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謂的看了一眼夏子漓,繼續說道:“我雖然幾乎與世隔絕,但是也知道王府裡面的一些事,畢竟,燕王府裡的一舉一動,外面的人新奇,這種女人在府裡,遲早是禍害,經歷了這麼多,我也看淡了許多事情,我現在唯一擁有的,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姐姐,所以我真心希望你好,所以我勸告你,趁早將她趕出去或者是我就直接弄掉她,否則,她會給你添更多的煩惱——”
聽着耳邊夏子嬈的字字勸告,她表情淡然,趕出去,她做的到麼,她也不忍心去做這樣的事,賀雲珍已經是出嫁的女人,休妻了還有人敢娶麼,豈不是也耽誤了別人的一生,這樣的事情,想起來還是有些殘忍,所以,她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一方面希望墨雲軒給自己和孩子一個完整的家,然而,覺得讓另外一個女人守活寡也覺得殘忍,於心不忍,過意不去。
更何況,趕賀雲珍出王府的權力的人只有墨雲軒,她趕?她苦笑,她在王府算哪根蔥,那根苗,有什麼資格,有什麼地位趕別人出去。
雖然她是正妻,但是一舉一動卻要聽墨雲軒的,在王府,什麼都是他最大,他沒有吭聲,誰有權力說半句話,她在王府的一針一線,一飲一食,全部都是他給的,哪一天,他突然脾氣上來,不要她了,她還不是隻有淪落到棄婦。
要趕賀雲珍走,這也談何容易,搖搖頭,望着面前的鮮綠的葉,那綠色在陽光下面格外的明朗,讓人神清氣爽。
可是,她的瞳孔,始終都是散不去的淡淡哀愁。
如果說殺人,了結了賀雲珍,她不是害怕,而是,她沒有想讓自己去結束另一人的性命,更何況,她的身份是公主,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罪臣之女,夏家現在的親戚雖然也有在朝爲官的,但是終究官職不大,爲她撐不起半邊天,更何況,夏家也一直在墨雲軒的庇護下親戚族人才能完好,她是何種身份,想想都可笑,差的太遠,她也根本動不了她。
當然對於夏子嬈來說,她口中的了結一個人當然不僅僅是表面,正大光明的殺,女人之間的鬥爭殘酷激烈,什麼猛招使不出來,稍不小心一杯有毒的茶水就讓你送了性命。
告別了夏子嬈,夏子漓一個人在回府的馬車裡思緒混亂,在郊區,路道不平,馬車顛簸,馬車上珠簾串起,顆顆透亮,因爲車身的起伏而碰撞的叮噹作響。
清風細細,殘陽落在半山,她白皙的臉蛋襯映在和緩的清風下,很舒服,發額前縷空的牡丹花勝,藍色的珊瑚珠垂在額上,耳邊的發向後綰成高高的雲髻,一根玉簪輕輕的插在上面,餘下的青絲落在背上,只用了一根銀色絲帶稍稍束起。
身上穿着的白色的繡着牡丹穿花的大幅緞子,腰間一根白色絲綢打成的鑲着瓔珞的腰帶,罩着銀白的細雁雲錦的斗篷,更襯得她膚如雪,絕色傾城,容色無可比擬。
馬車一路到了王府,在丫鬟的攙扶下她下了車,然後順手將外面的斗篷取下來,給了紫兒。
雖然,她不願按照夏子嬈說的那些方法去做,可是夏子嬈的語言是警醒了她,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留在王府總是不能讓她心安,她總會有種不好的預感,如夏子嬈所說,會帶給她無盡的麻煩。
進了天居院,一看見丫頭和婆子都在,夏子漓不由的想起了墨雲軒。
這麼些天的猶如冷戰的僵持,讓她的心都蒙上了一層冰霜,她本來就對他沒有什麼好感,那件事情以後,他們之間的間隙更大了,大的彷彿只剩下冰冷。
至少,她對他是,他不管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愛理不理。
難得她今天一回府就想起他來。
聽到她的詢問,下面的丫鬟婆子立馬笑着回話,王爺在王妃外出期間來過一次,問了王妃是否回來,聽見王妃不在,說了晚上過來。
夏子漓聽到一語不發,過來就過來,每天他幾乎都來看她一次,她已經習以爲常了,他的動作殷勤,彷彿是在向周圍的人都顯擺的他是明顯的偏愛她,重視她,可是,天知道,這一切對於夏子漓來說,她是多麼的不需要,不管他怎麼做,夏子漓還是會埋怨他,
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每次都傷到了骨髓再來彌補,算什麼呢雍正小老婆。
靜靜的坐了好久,一個人,在屋子裡,直到夜幕深重,廊上燈起,纔看見墨雲軒從外面走進來。
他身材高大,體形修長挺拔,一進屋,明明是不大的內室彷彿要被他填滿,夏子漓遠遠的看他,春風滿面,意氣風發的模樣,本來的俊美的臉現在多了一重亮色,現在的他更是丰神雋秀,俊美無儔。
