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城”是紐約最負成名的兩大賭場之一,它與炎狼組織旗下的賭場“紐約皇帝”勢均力敵,在不斷明爭暗鬥中,處於一種微妙的劫力平衡。
南宮烈在不夜城門外端詳片晌,便一派瀟灑的進入不夜城,開始他所負責執行的計劃。
爲了阻止炎狼組織覬覦拉斯維加斯的地盤,展令揚要南宮烈入主炎狼賭場在紐約的死對頭“不夜城”,破壞不夜城和紐約皇帝雙方的均勢,使紐約皇帝陷於不利,炎狼便會分神來固守紐約的賭場勢力,如此便能牽制炎狼攻掠拉斯維加斯的野心。
南宮烈憑着在賭場無往不利的好本事,一下子便在不夜城裡鸁得了鉅額的賭金,吸引了衆人的目光,連帶也引來了賭場經理和保鏢的“青睞”,前來“關愛”他。
“這位先生真是好本領,我們老闆非常欣賞你,想請你賞個光,入內一談。”賭場經理皮笑肉不笑的邀約南宮烈。
雖說是邀約,但同行的兩名賭場保鏢早已暗地用槍抵住南宮烈的身子,不容他拒絕。
“這是我的榮幸,帶路吧!”南宮烈等的就是這個結果,表現得很安份配合。
在賭場經理引領下,南宮烈很快來到賭場老闆的辦公室門外。
“老闆,客人已帶到。”賭場經理在門外恭敬的稟報。
“讓他進來。”門裡傳出了清亮的命令。
“是。”
於是南宮烈便滿懷好奇的獨自進門。
“閣下好年輕哪!”南宮烈甫入內,便迎上一張十分友善的優雅笑容。
“你是不夜城的老闆?”南宮烈相當意外。
他設想過不夜城老闆的各種性格,卻萬萬沒料到會是這般不正經。
“叫我傑就好,你呢?小帥哥?”不夜城老闆又是老大不正經的慵懶一笑。
那模樣和他優雅的儀表、出衆的氣質幾乎背道而馳,卻不會令人感到格格不入,反而給了南宮烈一種奇妙的親妙感。“我叫南宮烈。”
“那我就叫你小烈烈囉!”傑不知何時已欺近南宮烈身邊,老實不客氣的賴在南宮烈肩上笑得有點邪氣,卻不惹人嫌反而魅力十足。
“你……隨你吧……”南宮烈終於知道他對這傢伙感到親切的原因了。
他像令揚!
那種賴定人的厚臉皮性格簡直就是展令揚的翻版!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來,咱們坐下再聊。”傑說着便強迫中獎的把南宮烈拉到沙發坐定。
南宮烈意外的任由他擺佈,提防心相對的亦褪去不少。
“我很冒昧的問個問題,你是否有從小離散的兄弟?”
“我是有兄弟,不過沒有自小離散的,怎麼?莫非小烈烈有認識像我這麼可愛迷人又討人喜歡的萬人迷?”傑兩指支頤的故做可愛,大言不慚的自吹自擂。
“我是有這麼一號朋友沒錯。”南宮烈實在無法不把眼前這個男人和展令揚重疊在一起。
這傢伙不但厚臉皮自誇的地方像令揚那小子,連那裝可愛的招牌動作也如出一轍。
“那我非認識不可,改天介紹我們會個面如何?”傑一派“我說了就算數”的強迫中獎。
“知道啦!”南宮烈不覺受傑影響,以對待展令揚的態度回答他。
“很好,那咱們就言歸正傳囉!”
南宮烈聳聳肩表示同意。
於是傑便侃侃而談:“你知道紐約兩大賭場是我們不夜場和紐約皇帝吧?”不待南宮烈響應,他便又接着說:“我這個人有個壞毛病,就是不喜歡有人和我並列第一,所以——”
“你想讓不夜城成爲紐約賭場界裡唯一的第一。”南宮烈替他接話。
“聰明,我果然沒看錯人。怎樣?有沒有興趣和我大幹一場?”傑鬥志高昂的提出邀約。
“聽來似乎很有意思,想必閣下早有計劃,只是尚久東風罷了?”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南宮烈樂得順水推舟。
“如果小烈烈願意當那股尚久的‘東風’,那就萬事俱備了。”傑志在必得的道。
“把你的計劃說出來聽聽如何?”如果這傢伙的計劃可行,他就可以省下不少的功夫。
“沒問題。”
傑胸有成竹的發表自己的曠世計劃。
南宮烈聽連連點頭。
“相當完美的計劃,就這麼辦吧!”南宮烈當下應允。
這傢伙不但性格像令揚那小子,連聰明的程度也不輸令揚哪!
很好,這麼一來,這份差事定會比預期的更刺激好玩……“我就知道小烈烈你會感興趣。”傑一副“被我料中了”的自負。
在他那牲畜無害的笑容裡,潛藏着一絲莫測高深的詭譎,遺憾的是南宮烈並未察覺……
桑亞那斯堡趁着唐納森和馬爾斯雙雙外出的空檔,葉清、展令揚、安凱臣和曲希瑞開起了小組會議。
“我覺得那個帶着鬼剎面具的鬼面大叔好象對令揚特別懷有敵意?”曲希瑞劈口就說。
葉清點頭表示贊同。
安凱臣自然也注意到這點,瞟了若無其事的展令揚一眼,才直搗黃龍:“令揚,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曾經在哪得罪過那個面具大叔?”
“冤枉哪!我這麼可愛迷人怎麼可能和人有過節?那個見不得人的面具大叔八成是嫉妒我長得太天仙化人才會找我麻煩。”展令揚無辜極了的滿口胡謅。
“那你猜得出這個面具大叔可能的真正身分嗎?”曲希瑞和安凱臣早習慣展令的不正經,完全不受影響、就事論事的繼續追問。
展令揚笑得令人難以捉摸,擺明賣定關子的道:“反正該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了。”
安凱臣和曲希瑞聞言便知再追究無益,便識趣的打住,省得又替令揚這小子製造捉弄他們的機會。
“好啦!你們不必替我操多餘的心,趕快去完成你們各自的任務,別忘了咱們這次遊戲可是有時間限制的。”展令揚又開始使喚人了。
“知道啦!”安凱臣和曲希瑞雖然一副受不了的口氣,卻是滿眼的高昂鬥志。
根據展令揚的情報顯示,炎狼組織正在秘密研發一種可射穿防彈衣的槍械,取名“閃電”,以及一種純度極高的毒品“無瑕”,而且“閃電”和“無瑕”的秘密研發中心正是在這座桑亞那斯堡之中。
展令揚的計劃便是要善長槍炮彈孳研發改造的機械天才安凱臣,和醫學天才曲希瑞分別找出“閃電”和“無瑕”的研發中心,然後混入其中,參與閃電和無瑕的研發計劃,從中加以破壞並取得有力的證據。
如此一來不但可以打擊炎狼組織的戰力,降低對詹森和曼姬夫人的威脅,還可以做爲他們東邦事成之後和炎狼組織談判、全身而退的有利籌碼。
“你們兩個可別漏氣自砸招牌哪!”展令揚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曲希瑞和安凱臣也禮尚往來的回道:“你自己纔要多費點心,那個棒冰似的炎狼大叔一看就知道是個很難搞定的難纏人物,想要他在一個月內自動解除婚約,只怕是難如登天囉!何況冰臉大叔身旁還有一個對你懷有敵意的面具大叔在攪局,事情定會比預計棘手,不是嗎?”
