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置溫馨的餐廳裡,女人穿着寬鬆的長裙,腹部隆.起,男人蹲在她面前,耳朵貼着她的肚皮,閉着眼,安靜地聽着她肚子裡的動靜。
顧涼辰垂着頭,目光溫柔。
他的表情溫和平靜,剛毅的俊臉籠着一層柔和的光。
感覺肚子裡的寶貝踢了下肚皮,他也聽到了,性.感的薄厚適中的脣揚起微笑的弧度,“她聽到了……在說,想我……”,聲線低柔,滿含寵溺,也透着傻氣。
“傻.瓜!”,她寵溺地說,此刻的紀景年在她眼裡,就像個小孩。
紀景年並未鬆開她,仍貼着她的肚皮,靜靜地聽。
“我們的閨女,一定要好好呵護,長大後,不需有多大的本事,也不需讀多少書,有多少才能,只要是一個思想健康,自強自立的好女孩就ok。”,紀景年平靜地說。
“想那麼遠幹嘛?”,她嬌嗔道,手不禁撫上了他的頭。
“不許早戀,這一點一定要看好!不可以跟別的男生隨隨便便的!”,紀景年口氣酸酸地說。
顧涼辰直想笑,“喂!她纔多大點,還沒出世呢!你未免想得太多了吧?!”,她好笑地說道。
“就是不準早戀,選女婿得經過層層篩選、考覈,一定要找我這樣人品端正的男人才可以!”
這下,輪到顧涼辰吃醋了,“喂!你這麼在乎你女兒,把我置於何地?真把她當成你的小情人了?”,這混蛋,有了女兒後,該不會讓她失寵吧?
瞧他現在這樣疼女兒的樣兒,覺得他做出這種事!
“你?還是大的!”,男人仰着頭,衝她柔和一笑,直率地說。
“我不要做大的!我要做唯一的!女兒就是女兒,什麼情人不情人的!”,跟女兒吃醋的小女人,酸味很重,紀景年站起身,捧着她的臉,“跟女兒都這麼吃醋,是不是太愛我了?”,戲謔地問,其實很認真。
“臭美!趕緊吃飯吧,飯菜都涼了!”
紀景年並未鬆開她,低下頭,給她一個火熱的深吻,她勾着他的脖子,放縱地迴應,想到那些筆記,心悸。
鬆開她時,她氣喘吁吁,他右手食指輕輕地擦掉她嘴角的口水,然後走向餐桌邊。
“禁慾很久了,在外面有沒有偷腥啊?我知道,你們應酬的時候,都是美女如雲的!”,他在餐桌邊坐下,她試了幾道菜,感覺還沒涼透,沒有拿去熱,邊酸酸地問。
“怕我出軌啊?不是跟你說了麼,在我的眼裡,異性只有你一個!”,他寵溺道。
“我就不信面對那麼多美女,你真會坐懷不亂!除非你是太監!”
紀景年笑笑,“男人確實是下.半.身動物,面對誘.惑,不會蠢.蠢.欲.動絕無可能,除非,真不舉。”,吃了口土豆絲,看向她,如實地說。
她緊張了起來,“你——”
他開腔,打斷了她激動的話,“控制不住下.半.身的,那是動物的行爲!我不是動物,我有自制力和責任感!”,紀景年十分驕傲地說。
對情.欲的自制力,對愛人的責任感,都是他引以爲傲的。
他的意思是,面對誘.惑,他也會蠢.蠢.欲.動,但是,他有自制力以及責任感,所以,不會碰那些女人。
她爲他的這番話而心動,也認同。
這世間,充滿了無數的誘.惑,我們不是聖人,只是凡夫俗子,有**,也有貪婪的心。但是,我們還要自制力和責任感,以及道德標準的約束。
“你就是說,要我相信你的人品咯!”,爲他盛了碗排骨蓮藕湯,笑着說。
他點頭,開始喝湯,溫熱的湯汁進了胃裡,感覺暖融融的。
吃過飯後,他去刷了碗,然後拉着她站在陽臺上看萬家燈火,空氣污染嚴重,京城夜晚的天空是看不到繁星點點的。
“看守所打過電話來,說,董雪琦精神失常了,有次遇到董伯母,她也證實過。”,顧涼辰低聲說。
紀景年蹙眉,“看守所裡,什麼樣的犯人都有,她被折磨地精神失常也不無可能。我改天去看看,看那邊怎麼安排吧。”,他沉聲道。
“你可真是個好人,對他們家還這麼上心。”,她平靜地說,並不是小心眼,是有感而發。
“怎麼說董雪瑤也是我的初戀,我也是那個間接的……”,他說着說着苦笑起來,嘆了口氣,“我有時也恨我自己責任心太重!比如,對董家不管不顧的話,心裡就很不安,去管了,照顧了,良心纔會安下。”
“說明你真是個好人啦!這個社會,像你這樣有責任心的男人,真不多了,極品!”,她讚美道。
“你才極品!”,紀景年孩子氣地反駁。
“紀老師……你對瑤瑤姐,真不愛了嗎?”,她好奇地問,知道不該問,但是,忍不住。
紀景年真想打她的屁.股,捏了下她肉呼呼的臉頰,“那時候,不過是青春期的情感萌動,和愛,還相距甚遠!”,他直白道,“對她,更多的是愧疚罷了。”。
她舒了口氣,頭靠着他的胸口,“不要再愧疚了,你對董家已經仁至義盡了。”
“早放下了!”,紀景年篤定道,抱着她,看向那片萬家燈火,“辰丫頭,作爲律師,一定要有正義感,明白嗎?”
