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什麼,江芷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覺得伊雲哲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告訴她。
而那件事顯然又是極難開口的,要不然這男人是不會這樣子煩躁抽菸的。
“因爲他不愛你!”伊雲哲將車在路旁停下。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瞟向她的眸光裡帶了一種極複雜的東西。累
她發現,她看不懂。
江芷蘭微怔,隨即卻是淡笑,“雲哲,你怎麼了?就因爲早上和你大哥吵架的事嗎?我不知道你們兄弟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不至於影響到……你讓我離開他吧!”
她故做俏皮的一笑,眸光望向身旁的男人,他也在看她。
眸光裡太多的意味不明,這不像以前那個陽光開朗的男人。
不知爲什麼,心口處又隱隱地痛了起來。
“你以爲我有那麼小氣嗎?”男人看向她的眸光裡多了幾分的淡嘲。
“如果我告訴你,大哥他根本不愛你呢?”他再次深吸了一口煙,車廂裡已是煙霧繚繞。
不知因爲他的話,還是因爲煙霧太濃,江芷蘭只想流淚,心也一瞬間沉了下去。
“不,雲哲,”女人勉強地,纔將笑容繼續地掛在臉上,“這玩笑不好玩!”
“我沒和你開玩笑,跟了他,你不會有幸福!”
重瞳染了沉鬱的顏色。悶
伊雲飛將手中的煙碾滅在菸缸,一把卻是扳住了女人柔弱的肩。
“相信我,我不會騙你,永遠不會!”
“雲哲……”女人驚愕莫名,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相信我,離開大哥!”男人深深地凝着她,目光裡全是不容置疑地篤定神色。
江芷蘭的一顆心越發地往下沉,沉到自己突然間慌亂起來。
這感覺不好,真的不好。那種隱隱的不安之感再度涌了上來,讓她只感覺心神不寧。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該回去了,我還有事!”她說着便是起身去開車門,肩膀卻被男人一下子按住,接着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等她明白過來,男人已然將她扯入懷中,脣狠狠地覆下。
“唔……不要!”她慌亂地推拒着他。
щщщ ◆тт kán ◆Сo 可是男人摟她更緊,將女人嬌小的身子緊緊地鉗固在懷裡,伊雲哲霸道地掠奪着她的美好。
脣舌一路攻城掠地,不管不顧地在那如蘭的口中索取。
他的動作太過粗暴,她的脣齒被他碰得生疼。
可是卻不根本不管,伊雲哲一手扣了她的後腦,緊緊地撅住女人的呼吸,像壓抑了許久突然間得到了釋放一樣,他霸道地掠奪着她。
江芷蘭又羞又氣,把她叫出來,就爲了告訴她,要她離開他的大哥,然後便是這樣子的強吻嗎?
如若以前倒沒什麼,可是現在,她已經要重新成爲他的大嫂了呀?
他怎麼可以這樣說上一堆莫明其妙的話,然後又這樣不顧她的反抗,這樣子親吻她?他這樣子讓她如何做人?
牙齒猛地一咬。
眸光憤憤地瞪着那男人。
措不及防的,舌被女人咬了一下,立刻地抽出,饒是如此,口中已然漫過一片的腥澀味道。
伊雲哲不可置信卻又極恨地看着她,然後突然間吼了一句,“滾!”
眼淚刷地涌出,江芷蘭一手掩了嘴,打開車門,倉皇離開。
看着那女人倉皇地逃離,他知道他傷了她,伊雲哲恨恨地一拳拍在方向盤上,明明不是這樣的,可是爲什麼就忍不住呢?
爲什麼要吻她呀?
