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晴身子朝上官沫更湊近幾分,暗下使了個眼色,壓低嗓音意味深長的道:“難不成上官大哥依然喜歡我喊你高大上?”
上官沫凝盯着女人透着狡黠精光的澄淨水眸,深邃眸底亦劃過一抹異色,睨了皇甫羽晴一眼,再看看離坐在不遠處那桌的南宮龍澤,只見男人深邃的眸光頻頻朝他們的方向望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舒睍蓴璩
這會兒,上官沫似乎有些明白女人突如其來的變化是因爲什麼了,深邃的眸光倏然暗下,看來皇甫羽晴倒是聽進了他之前說的話,和他親近是故意刺激南宮龍澤的,這個念頭從腦海裡閃過,莫名讓男人心頭涌上一股酸酸滋味。
什麼話也沒有說,上官沫安靜的配合着女人的舉動,很快風靈和嵇祿也一前一後的跟了過來,看見皇甫羽晴正爲上官沫夾雜,眸底均閃過一抹疑惑異色。
“風靈,嵇祿,坐下來一起吃飯。”皇甫羽晴笑睨向二人,雲淡風輕的口吻淡淡道。
卻就在這裡,一道醇厚磁性的嗓音從鄰桌飄來,其間威嚴戾氣不容忽視:“嵇祿,你過來!”
順着聲音望去,只見南宮龍澤面色黑沉,眉頭緊皺成團,顯得十分不悅的凝向他們這桌,嵇祿似是沒有料到主子會叫自己,眸光微詫,低垂眼斂稍稍沉思數秒,凝向皇甫羽晴的方向,女人衝着他莞爾一笑,淡淡道:“嵇祿,你家主子叫你,你過去便是了,不必爲難
。”
嵇祿眸底閃過一絲感激,緩緩點點頭,這才朝着南宮龍澤那桌走去,而皇甫羽晴同時也注意到,男人那雙深邃幽暗的鷹眸,正直勾勾的盯着她,雖然什麼也沒說,可眸底的冷冽森寒,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上官大哥,這是你喜歡吃的腰花,常言吃形補形,你多吃點兒……”皇甫羽晴水眸只與男人在空氣裡有數秒的碰撞,便淡然自若的回落到上官沫身上,脣角依然掛着如花笑靨。
上官沫面無表情,側眸睨了她一眼,卻在接受到女人警告的眼神後,薄脣勉強緩慢微微揚起,醇厚好聽的嗓音緩緩逸出:“你也是,多吃點,好好補補……”
看似幸福的畫面,如同無形的磁波干擾着鄰桌吃飯的男人,不知是不是也注意到了男人的分神,沐柳兒皺了皺秀眉,絲帕越過輕紗的擦拭乾淨脣角,清冷出聲:“澤,吃飽了嗎?吃飽了我們就上樓,明白啓程離開這兒……”
“柳兒,你先上去吧,本王還有話要和她說。”南宮龍澤皺了皺眉頭,說雖然是對沐柳兒說的,可是眼睛卻直勾勾盯着不遠處的皇甫羽晴,男人的異常反應不禁讓沐柳兒杏眸劃過一抹複雜異色,低垂眼斂稍作思忖後,這才點頭做了決定。
“那……你說完話記得來我房間一趟,我也有話和你說。”沐柳兒雲淡風輕丟下這句,緊接着便頭也不回的起身離去,看着女人離去的背影,男人慾言又止,他看得出女人生氣了,原本想喚住她,可不知爲何,喉嚨裡卻像被一團棉花卡住了似的,最終未叫出口,眸光再度從女人的背影回落到皇甫羽晴清晰的側面輪廓。
鄰桌的人兒似乎吃的很歡樂,上官沫和皇甫羽晴挨着坐在一起,明眼人一看便能夠感覺到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匪淺,或許一般人都會誤以爲他們是夫妻,可是南宮龍澤則不能,因爲他清楚的知道那女人是自己大六擡大轎娶進門的正妃,眼下看着原本屬於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與其他男人眉來眼去的調情,恐怕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受不了吧!
