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徹底解決渣女
陳葉青睜大眼睛看着那僵硬着身子,渾身上下都忍不住顫顫發抖的扶桑;在深深地呼吸幾聲後,放下手中的茶盞,提着長裙就從鳳椅上走下來全文字小說。
在衆人略帶不解的目中光,陳葉青幾步跨到扶桑面前,擡起她那張近乎鬼白的臉,捏着扶桑的下巴就硬是讓她擡起頭。
虞子期的長相陳葉青是很熟悉的,當初那朵小白花是怎樣用冷眼高傲的姿態藐視自己他至今都記得一清二楚;可眼前的這張臉,除了那雙眼睛十分出彩以外,這張臉簡直跟路人沒什麼區別。
陳葉青捏着扶桑的下巴看趙靖,剛想脫口而出問什麼,可是又想到了關雎宮的那位,剎那間一股寒氣從腳底心冒上來,刺激的他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全部打着顫兒的張開:“黃梨,去端一盆水過來。”
殿內的人都被靖王的那句話震得三魂跑了七竅,黃梨被叫上名字後還愣在原地,要不是站在門口守着他們的秦戰咳嗽了一聲,怕是這傢伙還傻傻的盯着扶桑的那張臉想象着靖王妃虞子期的出色容顏吧。
一盆剛從井中打上來的水很快就被黃梨用黃銅盆端過來,陳葉青瞥了眼靖王,又看了看被他捏着下巴已經放棄掙扎的扶桑,磨了磨後牙槽,一狠心,乾脆自己直接上手。
從懷裡掏出帕子完全浸溼,然後毫不猶豫的將手裡溼噠噠手帕擦在扶桑那張十分狼藉的臉上;時間,像是在這一刻停了下來好看的小說。
當帕子從扶桑的臉上一點點的拿開,一張蒼白的、平展的、沒有任何輪廓的大餅臉瞬間闖入陳葉青的視線。
饒是陳葉青已經在剛纔做足了心理準備,也在現代演戲的時候見過不少化妝師畫出來的各種各樣另類怪異的妝容;可是在這一刻,他居然被面前的這張大餅臉嚇得猛地一縮手,差點捂着嘴驚叫出聲。
如果只是一張普通的大餅臉也就罷了,可是,眼前的這張臉簡直就不像是人臉。
她沒有鼻樑,沒有眼窩,甚至連下巴處都好像被銼刀一點一點的磨掉了;整個人的整張臉就像是畫在白紙上的平面圖,除了那雙帶着絕望和怨毒的眸子能夠證明她是個人臉以外,幾乎再無任何明顯特徵能夠證明。
陳葉青一口一口的倒吸涼氣,他這個人從來不以美醜來討厭或則是判定一個人;可是在今天,在此時此刻他居然會因爲眼前的這個人長得實在是太怪異而不想再多看一眼。
趙靖看着陳葉青那一臉怪異掙扎的表情,也是十分能夠理解的,畢竟饒是他早已從杜離的口中聽說過關於‘無麪人’的介紹,可是當眼前這活生生的例子真的出現時,他也忍不住胃部翻騰,緊蹙眉心。
曾經的虞子期雖然讓他極爲厭惡,但最起碼他們相見時他還能勉強看上兩眼;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別說是讓他看了,他甚至連與她說話的**都沒有。
陳葉青撫着心口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想到自己的手剛纔碰到過這樣的怪東西,就忍不住渾身發毛,一臉嫌惡的從碧瑩那裡接了帕子,胡亂的在手指上擦了幾下後,就開口問趙靖:“王爺,你沒說錯吧,這個人會是虞子期?本宮記得皇上曾經說過,虞子期已經……”
說到這裡,陳葉青給趙靖打了個暗示,畢竟虞子期的死至今都被趙靖按壓着,沒經過這個男人的允許,他還是儘量不要說出來比較好好看的小說。
趙靖眉心緊鎖的看了眼僵硬着身子,跪在地上微微顫抖的扶桑,深沉的眼睛微微一暗,說道:“皇后娘娘不用着急,真相是一定會被揭開的;讓我們來聽聽,本王的王妃怎麼能從至毒的毒藥中逃出生天,從一個正常的人變成無麪人,甚至還潛伏進宮,犯下這等滔天罪惡。”
說話間,趙靖相較於剛纔的嫌惡厭棄的情緒,此刻卻是輕鬆地靠在身後的寬背大椅上,雙手被他優雅的抄放在胸口,大有一副乾坤盡握的篤定。
陳葉青並沒回到鳳椅上坐下,而是後退着來到趙靖的附近,找到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冷冷的看着隨着趙靖的話而慢慢變得不再顫抖的扶桑,哦不,應該是虞子期。
虞子期想過千萬種與眼前這幫人再次相見的場面,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失敗的形象出現在這輩子最憎惡的兩個人面前;一個是她曾經的丈夫,另一個是她曾經最愛男人的正妻。
該說這一切都是一場諷刺嗎?還是說,她的所有努力又都是一場笑話?