對自己真是又氣又恨。
腳下猛地一踩,汽車倏地駛了出去,箭一般。
江芷蘭口中還瀰漫着腥澀的味道,她知道那是什麼,是她咬破了雲哲的舌頭,才得以脫身的。一路往回走,走出了老遠,眼淚還是啪啪地掉。
雲哲怎麼可以變成這個樣子,這不是原先的他,原先的他不是這樣的。
假若剛剛,他沒有強吻她,她或許會仔細琢磨琢磨他的話。他說伊雲飛並不愛她,她應該好好琢磨琢磨,可是他又強吻她,在她即將成爲他的大嫂的時候,還吻她!他怎麼可以這樣,這樣就讓她認爲他是不想讓她和他大哥結婚纔會出言詆譭。
加之,他們早上又吵了一架,他心裡生氣,恨他的哥哥,所以才把她約出來說上那一番莫明其妙的話。
伊雲哲,你怎麼可以變成這個樣子!
一路埋着頭,越想越是傷心,眼淚不但沒有止住,反倒是越掉越兇。最後便是乾脆在街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嗚嗚地哭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畔有好聽的男聲傳來,“小姐,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她這才擦了擦眼淚,擡頭,恍然看見一張似曾相識的臉,英俊,儒雅,黑色格紋西裝襯着修長的身材,男人正眸光關切地望着她。
在哪裡見過這人啊?
她從哭得發紅的眼睛仔細地端祥那男人,男人卻已經先開了口,“呵呵,原來是你呀!”
囧啊,這男人是誰?江芷蘭仔細地在腦海裡搜尋。
“小姐,如果我沒記錯,你可是兩次搭過我的車呀!”
轟,江芷蘭想起來了。
一次被伊雲飛扔在郊外,一次是從他的別墅倉皇逃跑,竟然都是坐的這男人的車子。
而現在,這樣哭紅了眼睛的時候,居然又遇上他了。
“原來……是你呀!”站起身,她不好意思地看看那男人。
想不到會有這麼巧的事,一次在C城,一次在A城,現在又是在C城,這還真是夠巧的!
陳相宇輕笑,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是呀,是我呀!這次,需要我幫忙嗎?”男人一臉促狹,女人小臉泛起了紅。
怎麼每次有事都會遇到他呢?
“你好,請問,這位先生該怎麼稱呼?”她神色微囧地問。
“姓陳,陳相宇。小姐,你呢?”男人笑,神清氣爽。
“我姓江,江芷蘭。”江芷蘭也笑。
“哦?‘岸芷汀蘭’的意思嗎?”男人挑眉。
江芷蘭羞澀一笑,“大概是吧!”
爲什麼叫這個名字,她也不知道。不過看字面,卻是有點取自范仲淹《岳陽樓記》‘岸芷汀蘭,郁郁青青’這句詩。
“謝謝你幾次幫我。”
“不用客氣,說不定我們有緣呢,不然怎麼每次,都是我遇到你呢?”陳相宇笑。
神色間有促狹的意味,不知爲什麼,男人的話她並不覺得討厭,反而有一種很親近的感覺。
江芷蘭不好意思地笑笑,“謝謝你陳先生。要不,我請你吃飯吧?”
“呵呵,吃飯就不必了,我還有事。倒是你,這麼大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似的大街上哭鼻子!”男人眼中促狹的意味更濃,擡腕看了看錶,道:“我就在這裡面工作,有事情需要我幫忙就去找我!”
江芷蘭順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瞧,身旁豁然是一家大型酒店。
看起來新建成時間不久,還有工人在做外圍裝飾。
但規模卻是着實不小。
“好。”她對男人點頭。
陳相宇跟她說了聲再見,高大的身影便向着酒店走去。
不知爲什麼,江芷蘭忽然便很想聽聽伊雲飛的聲音,也許是剛纔和雲哲的不快,讓她突然間很想念他吧。
她撥通了伊雲飛的電話,那邊響了一會兒才接聽。
“蘭蘭?”顯然是想不到她會打電話給他,低沉磁性的聲音裡帶了一絲意外。
握着手機,江芷蘭卻是咬脣輕笑。
不知爲什麼,聽到他的聲音,她的心裡竟是那樣的甜,甜到忍不住脣角綻開甜甜的笑,連說話都忘記了。
這邊沒有聲音,那邊便有些擔心了,“蘭蘭?是你嗎?怎麼不說話?出了什麼事嗎?”