“這樣遊戲纔會更加刺激有趣囉!”展令揚非但不感棘手,反而躍躍欲試極了。
曲希瑞和安凱臣早知道這小子會是這種反應,不過也因爲展令揚是這種反應,他們兩個就期待展令揚和唐納森、馬爾斯之間的戰爭,因爲他們知道唐納森和馬爾斯皆非泛泛之輩,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極度難纏的狠角色!
“你們不用擔心啦,那位難纏的炎狼大叔就交給人家了。”面對葉清的自信,三人一起看向她。
展令揚最先問道,“昨天只剩下小清清和炎狼大叔後,發生什麼事了?”
一聽到她和炎狼獨處,安凱臣和曲希瑞都緊張了起來,“清,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他倒是敢!就算他敢,他也沒這個本事吃人家豆腐啦。”葉清接着說,“不過,人家倒是有個辦法可以治親愛的炎狼大叔。”
三人等待着接下來的內容。
“讓他愛上人家嘍。”葉清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清——”
“人家不會有事的啦,人家會保護自己,而且,不是還有你們在嗎?”
三人沒有在說什麼。
“不知道以農、烈和君凡他們那邊進行得如何?”安凱臣想起了在另一處天空下打拼的三個夥伴。
“安啦!那三個家伴肯定進行得和我們一樣順利。是吧?令揚!”曲希瑞對同伴的能力百分之百信任。
展令揚以笑代答,眸中有着和曲希瑞相同的信任。
平時總是熱鬧滾滾的異人館,因爲少了幾個人,顯得安靜許多,不過駐留的雷君凡、向以農和南宮烈可沒閒着,爭相閒談着自己的任務狀況。
“看來除了我之外,你們兩個都還沒有進展囉!”南宮烈得意洋洋的向雷君凡和向以農示威。
“你少自鳴得意,你不過是比較幸運,第一天到不夜城就馬上釣到了目標獵物,那像我,不知還要等多久才能等到赤虎那老頭現身虎嘯武館。”雷君凡滿肚子無奈的連三大嘆。
炎狼組織的最高層幹部裡,有一名外號“赤虎”的男人,他對中國功夫極爲迷戀,不但自身中國功夫深厚,還開了一家“虎嘯武館”招收學徒,再從中選取實力雄厚的菁英加入炎狼組織。
這個“赤虎”正好也是炎狼組織裡,負責財務調度的統帥,所以展令揚便派中國功夫高手雷君凡去對付“赤虎”這號人物,負責取得炎狼組織的非法逃漏稅證據,順便和他們玩玩金錢遊戲,搞得他們雞飛狗跳。
“你就再忍耐一下吧!我不是幫你算過,赤虎那老頭會在後天出現?”善長撲克牌占卜的南宮烈拍胸脯保證。
“好啦!等就等吧!”雷君凡實在等不及要進行自己的任務,可是南宮烈的占卜從未出過差錯,既然南宮烈的占卜說後天赤虎纔會現身,他只好再熬個兩天了。
一旁的向以農對雷君凡羨慕極了,連聲唉嘆:“你該心滿意足了,只要等到後天就能等到目標獵物,我可是還要再等上五天哩!”
向以農的目標獵物是炎狼組織第一神偷“夜行鬼”。
根據展令揚的推算,炎狼爲了逼詹森就範,交出拉斯維加斯的老大寶座,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派人去偷取對詹森和曼姬夫人不利的犯罪證據做爲要挾。
而執行這項任務是適當的人選自然是炎狼旗下的首席神偷“夜行鬼”。
所以展令揚就指派東邦神偷向以農去對付他,阻礙他完成任務。
經過南宮烈的占卜,最完美的接觸時機是五天後“夜行鬼”去法國羅浮宮偷塞尚5號畫作時,因此向以農只能等、等、等。
“不管如何,咱們各自努力就是了,免得被正在桑亞那斯堡享福作亂的幸運傢伙取笑!”
“說的是。”
華燈初上的桑亞那斯堡別有一番神秘幽靜的浪漫,不過今夜卻又添增了一抹平日未有的火yao味。
平日都在優雅安靜的氣氛中進行的晚餐,今天明顯的不同於往,起因自然是展令揚和葉清這兩位絕世大美人。
“尤金哥哥,人家不喝酒,可以給人家一杯檸檬汁嗎?”葉清朝尤金拋了一記媚眼。
“我馬上去去拿。”不一會,尤金就屁顛屁顛的拿着檸檬汁回來了。
“尤金大哥,把那瓶白胡椒粉遞給我好嗎?謝謝。”展令揚理所當然的使喚着唐納森的第一貼身心腹尤金。
“沒問題。”尤金基於惜才的心理,一點也不排斥替展令揚效命,反而有樂在其中之味。
才灑完白胡椒,展令揚又提了另一個要求:“尤金大哥,人家還要加一點白酒汁。”
“好,好!”尤金馬上又照辦。衝着展令揚左一句尤金大哥、右一句尤金大哥,就算再寵這小子,尤金都心甘情願。
“尤金哥哥,人家的勺子掉地上了。”葉清用手指了指地上。
“我馬上幫你換。”爲美女服務,求之不得!更何況,對象還是一個超級無敵的絕世大美女!
葉清接過乾淨的勺子,道了聲謝謝。這邊剛忙完,另一邊又來了。
“尤金大哥,你能不能幫我切兩片烤乳豬?”展令揚滿臉期待的瞅着尤金,笑容更是迷煞衆生。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尤金眼見展令揚如此依賴他這個大哥,心花大大怒放。
他肯這麼寵展令揚是有目的的:現在對展令揚好,可以博取展令揚的好感和相任,建立良好的友誼;這麼一來,之後要說服這小子當他的搭檔將會事半功倍。
當然,在這之前,他一定會設法說服主子吸收展令揚,別殺了他。
尤金方替展令揚遞上烤豬,展令揚馬上又有了新要求:“尤金大哥,人家口好渴,想要一杯鮮橙汁。”
“好,我馬上替你倒。”
“尤金哥哥偏心啦!人家不依!人家也要!”葉清撒嬌道。
“好好好!”尤金樂得從命,馬爾斯卻忍無可忍的拍案發飆:“夠了!尤金可不是傭人!”