皇甫羽晴和上官沫自然也都感受到了來自異處的迫人視線,風靈和嵇祿這樣的旁觀者也能夠感受到氣氛裡的詭異,不過他們二人卻都同樣選擇了一言不發的旁觀
。
“晴兒,這青菜味道還不錯,你嚐嚐……”上官沫擡筷夾起一根苔菜,遞到女人脣邊,深邃幽暗的鷹眸直勾勾的凝視着女人臉上的表情,眸光深處一閃而過的狡黠壞意。
皇甫羽晴面色依舊平靜無瀾,脣角的笑容未褪,在男人的目光凝視下朱脣微啓,貝齒含上男人筷子上那根苔菜,水眸清晰看見男人眸底閃過的複雜,脣角的笑容漾得更深了:“味道確實不錯,上官大哥,你也多吃點兒,吃飽了上樓休息。”
上官沫哪能聽不懂女人話裡暗藏的深意,剛纔南宮龍澤和沐柳兒之間的那番對話他也同樣聽得一清二楚,顯然南宮龍澤所指的是要和皇甫羽晴談一談,雖然心底的感覺有些怪怪的,可是男人在吃了幾口菜後,緩緩點頭:“吃飽了,我先回房歇着。若是有什麼事……晴兒,記得喊一聲!”
女人點點頭,上官沫上樓了,感覺到鄰桌那道高大身影正朝這邊走來,皇甫羽晴佯裝淡然自叵的側眸看了一眼風靈:“吃飽了嗎?”
“奴婢吃飽了,王妃。”風靈應話的同時,水眸也忍不住睨向男人高大欣長的身影。
下一秒,男人醇厚磁性的嗓音已經從身後傳來:“你……先退下去。本王有話要和你主子單獨聊聊……”
風靈微怔,王爺好不容易要和王妃說話,她應該自覺的退到一旁去纔是,可是心裡卻又忍不住有些擔心,眸光凝向皇甫羽晴,試圖從主子這裡得到明確指示。
“你先退下去吧。”皇甫羽晴水眸閃過一抹似笑非笑的淺意,睨了風靈一眼,緩緩點頭。
得到主子的明確指示,風靈這才點頭退了下去,皇甫羽晴雲淡風輕的清冷眸光凝向在自己對面位置坐下的男人,冷魅脣角揚起一抹漂亮弧度:“不知王爺有什麼話要對臣妾說?”
“你還知道自己的身份?”男人低冷的磁性嗓音從喉底逸出,狹眸半眯,眸底透出的駭人戾氣似要將眼前的女人吞噬入腹。
“臣妾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平南王正妃,這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位置……”皇甫羽晴雲淡風輕的淡淡應道,優雅的伸出柔荑理順身上的衣裳,似水的聲音極其平靜。
“既然知道……那你爲何不懂得屬守婦道?與其他男人眉來眼去,暗送秋波……”南宮龍澤眉頭緊蹙,身體微微前傾,鐫刻俊顏與女人嬌容之間的距離一下子便拉近了
。
皇甫羽晴緩緩擡眸,面無表情,淡淡凝對上男人含着怒意的鷹眸,輕笑道:“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只准你移情別戀,就不準臣妾紅杏出牆了?你不是說……只要臣妾願意成全你和柳兒姑娘,不論是萬貫家財,還是布離,都願意拱手承讓嗎?既是這樣,臣妾和什麼人在一起,又與王爺何干?”
