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做飯,做不出來好吃的給花捲,自然只有下樓。
出了旋轉玻璃大門,一陣涼風吹來,宋知暖穿的一件單薄的毛衣有點冷,她下意識的抖擻了一下。
還好離京江附近不遠就是商業街,那邊也有寵物店,宋知暖帶着花捲走在夜色中。
到了寵物店的時候已經過了二十分鐘,宋知暖看了眼還在營業的店鋪,臉上立馬帶着微笑進去。
店主看見她牽着金毛犬進來,微笑着問:“小姐需要什麼幫助?”
店裡有許多寵物狗,花捲看見很歡快的上前和它們玩鬧,宋知暖也鬆開它任它去。
宋知暖笑着道:“我來買點狗糧,順便給它洗個澡。”
店主一口應下說:“好的,小姐先在那邊喝點咖啡,我們先給它洗澡,對了它叫什麼名字?”
宋知暖坐在桌邊,聽見店主問她,她很快說:“花捲。”
“好的。”店主開始召喚花捲:“過來花捲,洗澡了,把毛毛洗漂亮。”
宋知暖等了快一個小時,等的無聊,咖啡喝了好幾杯,終於等到花捲一身乾爽的撲到她身上來。
她揉了揉它腦袋,店主看見說:“它洗澡很乖的,對了小姐,今晚已經給它餵了晚飯了。你需要多少狗糧?明天早上我們給你送過來。”
“送一個月的吧。”
它只能週末在京江,一個月的能吃好幾個月呢。
宋知暖從挎着的小包裡掏出那張黑色的尊貴金卡,遞給店主。
店主看見的時候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去刷卡。
“明天早上一定會送過來的。”
宋知暖點頭,拉着花捲出去。
等她離開後,店主才激動的對店員說:“喂,我剛看見黑卡了,那可是無上限的卡,有錢人才用的起。”
店員說:“那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呢。”
回去又要走二十分鐘,宋知暖沒有來的時候那麼有激情了,她攔了一輛出租車,很快回到京江。
她在超市裡又買了幾包泡麪,然後又等花捲解決了生理,這纔回到樓上,煮了一袋泡麪吃了。
—
席淮南在車裡看她從樓上下來,牽着一隻金毛犬,他吩咐司機跟上去。
隔着櫥窗,她有一下沒一下的喝着咖啡,等過了一個小時之後,她才從裡面出來,他看見她遞的那張卡了。
真好,她終於肯用他的錢了。
他掙了那麼多錢,自己都不知道數額,她不用也就沒人用了。
他看見她進了超市,提了一口袋東西出來,然後停留不久就上樓了。
他靠着後座,神情微微有些頹廢,等過了許久席淮南才吩咐:“回別墅。”
李至一愣,心底驚訝,席總今天不上樓要回別墅?難道和席太太鬧矛盾了?心底好奇,但是他也不敢多問。
車子很快發動起來。
消失在漫漫夜色中。
回了別墅,席淮南才感覺到點點安心,這裡還殘留着她的味道。
他們前幾天還瘋狂的在這張牀上做愛,他還擁着她睡覺。
可是心底越發空虛,越接近她想要的也就越多,他不光是想要她在他身邊,他也需要被她愛。
宋知暖這個女人也真的是有本事,將他的心折磨成這樣。
席淮南躺在牀上,看了眼,總共就三條短信,是她發來的,他捨不得刪除。
每天翻來覆去的都要看幾遍。
想的多了,席淮南就有些煩躁了,起身吸了幾支煙,過後更覺得煩躁,索性撥通了一個號碼。
“準備,去俄羅斯邊境。”
宋知暖第二天是被花捲弄醒的,它跳到牀上來一個勁的舔她的臉,她一臉的朦朧,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花捲。
在牀上眯了一會她才穿衣服起身,昨晚席淮南一直沒有回來。
她給自己弄了早餐,兩片面包加一瓶牛奶,花捲眼巴巴的望着她,她也無動於衷。
剛喝着牛奶拿着一本書看,外面傳來門鈴,她幾步過去打開,花捲也搖着尾巴跟在她身後。
像一個送快遞的小哥,他說:“小姐,這是昨天你訂的貨。”
宋知暖哦了一聲,然後接過來,簽了名字,他也將條子收好離去。
關上門的時候,宋知暖用小刀打開袋子,花捲一個勁的在周圍打轉,她笑了笑,說:“彆着急,有你的。”
給它倒了半碗,又給它弄了一盒牛奶,宋知暖這才起身。
現在快九點了,她想了想將花捲丟在家裡,然後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衫加牛仔長褲出門。
陳曉曉和趙水雲在出租房,她們正在忙着大掃除,看見她愣了愣問:“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宋知暖將她腦袋拍了一下問:“怎麼?我搬出去了就不能再回來看看?”