看見他進屋。明明看到他臉上的歡愉之色,夏子漓也假裝沒有看見,她淡定的喝她的茶,看見他毫不客氣的坐在她的牀榻的位置
他的位置,是不是也代表了他想要和她親近。
明明知道他的用心,夏子漓假裝不知道,她知道,如果他想說,他自己會說的。
果然,她的思緒纔剛剛落下,墨雲軒就俯身上來,他的臉上,帶着一副討好的笑,他的手肘撐在矮几上,湊近夏子漓。
“有個好消息,聽到了,覺得心裡舒暢了很多——”
夏子漓聽到了還是假裝漫不經心的附和。
“什麼——”
她雖然問,可是語氣很淡然,沒有一點好奇的語味。
“剛剛戶部的官員來報,每年中原地區的春旱今年已經下了第一場雨,太史令來回說今年各地風調雨順,是個豐收的好年限——”
夏子漓聽着,還是慢條斯理的喝她的茶,地上收成好不好管她什麼事,她又不管國家大事,說這些對她一點意義都沒有。
看見她面色淡淡,顯然根本對他的好消息一點都不捧場,其實他也知道說這些對她一點意義都沒有,可是,沒有辦法,他是想找盡樂子哄她開心,他也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麼堅持,對他冷淡,難道她的心裡就舒服了麼?想想,他一肚子火。
但是,想了想,還是把火壓下去,他跟她發火,很多時候,氣成內傷的是自己,因爲他都看不見她什麼時候說過在乎他,傷心他的話。
“福州的官員撈到一條鱸魚,我叫廚房做了給你——”、
說完了以後,他頓了一下,然後起身去了偏殿。
夏子漓聽着他的聲音,相對於剛剛,已經淡下來了,是因爲她的冷然態度讓他無趣了麼,看着他已經離開的身姿,那高大身姿拉開的暗影,在地上投下的陰影,她的心,突然有一種失落,黯然的一如地上的陰影。
鱸魚,這季節裡可是難得的,這些稀有的東西可能皇宮都享受不到,他竟然是如此的費心討好她麼。
他去了偏殿,夏子漓知道他是去抱孩子玩,她也懶得跟他說。
他們之間的關係,依然是一點改變都沒有。
可是,接下來的一連幾天,墨雲軒依然來她的住處瞎晃,晚飯,夏子漓一個人坐在桌旁,她的胃口一直不好,所以,吃飯也吃的索然無味。
然後,才吃了一半,門打開,她就看到一個影子進來,是墨雲軒,她看他,依然是一身白色的錦袍,他的步子很穩,臉色正常又帶了些沉鬱,原本她夾了菜看見他來淡淡的瞥了一眼,有些愣,然後將菜放在碗裡,筷子放在碗上面警神。
她不知道他來有什麼目的,看着他的臉色,似乎又有些氣悶,所以,她乾脆放下筷子
“怎麼不吃了——”墨雲軒進來,然後挨着她身邊坐下,柔聲問。
他的聲音帶着溫柔,但是臉色卻依然有些沉鬱。
夏子漓聽着他溫柔的聲音,看着他那張與他的聲音極爲不相符表情的臉,她現在對他始終是熱不起來,所以,依然是一副冷冷的臉色對待,然後微微的偏過頭去。
墨雲軒靜靜的看她,面無表情的看了她冷然的側臉看了很久,然後,他輕輕的擡手,撫上她小小的優美的下巴,將她的小臉轉過來。
夏子漓感受到他捏着她下巴的雖然不重但是帶着強迫的力道,所以,她不得不轉過頭去,她的水般的瞳孔倒影出墨雲軒那張帶着冷寒的讓人看不懂情緒的臉。
她感受到他緩緩的靠近的氣息。
她的鼻尖已經有了他呼吸的氣味,依然帶着一股清幽的蘭香,可是,這樣的氣息,什麼時候令她如此的陌生了呢。
他的脣緩緩的靠近,她的脣就在他的咫尺,那麼近,她的脣畔因爲剛剛吃飯留下了一抹清香,那麼潤澤,飽滿,如此的誘惑,讓人慾血憤張。
她的脣,彷彿永遠是所有男人想要停靠的地方。
墨雲軒帶着小心翼翼的力道,彷彿在他面前的是一盤美味的糕點,只留人滿滿品嚐,不容褻瀆,可是,他那麼小心,那麼細緻的貼近她。
明明就已經貼上了,卻被夏子漓毫無預警的轉頭移開。
她不習慣,她還是根本不習慣他的觸碰,天知道,她心裡對他現在有多排斥,孩子,賀雲珍,他那天說的那麼傷人的話,她根本不能將他和以前的墨雲軒重疊,那麼她怎麼讓自己去接受他這樣恣意的就想要享受到她身子,她是妓女麼,她爲什麼要這麼賤。
可是,對於墨雲軒來說,他的情緒卻在這一刻滿滿的爆發了,她一定要這樣矯情麼,他是丈夫,他想到親吻她有錯麼,她冷了他這麼多天,他到底做的有多錯。
這麼多天,他如此的遷就她,討好她,她都看不出來麼,她一定要跟他計較個什麼勁,他是王爺,他什麼時候對一個女人這樣,他需要對任何一個人放下身段麼,這個天下,他讓誰死誰就得死,他讓誰活誰才活的了。
“你以爲這天下只有你一個女人麼,本王要你,這是你的榮幸——”
他的心中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一把掐住夏子漓的脖子,他的力道那麼大,她根本不能動彈,他桎梏這她的頸脖,夏子漓連呼吸都覺得好睏難。