女人說話的同時,眸光看似漫不經心的淡淡望向窗外,無視面前那張愈加黑沉的俊顏。
“你……大膽!”南宮龍澤粗糲的大手突然擡起,皇甫羽晴警覺的意欲避開,卻是躲過了第一下,未能避開第一下,男人終究還是一把握上了她的柔荑,深邃誨暗的鷹眸又是一沉,眸光直勾勾的凝望着女人的小臉,低沉道:“你若是本本份份的過日子,萬貫家財和小世子……本王自是都不會與你爭,可是你好大的膽子,竟光明正大的在外面勾引男人,明擺着要給本王戴綠帽子,本王豈能容你?!
明顯感覺到男人掌心的力道加大,女人不由眉心緊蹙,對視上男人銳利的眸光,只見男人透着危險氣息的眸底沒有一絲溫柔,警告意味清晰可見。
“是王爺先將我們之間的山盟海誓都拋之腦後,臣妾再覓新歡又有何不對?難不成王爺移情另戀,臣妾還要爲你守一輩子的活寡麼?”強忍着柔荑間傳來的痛意,女人依舊面色平靜如水,清冷的水眸深處迸射出的冷冽鋒芒卻讓人感受到倔強。
“沒錯!就算是守一輩子的活寡,你也不能令本王蒙羞……”男人眸底閃爍着駭人的危險氣息,,低聲警告道:“希望你記住本王的話,乖乖回到靈月國做你的平南王妃,榮華富貴依舊,一切都像從前一樣。”
“王爺真的以爲一切還能回到從前嗎?就算王爺心裡真的沒有了臣妾,可還有父皇母妃呢?他們心裡都一直惦念着王爺,以爲王爺已經……一命嗚呼,不想王爺如今還活得好好的,只是對他們卻無一絲掛念,王爺的心、王爺的魂已經全都被你的柳兒姑娘給勾走了……”
皇甫羽晴的聲音很輕很淡,清澈澄淨的水眸直勾勾的盯着男人臉上的表情變化,只見男人深邃的眸光亦錯綜複雜的變化着,時而似冥思苦想,時而似鬱悶煩躁,眉心緊鎖好一會兒突然甩甩頭,低沉道:“本王現在只想和柳兒過平靜的日子,其它什麼都不重要了……”
皇甫羽晴蹙了蹙眉,緩緩點頭,脣角突然勾起一抹淺笑,清柔出聲:“如果這真的是王爺內心的真實想法,臣妾當然會尊重你的決定,只是王爺難道不覺得自己應該回宮給父皇母妃一個交待嗎?他們日思夜盼着王爺的消息,母妃以爲王爺遇難還一度病倒了……”
“母妃病了?”南宮龍澤微微一怔,言語間不乏擔憂,眉心也蹙得更加深邃
。
“王爺如果真的關心她,就應該親自回去看看她老人家。還有……王爺弄痛臣妾了,請放開你的手!”皇甫羽晴面色看似平靜,心卻緊緊揪成一團,她不知道那個黑衣女子究竟對王爺做了什麼,只知道當自己面對男人的淡漠時,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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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待本王和柳兒商量之後再決定……”男人面色劃過一抹不自然,緩緩放開女人的手。
“王爺當真還是那個威風八面,聲名顯赫的平南王麼?怎麼如今就連上哪兒去這樣的小事兒也要和一個女人商議?”皇甫羽晴輕蔑的語氣間透着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因爲柳兒從來不曾離開過這裡,本王擔心她去新的環境會不習慣……”男人幾乎連想也未想便脫口而出。
“王爺這是要帶着她一起回靈月國?呵,還真是體貼入微!”皇甫羽晴只覺得心頭一涼,倏地站起身來,雖然一直努力抵制着心裡的情緒,可怒火還是不由自主的要從胸腔裡迸出來似的,她努力想拉回男人的心,可是男人卻口口聲聲都是那個柳兒,着實讓人火冒三丈。
“柳兒救過本王的命,她爲了救本王差點連命都丟了,本王說過今生今生也會對她不離不棄!”南宮龍澤靜靜的凝對着女人的眸,一本正經的道。
“哼!王爺不也說過今生今生對臣妾不離不棄嗎?可是現在你不也移情別戀了嗎?男人的話又有幾句可信的……”皇甫羽晴淡淡輕蔑出聲,頓時讓南宮龍澤無語。
男人薄脣微啓,似還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未說出口,嚥了咽喉嚨,片刻的沉默後才低沉出聲:“這件事情是本王對不起你,本王可以補償。”
“王爺要拿什麼補償?萬貫家財和小世子?呵,很好,相較於王爺曾經立下的那些山盟海誓,臣妾覺得還是銀子和孩子更靠譜,所以王爺的好意臣妾都收下了,只希望這一回王爺說過的話能夠算數……還有,孩子的名字要改,依然叫阿離
!”