開什麼玩笑!連他這個副老大都不曾如此使喚過尤金,那個銀髮女人也就算了,換了誰誰都逃不了她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可惡的是那個該死的臭小鬼居然也敢目中無人的將他們炎狼老大的首席心腹這麼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簡直無法無天!
更令他氣憤的是:尤金這夥居然心甘情願任這該死的臭小鬼使喚,真是丟炎狼組織的顏面,這等事傳出去不被道上其它幫派笑死纔怪!
被他這麼一吼,葉清好像被嚇到了似的,愣在了原地,一副要哭的表情。
展令揚意外地附和鬼面馬爾斯的話:“鬼面大叔說的對,我果然不該這樣對待尤金大哥。”
他這麼坦率的認錯反而令馬爾斯一陣錯愕,久久才極不自然的道:“知錯就好——”
展令揚卻馬上做出令馬爾斯更爲之氣結的事——只見他把目標轉向悶不吭聲的炎狼老大唐納森,極其自然的使喚道:”炎狼大叔,過來幫我剝這隻蝦子的殼好嗎?“
“放肆!”馬爾斯氣得拍案起身,怒瞪展令揚。
“哇啊……”這時,一邊的葉清放聲哭了出來,“你兇人家……”
“我……我不是罵你……”天吶!她怎麼就哭了,而且,哭的那麼我見猶憐……馬爾斯不知怎的手忙腳亂起來,“你別哭啊……”
誰知,葉清哭的更兇了,有孟姜女哭倒長城的潛質。
“那個……我……”馬爾斯只好惡狠狠地瞪着展令揚,都是這個小鬼惹出來的。
展令揚卻一臉天真無邪地迎上他的怒臉道:“請問鬼面大叔,你爲什麼吃飯吃到一半突然這麼生氣?”邊說邊走到葉清身邊安慰她,他在心裡由衷的佩服她的演技,這哭的也太真了!要多慘有多慘!連他都自愧不如。
“別給我裝蒜!”見他那臉天真無邪,馬爾斯更是氣上加氣。
“人家哪有裝蒜啦!唉呀,我不管啦,鬼面大叔不但弄哭了愛妮,現在還欺負我,我好可憐哦,都還沒嫁過來就給人欺負去了,將來嫁過來鐵定沒有好日子過,我真是太可憐了,難怪人家說自古紅顏多薄命,果真不假。哇﹏﹏”
“你給我閉嘴!”馬爾斯簡直會給他逼瘋。這該死的臭小子哪來這麼多廢話!?
“要我閉嘴可以,不過你要向我道歉。”展令揚吃定了馬爾斯。
“我。向。你。道。歉!?”馬爾斯怪叫,氣得雙脣直抖。
“當然,你無端兇我,當然得向我道歉,否則我就到虎去跟人家說,炎狼的鬼面大叔欺負少不經事的荳蔻少女,羞、羞、羞!”
“你……”馬爾斯恨不得一拳擊斃他,不過爲了不落人口實,他還是耐着性子道:“誰說我是無故兇你?”
“你當然是。否則我問你:我和炎狼大叔是不是準未婚夫妻?”
“是!”
“那我要身爲準未婚夫的炎狼大叔替我服務,增進彼此的感情這有什麼錯?”
“這——”
“或者你們炎狼組織根本是一個不懂得尊重女性和女人調情的魯男子野獸集中團?”
“胡扯!”
“那不就結了?我根本沒錯,你卻無端兇我,所以你得向我道歉!”
“我——”
“你不道歉也可以,只要炎狼大叔替我服務,我就不計前嫌。”展令揚又把矛頭指向了不發一言的唐納森。
馬爾斯聞言立刻道:“不必!我道歉就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身爲炎狼老大的唐納森爲這等芝麻小事向這個臭小鬼屈服,這可關係到炎狼組織的顏面哪!
Wωω ▪Tтkд n ▪C○
“罷了!”唐納森意外的出聲制止馬爾斯道歉,風度翩翩的走近展令揚身邊替他剝蝦殼,“這樣行了吧!”
身爲炎狼老大,他決不讓手下爲莫須有的罪名向人低頭。
馬爾斯、尤金和在場其它人卻看傻了眼,他們實在無法想象他們這位以冷漠出名的老大會替人剝蝦殼。
只有展令揚一臉理當如此地接受唐納森的服務。
“這樣纔對嘛!”轉眼,他已幸福滿足的吞掉那隻蝦子。“還有,鬼面大叔要負責把愛妮鬨笑了。”
“什麼?你說什麼?!你再——”
“哇啊——”葉清的哭聲又一次傳來。
鬼面一咬牙,“好,我哄。”然後他就走到葉清的面前,淡淡的說,“別哭了。”
“哇啊——”哭聲又響了一倍。
展令揚落井下石的說,“你見過有人用這種語氣哄人的嗎?”
“你——”馬爾斯的拳頭“咯咯”直響。
這個時候,唐納森一把拉過葉清,讓她倒在自己懷裡。所有人都是一驚。馬爾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直以冷酷無情著稱的炎狼竟然做出了這麼王子的舉動!
“現在不哭了?”唐納森看着懷裡的人說。
啊?葉清反應過來又是要哭——
嗚嗚嗚……
沒聲音?
所有人包括葉清自己都瞪大了雙眼。
唐納森的雙脣沒有一點縫隙的禁錮了葉清的雙脣——
“你放開她——”展令揚說着便要抽出長軟劍將唐納森碎屍萬段——
可是,有人比他快了一步。葉清一腳踹向唐納森,將他踹離自己。
唐納森站穩後,繞有興致的看着她,葉清乘勝追擊,一面還不忘安慰展令揚,她可不能讓揚爲了她受到任何傷害,也不能破壞整個計劃。
“身手不錯。”唐納森一把抓住葉清的拳頭。
“厲害的還在後面!”葉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繞到了他的身後,又一拳朝他打去,唐納森看穿了似的嗖的轉過身想抓住她另一隻手,誰知這一拳只是爲了引他上當的假招,葉清嘴角一揚,“我的豆腐可不是這麼好吃的。”然後,一腳掃去——
唐納森一連後退了好幾步,一手捂着腹部,但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疼痛。
展令揚馬上過去看葉清的情況,用手指幫她擦嘴脣。葉清抓住了他的手,柔聲道,“我沒事。”
看到她笑了,他也變回了-0-笑臉。
馬爾斯看呆了,想不到這個女人身手這麼好!而且,看她和展令揚的關係,似乎有點曖mei,剛纔看那小子這麼緊張她,想必是是喜歡她。可是,她是詹森的……難道,是他們搞錯了?那這個女人是誰……
就在衆人目瞪口呆之際,殺氣倏地來襲——“炎狼,你受死吧!”
