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貝兒治太監

太監回道,“太后,那賢王妃違抗您的旨意不進宮,根本就是不把您放在眼中,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

宇文嫺清冷哼,“她一直都是那麼目中無人!”她同楚雨涼見面次數不多,但每次見面都讓她很是不舒服。那女人看似知書達理,其實不然,那心氣傲着呢!

她看不慣那個女人,極度的看不慣!可她知道眼下還不是動她的時候。皇兒都交代了要留着他們對付巫族,就算有再大的仇恨和不甘都得放一放。

所以今日她特意讓人去請她進宮,目的就是想同她說說話,看能否從她嘴裡套些話……比如他們這些年去了哪裡?比如他們回京之後有何打算?

誰知道這女人不知好歹、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真是可惡、可氣又可恨!

宇文嫺清越想越不甘心,高貴的容顏也顯出了幾分厲色,冷着臉朝太監再次下令,“你再去賢王府一趟,就說哀家有要事找她,讓她必須進宮!”

太監恭敬應道,“是,太后,奴才這就去。”

……

第二次接到宮裡傳話,楚雨涼還是面無表情的朝丫鬟吩咐,“不必理會他們。他們若識趣就讓他們離開,若他們執意要留下等本王妃,就讓他們等着。”

丫鬟再次退下了。

看着她生氣,紫弦有些擔心,“師叔母,這樣也不是辦法,要不我陪你進宮吧?”多年前離京時,她召喚羣蛇將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給咬傷,她只知道那個女人很討厭,想謀害師叔和師叔母,但因爲急着要離開,她都沒親眼見過那女人。她還真是想見一見,看看當今的太后到底有多了不起。

楚雨涼搖頭,“進宮做何?浪費時間而已。我就算無聊死也不想多看他們一眼,免得回來又倒胃口。”

紫弦皺眉,朝門口看了看,“可是我覺得那太后不會善罷甘休的。”

楚雨涼無所謂的笑了笑,“我管她呢,別說她沒能耐了,就算有能耐也不用怕她。你以爲你師叔是吃素的?更何況我現在還有‘幾道護身符’呢,你認爲那幾個小鬼是白養的?”

紫弦掩嘴輕笑起來。的確,哪怕師叔母何事都不做,也沒人敢動她。

楚雨涼起身,理了理裙襬,然後對她招了招手,“紫弦,趁着現在有空,要不你賠我去一趟楚府吧。”

紫弦不解,“師叔母,回楚府做何?”

楚雨涼嘆氣,“那也是我的家,我都回來好幾日了,也該回去把家裡打掃打掃。就算我爹不回來,我也該把家裡佈置妥當。”那裡和賢王府一樣,有着很多美好的回憶。昨夜去過一次,那裡也是髒兮兮的,想想就讓人心酸。

紫弦抿着脣沒再多問,趕緊將桌上的幾包蛇草收拾起來,然後換了件外衫就同她一起從後門離開了賢王府。

暫時離開賢王府,對楚雨涼來說,除了想回楚府搞搞衛生外,另一方面也是想避開宇文嫺清的糾纏。她不是讓人來請她麼?那就慢慢等吧。反正她不在府中,他們就算搜也搜不到她,還省得同他們起爭執。她也不怕他們搜府,有本事就搜搜看,看看最後到底誰吃虧!

……

幾個家教老師已經請好了,但因爲要佈置‘幼兒園’,所以現在還沒開始上課。幾個孩子安分了兩日,又耐不住了,揹着楚雨涼還是該玩就玩、該鬧就鬧。

雖然楚雨涼有讓丫鬟看着他們,可是這些纔剛買進府的下人又能做何?一羣小祖宗似的人兒,他們壓根就不敢多管。而且某個小王爺還事先放了狠話,誰敢去楚雨涼麪前告狀,不僅要收拾他,還要讓他在賢王府待不下去。

四五個丫鬟圍着一羣孩子,除了服侍他們吃吃喝喝外,連話都不敢多言。

聽說宮裡有人來,除了晏驊外,幾個在兒童房裡玩鬧的小傢伙都忍不住好奇。

“晏驊,聽說宮裡來人了,是不是來接你的啊?”楚胤恆先問。

面對他們齊刷刷的目光,晏驊臉色本就不好看,此刻更是低着頭沉默起來。

看得出來他一點都不想回宮,貝兒坐到他身旁,挺有義氣的說道,“你安心啦,只要你不願意回去,我們就保護你不讓你同他們走。”

楚胤恆點頭附和,“嗯,就是,你不願意回去,他們也耐何不了你。”

晏振傲沉着臉問向門口的丫鬟,“宮裡的人前來到底是爲了何事?”