然而,她的衣服,身上寬鬆的衣物卻被暴怒下的墨雲軒幾乎在一瞬間全部粗魯的撤下,她現在就像一個妓女,那樣光着半身,衣衫半撩,胸前的白皙的柔軟,那晶瑩的賽雪的肌膚,彷彿要晃花了人的眼。
她的身子僵硬的坐在原地,她不去看讓她此時受盡屈辱的將手在她胸前使力的男人,她也不想去看他臉上帶着恣意的快意的甚至是勝利的笑,她的美目悽悽,腦袋中,一片空白。
本王要你,這是你的榮幸,是啊,她苦笑,不管怎麼說,他始終是王爺,她到底有什麼資本跟他較勁,但是,她又可曾跟他較勁,跟他較勁,不值得。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在乎過她的感受,沒有,他永遠是高高在上的王。
美目悽悽的看着在她胸前狼吞虎嚥的男人,她沒有開口,就那樣靜默的坐着,如同一具木偶,任他予取予求,心都死了,身體又何時會感覺到疼醫師。
墨雲軒大掌肆意橫走,看着她清麗的淡漠的臉,臉上的表情彷彿透着一種心死,一種說不出的漠然
“你不是矯情的很麼,怎麼,現在是不是更是委屈的要命,夏子漓,我知道你心裡對我有很多的怨,但是那又怎樣,如果你覺得心死了,那麼這具身體依然我有權力糟蹋,你想保留你的自尊,保留你自傲,可是,你現在還不是被我這樣揉捏,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來跟我說反抗——”
“你不是沉默麼,我立即就會讓你沉默不了——”
他的眼神冷冽,這個時候的墨雲軒殘忍的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怒火竄起老高,她眼底的空洞讓他心煩,他抱起她,沒有任何猶豫的將她釘在牆上,她的身子嬌小,所以在高大挺拔的他的面前,根本不廢吹灰之力,他粗暴的扯下她的衣裙,‘嘶’的一聲,還是春季,空氣有些冷,她的全身就那樣暴漏在空氣中,背貼着冰冷的牆壁,她的身子,那麼幹澀,他的力道那麼兇猛,帶着摧殘着一切的意念,彷彿要將她的靈魂刺穿。
“啊——”她疼的全發顫,因爲她的整個身子被他抱在懷裡,她的腳尖不能着地,所以,痛楚生生的全部讓她的身體承受,就算她是咬緊了牙,逼着自己不能出聲,可是,她的整個身體都彷彿疼入骨髓,她終究還是軟弱了,忍不住叫出聲。
“沉默啊,你不是要沉默麼——”他聽着她飽滿痛楚的聲音,他沒有半點憐惜,反而加重了下面的力道。
“聽着,我知道你有你的自尊,可是,孩子的事情我是也愧疚,如果你一定要和我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結果——”
夏子漓淚水顫顫,這麼多天,他終究跟她說了一句‘愧疚’,可是,他的愧疚,卻以這樣的方式在返還給她,這就是他麼?
身體承受着他一波又一潑的洶涌,他死死的抱着她的腰,她的腳尖不能落地,他的每一次彷彿都要深入到她的身體裡,她無力反抗,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後腦勺,他的舌蠻橫的撬開她,對着她柔軟的脣瓣恣意啃噬,像是在報復她剛剛的不能讓他品嚐她甜美的拒絕。
夏子漓的心絃最終是斷了,斷的徹徹底底,如他所說,她的什麼自尊,自傲終究是自己心底的底線而已,不管她什麼讓自己心死,只要她的身體還有感覺,他就能折磨的她生不如死。
“夠了。夠了…不要了。不要了…。”
終於,夾雜着眼淚,她傷心欲絕的泣喊出聲,雙手捶打着他結實的胸。
但是,男人的yu望,在這種關頭怎麼又會放開她。
怪只怪她自己把事情搞的太糟了,本來他也是可以溫柔的。
“我恨你。墨雲軒。我恨你……”身體裡承受着他的給予,嘴裡卻是喊着恨,她是真的好恨,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把握不住自己的底線,恨自己總是身邊的牽絆太多。
“恨——?”墨雲軒冷笑,然後不語
他不語,夏子漓也不再開口。
終於,直到他已經完全的滿足,才抽身出來,他放開她,她全身痠痛根本站立不了,軟軟的身體跌倒在一片凌亂的衣衫裡,冰冷的淚水滑在臉上刺疼。
“恨?夏子漓,你別生在福中不知福,說不準哪一天你會跪着在我的腳下乞求我,哀求我的臨幸,不信,你試試——”
他聲音冷寒,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整理了衣衫,淡漠的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渾身狼狽的她的模樣,沒有再做半點留戀,轉身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