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紀景年動作有些粗野、激狂,但也在極力控制力道。她背對着他坐在他的胯間,他的堅硬深深地埋在她的體內,雙手自她身後,來到她胸前,託着那兩團沉澱。雙.脣自她後勁細細地吻着,啃着,沿着脊柱一路下移。
火熱的吻似要將她的骨頭蛀空,酥.酥.麻麻的快意教她放縱吟哦,一波一波地快.感襲遍全身。
他想時間就此停止不前,希望世界就是這麼簡單,只有他們一家三口,希望兩個人可以永遠地緊密地連接在一起。
然,現實終是殘酷的,即便最後的真.相更加殘酷,他也必須挺身前行,讓真.相水落石出。
此刻,內心糾結的不僅僅是能否跟她在一起,矛盾的,還有父子情誼……
他退縮過,想放棄過,甚至不想再做檢察官,只想跟懷裡心愛的小女人和未出世的小寶貝在一起,什麼家國天下、什麼職責本分……
但是,想到爲了查案被罪犯迫.害至癱瘓的師父,想到爲了查案深入龍潭虎穴中槍的艾雯兒,想到那些被毒品、被黑惡勢力迫.害同樣不得與家人平凡相處的普通百姓……他還有什麼理由放棄?
作爲一名男人,他也想爲她遮風擋雨,不想失去她和女兒,在二者相互矛盾時,他只有努力兼濟,也希望她能信任他,乖乖聽從他的安排,給他時間處理好公事。
“辰丫頭……我以後……也許只有你們了……”,吻再度來到他的耳邊,雙手離開至她的腹部,輕輕地撫摸,無奈地在她耳邊說了句,讓她很莫名的話。
“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啊……”,問題被他撞碎,化作呻.吟,在他的衝擊下,再度攀上燦爛的頂端……
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像無法分開的連體嬰兒。
醒來後,他在穿衣服,她迷迷糊糊,渾身乏力,昨夜有點縱.欲過度,紀景年見她醒來,彎下.身,寵溺地親了親她的脣,“再睡會兒,我先走了。”
“怎麼這麼早……”,她嘟囔,看向牀頭櫃上的鬧鐘,不過六點半。
“要趕去季市,那邊的廣場今天開業。”,他柔聲道,大手探進被子裡,摸了摸她的肚子,“下次產檢我陪你去。”
這麼說,又得近半個月見不到他了?
“嗯……”,乖巧地回答。
“這段時間,你只要信任我,安心養胎就可以了,其他的,直接無視!”,坐在牀沿,撫摸着她的頭髮,輕聲地說。
紀景年,我只有完全不愛你,不在乎你,纔會做到無視啊。
她在心裡說,“嗯……”,嘴上還是答應了他。
三個月的時間,她等。
正好那時候,小寶貝也該出世了,那個時候,一家就可以真正團圓了。
“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低下頭,親了她一口,說罷,站起身,戴上手錶。
“別抽菸喝酒!”,她喊了句,他已走到門邊,轉過頭,衝她微微一笑,然後,離開……
躺在牀.上,再無睡意,也不願醒來,拿手機隨意地看看新聞,又一對明星夫妻爆出離婚,然後,又一大票網友說: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她揚脣,愛情是什麼樣的?
什麼是真愛?
誰又能保證愛誰一輩子?
就像她和紀景年,現在似甘柴獵火,想在一起卻不能,愛得無奈卻又樂此不疲。但,一年後,兩年後,十年後呢?
又或者,她現在對他是信任的,感覺他是有苦衷的,但是,如果他真的是在欺騙呢?
所以,她覺得,最重要的是,愛自己,保護好肚子裡的女兒,不要迷失自我,先愛自己,才能愛別人,是否是真愛,留待時間去證明吧!
活在當下,且行且珍惜。
她現在選擇相信紀景年,會理智地去相信他,不是感情用事。
紀景年才上加長版房車,父親丟來一份報紙樣刊!
“花了一百萬壓下的新聞!”,紀敏洪衝他斥責道,紀景年拿着那份樣刊,見上面是自己和她牽手的照片,心情忽然很好,仔細地盯着那圖片看着,還喝了口茶。
“你以前好歹是名檢察官,做事怎麼不動腦子?這新聞讓江家看到,別人會是什麼心情?”,紀敏洪嚴詞厲色地對對面的他斥責。
“老爺子,我對你已經妥協到底線了!別在逼我,不然,我還真辭職了!”,紀景年將那份報紙甩在茶几上,拿起紫砂壺,倒了杯茶,揚聲說了句。
紀敏洪的臉色稍微緩和下來,“對女人,何必這麼上心……”
“我媽呢?!你對她也不上心嗎?”,紀景年看着對面的父親,有些心痛,他真心希望自己的懷疑只是個誤會……
紀敏洪爲他倒了杯茶,笑笑,“我跟你.媽,向來和諧,這其中最大的和諧之處,不是感情,而是利益的牽繫,明白麼?”,紀敏洪那未顯蒼老的俊臉上,噙着一絲笑意。
“所以,在您心裡,利益纔是第一位的?”,他端起茶杯,看着對面泰然自若的父親,問,然後,漫不經心地喝下茶水。
紀敏洪笑了笑,“當然!”。
紀景年捏緊了茶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心臟扯了下。
“阿景啊,你現在還沒適應這個圈子,需要慢慢適應,爸不逼你!跟辰辰那丫頭,也別太認真,感情,經不起時間考驗的!”
