滴出血來,胯間剛剛平息的欲/望在一瞬間又再次昂揚腫立,其上青色的血管盤結交錯離,腫脹的讓他難以把持。
在與他爲之神魂顛倒的身子僅有一毫米之遙時他猛地強迫自己停下。
電光火石中腦海中有疑慮一閃而逝。
雖然他承認,他想她,念她,牽掛她。可他的自持力向來極好,從不逾越。
只是今夜他似乎毫無理智可言,心中剛剛想到
,他想要了她,下一秒回過神來他已經在她身上奮力馳騁着。
不對,一定有什麼不對。
意識殘存之際有答案浮出腦海,他猛地回過神來,立刻從唯心身上翻身下來。
“唯心,快醒醒。”他呼喊着陷入昏迷的唯心,話語因爲極力的隱忍聲音支離破碎。
唯心昏昏沉沉的醒來後便迎上樑政翻滾着欲/望的通紅雙目,她迷離的眸中,清晰後懼意和無助那麼明顯,將樑政的心刺痛。
終究是他對不住她,他們之間,愛也愛過,恨也恨過。
他負她在先,她纔會對他用這般陌生的眼神冷冷的望着他。
如同一匹受驚的鹿,有人想要觸碰去安撫,她也毫不留情的拒絕,帶着懼怕和受傷逃走。
可是他沒有時間同她說那麼多了,若她真的要恨,就恨吧,至少,他們之間不會像陌生人那般,相見時若煙花般絢爛,可最終卻淡卻在對方的生命中。
“快走!”樑政用盡全力剋制着小腹中怒竄的火焰,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那般失控,“有人對我下了藥,趁着我還有理智的時候,趕快走。”
若他還能補償她的,恐怕只有這些了,讓她迅速離開,免受無休止的傷害。
天曉得這媚藥藥效竟會猛烈至此,腦海中陣陣空白,世界在他感官之下一派模糊。
“快滾!”他見她愣在原地沒有反應,一聲悶哼,太陽穴突突狂跳,“若不想被我弄傷,就滾出去!”
藥效再度爆發之際,他的神智遊走在崩毀的邊緣,唯心赤/裸的嬌軀對他而言便如久旱的甘霖。目光迷離模糊,渾身肌肉緊繃的如同磐石,於此同時高大的身軀不止的發顫。
指尖緊緊揪着身下的牀單,用力之大牀單被撕抓成寸寸布條。
鐵鏈聲叮噹作響,唯心領會了樑政的意思,忍着身體的疼痛翻身下牀。可是她沒有跑出幾步便被鎖鏈絆住,無法繼續向前。
被絆住的時候她下意識回過頭,呆呆的望了他一眼。
看着他盯着她的眼神片刻深情如海洋,片刻迷離若洪水猛獸。
“元琮?”她低低呼喚了一聲,眼角的淚水滾落,滾燙又鹹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