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縛和蘭芳的技藝,頓時將與會人員的情緒點燃。整個會場上的人看上去都很興奮,似乎對未來的和平前景都更加深信不疑。
一枚枚金色和銀色的獎章掛在左小縛的胸前,看上去虎虎生威。如此熱烈的場景讓每個人都沉浸在這個鼓勵大會上,就連因爲兒子沒有出席也沒有得到獎章而悶悶不樂的烈雲也都被大夥的熱情點燃。
所有的人都舉杯慶祝祖國的生日,慶祝軍團實力的保障。
如果左小縛認真的聽,一定可以聽到在不遠處的悍馬車的尾部,一個定時炸彈的跳針正在“嘀嗒、嘀嗒”的跳動,直到這根跳針終於跳到了“0”的位置。
廣場周圍潛伏的狙擊手也在密切的注視着手上的錶盤,仔細看去,只比車上的炸彈定時快了一秒。就在他手上的錶盤指針指向“1”的時候,狙擊槍裡的子彈準確無誤的射出。
瞄準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烈雲。
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切,彷彿一切都定格在這微妙的一秒鐘。
此時烈雲正在上前和左小縛握手,子彈是衝着他的眉心襲來的。
也許是左小縛身上隱藏的防禦能量感應到了這個危險,“譁!”劇烈的紅光在他身上亮起。左小縛這才聽到了空氣中子彈劃破空氣的聲音,轉眼間子彈已經到了身後。
只見左小縛快速的出刀,將子彈按原路反彈。
躲在廣場邊上的狙擊手正在得意的看着手上的錶盤,只等最後一秒的結束。他的臉上露着淡定的微笑,如果這次偷襲成功,自己一定可以立功。如果偷襲不成,擅作主張的罪名足以讓社會的人將他殺上上萬次。
他的助手的臉上也掛着笑容,只可惜這笑容只是維持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沒有了,他想伸出手,本想拉狙擊手一把,可是手還沒伸出去,就看到一顆子彈穿過狙擊槍的槍口,巨大的破壞力頃刻間射中狙擊手的眉心。
狙擊手癱倒在那裡,臉上還是那抹淡定的微笑。只可惜笑的不徹底,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助手再次拿起望遠鏡的時候,廣場邊上的悍馬車已經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只見這個助手急忙的收拾東西,然後拉開身後的窗簾,對着兩個後社會馬仔說道:“我們完了,快點帶他走!”
李天軍已經徹底酒醒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被這羣人這樣五花大綁,極力的反抗沒有絲毫作用,那個助手在兩個馬仔的幫助下,將李天軍的身體搬上汽車,然後一溜煙的開走了。
左小縛在擋回那顆子彈之後,就趕緊護着烈雲趴在地上,突然的狀況使得會場頓時一片遭亂。似乎就在這一瞬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有危險的存在,都在拼命的做出自己認爲可以保護自己的反應。
左小縛剛趴下身子,就看到前面廣場邊上的悍馬車“轟”的一聲爆炸,威力很大,悍馬車周邊的人瞬間被炸的遍體鱗傷。他咆哮着從地上跳了起來,不顧任何危險的向悍馬車跑去。
劇烈的大火讓他難以接近,見周邊的人都在倉皇逃竄,左小縛迅速聚集能量在刀面,刀面上頃刻間掛着千絲萬縷的冰鋒,他沒有選擇橫劈,只是將刀身迅速的轉動,形成一波強勁的冰風,然後推了出去。
大火頃刻間熄滅,只有絲絲縷縷的黑煙冒起。
“軍哥?”左小縛衝上前,打開車門叫道。
車子裡空蕩蕩的,後備箱又被撬過的痕跡,突然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迅速擡頭望向剛纔那顆子彈返回的終點,於是馬不停蹄的向廣場邊上的酒店跑去。
可是早已人去樓空,他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房間,最終還是在李天軍曾經呆過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寫了一半的字,憑着感覺,左小縛知道這是軍哥留給他的唯一信息。
那個字就是“後”字。
烈雲在不久後,帶着蘭芳前來酒店。
“查到什麼了?”
“是後社會幹的!”
“有沒有證據?”
“有!”左小縛舉起手中的印有後社會字跡的彈殼,還指了指邊上的那半個後字。
“後社會竟然對警方進行公然挑釁?這種事情對敵我雙方都不利!我會去和他們的雙方進行交涉的!”烈雲的臉上表情凝重,似乎早就期待這一刻的到來了。
“他們帶走了我一個好兄弟!”左小縛緊緊捏着拳頭道:“如果交涉不成,我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好吧!”烈雲拍了拍左小縛的肩膀道:“還沒到大決戰的時候,我會盡力的!”
“烈叔叔,他們會不會帶軍哥去了後社會的總部?”左小縛疑問道。
烈雲表現的很爲難,似乎有很多東西並不想讓左小縛知道。“好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們要從長計議,我會和他們交涉,讓他們放人的。在交涉期間,你最好不要擅作主張,更不要做出任何舉動!”
左小縛看出了烈雲的無奈,漸漸成熟的心理讓他對烈雲的每一個決定和每一句話都會言聽計從。
“那,我們先回去了?”左小縛謙恭道。
烈雲看着左小縛轉身的背影道:“這次突然的攻擊,還有綁架事件,很可能都是爲你來的。所以希望你小心行事!還有,你的爸爸媽媽還要跟我在一起,我覺得只有那樣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左小縛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帶着蘭芳離去。
駱海花和劉麗莎一直站在酒店外面等候,因爲該酒店被特種部隊定義爲出事地點,所以進行了全方位的封鎖,任何人不得靠近和入內。
“小縛,你軍哥呢?”駱海花看上去很急的樣子。
“暫時還不知道!”左小縛突然覺得下午自己做的事情有些讓自己的良心過意不去,如果軍哥就此一別,那麼本想着爲他尋偶的計劃就會破滅。
“有沒有檢查那輛汽車,我記得下車時他還在車上!”駱海花假惺惺的提議道。
“那輛車是空的,軍哥不在上面!”
“那他人呢?”駱海花的臉上竟然有一抹失意。
“我會找到他的!”左小縛態度堅決的說道,也許是出自愧疚的感覺,他總覺得這樣的事是因爲自己而起,跟軍哥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所以後社會將他牽扯進來,勢必讓左小縛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