陳曉曉見她語氣不善,連忙說:“當然能,這話說的。”
她見她們在忙說:“我也來幫你們打掃。”
“那再好不過了,那牆邊有報紙疊的帽兜,去戴上,然後去打掃廁所。”
陳曉曉吩咐的順溜。
宋知暖瞪了她一眼就去廁所裡,然後忙活了半天將廁所弄得十分乾淨,她出來邀功道:“怎麼樣?神奇吧?”
趙水雲去廁所看了看誇道:“神奇,對了,你今下午有時間嗎?”
她問:“怎麼了?”
趙水雲將打掃的工具放好解釋說:“我想回學校,申請考研。”
宋知暖提醒:“這個考研時候過了,只有等明年了。”
“嗯,我知道,我想先找到以前的導師,重新學習,這一年我去監察廳面試,我想往檢察官方面試一試。”
趙水雲解釋,笑着說:“我也不想一步登天,我反正有學歷,只是沒有經驗,我多學習學習就好。離開顧家我總要自己學會養活自己。”
“那你打算多久去面試?”
“先把專業知識找回來,怎麼說也要兩個月後吧,而且我還先要和顧喬把婚離了,不然拖着對誰也不好。”
宋知暖問:“他後面沒有聯繫你?”
趙水雲有些失望說:“沒有,他說他在國外,讓我別鬧。到現在他還以爲我都是在發小脾氣,不以爲然。”
陳曉曉從臥室出來,聽見她們說話,她接上道:“別理會顧喬,這個婚我們離定了。”
趙水雲點頭,說:“謝謝你們,不管發生什麼都有你們陪着我。”
陳曉曉瞪她:“說什麼傻話呢?”
幾人忙過後都齊齊的躺在沙發上,宋知暖突然想起席淮南的事,她想她們終究會知道,畢竟三年瞞不過去的。
而且她們是好姐妹,告訴她們自己心裡也輕鬆些。
她靠着趙水雲的肩膀塞進一塊蘋果到嘴裡,說:“我想對你們說一件事。”
陳曉曉問:“什麼事?”
宋知暖忽然盤腿坐在沙發上,很認真的模樣說:“我說了你們別罵我。”
“先說什麼事,萬一大事呢?”
陳曉曉斜她一眼,不客氣道。
“我和席淮南十二年前就認識!”
“什麼?你和席總十二年前就認識?”陳曉曉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是的,他是我前男友。”
兩人震驚的說不出來話,席淮南是什麼人物,在這個城市她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高高在上、冷漠極致,更何況這個男人還和自己的閨蜜拍拖過。
宋知暖將她和席淮南的事都仔細的講了一次,陳曉曉目瞪口呆問:“也就是說他肯花了一千萬救你?”
宋知暖點頭,但是重點不在這裡,而是提醒道:“我已經結婚了。”
包括那個三年之期。
陳曉曉沉默了一會,總結說:“首席肯定對你有意思,你看雖然有個三年之期,但是用一千萬救你之前,他是不是從沒提過這事?說明他是心甘情願的,而且對你舊情難忘。”
她又說:“這三年,他只是想找個藉口將你鎖在身邊。”
宋知暖笑了笑說:“瞎說什麼呢?”
怎麼可能,當初分手就那麼直接。
“那你說他一個大總裁,爲什麼要和你這個前女友做這個交易,還說席太太擁有的你都不會少。這種男人就是悶騷,喜歡又不會說出來。”
陳曉曉一副萬事通的解釋,趙水雲也說:“知暖,你和我不一樣,席淮南和你認識,也是你前男友,說不定就會破鏡重圓,你會過上好日子的。”
她猶豫了一會,不確定問:“真的嗎?席淮南喜歡我?”
陳曉曉坐在沙發上,拿了一塊蘋果遞給她,說:“這個也說不定,反正我覺得他就是喜歡你,不然做什麼要和你耗這三年的時光?”
宋知暖接過塞進嘴裡,不確定說:“這個倒也是。”
趙水雲提議:“要不你試探試探?”
“這個怎麼試探?”
陳曉曉一副笨蛋,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看着宋知暖:“看他對你好不好啊,你委婉點問不就行了,或者你表達出你對他的喜歡,看他有什麼反應沒?如果他高興,肯定就是喜歡你了。”
“這個怎麼看他高興不高興?”
席淮南總是冷着一張臉,她怎麼去分辨?席淮南她從來沒有看透過。
“哎喲,我的宋大小姐,男人對你有意思的話,多多少少會表現出對你的好的,比如天冷心疼你穿的衣服少不少,比如看你餓就給你做飯。”
陳曉曉瞬間沒脾氣了,宋知暖這個榆木腦袋,能懂些什麼?
“他給我做過飯,然後就生了我兩天的氣。”
趙水雲直接問:“他爲什麼生氣?”
“……他想要那個…我沒給。”
宋知暖不好意思說,反倒是趙水雲感興趣的直起身子說:“你沒給他就沒有強迫你?”
宋知暖點頭,趙水雲興奮道:“那他肯定喜歡你,不願意強迫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
這……是什麼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