丫鬟低着頭恭敬道,“回小王爺,他們沒說爲了何事,只是想見王妃。”

晏振傲點頭,這纔看向晏驊,“行了,別垂頭喪氣的,他們應該不是衝你來的。”

貝兒不放心,“哥,你怎麼知道?”

晏振傲沒好氣的瞪向她,“晏驊在我們家的事沒人知道。”

聞言,其他幾個孩子這才反應過來。對啊,都沒人知道他在這裡,那些人怎麼可能到這裡找他呢?

晏驊吐了一口氣,還忍不住咧開了小嘴。

貝兒眨了幾下眼,突然問道,“對了,梅子姐姐說來的人是個公公,公公是什麼啊?是不是老爺爺?”

晏驊搖頭,“不是,是宮裡的閹人。”

貝兒不解,好奇的看着他,“閹人?何爲閹人?”

蛇娃慢吞吞的回她,“就是太監。”

貝兒更好奇,“太監?太監又是什麼?”她知道晏振傲和蛇娃去過皇宮,所以把目光投向他們倆,“哥,蛇娃,你們見過太監對不對?是做什麼的?”

蛇娃開始抓腦袋。這問題有些難耶!

晏振傲皺着小眉頭,也不知道他不懂還是在嫌棄自家妹妹太笨,總之沒說話。

晏驊主動替兩人解釋起來,“太監就是要把那個東西割了。”

貝兒扭頭看着他,眼仁兒閃閃發亮,“那個東西?哪個東西啊?”

晏驊原本有些酷酷的小臉突然紅了起來,“就是那個東西啊。”

貝兒越聽越糊塗,越糊塗越追着他問,“晏驊,你能否講清楚些,到底是哪個東西嘛,你這樣吞吞吐吐的可一點都不夠意思。咱們之間還有不能說的話嗎?”

晏驊乾咳了一聲,臉紅的朝其他三個男孩看去,結果楚胤恆、蛇娃、晏振傲全都盯着他,很明顯,他們幾個也都不懂,就等着他說下去呢。

他也學着蛇娃抓頭的動作抓了幾下後腦勺,然後低下頭,彆扭的說道,“太監就是要把噓噓的地方割了……”

聞言,在他對面的三個小男孩下意識的捂緊褲襠,而且動作一致。

貝兒也一樣,只不過捂了褲襠之後她突然又問道,“我是女人,女人做太監也要割嗎?割哪裡啊?”

晏驊臉紅的看着她,“女人做不了太監的,只有男人才能做太監。”

貝兒放開捂褲襠的雙手,拉着他手臂越發好奇,“晏驊,要是做了太監,那他們如何噓噓啊?”

晏驊又開始抓頭,“這、這……我也不知道如何噓噓……”他是堂堂的太子,怎麼能去看那種事?別說會被人笑了,那也太噁心了!

貝兒摸着下巴,皺起小眉頭,整張小臉上滿滿的都是求知慾,“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的人,把噓噓的東西都割了,那他們不就成了女人了?我知道了,他們肯定是不喜歡做男人,所以故意把噓噓的東西割了,就想做個女人,對嗎?”

晏驊瞬間流汗,忙對她擺手,“不是、不是的……”

貝兒嘟嘴看着他,“不是他們想變女人,那好端端的爲何要把噓噓的東西割了?”

