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男人高大的身影隨即重新落下,薄脣帶着一絲挑、逗,舌尖也勾勒着櫻脣的輪廓,慢慢地品嚐她清香的味道。皇甫羽晴下意識地扭轉身體,想要從他的氣息中掙脫出來,奈爾,卻被他侵入地更加深入。
滾燙炙熱撲涌而上,男人靈活的長舌逗弄着她的舌頭,忽緊忽鬆,纏綿的攪動讓空氣持續升溫,面對女人強烈的反抗,男人的吻變得愈加狂野,細細品嚐她的甜美,更在她的香甜中掀起一波接着一波的巨浪。
滾燙修長的手指如靈蛇般鑽入女人衣底,在接觸到女人柔軟如凝脂般的肌膚後變得更加貪婪,帶着炙熱而狂野的力量,卻在這時一聲響亮的耳光聲響起,在寂靜的暗夜裡格外刺耳。
南宮龍澤整個人還未從愉悅的激情塊感裡脫離出來,便感覺到俊顏一側傳來的火辣辣。
“和離!”皇甫羽晴面色閃過一絲痛色,她在男人眼裡如今到底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男人口吻裡透出的鄙夷讓她心灰意冷,揚在空中的柔荑緊接着又是一個巴掌甩出去。
只見南宮龍澤不閃不避,沉着穩健的擡手攔下了女人的纖臂,誨暗如深的鷹眸就這樣直勾勾的盯着皇甫羽晴黑沉的小臉,無聲冷笑,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本王?你千方百計不就是想得到本王的垂愛嗎?現在又在本王面前裝聖潔,不覺得可笑麼?”
“你住口!南宮龍澤,算我錯看了你!你……你簡直不是個男人!”皇甫羽晴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陰沉的可怕,一記凌厲的掌風對着南宮龍澤打了過去,男人的話着實將她氣得不輕。
“本王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比誰都清楚嗎?”南宮龍澤冷哼一聲,毫不退讓,僅用了三成的功力迎面接下了女人這一掌,勁道的掌風在空氣中發出砰砰碰撞聲,散發出強烈的波動,男人竟被女人這一掌震得後退兩步,眸底劃過一抹驚詫,低沉出聲:“沒想到你的內力竟如此精進,本王小看了你。”
“不過……一個有失婦道的女人,就算是武功再好也沒有用,男人是不會喜歡的。”南宮龍澤突然話峰一轉,挑眉看着皇甫羽晴,連嘲帶諷,眸中厲光閃爍。
“王爺的話說得也未必,你不喜歡,別人未必不喜歡,天下男人何其多,你別以爲我非你不可!”皇甫羽晴被男人氣得咬牙切齒,眼眸深處騰起熊熊兩團怒火。
“你想和離,本王偏偏不肯,你不讓本王稱心如意,本王也不會讓你心滿意足。”南宮龍澤挑釁的看着皇甫羽晴,嘴角微揚,勾勒出一抹殘妄的笑:“當然,平南王妃的位置也不是這麼好坐的,看來三從四德女貞你都得好好重新學過,來人,本王有令,正妃皇甫氏對夫不尊,持家不穩,關進後院柴房面壁思過半年,期間不得有丫鬟伺候!”
皇甫羽晴倒是沒有想到男人竟然會突然來這麼一手,不但不肯和離,要把她關進柴房,而且一關就是半年,聽着聽着面色更是森冷陰沉的可怕,她當然不可能逆來順受,就這樣任憑男人發落,且別說她的顏面會盡失,就算是將軍府的人,日後恐怕也難擡頭。
由南宮龍澤親自押解,皇甫羽晴被關進了後院的柴房,這裡的環境着實有些差,一年都不打掃一次,到處都佈滿了灰塵和蜘蛛網,骯髒無比,男人幽幽的嗓音從嘴裡逸出:“誰也不許動手幫她打掃,既是她自己住的地方,就讓她自己來做。”
在平南王府,男人的話便是聖旨,皇甫羽晴此刻的情緒已經全然調整好了,面色清冷如水,眸光清清冷冷的從男人邪惡的俊顏一掃而過,她知道他是故意想看她的狼狽模樣,卻偏偏不讓他如願,脣角勾起一抹冷魅淺笑:“多謝王爺美意,臣妾正好需要活動活動筋骨。”
女人云淡風輕的冷漠口氣,反倒更讓男人眸光一緊,臉色沉了下來,她愈是在懲罰面前表現的輕鬆自在,男人就越覺得心裡堵得慌,如果她願意放下清高的姿態跪在他面前請求他的原諒,或許他會考慮饒她這一回。
“既然王妃如此喜歡這兒,那就無限期的在這兒一直住下去吧!”南宮龍澤脣角勾起一抹邪魅,語氣不難聽出幾分威脅之意。
皇甫羽晴挑了挑秀眉:“臣妾真心希望,王爺也能趁着這個機會認真思考一番,與其相看兩生厭,倒不如和平分手,各過各的,還能保存着幾分夫妻情誼。”
“你想得倒美,和離豈不是讓本王乖乖地交出一半的家財給你,女人,本王勸你還是不要做夢的好,這一年多來本王給你的家用也不再少數,算算幾千兩銀子是有的,你休要貪得無厭,本王絕不會如了你的心願。記住,你,生是我平南王府的人,死也是我平南王府的鬼!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本王嗎?這會兒卻要和離,哼!”