明白了一切,看透了一切,也面對着如今最殘酷的一切;虞子期忽然明白了蕭玉桃爲何在初荷宮面對司馬媚的質問時會毫不猶豫的將所有犯下的罪一件不落的盡數招認;因爲,結果已經無法改變,回天乏術說的就是她們此刻現在的狀況。
連失敗都肯面對,這世上還有什麼是她們不能面對的呢?
想到這裡,虞子期不再害怕了,不再顫抖了,也不再讓自己委屈羞辱下去。
沒有任何輪廓的臉在衆人的矚目中慢慢的擡起來,她清楚的看見每一個人在瞧見她時露出來的鄙夷和噁心,心底五味雜瓶,猶如刀割,又像是被利劍一點一點的分切。
苦澀的笑出現在她的嘴角,笑容明明是要哭出來的樣子,可是她的臉上卻咧着大大的笑意;就這樣矛盾着、掙扎着好看的小說。
“你們很好奇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那你們爲什麼不問問自己,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誰造成的?”嘶啞的嗓音就像是被逼入絕境的猛獸發出來的最後咆哮,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溢出來,可就算是落敗到如今這步田地,虞子期依然不依不饒着:“是你們逼我的,都是你們!你們——”
聽着耳邊這近乎女高音的尖叫聲,陳葉青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直接脫口而出:“我去他孃的,還真他媽是你啊!”說着,陳葉青就擡起頭,一臉煩悶的看着虞子期那張大餅臉,哭笑不得:“見過傻逼的,沒見過這樣的傻逼;真想將趙禮叫過來看一看,這就是他曾經喜歡的女人?這是女人嗎?是怪獸吧!虞子期,你淪落到這種地步我不管你,但是你淪落到這種地步之後又出來嚇人,我就不得不說你兩句了;以前你好歹也算是朵花,就算是朵食人花但勉強也能看,可是你現在看看你的樣子,啥叫我們逼你?老子逼你去整容了嗎?你老公逼你去削骨了嗎?你他媽自己作能默默地選擇作死嘛,爲毛要作成這副怪樣之後要冒出來指着我們的鼻子喊着都是我們的錯?我錯在哪裡了?你老公錯在哪裡了?——哦,要說我們真的有錯,那隻能錯在我們都認識了你這樣一個奇葩,一個變態;明白?”
已經被閉上絕境的虞子期聽到陳葉青的這段話,無疑就像是在烈火中又澆了一桶火油,‘刺啦’一聲,就看她那雙本就怨毒的眸子裡就像是燒着兩團無法撲滅的烈火一樣,恨不得射出火球,將陳葉青燒的粉身碎骨。
“司馬媚!——”虞子期聲音尖利的喊着陳葉青的名字,就算是被繩子綁縛着,可她因爲情緒激動而怒漲的憤怒逼得她居然朝着陳葉青跪行而來;那樣子,就像是衝上來和陳葉青拼個你死我活一樣。
關鍵時刻,還是秦戰站出來,長劍一出,就看一道銀光閃耀;陳葉青還沒看清楚這道下手極快的光芒,耳邊就傳來一聲宛若鬼厲的尖銳嘶喊聲,跟着便看見虞子期的腳踝處漫出發腥濃郁的血氣,止也止不住的鮮血以小溪湍流的趨勢不斷地從她的腳踝處爭先恐後的涌出來;本是燃着淡淡清香的大殿瞬間就被這股血氣覆蓋,讓人聞着忍不住輕輕蹙眉全文字小說。
陳葉青以袖掩鼻,看着虞子期佝僂着身子,用發白的手指抱着自己跌腳踝處不斷掙扎打滾的模樣,瞧了秦戰兩眼,又看了看哀嚎不止的虞子期,嘖嘖出聲;果然是跟着趙禮混的人吶,出手狠辣當真是一點也不留情;瞧着不斷冒血的傷口,陳葉青揣測,秦戰這是廢了虞子期的腳筋,讓這個女人徹底無法移動,生生變成了一個廢人的趨勢。
看見這一幕,穩坐在寬背大椅上的趙靖只是緊了緊眉心,緊抿的薄脣更是抿出了一個無情的弧度,冷眼看着自己曾經的王妃以最狼狽的姿態在他面前哀嚎哭喊。
虞子期抱着疼到了骨髓中的苦楚冷眼看着那對朝着她露出幸災樂禍表情的人,咬緊了牙關,就算是嘴裡已經有股鐵鏽的腥味漫漫溢出來,可她卻像是沒察覺到一樣,在一陣陣的疼痛中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拜秦戰這一劍所賜,身上的繩索被長劍削斷,最起碼她現在不用再像一個待宰的牲口出現在司馬媚和趙靖的眼前。