晏驊張着嘴,可壓根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貝兒開始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斷很正確。小丫頭摸着下巴,還朝對面三個男孩問道,“對了,哥、小舅舅、蛇娃,你們想做女孩子嗎?你們看,我們這麼多人中就我一個是女孩,要不你們也把噓噓的東西割了,然後跟我一起做女孩吧?以後長大了,還可以戴許多漂亮的首飾,還不用那麼辛苦養家,還可以生娃娃耶。”

“……”三個男孩捂着褲襠,同時尿顫般的抖了抖身子。

“我纔不要當女人呢!”楚胤恆最先回過神,就跟受刺激一般,呼啦一下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衝向了門外。

晏振傲和蛇娃也是黑着臉嗖嗖的就沒了影子。

“……”貝兒愣愣的看着他們就這麼落荒而逃。回過神來,她一屁股坐地上,不滿的撅起小嘴,“搞什麼嘛,做女人有何不好?有漂亮的裙子穿,以後還會有漂亮的首飾玩,平日裡還可以對人撒撒嬌,多好啊!”

自言自語過後,她突然回頭朝身後的晏驊看去,眼仁兒眨啊眨的。

只不過還不等她開口說話,晏驊捂着褲襠已經溜向了門口,就跟遇上什麼恐怖的東西般,又驚又慌,嘴裡還說道,“別找我……我不想做女人生孩子……”

房間裡,就只剩她一個人了,小丫頭抱怨的瞪起腿兒來,對着門外罵道,“可惡!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做女人有何不好?憑什麼看不起女人啊?不就有是你們多了點東西麼?哼!”

從凌亂的地上爬起來,她拍了拍屁股,氣呼呼的也走出了房門。

……

廳堂裡,宮裡的人還未離開,坐在客椅上頗有耐心的等待着。

沒接到指示,賢王府的下人也沒攆人,守在門口陪着他們。

看着粉雕玉琢、穿着粉色小裙的女孩出現,靜候在門口的下人趕忙上前行禮,“參見郡主。”

貝兒仰着小臉,有模有樣的對他們擡了擡手,“都起來吧。”

“謝郡主。”下人們又規規矩矩的站回原處。

貝兒朝門裡指了指,問向其中一名丫鬟,“客人還在?”

丫鬟恭敬的回道,“回郡主,還在呢。”

貝兒‘嗯’了一聲,轉身就走進了廳堂。

雖說她不該出現在這裡,可下人也不好阻攔,只能隨着她一起進入廳堂。

看清楚坐在客椅上的人時,貝兒瞬間停下腳步愣了起來。來的客人一共有三人,坐着的那位雖然面色白皙,可一看就是上了年紀的人,那頭髮都白了一半。站在他椅子後面的兩人很年輕,白白的肌膚,眉毛又細又長,看起來很秀氣。

小丫頭皺起眉頭,看看老的、又看看小的,小臉就跟吃了苦瓜一樣。這幾個人都長得挺乾淨的,可是爲何不是女的啊?不是說太監沒噓噓的東西嗎?他們不是應該變成女人嗎?爲何他們還是男人的摸樣?

此時此刻,她心裡突然有種受騙的感覺……

看着走進廳裡的小女孩,那老太監先是愣了愣,隨即帶着身後兩名小太監跪在地上對她行禮,“奴才參見郡主!”雖說他們沒見過眼前的小女孩,可門外的人剛剛的行禮聲已經提醒了他們眼前小女孩的身份。

貝兒擰着小眉頭,也沒叫他們起來,而是圍着他們走了一圈,還摸着下巴將三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三名太監也不知道她要做何,只能任由她打量。

看了半天,貝兒越看越失望,指着爲首的老太監問道,“你怎麼長這幅摸樣啊?”

老太監被她問得一頭霧水,“郡主,奴才不懂你的意思。”他這幅摸樣怎麼了?

貝兒沒好氣的道,“行了,你們也別跪着了。”說完,她氣呼呼的走向另一側的客椅,爬上去坐好後,鼓着腮幫子瞪着對面三人。

失望!太失望了!

她還想讓哥和小舅舅他們陪她一起做女人呢,可看看這幾個太監,她心都涼了。割了噓噓的東西都還是男人,這也太沒意思了!而且這個老太監說話難聽死了,跟鴨子一樣。哥和小舅舅要是變成這樣,她肯定不會喜歡!

面對她一臉的怒氣,三名太監都不知道如何回事,爲首的老太監皺着眉頭,露出一絲不悅。貌似他們沒說錯話、做錯事吧?