南宮龍澤冷冷的鄙夷出聲,這女人逼走了柳兒,現在卻又要和離,真以爲他不吭聲便成了任她揉捏的軟柿子了麼,她想和離,他也偏就不讓她如願,死了也要將她的牌位放在平南王府,生生世世也休想與他撇清關係。
“我已經不愛你了,所以……我要離開你!”皇甫羽晴清冷的水眸從男人鐫刻的俊顏一掃而過,撇開臉不再看他一眼,依然保持着自己獨有的清高優雅。
南宮龍澤冷冷一笑,傲然道:“愛與不愛,你都走不了!來人,嚴加看守,王妃若是離開柴房半步,唯你們是問!”
“是!”侍衛們恭敬的應聲,盯着柴房裡的皇甫羽晴,一刻也不敢放鬆,唯恐眨個眼女人便會憑空消失似的。
皇甫羽晴壓根兒連看也未看他們一眼,已經開始着手打掃柴房滿室的灰塵和蜘蛛網,拿着牆角的竹帚,自顧個兒的做着衛生。
看着王妃不哭不鬧也不吵,侍衛們也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們的任務看起來似乎也變得簡單許多,而南宮龍澤也不再說話,黑沉着臉凝盯着女人的背影沉默半許,方纔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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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收拾好柴房已經過了子時,擡頭望望黑漆一片的夜空,滿天星辰璀璨奪目,遠遠的可以看見平南王府主宅的方向燈火通亮,唯有她這邊僅靠着夜空皎潔的月光方纔能隱約看清屋裡的擺設。
“來人,去弄幾根蠟燭過來。”皇甫羽晴淡淡出聲吩咐道,雖然看不見暗處的侍衛,可是她相信屋外一定有人看守。
果不其然,她的話一出,便有人從暗處走了出來,一名侍衛站在門外迴應道:“王妃,王爺有令,除了每天的飯菜茶水,不得供應任何物需。”
聞言,皇甫羽晴皺了皺眉頭,幽幽道:“知道了,你退下去吧。”
“是!”侍衛後退一步,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陰森晦暗的屋子裡便只剩下了皇甫羽晴一人,女人清澈澄淨的水眸閃爍着淡淡的狡黠精光,南宮龍澤真以爲可以將她困在這裡麼?她若是想走,就憑外面那幾個侍衛當真能攔得住嗎?!
“啊!”皇甫羽晴一聲尖叫穿透雲層,響徹雲宵,自然也驚動了附近的侍衛,幾乎沒有多做思考,值守的所有侍衛都手持長劍,倏地衝進了柴房。
皇甫羽晴蜷縮在角落裡,微微顫顫的逸聲:“老……老鼠……”
她的這一聲差點沒讓門口這十幾名侍衛笑得蹲在地上,趁着這些人放鬆警惕的空檔,皇甫羽晴手中突然連連飛出十幾顆小石子,在昏暗的光線下顆顆精準無誤的擊中侍衛們的穴位,讓他們的手腳全都無法動彈。
“來人——”
不等侍衛的呼救聲擴散,皇甫羽晴已經敏捷躍身而起,點了每一個人的啞穴,眼下她必須趁着短暫的機會從平南王府逃出去,擡頭望望黑色的夜幕,皇甫羽晴冷冷一笑,雙足輕點,窈窕的身形瞬間飛出了平南王府,站在屋裡面上還漾着笑意的侍衛們,此時個個瞪着溜圓的眼睛,眼睜睜的看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中。
皇甫羽晴纖細的身形在夜色中疾馳,如果她真的想從南宮龍澤的世界裡走出去,必須儘快的離開京城,男人的性子她很清楚,他若是不想放手,她就很難逃脫得掉。
離開京城,女人當然不可能放下自己的寶貝兒子,她要帶着阿離一起離開,眼看再穿過一道小巷,前面便是天下第一食的酒樓了,皇甫羽晴不由加快了腳步,卻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空中騰躍而下,擋住了她的去路。
女人眸底閃過一抹異色,當看清眼前的人是誰時,暗鬆一口氣,接着又緊張起來:“嵇祿,你讓開,我必須離開!”