只見一名侍者朝唐納森丟擲一枚手榴彈,之後便拔腿逃竄。
距離唐納森最近的展令揚在衆人震愕之下,自腰間抽出了“腰帶”,操控自如的攔截了空中的手榴彈,不慌不忙地摧毀落地窗,將它?向屋外的廣大草坪。他這麼做可全部是爲了不想波及清!救炎狼只是順便而已。
震天價響的爆炸聲隨後響起,然後,展令揚在劇烈的爆炸聲中,身輕如燕地躍過餐桌,飛越破碎的落地窗,再一次擲去閃耀着金屬光澤的“腰帶”,從容不迫地將化身侍者的殺手扔回屋內,之後才悠哉悠哉的抽回“腰帶”,俐落將它重新纏回腰際。
這一連串的動作是那麼優雅俐落、一氣呵成,看得在場的人個個大開眼界,暗贊不已。
最令衆人印象深刻的是:這小子從頭到尾都是一張一O一號笑臉。
當然他那條神奇的“腰帶”也令人充滿好奇。
“好了,接下來就交給你們自個兒去料理了。”展令揚右手慵懶的招了幾下,便若無其事的摟着葉清的腰坐回桌邊繼續大快朵頤,一點也不把周圍那些五顏六色的視線當一回事。
唐納森示意尤金將殺手帶下去處置後,便不再出聲,只是以冷峻恐怖的視線冷瞪着展令揚的背影。
馬爾斯也未發言,臉上呈現的則是陰晴不定的詭譎。
就在他們共進晚餐時,安凱臣和曲希瑞分別展開了各自的任務。
對安凱臣而言,想找到“閃電”的秘密研發中心位於何虎並非難事,南宮烈早替他占卜過,加上他特製的探測儀助陣,簡直如反掌折枝。
問題在於他現在的身分是保鏢,就這麼大刺刺地闖進研發中心必會引心疑竇。所以,一定要讓對方親見找上他,邀他加入研發行列才行。
展令揚說過,那研發計劃的總負責人叫史蒂夫,是個武器狂,對於擁有戰鬥實力和武器研發能力的人非常執着賞識,因此安凱臣決定“投其所好”。
經過許可後,安凱臣來到野外射擊場做射擊消遣。
方上場,安凱臣便展現雙槍神射的絕活,從定靶到活動靶全都百發百中,彈無虛發,一下子就創下射擊場三年來的最高紀錄。
如此今人驚歎的戰績不但令射擊場的人個個驚佩得五體投地,更引來了他的目標獵物——史蒂夫。
映入安凱臣眼簾的是個溫文儒雅,宛如神父般慈善和藹的俊帥男人。
“小兄弟,你好厲害的神射本事,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哪!”
安凱臣不動聲色的一步步引君入甕:“這位大哥有所不知,你這番讚美實在令我汗顏。”
“所謂英雄出少年,小兄弟何必客氣?”
“我不是客氣,而是實話實說。好吧!我就告欣你真相吧!”
“真相?”
“你瞧!”安凱臣刻意亮出雙槍在史蒂夫眼前晃呀晃。
“這是——”眼尖的史蒂夫一眼就看出那雙槍曾被動過手腳改造過,而且手法極爲巧妙,“借我!”
不待安凱臣應允,史蒂夫已等不及的搶奪,聚精會神的研究那兩把槍精巧完美的改造技術,心裡連連暗歎不止。
好功夫!這位改造者的技術幾乎和他不分軒輊,真是好功夫哪!
“替你改造這兩把槍的人是誰?”史蒂夫急切地問。
安凱臣眼見魚兒上勾,按兵不動地指指自己的胸口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囉!”
“是你……自己……”史蒂夫睜大眼睛,深怕是自己聽錯了。
安凱臣打鐵趁熱的說:“我這個人從小就沒有什麼特別的興趣,唯獨喜歡玩射擊遊戲,自己研發改造各種機械槍彈,今天……”
“你要不要參與一件很有意思的計劃?”安凱臣話未,史蒂夫已經搶白提出幾近強迫中獎的邀請。
“有意思的計劃?”安凱臣故做一臉茫然,有點靦腆的說:“這位大哥,我們素昧平,連彼此姓何名誰都不知——”
“我叫史蒂夫,你呢?”史蒂夫馬上報上大名。
“安凱臣。”
“這樣就沒問題了吧?來,我們走!”史蒂夫說着就強研的拉扯安凱臣。
安凱臣滿臉爲難推辭:“史蒂夫,這樣不太妥當吧!我是我們家小姐的貼身保鏢,是陪我們家小姐來此作客,我如果擅自胡來怕會引起唐納森先生不悅,所以請……”
“你不必管那麼多,一切包在我身上,快跟我走!”史蒂夫幾乎是硬拖走安凱臣的。
而安凱臣見該演的戲都演完了,便順水推舟地隨史蒂夫前進“閃電”秘密研發中心。
同樣是進行任務,曲希瑞就沒有安凱臣那麼幸運。
安凱臣可以靠神射本領引來目標獵物,他卻無法仗恃神醫本事讓目標獵物自動現身。
總不能在食物裡動手腳,讓全堡上下都中毒,他再爲他們解毒吧!
這種手段不但會惹怒炎狼和鬼面,還會引起他們的警戒,差矣!
他也想過用催眼法把“無瑕”研發中心的人集體催眠,如此一來他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其中,進行他的任務。
可是這也行不通,那個炎狼和鬼面皆非等閒之輩,炎狼組織裡又臥虎藏龍、高手如雲,萬一被人識破,那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想來想去,最妥當的辦法還是“正攻法”,光明正大的受邀加入最萬無一失。
傷腦筋的是:他連釣魚兒上鉤的餌都沒有,根本不得其門而入哪曲希瑞連嘆數氣,漫無目的的施施徐行,不意間走到了一處幽靜隱密之地——柳園。
汪——汪——汪——鏗鏘有力的犬吠聲拉回了曲希瑞神遊太虛的魂,他定睛一看,大隻毛髮光亮的大型牧羊犬正朝他猛吠疾奔而來。
唷唷唷!好狗子,居然敢和他正面衝突、朝他猛吠?夠種!
本山人就陪你玩玩吧!
曲希瑞邪惡的一笑,等着自動送上門來的“玩具”提供他消遣娛樂。
“好狗子,你來得可真是時候,本山人正好一肚子鬱悶想找人發泄發泄哪!來吧!來吧!嘿……”
哪知那牧羊犬夠聰明機警,一見曲希瑞那邪惡的模樣就緊急煞車,折返狂奔逃之夭夭,沿路悽慘的吠叫不止。
嗚……嗚……嗚……曲希瑞眼見即將到手的玩具飛了,有點氣惱的低咒:“好狗子,逃得還真快哪!嘖!”
沒辦法,誰教他老是把動物當成實驗對象,舉凡對猩猩催眠、測試迷你豬的耐嚇程度、哪種瀉藥對巴戈犬無效……罄竹難書的種種罪狀,早令他渾身散發一種“超級沒動物緣”的氣質。
凡是有一點生命危機意識的動物,見到他不拔腿就跑纔是天下奇聞。
不過他本人好象沒發現自己這份“特質”就是了。
“費南多,你怎麼了?怎麼辦成這樣,費南多?”一個清亮高揚的男性嗓音穿越寧靜的樹林,造訪曲希瑞的耳朵。
嗚……嗚……嗚……“費南多,你究竟怎麼了?”