皇甫羽晴丟下這句,氣沖沖的頭也不回上了樓,風靈緊隨其後,原本以爲今日王爺和王妃之間的關係會發生質的突破,可沒想到突是突破了,只是和預料的結果是相反的,剛纔聽見王爺口裡左一聲柳兒,又一聲柳兒,連她這個做奴婢的也快要噴火了,更何況是皇甫羽晴。
女人氣沖沖的上了樓,樓梯拐角處一道高大身影慵懶倚靠着牆面,深邃幽暗的瞳仁直勾勾盯着皇甫羽晴,女人冷睨他一眼,丟下一句:“上官沫,咱們明天啓程回京!”
上官沫微微一怔,緊接着脣角勾起淡淡戲謔淺意:“怎麼又換了稱呼,不叫上官大哥了麼?”
男人戲謔的低沉嗓音亦透着絲絲笑意,聽起來心情似乎不錯,皇甫羽晴忍不住再次側眸白了他一眼,卻是沒有心情說話,直直朝着自己的客房走去。
上官沫不再言語,緊隨女人身後,直至跟着她走到客房門口,皇甫羽晴終於忍不住停下腳步,回眸冷冷凝對上男人的眸,低沉道:“上官沫,你總跟着我做什麼?”
“你不是說明天要回京嗎?我只是想問問……你爲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了?”上官沫凝望着女人的眸,戲謔的神色漸緩褪去,一本正經的反問道。
風靈這個時候也跟了上來,看見主子和上官沫站在門口說話,小心翼翼的湊近前來,只聽皇甫羽晴怒瞪着男人,低吼出聲:“改變主意是我的事兒,你管不着!”
丟下這句,女人推開房門進了屋,只聞砰的一聲巨響,上官沫和風靈都被關在了門外,男人順着感覺對視上風靈的眸光,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莞爾一笑:“回京也好,正合我意!”
風靈水眸微怔,一言不發,看着男人緩慢優雅的轉身離去,緊着進了他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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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矇矇亮,潮溼的空氣透着絲絲寒意,皇甫羽晴準備好行李,推開門不由驚詫睜大眼睛,只見南宮龍澤和沐柳兒二人站在她的房門口,看起來像是等候多時了
。
“你們怎麼會在這兒?”皇甫羽晴秀眉微蹙,眸光從二人臉頰淡淡掃過,撇頭睨向空蕩蕩的長廊,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經過昨天的事情,男人太讓她感到失望了。
“本王和柳兒在這裡等你!”南宮龍澤醇厚的嗓音低沉逸出:“昨ri你說的話本王細細想了想,回頭和柳兒也商議過,決定隨你一起先回靈月國。”
皇甫羽晴水眸劃過一抹驚詫異色,男人突然改變主意要回靈月國,這原本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兒,可是再看看男人身旁那道冷冰冰的倩影,她卻是高興不起來。
“你們要回靈月國是你們的事兒,與我何干?”皇甫羽晴冷眼凝向男人,拿着行李從他們身側擦肩而過,徑直走到上官
沫房門口,還未等她擡手拍門,房門已吱的一聲開了。
上官沫走出屋子,凝了一眼女人略顯僵硬的冰冷臉龐,敏銳的直覺讓他下一秒便投望向長廊不遠處的二人,這會兒似乎有些明白女人一大清早心情爲什麼會受到影響了。
“他們這是要去哪兒?”上官沫並沒有忽略南宮龍澤和沐柳兒手中的包袱,看樣子這兩個人也是要啓程上路了。
“他們說要回靈月國,不過咱們和他們不同道。”皇甫羽晴面色僵冷的淡淡道:“我去喊風靈那丫頭,你去退房,咱們早一點上路。”