忍着心中不滿,他臉上突然擠出一抹討好的笑,“奴才有一事想請問郡主,不知王妃身子安好?”

貝兒擰着小眉頭戒備的瞪着他,“你要做何?”

老太監笑笑,“奴才奉命前來請王妃進宮,聽說王妃身子抱恙,奴才甚是擔憂,不知王妃現在如何了?”

貝兒眼珠子轉了轉,娘病了?

不可能啊!有爹在,娘怎麼可能生病?

抿了抿小嘴,她沒好氣的回道,“無可奉告!”

老太監臉色微微一沉,似是沒想到她一個小丫頭口氣如此惡劣。但很快,他又帶着笑,繼續問道,“那郡主能否帶奴才前去向王妃請安?王妃若是病重,奴才可以回宮稟明太后,讓太后宣御醫前來替王妃診治。”

貝兒眯起雙眼,從他頭頂看到腳尖,最後嫌棄的撇嘴,“長成一副男人摸樣,我怎麼能讓你去見我娘呢?”被爹知道她屁股還能保嗎?

老太監瞬間黑了臉,眼中突然浮出一絲怒意。

對他的表情變化,貝兒壓根就沒放在眼中,擡着小下巴,繼續嫌棄的瞪着他,“我娘乃正派女子,豈是你們說見就見的?看看你們的樣子,到別人府中做客,居然空着手來,你們也太沒禮貌了。”

這些不男不女的人,看着就不像好人。還想讓她帶路,想得美!

他們躲娘都來不及,這人還讓她往娘身邊跑,她傻了纔會去捱罵。

見三個太監臉色都不好看,她跳到地上,頭也不回的朝廳外走,路過丫鬟時,她不滿的吩咐道,“以後別把這些人往府裡放,連我看着都不順眼,我娘更不喜歡。”說着話,她從懷中摸出幾粒碎銀子塞到一名丫鬟手中,“看他年紀大的份上,把這點銀子給他們。趕緊把他們打發走了,以後別再亂放人進來了。”

說完,她仰着頭、挺着腰板走出了廳堂。也不知道小舅舅他們去哪了,這幾個人太不夠意思了!

廳堂裡,下人們面面相覷,各個都一臉凌亂的表情。特別是那個手裡被塞了銀子的丫鬟,腦門上都開始掉冷汗了。

郡主好像搞錯了……這些人不是來要飯的……

而三名太監臉色都青了,白皙乾淨的面上全是一片黑色。特別是爲首的老太監,凌厲的目光狠狠的瞪着廳門,險些把一口老牙都給咬碎。

豈有此理!

這哪裡來的野丫頭,目中無人不說,居然還把他們當成了乞丐!好歹他也是個五品內務總管,居然如此被人羞辱!

可惡!實在是可惡!

“我們走!”拿起桌上的拂塵,他鐵青着臉對身後的小太監冷喝道,然後憤袖朝廳外走去。

那兩名小太監臉色也很是難看,恨恨的瞪了一眼廳裡的下人,同樣憤袖而去。

……

說是去楚府打掃衛生,其實也不是楚雨涼親自動手。就憑她和紫弦兩個,再能幹也沒法在短時間內把偌大的一座府宅收拾好。

從人牙子手裡買了幾個奴人後,帶着去了楚府,交代好他們要做的事後,她又給了些銀子讓這些人自己在楚府裡解決溫飽,並告訴他們等把楚府收拾妥當後再安排他們的日常生活。

兩個女人從楚府出來,早都過了晌午了。本來打算找家酒樓填填肚子,路過一家布莊時,紫弦心血來潮,拉着她進去買布。

見她挑選的都是顏色極深的布料,楚雨涼有些不解,“小弦,這種花色的料子你買來做何用?”

紫弦從一堆布匹中擡起頭,臉頰莫名的染着紅暈,“我想給姓佟的做幾身衣裳。”

楚雨涼抽了抽嘴角,指着一匹她看上的布問道,“你確定他喜歡這樣的?”那貨一回京穿得就跟騷包似的,不是紫色就是紅色,眼前這種灰不溜秋的顏色,那貨會喜歡?