基於好奇的心理,曲希瑞決定上前一探究竟,看看那隻笨狗的主人究竟是圓是肩。
哪知他才上前三步,那隻笨狗的哀吠聲就變得更加淒厲,而且樹林裡出現了兩名殺氣騰騰的攔路兇滿,朝他放話:“擅闖‘柳園’者,殺無赦!”
曲希瑞這才發覺事情不太妙。
他似乎無意間闖進桑亞那斯堡的禁地了,如果不好好處理只怕會節外生枝,牽連令揚和凱臣而壞了大事。
“很抱歉,我不知此處是貴堡禁地,請容我解釋一番,我是——”
嗚……嗚……嗚……曲希瑞話才說一半,費南多的哀吠便愈見淒厲,幾乎蓋過了曲希瑞的聲音,兩名擱路兇漢也被刺耳的哀吠搞得青筋浮動,敢怒不敢言。
此時,那清的男性嗓音下了道命令:“讓那位兄弟進來。”
兩名攔路兇漢愣了一下,即刻恭敬的領命,退至兩側示意曲希瑞入內。
曲希瑞樂得從命而行,然而費南多聽見曲希瑞漸漸接近的腳步聲後,便沒命的哀叫,逃得老遠去也——嗚﹏﹏嗚﹏﹏“費南多——”任那清亮的嗓音如何叫喚,愛犬依舊頭也不回的逃命去。
最後,他只有輕嘆一氣放棄喚回愛犬,把注意力移至入眼而來的曲希瑞身上。
這一看,倒讓男人頗爲託異。
本來他以爲會令費南多嚇得魂飛魄散的人,會是面目猙獰、充滿暴戾之氣的邪惡恐怖之徒,沒想到佇立在他眼前竟是一位如此年輕俊逸、氣質非凡的翩翩貴公子。
爲何費南多對如此俊美的少年恐懼萬分?
藍洛不禁深感納悶,在心中連打了好幾個問號,同時也對眼前的俊美少年感到有些過意不去而主動示好。
“我是藍洛,小兄弟如何稱呼?”
“曲希瑞。”藍洛?這不是唐納森二哥的名字嗎?曲希瑞不動聲色地回想着展令揚給他的情報。
“很不好意思,方纔那集狗是我的愛犬費南多,它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功,希望沒嚇着小兄弟你。”
“不,不,不,是我不對,我不該擅闖禁地,費南多是盡忠護主,應該誇獎纔是。”曲希瑞突然很感謝展令揚那個大嘴公,拜他長年薰陶所致,使他這會兒說起噁心巴啦的謊話如此駕輕就熟,“不過我必須聲明,我不是故意闖入此地,而是出神誤闖,請相信我……”
“不必說了,我明白。”藍洛優雅的淡笑。
“謝謝你的信任,那我就不再打擾了。”曲希瑞不想在無謂的地方浪漫時間,不但容易引人疑竇,還會影響他的任務進展,所以旋身便準備離去。
然,一陣突然襲來的涼風卻令藍洛身子一抽,重心不穩的傾倒。
“藍洛先生——”身旁侍驚聲大叫,連忙上前攙扶。
曲希瑞卻比侍從快了一步,將藍洛抱個滿懷。
“藍洛先生?”曲希瑞發現他一直按壓着右肩,且右肩冗肉僵硬的劇烈抽動着。
“不好意思,嚇着你了,小兄弟……”藍洛輕喘着氣,不改溫文儒雅的風度,曲希瑞卻看出他正強忍着極度的痛苦。
“你生病了?”
“沒什麼,老毛病了……”
“醫生怎麼說?”
藍洛無奈的輕笑輕聲,並未回答。
曲希瑞旋即瞭然於心,未再追問,小心翼翼的將他扶進桂寢歇息。
“謝了,小兄弟……”藍洛強擠出一絲笑意。
“我可以看看你的傷?”曲希瑞直視着藍洛道。
“無禮!藍洛先生的傷豈是你這種來路不明的小卒可隨便觀看?”隨侍在側的侍從立即大加韃伐。
然,藍洛一個眼神便令他們閉了嘴,退到一邊去。
藍洛將視線移回曲希瑞臉上,淡淡的道:“傷日在右肩。”
曲希瑞一取得本人同意便掀開藍洛的衣襟一探傷勢。
“這是槍傷,而且是一種極罕見的彈藥造成的傷口。”曲希瑞當下斷言。
他的話令在場的人面面相覷,藍洛則是維持一臉平靜的下令:“說下去。”
曲希瑞相當配合的朗朗而談:“如果我的判斷沒錯,被這種彈藥所傷會產生後遺症。只要天氣變冷、吹到涼風或體溫下降便會引起傷處劇烈痙攣抽痛,直至體溫上升、四周氣溫回暖,身體沁出大量汗水之後,傷處的痙攣抽痛纔會漸漸消失。不知藍洛先生是不是也有這樣的症狀?”
“沒錯!”藍洛看曲希瑞的眼神在聽完他一席話之後有了改變,變得犀利冷峻,不再是個溫和親切,“你似乎對醫學頗有研究?”
曲希瑞坦率的招供:“不瞞你說,我確實是學醫的,剛剛真是獻醜了。”
“你之前曾見過和我相同的傷口?”藍洛又問。
“是。”
“誰?”
“我們組織同伴。”
“你是——”
“我是詹森老大的手下,奉命擔任珊曼莎小姐的貼身保鏢,護送小姐前來貴堡作客。”
“原來如此……”藍洛俊逸的側臉愈變愈冰冷,“那你們那位同伴可有治癒?”
“有。”
“是誰治癒的?”藍洛迫不及待的追問。
“我。”曲希瑞笑嘻嘻的指指自己。
“你——”藍洛眸底迅速充竄過各種情愫,臉上的神情則愈見森冷。
“如果藍洛先生信得過我,我願意替先生效勞。”曲希瑞古道熱腸的自告奮勇。
看來那個傳言真的了。
他記得詹森老爺爺曾說過:有個黑幫組織的高層領導羣之中,曾有人遭到自制的一種罕見彈藥所傷,遍尋名醫仍未能治癒,所以那個黑幫組織便以那種彈藥四處傷人,想借其它傷者之力,看看是否能尋得醫治之方。
當時,詹森老爺爺爲了不讓他們東邦捲入黑道的恩怨,所以並未透露那個黑幫組織之名,他們也未再追問。而且詹森老爺爺爲了保護東邦六人,在他治癒那名心腹手下之後,就要那心腹詐死,改名換姓離開美國,好讓罪魁禍首無法得知已有醫治之方,以免讓他們東邦遭受不必要的危險。
沒想到那個組織就是炎狼,真是無巧不成書哪!
