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霓虹萬丈,席淮南收回視線,轉身進了客廳,又繞過沙發去了廚房。
水管爆裂了,她身上全都是水漬,頭髮也是溼淋淋的,眼睛咕嚕嚕的轉,狼狽的看着他。
席淮南連忙向裡面走幾步,將總閘關了,水停了下來,他身上也弄上了不少水,頭髮溼漉漉的搭在額前。
他目光淡漠的看了眼宋知暖,後者有些委屈的解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打開剛開始還好好的,突然就壞了。”
席淮南沉默,轉身去了臥室,不久就換了一件衣服出來。
他看見宋知暖穿着一身溼衣服,還在廚房那裡搗鼓,眉頭不經意擰了起來,道:“去洗個熱水澡。”
“我將這地上的水拖了就去。”宋知暖拿着吸水器在地上來回跑動。
腳上的拖鞋也水漬漬的,席淮南走過去幾步,從她身後拿過她手上的吸水器說:“我來,你去洗澡。”
背後忽然被強烈的男性荷爾蒙包裹,宋知暖心底一顫,連忙從他懷裡褪出來跑到臥室裡去。
關上門背靠着門心虛的拍了拍胸口,她剛剛竟然忽然有了感覺。
她對席淮南,有那方面的渴望。
她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一個門縫悄悄看了眼外面,背對着她微微彎腰拖着地的男人,無論做什麼,都是好看的。
應該說,認真的男人最好看,偏偏席淮南就是一個做什麼都特別認真的男人,做什麼都要做到完美的男人。
宋知暖臉紅的關上門,連忙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裙跑到浴室裡洗澡,溫熱的水流劃過全身。
猶如那晚那個男人手指拂過皮膚一般,被閃電擊中的感覺,麻麻酥酥的,他親自給她洗身體。
宋知暖很快洗了澡從浴缸裡起來,出去的時候沒看見席淮南,她在大房子裡找了一圈,這才發現書房裡有微微光亮,她伸手打開門。
席淮南背對着他,手上拿着一支黑色的鋼筆,食指輕輕有些波動。
這是他的小習慣,從前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每次認真想事的時候,手指就會輕輕的晃動。
那時候她還取笑他像個孩子,而當時席淮南笑笑,沒有說話。
有些習慣的養成,總是離不開以前生活的經歷。
聽見開門聲,席淮南微微偏過頭,疑惑的看向她,宋知暖有些尷尬解釋:“我沒有想打擾你,我想過來拿一本書看看。”
其實她就是來找席淮南在哪裡的,看見他心裡會安心一點,但是打開門後,他清明的目光靜靜的看向她,她就不由的解釋。
席淮南收回視線,然後忙自己的,宋知暖緩慢的找了一本書,又看他沒有說話,她有些難過的出去。
其實她想和他說說話,說一些簡單的話,像平常的女孩一樣對自己男朋友嘮叨嘮叨,更何況席淮南現在是她名義上的老公。
嘆息一聲,宋知暖無聊的回到臥室,看了幾頁書,又因爲太晚,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感覺身邊的牀一沉,清新的氣息浮現在鼻尖,宋知暖向旁邊靠了靠,抱住一團東西,無意識喃喃道:“淮南哥哥。”
席淮南身體一僵,看了她這幅模樣,他按耐住心中的燥意,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她蒼白的小臉紅潤了許多,看起來也不再那麼柔弱。
本來就是一張很精緻的臉,漸漸的有了生機,席淮南伸出修長的手指碰了碰,很有彈性。
他的腰被她的雙手圈住的,他動作很小心的躺下,然後伸出手臂,從她的脖子下面穿過去,再將她收進懷裡。
席淮南摸了摸她臉上的肉,又摸了摸她肚子上的肉,又摸了摸她的鎖骨,來回摩擦,他竟有些上癮。
玩的不亦樂乎。
席淮南微微低頭,薄涼的脣靠近,輕輕的點在她的脣上,又微微摩擦。
以前的時候,宋知暖總是趁着他睡着的時候,做一些壞動作,期間被弄醒了好幾次,也假裝不知道,繼續閉着眼睛,被她吃了許多豆腐。
他也樂在其中,沒有阻止。
席淮南心底忽而甜蜜蜜,沒有什麼比抱着她的感覺真實。
她的面容清晰、真實的離他不過一個手指的長度,他很滿足。
滿足的忽而嘆息,下面鼓動,他忍了很久了,他拉住她的手輕輕的碰了碰,這一碰就讓他臉上火燒起來,心底將她聯想了許久,終於泄了出來。
席淮南扯過牀頭的紙,伸到下面擦拭了一番,果然他面對她,一點自制力也沒有。
輕而易舉的投降。
很快,第二天清晨來臨,宋知暖有良好的生物鐘第一個醒來,她驚訝的看了眼抱着自己的人。
難道是她昨晚睡覺不安分自己滾到他懷裡去的?