“王妃,屬下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可是……你若是走了,爺該怎麼辦?!”嵇祿皺了皺眉頭,他是南宮龍澤的心腹,對主子忠心耿耿,不過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對皇甫羽晴也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看見兩個主子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緊張,他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或許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我和他都需要一些時間冷靜獨處。嵇祿,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皇甫羽晴平靜如水的眸光對視上男人的眼睛,語氣誠摯。
“那……那你走吧!”嵇祿頓了頓,狠狠的嚥下喉嚨,大手緊握成拳,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王爺的背叛,可是他也知道皇甫羽晴回到平南王府將會面臨什麼樣的懲罰,跟在南宮龍澤身邊這麼多年,嵇祿深知主子的性子,絕不會如此輕易的饒恕皇甫羽晴。
當嵇祿真的要放自己過去,皇甫羽晴的水眸閃過一絲驚詫,緩緩緩步從男人身側擦過,就在越過男人肩膀的那瞬,皇甫羽晴突然回頭,一臉認真的凝盯着男人烏黑的後腦勺,低沉道:“嵇祿,另一塊冰玉……在風靈手裡。”
淡淡的丟下這句話,皇甫羽晴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小巷裡,唯留下嵇祿高大欣長的身影瞬間更加僵直,站在這道幽深的巷口,任憑涼透徹骨的夜風從臉頰刮過,半天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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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城郊的暗道裡,風靈兩眼紅紅,只因皇甫羽晴堅持要讓她留在京城幫上官沫一起打理生意,三皇子南宮龍硯自從上次損失了七成功力後,整個人也頹廢下去,成日在宮裡飲酒,其餘的事情一概不管不問,酒樓、賭場和錢莊的生意都由上官沫一人負責協調打理,着實有些忙得不可開交。
而這一趟皇甫羽晴離京,則是由上官沫親自護送,京城裡的生意自然是丟不開的,皇甫羽晴也只能藉着這個理由將風靈留了下來,其實女人亦是別有一番苦心,她知道風靈心裡其實一直都有個解不開的心結,如果讓她跟着自己走了,或許她這個心結一輩子也沒有辦法解開。
“王妃,那你……你這一走,到底什麼時候纔回來?”風靈哭紅了眼睛,眼巴巴的望着主子,最重要的是她壓根兒不知道主子到底要帶着小世子去什麼地方。
“等過了這陣風便回來了,相信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王爺的氣消了,我也就回來了。”皇甫羽晴莞爾一笑,故作輕鬆的淡淡道。
“可是……可是王爺的氣若一直都不消呢!”風靈皺了皺眉頭,突然將眸光凝向上官沫:“上官沫,你不是也諳知醫理嗎?可知道像王爺這樣的病,到底該怎麼醫?”
被風靈問及這個問題,上官沫眸底一閃而過的異色,面色卻依然佯裝淡然,冷聲應道:“我同意羽晴的意見,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或許他們之間根本就不適合。”
風靈白了男人一眼,撇着小嘴嘀咕道:“我纔不管他們之間合不合適,我就是不想和王妃分開,還有小世子,我可是看着他出生到長這麼大……”
“好了,時間不早了,風靈,你轉回去吧,我和上官沫該上路了。”皇甫羽晴握着熟睡中嬰兒的小手,讓風靈最後一次握握他,然後揮揮小手告別。
風靈再一次忍不住的輕泣出聲:“王妃,你和小世子一定要早點回來呀,奴婢等着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