“那就拜託你了。”藍洛轉眼又恢復了滿眼溫和。
等他痊癒之後,一定會去找那個罪魁禍首算帳!
雖然藍洛眼中的強烈恨意與殺氣只是曇花一現,但曲希瑞注意到了。
不過他並未動聲色,趁機將計就計的展開他的任務——“想治好這種症狀需要純度極高的海洛英當藥引才行。”
“純度極高的海洛英?”
“嗯!而且純度愈高治療效果愈好,恢復得也愈迅速。”曲希瑞打的是如意算盤。
因爲展令揚說過“無瑕”的原料是海洛英,所以他就巧妙的加以運用。事實上,要治癒那種症狀根本用不上海洛英。
藍洛定定的看了曲希瑞一眼,開口道:“你跟我來。”
“是。”魚兒上鉤了!
“藍洛先生——”隨侍的侍從爭相諫主。
藍洛冰眸一寒,一票手下便全都噤若寒蟬,未敢再多加置喙。
於是,曲希瑞便在藍洛的帶領下,順利的進入“無瑕”的秘密研發中心……
處置了殺手返回餐廳的尤金,直奔展令揚和葉清的身邊,忘情的對方纔一先一後的精彩演出一左一右的大加讚賞,完全忽略了一旁的炎狼唐納森和鬼面馬爾斯那令人膽寒的神情。
“愛妮小姐好厲害,連老大都不是你的對手!”尤金真是佩服極了,美貌,身手,智慧並重,簡直就是他心目中的完美女神!
“哪裡。”葉清謙虛的說,然後看了一眼唐納森,“是唐哥哥讓着人家而已。”
然後尤金又轉向了展令揚,“你身上那奇特的腰帶是什麼武器?”尤金實在好奇極了,因而失去平常的沉穩謹言。
“這叫長軟劍,是中國古代的一種兵器。”展令揚一面回答,一面大快朵頤,吃得既幸福又滿足。
“能不能借我瞧瞧?”
“沒問題。”展令揚相當大方,右手俐落的一抽,腰際那把漆亮的長軟劍便服服帖帖地棲息在他的右臂。
尤金愈是仔細瞧,愈是驚歎稱奇:“這真的是把金屬製的雙刃劍,而且劍身軟中帶硬,這……”
這一型的兵器極難操控,更遑論揮灑自如,這小子竟——望着展令揚那雙xiu長好看的手、那張俊逸非凡的臉龐和那身風儀灑落的氣質,尤金實在很難想象他竟能神乎其技的操控如此稀罕難馴的兵器。
高傲好勝的馬爾斯,再也看不下去尤金對展令揚萬般露骨的讚佩,當下對展令揚下了戰帖:“你給我到外頭去,咱們來較量較量!”
“馬爾斯先生——”尤金見事態不妙,才驚覺自己過於忘情,他不該忘了副老大鬼面是個好戰鬥狠之徒!
“你給我閉嘴,否則幫規論處!”馬爾斯完全不給尤金打圓場的機會。
“馬哥哥真不會挑對手噯。”葉清搖頭道,“人家比他可厲害多了,珊曼莎姐姐都打不過人家。”
跟她打?要他打一個女人他可做不到!馬爾斯將她暫時忽略,直盯着展令揚,“不敢?”
尤金不願展令揚出差池,又不敢不敢抗令,因而唐納森投以求援的目光。
他知道唐納森和馬爾斯不同,素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大動干戈。豈知這回卻出尤金意料之外,唐納森完全沒有阻止馬爾斯的意思。
展令揚依然一派安閒自若的神情,以一O一號笑臉道:“唉呀呀!我說鬼面大叔,你幹嘛飯吃一半就發癲?人家說:”民以食爲天‘、’民生第一‘,要運動還是等吃完飯再說囉!“
“你現在就給我滾出來!”馬爾斯戰火漫天汪燒,堅持立刻對決。
“馬哥哥發這麼大火是不是海鮮吃多了,上火了?”葉清可憐的看了她一眼,但馬爾斯已經選擇將她忽略。
“滾出來!”這句話當然不是說給她聽的。
展令揚把他的話當馬耳東風,繼續細嚼慢嚥的進餐。
馬爾斯見狀火山爆發,大手一掃,企圖弄翻餐桌。唐納森及時出手制止,寒氣逼人的道:“如此衝動不怕人笑話?”
“哼!”鬼面馬爾無言以對,恕氣沖沖的先行衝往屋外。
“還是炎狼大叔明理。”展令揚笑容可掬的舉杯遙敬冰山般的唐納森,一點也無大難臨頭的緊張感,更無視唐納森那雙死盯住他未動的冰眸。
怒火攻心的馬爾斯好不容易等到展令揚酒足飯飽,慢吞吞的走出屋外,立刻大聲宣戰:“三戰兩勝!”
“馬哥哥的耐性真好,人家可要回去洗澡了,你們慢慢玩。還有,唐哥哥,再見!”說罷,葉清就瀟灑的走了。
“看拳!”——
“等等,人家還沒做暖身運動呢!”展令揚不動如山,完全無備戰之勢,害得已出拳的鬼面及時打住。
“你少在那裡藉故拖延!”他生性高傲、自視甚高,絕不願在對手未全力以赴下打敗對方,所以只好耐着性子和展令揚瞎耗。
“人家纔沒有故意拖延,你瞧!人家這不就在做曖身操了嗎?”展令揚說着,當真做起了曖身操,嘴裡還高喊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氣得鬼面目瞪口呆,卻拿他莫可奈何。
鬼面左等右待總算等到展令揚做完暖身操,他立刻又宣戰:“可以開了吧!”
“誰說的?你沒看人家做暖身操做得滿身是汗嗎?總得等人家擦擦汗,休息一下嘛!”展令揚存心急死鬼面。
“你——”鬼面氣得想一掌劈死他,但爲了和這個該死的臭小鬼一較高下,他只有忍、忍、忍!
經過磨人的漫長等待,鬼面終於等到展令揚這麼一句:“要比是可以,不過我要戰利品!還有,炎狼大叔得當裁判。”
“你要戰利品?”鬼面氣得怪叫。
該死的臭小鬼,你當真以爲你鸁得了我!?
展令揚擺明氣死鬼面,理所當然的笑道:“當然囉!是大叔你哭着求我和你比武,我知道我一定會鸁你,所以當然得先把戰利品談好嘛!另外,爲了防止大叔輸不起,所以只好請炎狼大叔免爲其難的當一下裁判,免得大叔你輸了賴帳。”
“你——”鬼面快氣瘋了。
展令揚卻無意停止煽風點火,反而火上加油:“唉呀呀!我說鬼面大叔,我都說了這麼多了,你還不識趣的找個臺階閃邊涼快去,難道真要當衆敗在我手下,丟盡老臉你才甘心?”