看着那個明明已經面無人色的虞子期依然強撐着一口氣挺直了腰背怒視着自己,陳葉青不得不開始佩服這個女人;要說韌勁兒,怕是連他自己都比不上虞子期吧,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將自己的臉弄成這樣,堂堂一個王妃,曾經千人擁戴萬人手捧,如今卻做着下人的夥計,這份屈就,這份忍耐,一般人怕是絕對做不來;最起碼,他陳葉青就做不到這一點。
就在陳葉青看着虞子期快要將那對眼珠子瞪出來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靖王此刻開了口:“當初本王讓你引咎自盡,爲的就是保全你虞家一門老小,如今你這樣堂而皇之的回來也就罷了,居然還做下這等喪心病狂的事,難道你就不在乎虞家?不在乎自己的父母了嗎?”
虞子期的臉上滿是因爲疼痛而滾落的冷汗,剛纔鐵青的嘴角也因爲失血過多而慢慢開始泛白,明明是一副嬌弱的身子,眼看着就要撐不下去了,可是她依然將自己的脊背挺得筆直,怒視着趙靖,冷笑道:“虞家嗎?哈哈——當年就是爲了虞家,爲了父親的**,我才選擇嫁給了你;既然一個父親都能將自己的孩子當成自己謀得權勢的籌碼,那我何必爲了這樣的親人而斷送自己的性命?再說了,我已經死過一次,也算是償還了父母對我的養育之恩,從醒來的那一刻我就決定,這一次我要爲自己而活,不是虞子期,而是以一個全新的生命和身份重新過活全文字小說。”
說到這裡,虞子期的身子晃了晃,癱坐在地上的她一手緊緊地按壓着腳踝上的傷口,想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爲自己的生命爭取多一點的時間,另一隻手強撐着地面,支撐着自己不要在眼前仇人的面前倒下去。
可是她卻不知,她越是想要讓自己變得堅強、不服輸,她就顯得越加可憐。
趙靖聽到虞子期的回答,輕輕地嗤笑一聲,像是早就知道她會這樣回答一樣,冷冷開口:“那你重活這一次,可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虞子期猛然擡起頭,毒蠍般的眼珠子怨毒的瞪着趙靖:“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會暴露?說到底,趙靖,你就是我的剋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仇人。”
“我怎麼發現你這個人特別冥頑不靈呢?明明是自己太壞了造下的孽障,可你自己看不見自己的壞處,偏偏一副天底下的人都辜負你的姿態;虞子期,你知不知道不要臉這三個字是怎麼寫的?”陳葉青忍無可忍的開口,如果不是擔心這個女人身上會留有什麼暗器之類的致命東西,他真想衝上去戳開這女人的腦袋,看看她的腦子裡究竟是泥漿還是豆腐渣。
可是陳葉青卻不知道,自己的這些話聽在扶桑的耳朵裡卻是挑釁和污衊;在虞子期看來,她司馬媚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因爲她什麼都有了,所以她根本無法體會像她這種什麼也沒得到,反而將自己折騰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的人。
所以,在陳葉青的厲聲指責中,虞子期嘴角含着笑嗤嗤的笑出來:“司馬媚,你說我是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那當年在我沒有辜負任何人的時候,爲什麼周圍的人都要那樣對待我?父親爲了權勢,可以私下安排我嫁給趙靖,趙靖爲了拖住我,可以將我不聞不問的丟在王宮裡數年;至於趙禮,曾經的海誓山盟他可以忘記,可是爲什麼他要選擇忘記我,跟你這樣的女人走在一起?別以爲我不知道芙蓉宮對趙禮來說的意義,他在當年柔妃娘娘居住的宮殿裡種上了我最愛的梅花,可爲什麼會因爲你而一夜之間將梅花剷除?從頭到尾,我做錯了什麼?都是周圍的人一個又一個的先辜負我,那也就別怪我辜負他們全文字小說!”
