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這麼快?你記下多少啊?”老者詫異的看着她,連手中吃着的果子也是一頓,那麼厚的一本,他估計最快也得半個月纔看得完吧!
“全記下來了。”
“咳咳、全、全記下來了?”這回老者再也淡定不了了,因她的話險些被口中的果子哽到了。
“嗯。”子情點了點頭說:“只要看了一遍,我就記下來了。”他是她的爺爺,又是真心待她之人,自然不用瞞着。
老者一聽,詫異的睜大了眼睛:“過目不忘?哈哈哈,太好了,這樣一來,不出三年,你一定能學下爺爺的全部本事!”他欣喜的大笑着,從樹上躍了下來說:“走,既然已經記下了那本醫書,那今天爺爺就先帶你去識藥材,雖然那本醫書上畫有藥材的樣子,不過你剛學醫,還是看新鮮的藥材容易上手一些。”
“藥材?爺爺是說在這山上所生長的那些嗎?”子情問着,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嗯,這凌峰山很大,到處都長有可用的藥草,爺爺帶你去看看,順便採些好用的,你閒時也可以試着學制藥,要知道,醫者不僅可以救人,更可以殺人於無形,等你掌握了醫藥之後,爺爺再教你用毒,相信以你的天賦,不出幾年便可醫毒雙修,成爲絕頂厲害的人物!”老者像已經看到了未來成長後的她似的,笑得一臉的得意與欣喜。
“好。”子情輕輕的點了點頭,跟着他往凌峰山的後山而去。
三個月後的一天,碧落山莊山內
“混帳東西!已經三個月了!三個月了!你們竟然連一點消息都查不到?連這事都辦不了,如何成爲碧落山莊的暗影!”
憤怒的聲音從墨成軒的口中而出,他一身華服着身,沉着一張俊朗的臉坐在書房內,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威壓與怒氣令那跪在書房中的幾名暗影幾乎不敢喘氣,空氣中充斥着一股極其壓抑的氣息。
“主子息怒,雖然當時屬下們收到消息趕到時屍體倒了一地,但是那當中卻沒有夫人與小姐的身影,也許夫人和小姐都還活着!”其中一名暗影沉聲說着。
聽到這話,墨成軒便整個人被抽掉了靈魂似的,失神的喃喃低語:“活着?那些人的手段那樣的殘忍,她們怎麼可能還活着?如果真的還活着,已經三個月了,柔兒又怎麼會不回來?墨兒還那麼小,她還那麼小……”
三個月了,已經三個月了!當他收到消息趕到時,已經是那一日的凌晨,他看到的,只是那一地的屍體,那一地血淋淋的屍體,那樣的觸目驚心,他害怕看到他妻女的身影也倒在那亂屍當中,他希望老天能開眼,能讓他的妻女平安無事的回到他的身邊。
當看到那血淋淋的一地屍體中沒有她們兩人的身影時,他當時真的鬆了一口氣,沒有看到屍體,至少代表還活着!於是,他發散了碧落山莊的人去找,整整三個月過去了,卻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她們真的會還活着嗎?若真的活着,又怎麼會不回來呢?
當他看到那山道邊的那個懸崖時,心底已經不止一次的升起一個念頭,柔兒她會不會抱着墨墨一起跳了下去?那樣高的一個懸崖,若真的跳了下去,那定會摔個粉身碎骨……
他恨他自己,當日若是陪她們一同回去,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對她們下的毒手?竟然連隨行五歲大的小顏兒也殺了,到底是什麼人?他們這樣做,又是爲了什麼?
“主子,屬下在尋找夫人和小姐的下落時,意外的聽到有不少人在尋找凌天心法,更有傳聞,凌天心法落在夫人的手中,屬於斗膽猜測,夫人和小姐的遇害會不會也是因爲這凌天心法而引起的。”
聽到這話,墨成軒驚愕的擡眸看着那名暗影:“凌天心法?那傳說中最高深莫測的凌天心法?不可能!柔兒怎麼可能會擁有那被奉爲世間心法之最的凌天心法!不可能!”
凌天心法在古武大陸上可說是無人不曉,那是上古傳下來的內功心法,分上下兩冊,傳說若練成此心法者將天下無敵,不過此心法高深莫測複雜難懂,不是一般的人就會修煉的,就算是有的天賦極佳,也絕對無法參透第三層,更何況,這凌天心法早已經遺失多年,柔兒她又怎麼會擁有凌天心法,再說,他與她成親五年,也從沒聽她提起過。
他與他夫人雪柔同樣師出天山,兩人一見鍾情,在成親當日,他曾對她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夫妻五年育有一女,取名墨清姿,意爲:淡雅如墨氣自華,清姿素妝色傾城,墨兒遺傳了她孃親的絕美容顏,小小年紀已經難掩其絕色,夫妻兩人對這個女兒更是疼如心頭肉,視若掌中珠,如今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想起,他的心頭有如刀割一般難受。
“主子,屬於等皆沒有找到夫人和小姐的蹤影,而當日夫人又是帶着小姐準備回孃家的,爲何不問一下夫人孃家那邊可有小姐的消息?”說話的是暗影中的隊長,因跟在墨成軒身邊多年,很多時候都敢把心中所想說出來。
聽到這話,墨成軒沉默了,他與柔兒成親五年,除了在成親當日見到她的爹孃兄長之外,根本就沒再見過,只知道她的孃家在南方,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以往問起,她都說爹孃不喜她多說孃家之事,故而也不再多問,誰知今日被暗影一問,他這才知道,自己竟然連她的孃家在哪裡以及如何聯繫他們都不知道。
柔兒,到底你是生是死?如今你又在哪裡?我們的女兒,又是否還平安的活着?
心頭感到無比的悲傷,他看了一眼那恭敬的跪在地上的暗影,暗自嘆了一聲,沉聲說道:“你們退下吧!”他的聲音一落,幾名暗影無聲的退了下去,似鬼魅一般的消失在書房之中,直到幾人的離開,書房裡變成一片的寧靜,靜得連一根針掉下也聽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