“哦。”
“我不需要你在家相夫教子,等生完孩子,恢復好了,就去上班。”
“紀老師,你又說遠了吧!”,紀景年這是怎麼了,總說很久以後的事,她現在唯一的心思是,平安地生下女兒,然後,怎麼熬過月子,其它的,並沒多想。
紀景年也發現自己說多了,笑笑,不一會兒拉她去洗澡。
看着她豐腴的身子,他欲.火焚身,忍着噴鼻血的衝動,爲她洗了澡,自己衝了個冷水澡後,去了書房。
“……原來,我的父親在背後也沒少做違法亂紀的勾當,那天見到一位老人,背上寫了個冤字。後來得知,他家的房子被強拆了,兒子在反抗強拆過程中,砍死一名強拆者,被判了死緩……老人一分賠償款都沒拿到,家破人亡……拆遷款本就不多,一層一層被貪污……”
“另,據公安機關消息,近日,有大批毒品流入娛樂場所,毒品來源尚不明確。我想,不久之後,又將有一大筆黑錢出現……我的目標鎖定遠洋,並懷疑其子公司,是紀敏洪爲洗黑錢開的掛牌公司。”
錄音結束,他關掉。
雙手扒着頭,胳膊撐着桌面,滿心痛苦與折磨。
再繼續下去,他是要親手將親生父親批捕嗎?
這些懷疑和線索,他還未向上級報告!獨自一個人,承擔這一切。
懷.孕滿九個月的時候,離預產期還有兩週,顧涼辰做好了待產準備,每天小心翼翼,只是,三個月好像已經過去了,孩子也快降生了,紀景年爲什麼還沒要和她復婚?
而這兩天,他和那個江小姐的婚事卻俞傳俞烈……
她終究不是聖人,即使再相信他,心裡不免還是覺得委屈,尤其是,挺着一個大肚子,回頭還會被說,是第三者。
這兩天媽媽對她也沒好臉色,不過,弟弟顧沐陽一直在維護她,也在幫紀景年說好話。
今天下.身有點出.血,她緊張,告訴顧沐陽,他連忙帶她去了醫院,還帶上了備產包,結果到了醫院,等了一天,住了一晚也沒生,也沒聯繫上紀景年。
第二天出了院,回到家中,在院子裡遇到了艾香及江雨蓉。
顧涼辰着實詫異。
“你們有事嗎?”,她平靜地問,讓顧沐陽去給端椅子,母親這會兒也從屋裡出來,見到艾香,點點頭。
她年紀比艾香小十歲,看起來卻比艾香老十歲。
“我們也就不坐了,辰辰啊,今天我來,是想告訴你,雨蓉她懷.孕了,以後,你和阿景可要保持距離了!”,艾香開門見山地說,旁邊的江雨蓉不卑不亢地看着她。
顧涼辰第一反應就是,您不知道您兒子結紮了嗎?
在心裡嘲諷地問,也心寒,在她眼裡,自己肚子裡的寶貝,就真不算紀家的孩子嗎?
她撫摸着肚皮,“是嘛,那恭喜您了!不過,江小姐,您確定,您的孩子是紀景年的嗎?”,顧涼辰嘲諷地問,旁邊的趙素妍臉色鐵青。
江雨蓉面不改色地看着她,“顧小姐,你可以討厭我,但是,不能侮辱我,我的孩子,當然是我未婚夫的。”,十分自然地說道。
顧涼辰嘲諷地笑了,打量了她一眼,然後,看向艾香,“伯母,您今天不應該來找我,您應該去找您兒子紀景年,還有,我知道您着急抱孫子,但是,可別抱錯了,成冤大頭,晚節不保啊!”,她嘲諷地說。
“雨蓉是阿景的未婚妻!她懷着的當然是阿景的孩子!你以爲阿景真的多愛你?看看這些照片吧!”,艾香激動地說道,將一疊照片砸在她身上。
“既然知道阿景跟雨蓉訂婚了!就別再纏着他了!女人要有廉恥心!要自愛!”,艾香一副伸張正義的樣兒,嚴厲道。
顧涼辰低着頭,看着地上的照片,紀景年趴在牀.上,上身赤.裸,懷裡摟着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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