紫弦扁嘴,“就是不想讓他再穿那些花哨的,看着噁心。”都三十一二的男人了,還穿得花枝招展的,就算不丟人現眼,那也絕對沒安好心。瞧他那噁心的樣兒,怕是還想着勾引其他女人。他想好看,她偏偏就要讓他變醜,越醜越好!把他弄成醜八怪,看他還怎麼出去沾花惹草?

他說的那些話,什麼只對她一個人有感覺,聽聽也就罷了,要真信了,那就是傻子。就他那德性,以前叫她‘小美人’、現在又是‘小心肝’,都不知道他對多少女人說過那樣的話。

楚雨涼‘噗’的笑出了聲,拿手肘撞了撞她,挑眉問道,“是不是擔心他在外面亂來?”

紫弦咬着脣點了點頭。反正她就不相信他!

楚雨涼心裡笑得不行,還替她挑選了兩匹布,“紫弦,你選的那種顏色稍淺了些,要選就選這種料子,粗點的,麻灰麻灰的,絕對適合他穿。”

紫弦一看,滿意的點頭,“師叔母,還是你會挑選。”

付了銀子,告訴掌櫃送貨地址後,兩個女人這才離開布莊。

路上,紫弦有些心事重重,楚雨涼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想什麼,於是笑着安慰道,“別擔心,他都去了兩三日了,估計明日就會回來。有那些手雷在,他絕對不會出事的。”

紫弦點着頭,也沒說什麼。

或許是從來沒分開過的原因,他走的這幾日,她始終覺得不習慣。平日裡一點都不想見他的,可不知道如何回事,她居然盼着他能早些回來。

忙了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楚雨涼餓得不行,見不遠處就是一家小酒館,正準備帶紫弦前去,突然手腕被紫弦拉住。

“師叔母,快看——”

“……”楚雨涼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個女人上馬車的背影,她不解的朝紫弦問道,“怎麼了?”

“師叔母,那不是我們那日在街上見過的五公主嗎?”

“……”楚雨涼再看向馬車,可是馬車已經往前駛了,簾子擋着,什麼都看不到。撇了撇嘴,她朝紫弦說道,“那女人傲慢得很,咱們別理她。”

“不是。”紫弦指着馬車小聲道,“那馬車裡還有個男人。”

楚雨涼挑眉,“男人?”

紫弦點頭,“是啊,是個白衣男人。”

見她對五公主的事感興趣,楚雨涼就多問了一句,“長什麼摸樣?”

紫弦回道,“沒看到臉,不過身形和……和姓佟的差不多。”

楚雨涼眯起了眼,一瞬不瞬的望着遠去的馬車。和姓佟的差不多?那不是五駙馬了?

她記得上次問過自家爺五駙馬長何樣,他家爺想了半天才蹦出一句話,有頭無腰。她當時笑慘了,第一次聽人把大腹便便的男人形容成那樣,無腰不就是說五駙馬長得胖嘛。

看了一眼身邊還挺好奇的紫弦,楚雨涼也理解,這丫頭上次對五公主就有很有意見,恨不得收拾五公主一頓。現在看到她跟男人在一起,有點邪惡的小心思也很正常。

話說回來,她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能跟五公主同乘一輛馬車?別不是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姦情吧?

“小弦,想去看看嗎?”她朝紫弦眨了眨眼。

“嗯嗯。”紫弦點頭,清澈的大眼突然閃閃發亮。那女人耀武揚威的氣勢太沖了,這一次居然偷偷摸摸的,明顯就不正常。要是真被她們發現有見不得人的勾當,哼哼,到時可有得看!