上官沫點點頭,深邃的眸底卻是閃爍着點點精光,突然一把拉住皇甫羽晴的胳膊,在女人異樣驚詫的眸光下,溫柔地幫她整理了一下耳際凌亂的青絲,眸光溫潤如玉,嗓音也隨之變得溫柔:“這一路你也辛苦了,回去的時候……路上一定會讓你舒服點兒。”
皇甫羽晴微微怔愣,對於男人的這句話絲毫未領悟,直至男人高大欣長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拐角處,她纔回過神來,敲響了風靈的門,同時亦能感覺到身後射來的灼熱視線,知道那眸光的主人出自於誰,皇甫羽晴沒有回頭,連瞥也未瞥南宮龍澤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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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寬敞的院落裡,皇甫羽晴和風靈四下環望也不見上官沫的身影,清晰感覺到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南宮龍澤一行三人各自牽着馬匹緩緩而來
。
皇甫羽晴撇開臉不看男人一眼,卻能夠感覺到男人漸行漸近的步伐,風靈忍不住側眸瞥了一眼,只見南宮龍澤、沐柳兒和嵇祿正朝着她們的方向走來。
“反正是順路,不如同行!”男人醇厚磁性的嗓音幽幽逸來,顯然是對着皇甫羽晴的方向。
皇甫羽晴幾乎連頭也未回,冷冷出聲:“道不同不相爲謀,王爺和臣妾情份已盡,還是各走各的路好。”
“你還是執意不聽本王勸說,依然要和那個上官沫攪和到一起嗎?從一開始本王就看出來,他接近你就是有企圖的。”南宮龍澤皺着眉頭,醇厚磁性的低沉嗓音透着威嚴警告之意。
“和什麼人在一起那是我自己的事兒,至於上官沫到底有什麼企圖,這也與王爺無關。”皇甫羽晴終於側眸冷睨男人一眼,清冷的眸光形同陌路,令男人心頭一沉。
就在這時,突然一架飄動着粉紅紗簾的轎攆由八個大男人擡着進來,轎輦後還跟着一個人,正是上官沫,男人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下踱步而來,脣角噙着絲絲淺笑。
“晴兒,我說過……回去的路上一定會讓你舒舒服服的。”上官沫深邃的鷹眸只從南宮龍澤臉上一掃而過,再望向女人時脣角咧開了笑,燦爛的笑容如同三月春風拂面,讓人感受到一股暖意,很是舒服。
“上官沫,你這……這是從哪兒弄來的?”皇甫羽晴看看這轎頂四沿還用鮮花編制圈成漂亮的花環,給人賞心悅目的清新感覺,也讓女人的心情好了些許,不過她依然保持着淡然自然的神情睨望着眼前的一切,保持着自己獨有的那份清雅。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南宮龍澤皺了皺眉頭,眸底劃過一絲輕蔑,不等上官沫開口,搶先一步冷冷出聲:“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
不冷不熱、陰陽怪調的說完這句,男人深邃幽暗的鷹眸還不忘意味深長的瞥了女人一眼,皇甫羽晴視若無睹,就像沒有聽見看見似的,上官沫低沉的嗓音也在這時幽幽逸出——
“晴兒,喜歡嗎?”
“很喜歡!”皇甫羽晴脣角勾起一抹如花笑靨,朝着如夢如幻的粉紅轎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