“就不怕我把您的這些話告訴老太太?”,玩笑地問,紀敏洪無謂地笑笑,靠近座椅裡。
“她相信我!”,紀敏洪十分篤定地說道。
這些年來,在紀景年的心裡,父母一直是一對模範夫妻,恩愛地讓人羨煞,卻不想,在父親心裡,對母親更多的是利用。
也許哪天,艾家倒了,他第一時間會拋棄了這位糟糠之妻了。
顧涼辰第二次見到江雨蓉時,是在一家西餐廳的電梯裡。馮遠生日,約她吃飯。她一眼認出這個大方知性的女人,江雨蓉也認出了她,兩人還點頭打了招呼。
後來,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見到在補妝的江雨蓉。
她合上粉盒,看向她,視線落在她隆.起很高的肚子上。
她也淡然地看着她,鎮定自若地去洗手。
“幾個月了?”,江雨蓉開口,輕聲地問。
她透過鏡子,看着鏡子中的女人,“快28周了。”,微笑着回答,這個女人,是紀景年的未婚妻呢。
“他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江雨蓉突兀地說道。
她知道,她說的是紀景年,心裡豎起了防備,紀景年說,他和這個江雨蓉不會扯上感情,那她現在是什麼意思?
“謝謝誇讚我的男人。”,她微笑着回答。
“你確定他是你的男人?”,江雨蓉笑着問,略帶嘲諷。
“我確定,他是我孩子的爸爸。”,感覺她像在對自己示威,如果是示威的話,外面的那個男人是誰?剛見到他們的時候,她是親密地挽着那男人的胳膊的。
江雨蓉笑笑,“那說不定,不久之後,他也成爲我孩子的爸爸了呢……”,幽幽地說了句,離開。
不好意思,他已經結紮了。
她看着江雨蓉那高挑的背影,暗暗地說道,對這個女人完全豎起了防備。
跟紀景年打電話的時候,坦白了這件事,電話那頭的紀景年很淡定,“就算我沒結紮,也不可能讓別的女人有機會懷上我的孩子!我只認你這塊肥沃且乾淨的土地,只想在你的土地上撒種!”,男人邪惡地說道。
顧涼辰臉紅,“臭不要臉的,你現在有種麼?”
“放心吧,以後會做復通術,咱們再努力播種,再要一個孩子!有一對纔好玩!”,紀景年想到一家四口在一起的畫面,有些“貪婪”地說。
她也在幻想那樣的畫面,又不敢有過多幻想,雙手撫摸上肚皮,“對了,我拿了一部分錢投資理財了,虧了的話,你會不會罵我?”
“隨你揮霍,只要不包養小白臉……最近跟你大師兄好像走得很近嘛……”,紀景年酸酸地說。
她笑了,他這是吃醋了?
“是啊,大師兄嘛,就要天天在一起取經啊。”,小丫頭說起了玩笑。
紀景年邪笑,“那你就是那個二師兄?挺着大肚子,是蠻像的。不過啊,你紀老師就是西天的如來佛祖,經都在我這呢!”,彼時,紀景年站在辦公室的窗口,閉着眼,享受陽光的照耀,對她調戲道。
“你——紀景年!你罵我是豬!”,她遲鈍地咆哮!
他在電話那頭“呵呵”地笑出了聲兒,她氣地在那頭對他胡亂罵着,“好了好了,我該忙了,不準跟你大師兄有除了工作以外的接觸,我會吃醋的!”,紀景年嚴肅道。
“就讓你吃醋,酸死你!你跟江雨蓉不也天天……”,說着說着打住,“我也會吃醋!”,霸氣地吼了句,紀景年心裡更加得意了……
“大寶貝,愛我麼?”,紀景年止住笑容,認真而心悸地問。
還從沒聽她親口說愛他呢,即使感覺出,她是愛着他的。
她也心悸,心跳加快,那個“愛”字堵在喉嚨口,他屏息着,等待她開口……
ps:也許你覺得辰辰挺自私、挺現實、不討喜,我想說,但也有我要表達的:女人啊,多愛自己一點沒錯,先愛自己,再愛別人。這樣,在被背叛或在失去的時候,仍能堅強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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