要追一輛馬車對兩個女人來說一點都不難,尾隨到一處偏僻的巷子口,馬車進不去,只能停下,楚雨涼她們也不得不隱藏起來。

如紫弦所說,馬車裡的確是一男一女。而且先從馬車裡出來的是一名男子,個子極高,身形跟佟子貢還真差不多,主要是那身打扮也像極了佟子貢,手執摺扇,渾身都帶着一股子風流不羈的氣息。而且對方也很年輕,二十多歲的樣子。至於那摸樣嘛……

趴在高牆上,楚雨涼雙眼眯了又眯,年輕男子儀表堂堂、各方面都很出衆,當然了,能同晏欣彤這種驕傲的公主在一起的,再醜也醜不到哪去。只是讓她有些不舒服的是對方那張臉、那個臉型,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可她敢保證,她從來沒見過這個男人。她身邊的人就那些,自從嫁給她家爺後壓根就沒機會同外界多接觸,原身以前的記憶也搜不出這個人來。可爲何總覺得怪怪的呢?

年輕俊美的男子先走進了不遠處的一間宅院,大約一刻鐘後,晏欣彤才從馬車裡出來,同樣進了那間宅院。

車伕沒動,很安靜的待在原處。

見此情況,楚雨涼和紫弦相視了一眼。楚雨涼還好,隱隱猜到兩個人關係有些不尋常,可是紫弦就表現的很興奮,盯着那處宅院,那雙大眼睛充滿了雀躍,就跟盼着那兩人偷情一般。

楚雨涼抽了抽嘴角。避免被車伕發現,她只能拉着紫弦的手從高牆上繞一圈,然後兩人用輕功飛進那處宅子。

小宅院並不大,裝潢一般,但收拾得挺乾淨的。她們剛靠近某間屋子,就聽到裡面傳來女人嬌喘的聲音。

兩人彎着腰像做賊一般,但前進的腳步當場止住,僵硬的愣在原地。

紫弦臉都紅了。這種聲音她知道是做什麼,以前她經常去紅莊做些小買賣,這種男歡女愛的聲音可沒少聽。只不過她自己經歷得少,唯一的一次經歷都是因爲中了媚藥、而且記憶也很模糊。這些年姓佟的雖然對她做了很多羞於啓齒的事,但她帶着貞操帶,她和姓佟的根本就沒實質的關係。

一個人偷偷摸摸的聽這些還好說,現在當着楚雨涼的面聽這種聲音,她肯定難爲情。

楚雨涼倒沒啥不好意思的,作爲已婚婦女,她臉皮早都變厚了。她驚訝的是裡面的兩個人動作太快了,從進門到現在纔多久就開始進入正題,這也太猴急了吧?

她現在除了驚訝外,還有些凌亂。沒想到這位驕傲的五公主私生活這麼亂,光天化日的就敢同其他男人一起出行上街,然後又在這種隱蔽的地方苟合,聽聽那放蕩的聲音,還特麼‘衛郎衛郎’的叫個不停。

也是,真是餵了狼了!一頭野狼和一頭出軌的母狼!

越聽下去,楚雨涼渾身雞皮疙瘩越多,她承認五公主的聲音很銷魂,可在她看來,那是真噁心。

拉了拉臉紅的紫弦,用眼神示意她離開。

紫弦也沒猶豫,還主動抓着她要她快些走。

……

坐在小酒館裡靠角落的位置,楚雨涼專注的進食,午膳沒用,她是真餓慌了。

而紫弦拿着筷子看似在吃飯,可那雙眼睛賊溜溜的四處看,白皙的臉頰上一直都帶着紅暈,那摸樣,有些滑稽。

楚雨涼放下筷子,好笑的看着她,“你放心吧,他們沒發現我們。就算髮現我們,他們要急着辦事,纔沒工夫理我們呢。”

紫弦尷尬的笑了笑,“師叔母,我只是意外而已,沒想到那五公主居然做出這樣的事。”雖然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可她知道對方絕對不是五公主的丈夫。哪有夫妻不在自己家裡親熱、跑那種偏僻的地方去的?

楚雨涼聳了聳肩,之前是覺得很意外,可現在她想通了,就五公主那德性,別說靠吃軟飯的駙馬爺能壓住她,就她的兄弟姐妹,她也沒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現在又有晏子斌這個皇帝哥哥撐腰,她還有何事做不出來的?

看着紫弦臉上久久都消不去的紅暈,她忍不住調侃道,“行了,人家都不覺得丟臉,你害什麼臊啊?”