宋知暖看着閉着雙眼的人,這樣的他看起來很安靜,沒有平時的冷漠和疏離,他的睫毛又濃又長,在眼下形成一個淡淡的陰影。
薄脣恰到好處的抿着,這個男人的鼻樑很高呢,宋知暖伸手碰了碰,又捏了捏,然後又用自己的脣靠近親了親他的臉頰,席淮南忽而睜開眼。
目光淡漠的看着她,猶如深淵,宋知暖一驚,就被他翻身壓在身下。
“你在做什麼?”
宋知暖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人,連忙下意識閉着眼反駁:“我什麼也沒做。”
她沒有看見身上的席淮南,輕輕的勾了脣角笑了出來,他摸了摸自己的側臉,笑的傻氣。
席淮南鬆開她起身下了牀,宋知暖睜開眼看見他的動作,連忙問:“席淮南你今天有事嗎?”
“怎麼?”
席淮南本來走向衣櫃的腳步頓了頓,又自然的走到衣櫃旁,剛取了一件白色的襯衫穿上,宋知暖微弱的聲音傳來:“…今天早上我休假,下午纔會上班,你需要解決那方面的需求嗎?我……我可以……”
她說不下去了,席淮南卻猛的轉身,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我也就是隨口說說。”
見他目光兇狠,宋知暖連忙改口,席淮南幾步過去將窗戶的簾子拉上,然後上了牀,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嗓音磁性道:“你想服侍我?”
這……話能不說的那麼難聽和直接嗎?什麼叫服侍?
他這幾天不就是因爲這個生她的氣嗎?
雖然心中抱怨,宋知暖還是識趣的沒有說出來,他身上穿着白色的襯衫,鈕釦還沒有全部扣上,露出裡面麥色結實的胸膛,上面還有淡淡的疤痕。
她心一動,靠近他抱住他的腰,這個討好的動作,讓席淮南氣息混亂,心底微微一顫,抱着她摔在牀上。
他直接蠻橫的進了去,像發泄什麼一般,身上的襯衫還在,宋知暖身上的睡裙也在,只是……
額頭上汗水連連,宋知暖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輕輕的吻了吻他的額頭,這個動作卻讓席淮南的動作更加的猛烈。
更加的激情澎湃。
兩人結束之後已經是中午,宋知暖靠在席淮南的胸膛上微微喘息着。
男人躺在一旁,目光看向她半晌才說了一句:“宋知暖,你很不錯。”
宋知暖不解,又聽見他加了一句:“你的身體很美,至少我很喜歡。”
她心一寒,不示弱的反駁道:“席先生的能力也不錯,至少我很滿足。”
席淮南猛的偏過頭看着她,目光裡隱晦不堪,他默了默起身,然後去浴室洗了澡,不過五分鐘便離開了。
期間未曾與她說過一句話,做過以後便揮一揮衣袖走人。
她何時怎麼成了水雲?
顧喬每次就是這樣拍屁股走人的。
她只是不想讓他生氣,好像有些弄巧成拙,他喜歡她的身體,她也是誇他活好也不行?
雖然她承認,她是賭氣說的這句話,可是他爲什麼又生氣了?
席淮南生氣一般都是不愛搭理人的,然後走出你的視線。
可是宋知暖不知,席淮南生氣的時候更多的是殘忍的,他把爲數不多的忍耐都給了她一個人。
想了半天也無果,宋知暖覺得有一些餓,連忙起身去廚房,這才發現昨晚水管爆裂,沒有水可燒。
她從冰箱裡拿出兩塊麪包,吃了起來,剛剛的愉悅感還在,她高興的哼了哼調子,這才反應過來一件事。
席淮南做愛都沒有帶過套。
她連忙下樓去藥店裡買了避孕藥,宋知暖仔細的看了眼配方和生產日期,這纔回到家裡。
她連忙用在超市裡買的礦泉水,兌着藥喝了下去。
將剩下的悄悄的放在醫用箱,席淮南平時是不碰這些的,也不怕他發現。
既然三年後要各自分開,孩子這個事絕對是大事。
她不能生下席淮南的孩子,她做不到將席淮南捆綁在自己身邊,既然做不到,就給不了他一個完整的家。
吃了避孕藥,宋知暖又從冰箱裡拿了一盒牛奶出來,喝了兩口。
她坐在沙發上,給物業打了電話,不多久他們派了修理工過來,水管被修好,她這纔將屋子打掃了一遍,又將牀單取下來扔到洗衣機去。
席淮南這個屋子,太缺乏溫度了,全部都是冷色調,這周可以帶着陳曉曉和趙水雲去逛一逛商店。
他也說過,她不喜歡的風格,都可以換。
而且他還給了她銀行卡。
宋知暖將牀單掛起來的時候,看了眼時間,都快兩點了,現在出門正能趕上上班的時間。
她收拾了一會,便出門打了一輛出租車到了醫院。
沒想到剛進了大門。
就遇到了最不想見的人。
她神情高傲的朝着她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