說到最後一句話,虞子期狠狠地一咬牙;蒼白無色的臉頰因爲她的那股狠勁兒而變的猙獰扭曲,尤其是她因爲情緒激動而慢慢開始從嘴角往外溢血的模樣,更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有着說不出的詭異。
陳葉青聽着虞子期的滿嘴胡說八道,看着這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臨死前的執迷不悟;他真是想不明白趙禮那樣通透的人,爲什麼會在當年選擇了她?
難道真如虞子期所說,當年的她是乾淨純潔的,是越來越險惡的現狀改變了她?
哼,這種說法未免也太牽強了些吧;一個人若是真的善良,她不會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一個人若是真的高潔,她是不會爲了現實爲委屈自己,硬是將自己給帶入歧途;只能說她虞子期跟她口口聲聲極爲痛心疾首的父親是一樣的人物,虞浩然貪戀着權勢不假,她虞子期自然也是戀慕着身份高貴之人。
當年的趙靖可是正宮皇后所出,真正的嫡長子,身份自然要比其他皇子尊貴幾分;而趙禮不過是個並不是很受寵妃子的兒子,簡單比較誰都能看出來這嫡庶之間的差別;虞子期聲稱自己是被父親所逼,可若是她真心與趙禮相愛,爲了自己心愛的男人難道她不會奮力一搏?最起碼,趙禮那樣出彩的人物可是很值得女子爲他全力放手一搏的。
但虞子期沒那麼做,而是以一個受害人的姿態,佯裝出被逼嫁的委屈坐上了嫁給當年大皇子的花轎;這種人,簡直就是典型的當了婊子又要立牌坊,不愧是虞家出來的女兒,這種不要臉又厚顏無恥的勁頭,簡直跟虞浩然那隻噁心的老狐狸一模一樣。
想到這裡,陳葉青忽然笑了;看着因爲他的笑而朝他投向不解目光的趙靖,他對他打了個眼色,在深吸一口氣之後,大而無畏的走上前,來到身體搖搖晃晃的虞子期面前,邪惡的一挑眉,說道:“是啊好看的小說!你是最無辜的那個,在當少女的時候你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像賣肉一樣賣到了靖王身邊,知道靖王爲什麼將你幹晾在封地的王宮裡嗎?那是因爲他無法對一塊被家人拋棄而腐爛的肉感興趣,你擡頭看看你的丈夫,那樣英偉俊秀,怎麼會屈就自己而選擇和你相配呢?”說到這裡,陳葉青聲音一提,繼續道:“至於趙禮,你以爲他當年也是喜歡你嗎?當年他對你好,也不過是因爲你是他恩師的女兒,不看僧面看佛面,對你好了幾分你就以爲他是真心相待?或許,曾經是有幾分情意吧,但是你也說了,芙蓉宮可是當年柔妃娘娘的宮殿,他選擇剷除梅花而栽種海棠花是爲了什麼?那是因爲他在向我這個皇后示愛,趙禮愛海棠是公開的秘密,將自己的摯愛展示在自己的心愛之人面前,這樣的男人,對你有幾分情,對我又有幾分情?虞子期,讓我告訴你,從頭到尾你就像個廢物一樣被不同的人利用來利用去,利用完了就選擇丟棄,你是應該自怨自艾,因爲你的存在,真的是就是一個悲哀!”