紫弦尷尬的咳嗽起來,“咳咳咳……師叔母,我、我是覺得太噁心了。”

楚雨涼盯着她的紅臉,突然傾身用手戳了戳她,挑眉問道,“別跟我說你和姓佟的還是清清白白的?”她知道二師姐給了紫弦一件護身法寶,她還知道姓佟的當了五年和尚。

紫弦臉紅得都快滴血了,桌下的雙腳還跺了起來,尷尬的嗔道,“師叔母……”

楚雨涼掩着嘴‘哈哈’直笑,已經不用多問了,姓佟的那貨絕對還沒嚐到甜頭。她現在真有些佩服那貨了,看不出來他還是挺能忍的。

兩個女人一邊吃東西一邊玩笑,待肚子填飽,都快傍晚了。

天色不早了,楚雨涼這纔想起府裡還有一個男人和幾個孩子,於是結了賬以後拉着紫弦就匆匆離開。

兩人剛走出小酒館,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撞上了紫弦側肩。

“啊!”紫弦嚇了一跳。

“……”楚雨涼也嚇了一跳。

兩人擡起頭看向對方時,同時傻了眼。

“這位姑娘,在下失禮了。多有得罪,還請姑娘見諒。”白衣男子低着頭,誠懇的賠着不是。

紫弦下意識的往楚雨涼身邊擠了擠。

而楚雨涼緊緊盯着他的臉不斷的打量。沒錯,這個男人正是和五公主偷情的人。而且近看,她是真的越發覺得這人面相很熟。可她真沒印象見過他!

一百一十四婆慈孫孝二十一讓她生不如死六十二韓嬌侍寢五十六精心安排五十二反咬他們一口十八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三十黃鼠狼給雞拜年二十五看我不打死你四十三給本王把這女人扔出去一百二十二小師弟進宮二十七是不是認爲我老了七十恐嚇王貞二十一讓她生不如死四十六大結局三十八父子反目二十九小爺出馬能把他們治得服服帖帖五十四這是巧合嗎番外8閨房相見七十貞操帶五十三是爹對不住你一百四十二五公主的下場番外13一家團聚二十七不僅要管還要她管一輩子五十九何時才能見到孩子九殺人滅口三十七王氏變啞巴七十一依依不捨三十七吻技真不咋的三十三王氏送藥一百零七不自量力二十三我要你給我娘一紙休書七十三爹把這碗粥喝了再絕食吧九十別打再打漏得更多番外11是榮親王救了我七十八鬼話連篇請假大結局二十一小師叔我肚子痛二十二又玩什麼花樣四十四要不跟了本候吧八十六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三十有了二十四酒後亂性二十小師叔那麼美我當然喜歡了4 我已不是你後院的女人沒那個義務侍寢番外13一家團聚請假大結局三十有了三十二小便失禁七十四哎喲我的腰三十九太后死翹翹真掛了九十四你不是說在野外也可以的三十三你再脫我屎都得被你嚇出來了二十二懲罰孩子七涼姑娘掌廚番外16咱們想辦法讓他露出真容三十三貝兒縱火七十五成親前不知是何味十九雨涼怒詛咒你jj變短四楚家無情番外6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六十那先同房可行首訂五十快跑十三速去將賢王給朕抓來二十八主動獻吻二十小師叔那麼美我當然喜歡了七寶兒貝兒十九把你禍害到半身不遂六十二夫妻團聚五十九晏鴻煊救我三十八害人不成反自害四救他是爲了報復他番外16咱們想辦法讓他露出真容番外5醋味番外5要不你現在就從了我五十八父女作戰十三兄妹發飆十七爲夫對你還不夠好十一我還小番外9你說你是不是老早就在打我主意十一過河拆橋四十九巧合緣分一哥我被欺負快帶人來砍了他六十三猴急的某爺一百一十五乖孫毒孫六十五賜她三尺白綾四十五你這樣很不正常哦九殺人滅口二十二哀家好癢啊六十三姦情敗露楚爹喜當爹三我想找個地方靜靜四十六大結局五十一好厲害的暗器十一我還小一百二十七昭王死爺求抱五爺是不是要生了七十九玩死王貞哎喲喂三十九這孽畜真是一刻都不消停五十六精心安排七十六嫡女掌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