那邊一連氣地問了好幾句,江芷蘭低低地誌音道:“沒事,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
昨天晚上還在一起纏綿過,早上他纔去上班,她現在便開始想他了?
那邊的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失笑。
“你這傻丫頭!”
溫柔寵溺的聲音讓這邊的女人幾乎找不到北了。
頭暈暈的,竟然有飄飄然的感覺。
“我現在在開會,開完會馬上回去看你。”
“……好。”
收了電話,心情大大的愉悅起來。
江芷蘭邊走邊沿街看風景,可是腦中卻總是在回味男人那句‘傻丫頭’,聲音磁性悅耳,又落滿了寵溺,讓她一路上脣角都忍不住地綻着笑。
走着走着竟然就回到了他的別墅,院子裡停着他的車,手機也在這時響了起來。
她接聽的瞬間,便看到那人從院子裡向着她走來。
身材高大挺拔,臉上笑意淡淡,“蘭蘭!”低沉悅耳的聲音又響在耳畔。
“你不是在開會嗎?怎麼會回來了?”臉上的笑容還來不及隱去,便已被男人捕捉到:
“什麼事這麼高興?我的小貓!”,男人上前,長臂圈了女人柔軟的腰肢,俊顏帶笑,溫柔無比。
江芷蘭臉上一紅,她當然不能說,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就讓她美到一路笑到家吧!
“那個……剛纔在外面看到了挺可笑的事。”
“哦,什麼事這麼可笑?”他伸手捏了捏女人的頰,聲音促狹地道:“什麼事讓我的小貓一路笑到家啊?”
“啊?”女人仰頭,眸光帶了驚訝,這男人怎麼知道她一路笑到家?
男人卻是笑而不語。他接完她的電話,心上忽然間便是柔軟一片,他的小貓,想他了吧?
於是匆匆結束了會議,開車回家。
傭人卻說她一早就出去了。
於是開車着邊走邊尋。
大約在離家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就看到那女人正在向回走,一張小臉落滿了柔柔的笑靨,時不時地還會挑挑眉,嘟嘟嘴,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看起來那麼地可愛。
他也沒叫她,而是開着車一路尾隨,快到家時,又超過她,先行回家。
這一切,那小女人竟然就渾然不覺。
“傻丫頭,到底看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把我的小貓美得一路笑到家。”男人摟着她,一臉的寵/愛。
江芷蘭臉上一紅,不由自主地就將頭埋進了男人的懷裡,低低的聲音道:“沒什麼,就是高興嘛!高興還要理由嗎?”
“好好好,沒有理由就沒有理由!一路走到家,也該累了吧,快進去休息休息!”男人不容分說擁着女人向着房子走去。
進了客廳,男人便伸手將女人扯到了腿上,兩隻眼睛笑眯眯地曖昧不明,一手握了女人的小蠻腰,一手又是穿過衣服貼上了女人的小腹。
“別,好多人看着呢!”江芷蘭臉紅的推他。
“怕什麼,我只是在摸小寶寶而已。”伊雲飛自顧地大掌在女人柔滑的腹部遊走,裡面的小人兒忽地動了一下。
伊雲飛頓時屏住了呼吸,凝神細細感覺。
好像是小拳頭!
他點頭,嗯,一定是小拳頭!
看來,這孩子力道還不小。
見男人一臉嚴肅,一會屏神凝息,一會又脣角綻開莫明其妙的笑,江芷蘭忍不住哧的笑出聲來。
“笑什麼,傻丫頭!”男人醒悟過來,大手用力地揉了揉女人的發,弄得女人低叫出聲,氣得也學着男人伸手在他俊朗的臉頰上用力地捏了一把。
一旁路過的傭人掩嘴偷笑。
今天的二萬字更完,吐血呀,明天的文還在虛無漂眇中,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