“娘娘……”碧瑩詫異的看着說出這番話的陳葉青,詫異的喃喃出聲。
至於黃梨和杜離等人,皆也是睜大了眼睛看着擺明是故意要氣虞子期的皇后娘娘,然後,在衆人的意料之中,虞子期那個笨蛋居然真的被陳葉青給刺激發瘋了。
“司馬媚……司馬媚……”虞子期掙扎着想要從地上爬起來,臉色猙獰的揮舞着手臂,爬着喊着的要朝着陳葉青撲上去:“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這個賤人!殺了你——”
耳邊盡是虞子期掙扎尖利的喊叫聲,陳葉青一臉嫌棄的後退了幾步,跟着就叫上秦戰:“快快快,將這個醜八怪好好的按在地上,別讓她身上的藏血將本宮的宮殿給弄髒了。”
秦戰也是個聽話的,立刻就走上前,一腳踩在虞子期的脊背上,疼的虞子期‘啊’的一聲尖叫出聲,身子重重的被壓在地上而爬不起來;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不斷用自己指甲劃拉着地面,拼命地、仇怨的在原地掙扎着好看的小說。
因爲掙扎,好不容易被她剛纔按住的傷口再一次崩開,鮮血開始源源不斷的從虞子期的腳踝處溢出來;因爲掙扎,被修剪的極爲乾淨的指甲被她狠狠地摳在地上,指甲蓋在扭動中不知掰斷了多少根,可她依然用受傷的手指扒拉着地面,想要掙開秦戰踩在她脊背上的桎梏衝到陳葉青面前與他同歸於盡。
看着如此瘋狂,如此崩潰的虞子期,陳葉青也是心有餘悸的;就看他一邊拍着胸口一邊長吐着氣,如果不是真的不想再跟這個冥頑不靈的女人再說教下去,她真的不會那樣惡語中傷,故意激怒虞子期。
趙靖冷冷的看着瘋狂成如此模樣的虞子期,眼底深處的厭惡感更是不加遮掩的出現在他的眼瞳裡:“真是冥頑不靈、自作自受,秦戰,給她一個痛快吧!”
此話一出,陳葉青就知道靖王這是要徹底瞭解虞子期。
想到眼前這兩個人曾經是一起拜過天地的夫妻,如今卻鬧到了這步田地,陳葉青也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眼前的靖王;或許這個男人才是最危險的,要知道虞子期之所以會瘋癲到如此地步,靖王的功勞可是不能忽視的;如果不是封地王宮的幾年冷遇,虞子期也不會對趙禮戀戀不忘這麼多年吧,無法從自己的丈夫身上得到關愛和呵護,一個女人就開始思戀自己的初戀情人,更何況這個初戀情人還是趙禮;也難怪虞子期對趙禮的執着會這般強烈。
毀掉一個人,不是結束她的生命,而是摧毀她的一切,讓她卑微如塵土、渺小如枯葉;就事實來看,這一點靖王做到了。
在靖王的一聲令下,在陳葉青的默認之下。
秦戰領着禁衛軍的人將已經半條腿踏進黃土裡的虞子期像拖垃圾一樣從芙蓉宮的正殿拖出去,不過稍許時間,就聽見芙蓉宮東南角的一處暗房裡傳出了悽慘的哀嚎聲,那聲音就像是被活活剝皮宰殺的野豬一樣,讓人從骨子裡滲出幾股寒意好看的小說。
哀嚎聲並沒有喊叫太久,隨着秦戰的折回,很快就歸爲一片死靜。
陳葉青看着回來的秦戰,耳邊好像還盤旋着虞子期痛苦的喊叫,有些犯惡心的拍了拍胸口,忍不住開口問:“你是怎麼折磨她的?喊的也太嚇人了。”
秦戰垂眸斂目,就像是說‘請客吃飯’一樣簡單,脫口而出,道:“屬下只不過是將她倒入淨月嘴中的毒藥五步斷腸散從太醫院那裡弄來了一些,讓她也常常腸子潰爛、肚子破洞的下場。”
看着秦戰哥哥那一副靜若泰然的模樣,陳葉青臉色一僵;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他真不敢相信秦戰哥哥也可以如此邪惡;真不愧是一直跟在趙禮身邊的人,這壞起來真和那傢伙很有的一拼。
至於趙靖,在聽到秦戰的彙報後,還是有些略略不放心,道:“你確定,她這次是真的死了?”
畢竟當初虞子期當着他的面吞下毒物都又能活下來興風作浪,這要心有餘悸的趙靖不得不開始謹慎起來。
秦戰忙回道:“王爺放心,五步斷腸散是極爲霸道的毒藥,這次就算是華佗在世,她也不可能存活。”
得到秦戰這樣的答覆,趙靖這才覺得一直壓在心口上的大石被移開了。
站在一旁的陳葉青看着趙靖一臉解脫的模樣,心裡不由開始感慨:做人能夠做到像虞子期這樣的也算是一種異類,生前被這麼多人嫌惡着,死後又讓這麼多人覺得死了活該,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從今往後,真的就再也沒有虞子期這個人,靖王妃的位置總算是徹底的、乾淨的被空置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