“少在那裡大放厥詞,出招!”鬼面這下子鬥志、殺氣已High到最高點。
展令揚見狀,脣邊勾起正中下懷的笑意。
炎狼正巧捕捉到他那一抹稍縱即逝的邪氣笑意。
這小子莫是故意激怒馬爾斯!?
炎狼冷瞪展令揚一眼,示意尤金清場,尤金立即照辦。
少頃,現場便只剩炎狼、鬼面和展令揚三人。
面對炎狼清場的決定,鬼面相當不滿的質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鬼面大叔你別不知好歹了,炎狼大叔可是一片好心,怕你輸給我今後會在手下面前擡不起頭,才如此用心良苦耶!”展令揚似乎非把鬼面氣瘋不可。
“你這個——”鬼面已氣得口齒不清,殺氣更濃。
“好了,炎狼大叔你聽着,我要的戰利品很簡單:一部配備齊全的計算機,成不成?”展令揚老實不客氣的索酬。
“只要你夠本事。”炎狼冷漠的道。
一場激烈的戰鬥就此揭開序幕——鬼面先下手爲強的攻向展令揚。
“看拳!你的死期到了!”
今天,他要連同上一回的墜車之仇一併索回。
眼看殺氣騰騰的狠拳迎面而來,展令揚身子輕盈地一旋便閃過了鬼面的第一波攻擊;鬼面立即旋身高舉左腳猛然飛踹,展令揚又是輕輕往後一退便躲過了第二波攻擊;鬼面雙拳轉眼已齊襲展令揚,展令揚順勢向後弓身又輕而易舉的逃過一劫;此時,鬼面得意地踹出右腳,攻擊來不及回防的展令揚。
眼看展令揚弓起的腹部即將遭鬼面重踹,哪知展令揚雙手不慌不忙的支地,右腳順勢一擡,比鬼面快上一拍先將鬼面踢飛出去,重重墜地。
他自己則將腰桿輕輕一挺,便又立起身子,好整以暇的閒待鬼面下一波的攻擊。
鬼面作夢也想不到被擊中的竟會是自己。他一臉不敢置信的一躍起身,怒瞪展令揚。
“你——”
“第一戰我鸁囉!炎狼大叔沒異議吧?”展令揚自始至終都是一張氣定神閒的笑臉。
炎狼未加否定,算是認同了展令揚的說法,鬼面雖氣卻也無話可說。
不過他鬼面可不是泛泛之輩,立即重拾高昂的鬥志與傲氣道:“剛剛是我太輕敵你才僥倖得勝,接下來就沒那等好事了,等着受死吧!”
“不好吧?鬼面大叔,你再輸一場就真的輸了耶!不如就此扛住如何?”
“你給我閉嘴,少瞧不起人,來吧!”鬼面完全不領情,轉眼已出拳攻擊。
展令揚這回不再陪他瞎耗,決定速戰速決。在鬼面衝向他之際,只見他雙腳一登,身輕如燕的騰空翻過鬼面頭上,在着地之前伸出右腳朝鬼面背後輕輕一掃,鬼面便重心不穩的向前趴倒跌個狗吃屎,狀甚狼狽。
展令揚從容着地後,輕嘆一氣道:“好了,三戰兩勝,我連勝兩場所以比賽結束,同意嗎?炎狼大叔。”
炎狼未發一言,算是默許。
“那就別忘了我的戰利品哦!親愛的炎狼大叔。”展令揚身子一旋,又賴上炎狼的肩膀。
炎狼心頭又是一震——第二次了!爲什麼他面對這小子總是會疏於防備,讓這小子輕易近身!?
展令揚才懶得理炎狼怎麼想,對着尚趴在地上的鬼面大加安慰:“我說鬼面大叔,雖然我是愛妮的手下敗將,但是你會輸給我也是很天經地義的,你實在不必太傷心。第一、你長年用槍,根本不擅長近身肉搏戰;第二、你沒有武術基礎,我可是有功夫底子,所以赤手空拳較政,你是雖敗猶榮而我是勝之不武。換句話說,你根本不算輸,懂了沒?”
“你少在那邊貓哭耗子假慈悲!”鬼面雖說得強硬,但聽完展令揚那番分折,對於自己的挫敗確實釋懷了許多。
展令揚又是一連疊地輕嘆,“不然這樣,改天咱們找個你我都拿手的本領再較量一次,這總行了吧?”
鬼面聞言,立即重燃鬥志佯作不知的問:“會騎機車嗎?”
“正好會。”
“那就以飈車一較高下!”
“行,不過不要今天,我已經想睡了,晚安。”展令揚打了個誇張的呵久,便自顧自的入內。
“哼!”這回鬼面倒未反對亦未阻止展令揚離去。
他的心思已全放在下一次的戰鬥。
臭小鬼,下次我一定會連本帶利討回你久我的債!
而炎狼亦不知何時已消失無蹤……
皓月千里的深夜,安凱臣和曲希瑞雙雙潛入展令揚的桂寢相會,互相交換彼此的情報。當然,他們可不敢去打擾做着美夢的葉清,他們還想多活幾年。
聽完安凱臣的報告,展令揚不禁說道:“看樣子,那個武器狂史蒂夫非常欣賞你了。”
“這樣最好,我可以加速順利的完成任務。”安凱臣自動自發的把展令揚的當誠誇獎,十分得意。
“還需要多久的時間?”
“照目前的進展看來,會比預計的時間提前。”安凱臣注意到展令揚態度不同於常,關心的問:“有什麼不對勁嗎?”
展令揚將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他們,其他兩位馬上緊張的的展令揚撲倒在地,“你說什麼?”炎狼吻了清?!
“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都是他的錯,他應該緊緊地看護好她。
“我就說清長得這麼漂亮炎狼怎麼說都是一個男人,一定會……”安凱臣越說越激動。
“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讓清來這裡!”曲希瑞後悔莫及。
“令揚!你一定要保護好她!”兩人用一種從未有過的語氣對她說。
展令揚答應他們,“我會保護好她!”也答應自己,一定要保護她!
聽他這麼說了,他們也就稍稍放心了。
“希瑞,你能設法讓我會會那位藍洛仁兄嗎?”展令揚轉向曲希瑞。
曲希瑞默契十足的道:“我正有此意。”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位藍洛原本並未在他們的計劃之中,所以他們當初並未特別深此人的底細,現在自然得亡羊補牢,好好評估這傢伙的介入,對他們的計劃是否會有任何影響,同時也有利於曲希瑞和他的應對。
“令揚,你自己那邊進行得如何?”這是安凱臣和曲希瑞皆感好奇的事。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展令揚自負的淺笑。
這話聽進安凱臣和曲希瑞耳裡可是憂喜參半的。他他面面相覷須臾,不約而同的開口:“令揚——”
“Stop!”不待兩個憂心忡忡的夥伴把話說完,展令揚便搶先提出保證:“你們大可放心,你們擔心的事絕對不會發生。”
相同的星夜下,桑亞那斯堡來了一位秘密訪客——“諸葛避”傑。
“事情進行得如何?”鬼面一見諸葛避就問。
“回馬爾斯先生,我已確實掌控了南宮烈,至於向以農和雷君凡尚未和我方接觸,不過只要他們兩人如我所預料般有所行動,我必能完全掌控,這三個小鬼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諸葛避胸有成竹的保證。
“很好,我全要看看這幾個小鬼是不是真像報告書上說的那麼厲害。”鬼面嗤哼兩聲。
“敢問唐納森先生、馬爾斯先生,混進堡裡來的那三個小鬼目前情況如何?”身爲此次計劃的總策劃人,諸葛避自然事事關心。
然,他沒料到他這番話居然讓氣氛變得很古怪,炎狼那張本來就冷冰冰的臉變得更加寒霜罩頂,鬼面則是殺氣騰騰,像只隨時會撲上前將人大卸八塊的野獸。
尤金見狀,連忙挺身代爲回答諸葛避的問話:“這邊有兩件事比較特別,那個安凱臣和曲希瑞只是來當展令揚的保鏢,但史蒂夫和藍洛先生卻意外介入我們的計劃。”
“怎麼回事?”史蒂夫本來就在諸葛避的計劃之中,他並不意外,藍洛的介入就令他在意了。
“史蒂夫似乎是因爲靶場射擊紀錄破天荒的高而對安凱臣極爲賞試,主動找下安凱臣。”
“我還沒設計史蒂夫,他就自己先有行動了?這樣更好,這麼一來安凱臣那小鬼就搞定了,史蒂夫會辦得妥妥當當。”計劃比預期順利令諸葛避極爲愉快。
“可是史蒂夫一來就讓安凱臣參與‘閃電’的研發計劃,這——不太好吧?”尤金憂心的問。
“既是史蒂夫的主意就不必擔心,那小鬼逃不出史蒂夫手裡的。”諸葛避鐵口直斷。
既然第一謀臣如是說了,尤金自然不再多慮。
“倒是曲希瑞怎麼會和藍先生搭上線?”這點令諸葛避深感納悶。
“根據報告,似乎是曲希瑞無意間誤闖‘柳園’,正好藍洛先生被‘海拉’所傷的舊疾發作,那個曲希瑞意外的見過海拉的病狀,而且說他可以醫好這種傷。於是藍洛先生就下令要曲希瑞暫柳園,爲他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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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看來那個姓曲的小鬼還真有兩把刷子,就讓他先留在藍洛先生身體吧!如果他真能令藍洛先生病癒也算是一種意外收穫,而且更證明曲希瑞這小鬼很有吸收價值。”
“是這樣沒錯,可是——”尤金欲言又止了半天,還是直截了當的說了:“那小鬼說要治癒海拉的病症需要精純的海洛英當藥引,而且純度愈高療效愈好,所以藍洛先生就親自帶那小鬼到‘無瑕’研究室去了,我擔心這其中會不會……”
諸葛避聞言不禁朗笑三聲,“原來你是在擔心‘無瑕’的事,放心吧!既然藍洛先生會這麼做,代表他非常喜歡那個小鬼,也就是說,那個小鬼逃不掉了。曲希瑞的事就比照安凱臣的模式處置,交給藍洛先生和史蒂夫去處理,你只要隨時向我報告進展的情況便成。”
“是。”
雖然藍洛是炎狼的二哥,如假包換的親兄弟,但炎狼組織上下都知道,諸葛避對藍洛的瞭解遠高過炎狼,所以他對藍洛一事的處置,在場的人全都沒有異議。
“那展令揚呢?”同爲智謀型的人物,加上這小鬼又是他整個計劃成敗的關鍵,諸葛避自然最在意展令揚的動向。
“他——”尤金眼看炎狼和鬼面的臉色一個比一個恐怖,支吾了半天就是不敢妄言,怕會踩到地雷。
諸葛避注意到這古怪的情況,關心的問:“怎麼回事?”
“沒事。按照原訂計劃,等那五個小鬼完全到手之後就殺了展令揚。”炎狠以堅定的冷血口吻重申決心。
“沒錯!”鬼面馬爾斯顯然和炎狼連成一氣。
尤金見兩位主子心意如此堅決,心中不免惋惜。
“知道了。”諸葛避看得出事有蹊蹺,但很識趣的未多加過問。
反正只要兩主子的決定不變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對了,查到那羣小鬼中的那個女人了嗎?”炎狼若有所思的問。
諸葛避搖頭,“一點消息都沒有。”
鬼面冷哼一聲,“看來那六個小鬼還挺會金屋藏嬌的。”
“不。她已經來了。”炎狼很肯定的說。
月色愈深,紐約兩大賭場“不夜城”和“紐約皇帝”愈是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諸葛避自桑亞那斯堡返回之後,便趕往不夜城赴南宮烈的約會。
看看時間還在掌控之中,諸葛避決定在前方的加油站逗留一下補充油料,順便到加油站隨設的餐館吃點東西小憩片刻。
令他意外的是:他甫踏進餐館門口,就見着一張熟悉的面孔——“哈囉!晚安。”南宮烈居然坐在吧檯邊對他舉杯遙敬。
“你……怎麼會在這裡?”諸葛避斂起詫愕,神色自若的坐到南宮身邊的高腳椅。
方坐定,南宮烈便對吧檯吩咐道:“嗨!給這位先生一杯藍山咖啡。”
“你怎麼知道我要點藍山?”諸葛避納悶的問,他不記得曾告訴過這個小鬼或在他面前喝過咖啡。
“第六感囉!”南宮烈右手托腮,一派瀟灑的淺笑。
“你會到這兒來等我也是第六感?”
“嗯!”
“原來如此。”看來報告書上寫這傢伙有奇特的第六感一事不假。
不過任戚你第六感再強烈,註定要栽在我手上,呵!
“你是認真的嗎?”南宮烈不動聲色的問。
“你是指待會到紐約皇帝大幹一場的計劃?
“嗯。”
“當然是玩真的,怎麼?怕了?”
“不,是太興奮了,一想到紐約皇帝將被我們搞得七葷八素,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趕快展開快動。”南宮烈雙眸盛滿亢奮的光芒。
令揚這小子這回實在夠意思,派給他這麼刺淚又極富挑戰性的任務,不但可以大顯身手把紐約皇帝搞得天翻地覆、中大撈一筆戰金,還可以和眼前這個深藏不露的玩牌高手一較高下。
最令他大呼過癮的是——嘿……“別急!等我把這杯咖啡喝完,咱們就出發。”諸葛避不忘摸擬展令揚式的作風和南宮烈交談。
雖收服這小鬼是既定計劃,但諸葛避不否認自己確實十分喜歡這個俊挺瀟灑的小鬼。
所以姓展的,你就安心受死吧!你的死黨我會好生照顧寵愛。